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武帝設立經略司後,東宮的權力迅速擴展,宗室的影響力卻被大幅壓製。盡管如此,宗室並未束手待斃。


    承德王宗鄴晟召集幕僚密議。他神情冷峻,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經略司不過是東宮削弱宗室的利刃。若不及時反擊,我們的封地將成為東宮的囊中物!”


    幕僚張翰低聲說道:“王爺,天極陛下目前偏護東宮,正麵抗衡無異於自取其辱。不如從地方士紳與經略司之間的矛盾入手。”


    另一幕僚徐湛附和:“東宮雖強,但地方士紳對經略司改革積怨已深。若能煽動他們以‘地方經濟受損’為由發難,再從巡察使與舶司的權責中尋找漏洞,或能逼東宮陷入被動。”


    宗鄴晟冷笑:“此計甚妙。即刻聯絡江南、東南與北疆的士紳豪強,讓他們以匿名彈劾的方式,指責經略司擾亂地方事務。同時,暗中指示信王與瑞王,借邊疆事務牽製東宮。”


    幾日後,江南巡察使府接連收到匿名告狀信,內容多指控經略司侵占地方權力、擾亂士紳經濟,並隱晦提到“江南民生受損”。


    宗清婉翻閱這些信件後,冷笑著將它們遞給舶司提舉杜懷霖:“看來宗室已經急了。杜提舉,你如何看待此事?”


    杜懷霖答道:“主使殿下,這些告狀信顯然是宗室暗中挑動士紳所為。若不及時反擊,可能會在朝堂引發更大的質疑。”


    宗清婉點頭:“傳我命令,三日內徹查江淮鹽商與宗室的關聯,同時召集江南商賈,製定新的貿易規則,切斷士紳的反抗根基。”


    杜懷霖領命後,迅速調動舶司力量,與東廠密探配合,對江淮鹽商展開突擊檢查。不出三日,多處隱匿鹽倉被查封,其中涉及士紳十餘人,而這些士紳無一不與承德王有關。


    宗清婉的行動成果迅速傳至東宮。


    蘇子恒將江南的最新動向呈交宗鄴文後說道:“東極尊主,江南雖有宗清婉穩住局勢,但宗室的手已經伸向北疆與東南,若不從全局出擊,恐後患無窮。”


    宗鄴文冷笑道:“宗室的反撲不過是垂死掙紮。子恒,你有何良策?”


    蘇子恒拱手答道:“臣以為,可分三步行事:


    江南擴權


    深化經略司的改革,支持宗清婉清查士紳與鹽商,同時通過東廠施壓,徹底掌控地方經濟。


    北疆固防


    派遣錦衣衛密探前往北疆,查明信王宗鄴衡與草原部族的聯係,同時加強邊境布防,防止宗室蓄積力量。


    東南封鎖


    借舶司之力,加強對瑞王宗鄴宣的貿易監控,徹底截斷其經濟來源,削弱其對地方的影響力。”


    宗鄴文點頭:“此計甚好。立即執行,尤其是北疆的監控,不得有誤。”


    幾日後,宗室通過士紳煽動的彈劾奏疏被遞至乾極宮,直指江南巡察使改革失當,擾亂地方經濟,引發民間怨聲。


    天武帝看完奏疏後,冷笑一聲:“士紳隱匿稅款,擾亂市場,竟敢反咬經略司?宗室的心,真當朕不知?”


    隨即下旨:


    江南整頓


    授權巡察使與舶司清查士紳鹽商,凡有隱匿者,按律嚴懲,結果直接上報朝廷。


    北疆禁令


    嚴令信王宗鄴衡不得私自接觸草原部族,凡擅動者立斬無赦。


    東南封鎖


    命舶司凍結瑞王宗鄴宣的貿易網絡,同時加強東海港口巡查,徹底截斷其外邦聯係。


    天武帝在朝堂上震怒斥責宗鄴晟:“朕再容你一次,若再敢挑釁朝綱,朕便削你封地!”


    宗鄴晟得知天武帝的裁決後,滿臉鐵青,咬牙說道:“天極陛下如此偏袒東宮,難道真要將宗室逼入絕境?”


    幕僚張翰勸道:“王爺,此時不可再正麵抗爭。不如暫時隱忍,暗中聯合地方勢力,伺機反擊。”


    宗鄴晟冷冷說道:“東宮壓得越緊,他們的漏洞便越多。傳令信王、瑞王,密切關注東宮的一舉一動,一旦有隙,立刻出手!”


    夜晚,東宮內。


    蘇子恒向宗鄴文呈交最新戰果:“東極尊主,此次行動大獲全勝。宗室的反撲已被遏製,接下來,隻需穩固經略司的布局,宗室便再無翻盤之機。”


    宗鄴文滿意地點頭:“本宮已在父皇麵前證明了經略司的價值,宗室若再動,便是死路一條。”


    而在江南,宗清婉看著鹽倉清點報表,輕聲說道:“經略司的權威已立,江南之地,終將盡歸朝廷掌控。”


    棋局再度推進,宗室的反撲愈顯無力,而東宮的布局愈加穩固。大殷的權力博弈,正在走向不可逆轉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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