許大茂躲開了母親的嘮叨,騎著車子剛進四合院,就看到冷泉正在家門口亂蹦。


    “我說泉子,什麽事兒把你高興成這樣。”


    “大茂哥,我媳婦懷上了。我能不高興嘛我。”


    “呦,這可是大喜事兒,是該高興。”許大茂一下臉就長了。


    剛特麽說完自己的媳婦懷不上,別人家的媳婦就有喜了。這就是老天安排著罵人。


    “怎麽著大茂哥,看你氣色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我說,你該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身體。”冷泉看著麵前的傻騾子,有意要刺激一下他。


    “哥們身體棒著呢。”許大茂忌諱就醫。


    “那可不好說。有些病明麵上可看不出來。”冷泉太了解許大茂的身體情況了。


    雖然原劇中沒說他不育的原因,但冷泉知道無非三種。


    一是先天弱精或者死精,許家上輩兒缺了大德,報應在他身上。


    二是傻柱經常給他來撩陰腿,硬生生踢壞了他的子孫根。


    三是許大茂自己作,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骨兒。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反正許大茂這輩子是別想有孩子了。


    ————


    許大茂回到家裏,越想越氣,他把秦京茹往床上一扔,開始折騰起來。


    發泄完了心中的火氣,許大茂也不穿衣裳,光著屁股坐在床邊抽著煙。


    秦京茹從背後抱著許大茂的腰,溫柔地說道:


    “大茂哥,我想去醫院查查身體。”


    “沒完了是吧,去特麽的什麽醫院。”許大茂一下就火了。


    催生、炫耀、勸就醫……現在自己的媳婦兒也提醫院。就不能讓人過舒坦了?


    “大茂哥,你別生氣。我都跟了你好幾年了,這肚子一直沒動靜。我怕自己身上有什麽毛病,最後生不出孩子對不起你。”秦京茹說到這裏,她還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許大茂心現煩了,狠狠地拍了一下床梆,“別特麽哭了,聽著就讓人心煩。你不是想去醫院花錢找罪受嘛,那成啊,明天我就帶你去醫院好好查查。”


    “大茂哥,你真好。”


    “我好個屁。我可告訴你,要是真查出來你身上有毛病不能生孩子,你就滾回你的秦家村吧。”


    “大茂哥,你可不能不要我……”秦京茹又哭了起來。


    聽著媳婦的哭聲,許大茂心煩地穿上衣裳,出門找地方喝酒去了。


    ————


    第二天,許大茂還真帶著秦京茹去了醫院。


    一位看起來不算年輕的醫生,雙手給秦京茹把了把脈,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麵色和舌笞。然後很鄭重地告訴這對夫妻:


    “這位女同誌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那不對呀,她要是健康的話,她怎麽就一直懷上孩子?”許大茂問道。


    “懷不上孩子不全都是婦女同誌的問題。也可能是男人的問題,有時候也是夫妻緊張的原因造成的。反正各方麵的原因都有可能。”醫生認真地回答著許大茂。


    “男人能有什麽問題?”許大茂不以為然。


    “同誌,你這話就不對了。要孩子是夫妻雙方的事情。沒有男人,那女人怎麽能懷上孩子?同樣都是人,女人會生病,那麽男人為什麽不能生病?你這個思想很有問題。”


    “我肯定沒問題。”許大茂很有自信。


    “那可不一定。”醫生持否定的態度。


    “不信你就給我看看。”許大茂自然地伸出手擺在桌子上,等著醫生給自己把脈。


    醫生也不挑理兒,本著治病救人、實事求是的態度,認真地給許大茂把了把脈。然後又問了幾個問題。


    醫生的臉越來越沉,張口說道:


    “你這人太不愛惜身體,問題還真出在你身上。”


    “什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許大茂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怎麽不可能?你麵有少華,四肢倦怠,舌質淡紅,笞溥白,脈沉無力。典型的腎陰陽兩虛,且生就元陽不足。不是你的問題還能是誰?你要是不信我的,你盡管可以去找別的醫生去問。”


    “我……”許大茂看到醫生的態度很鄭重,他心虛。


    “你先天元陽不足,本就要孩子難於登天。腎陰虛,使得你需求過多,偏偏你又不愛惜身體,頻頻失陽。使得你的身子越來越空。你呀……”醫生指了指許大茂,不再說下去。


    “我們家大茂哥棒著呢,才不是你說的這樣。大茂哥,咱們走,不聽他胡扯。”秦京茹這時拉著許大茂的胳膊,生怕他生氣鬧事。


    “對,什麽庸醫,我才不信你這一套。”許大茂轉身就跟著秦京茹走了。


    看著那夫妻二人的背影,醫生搖了搖頭,繼續叫著下一個病號。


    進來的一位中年女人,很八卦地問道:“醫生,剛才是那男的不行吧。”


    “咱們不說別人,來,你是哪裏不舒服?”


    “剛才那男的一看就不行,臉上帶著沒有孩子的像,絕戶,絕對的絕戶。可惜了那個女的,還挺漂亮。”


    這個女人很八卦,打聽著別人的隱私,都忘了自己是來瞧病的了。


    ————


    許大茂從出了醫院,心裏一直都很別扭,他找了個借口把秦京茹先打發回家,他則蹬著車子跑去了別的醫院。


    西醫出化驗結果還需要一些時間,可是中醫基本上都能當場給他答案。


    許大茂最後真要崩潰了,因為一個醫生說的可能不對,三個醫生都這麽說,那麽自己可能真有問題。


    回到家裏,他一直都悶悶不樂。秦京茹怕他,也不敢東問西問,隻是老老實實地伺候著他。


    過了兩天,許大茂拿到檢查結果,他徹底傻眼了。自己的精子成活不足半成,是典型的不孕不育。而且醫生告訴他,這病有一定後天原因,多半是先天就有這毛病。


    許大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進了屋,往床上一躺,許大茂一句話都沒有。


    很快,許大茂想起一件事來,他的淚流了下來。


    自己總是想著睡別人媳婦了,原來自己的媳婦早就跟別的男人睡了。


    要不然憑著自己的身體,她婁曉娥怎麽可能懷上孩子?


    自己綠了?誰?什麽時候?我特麽為什麽不知道……


    馬兒是誰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


    ————


    接下來許大茂天天陰沉著臉,對自己的媳婦秦京茹也是一樣。天天他奔走於各個醫院之間,四處尋朋找友求醫問藥。


    很快,四合院裏天天就飄著藥香。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不舒服,他的心裏很舒服。


    “呦,大茂,哪兒不舒服?怎麽就吃上藥了。”在家門口遇到拎著中藥包的許大茂,何雨柱自然要調侃兩句。


    “哥們好著呢,我這是買點上好的補藥,補補身體。你個傻子,懂個什麽。”許大茂對誰都不會說自己的病情。


    “別再是你那裏不行了吧。活該你絕戶,壞事幹得太特麽多,報應。”何雨柱當然要嘲諷、挖苦。


    “你特麽才不行了嘛!”許大茂現在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那裏不行。


    “你再跟我帶一個髒字兒試試,看我不抽你丫挺的。”我罵你可以,但你許大茂絕對不能罵我,這是傻柱的原則。


    “是你特麽先罵我的。”許大茂心裏不快,當然要爭執。


    傻柱樂了,正要收拾你,你送上門來了。


    於是傻柱也不再廢話,衝上去就給了許大茂一記撩陰腿,接著就是一頓拳頭輸出。


    感覺差不多了,傻柱正要收手,這時候他背後有人喊道:


    “傻柱,給我住手!”


    何雨柱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易中海。這聲音太特麽熟,從小聽到大。


    “怎麽著?你現在可不是管事大爺,你還能管著這些事兒?”何雨柱對易中海很不爽。


    要不是怕鄰居們說自己不尊重老人,一準兒得當眾打他一頓解氣。


    “傻柱,我就算不是管事大爺,可我也是院裏的長輩。有你這麽打人的嘛!都多大的人了,還天天動手。你的歲數都活狗身上去了。”


    易中海充大輩慣了的,這幾年來沒再說教別人,現在又把這門手藝拾了起來。


    詞都是現成的,張嘴就來。


    “呦,你還是長輩?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和劉海忠脫光了玩屁股的時候,你有長輩樣嘛你!玩你的屁股去吧。”


    雖然我不能上手打你,但是我絕對不能放過你。當初在廠裏收拾我的時候,也有你一份兒。要不是老太太攔著,我早收拾你了。


    現在老太太、一大媽沒了,誰的麵子我都不給。


    “你……”易中海氣得指著何雨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什麽你,我什麽我!玩蛋去吧你。”


    何雨柱感覺很爽。


    “何雨柱,怎麽說話呢你!給我閉嘴。”聽到中院有動靜,趕過來的閻埠貴喝斥著何雨柱。


    “呦,三大爺來了。您是院裏的管事大爺,別人不服可以,不服您有罪。您怎麽說怎麽好。”何雨柱樂嗬嗬地回到自家廊簷下站著,哪兒都不去。等著看兩個小醜的醜態。


    “老易,你跟一個傻孩子較什麽勁。趕緊回家歇著吧。”閻埠貴硬憋著笑,勸解著易中海。


    “我跟你傻柱勢不兩立!”易中海看著一眾看熱鬧的人,他無能地吼了這麽一句,低頭回自己的窩了。


    臉早就丟光了,隻能給自己一個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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