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唱一和將重點要說的內容引了出來。


    蕭明珠的作態讓蕭知遠看了眼皮子直跳,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現在這個態勢,他已經不能再輕易開口。


    皇上輕‘哦’了一聲,“什麽信箋?”


    蕭明珠心虛地看向陸棠,似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本以為陸棠會憤怒反駁,怎料她平靜地看著她們,既沒有氣急敗壞地反駁,也沒有急於向皇上證明,就好像旁觀者一般。


    這讓蕭明珠心中有些沒底,下意識看向陶雲傾。


    陶雲傾暗道一聲蠢貨,陸棠不接茬,就繼續不下去了?


    為了避免蕭明珠犯蠢,她開口說道:“明珠,有陛下在,你放心說就是了。”


    這話隱晦地暗示眾人,陸棠有可能會威脅蕭明珠,以至於她不敢開口說。


    不得不說,陶雲傾在洗腦這方麵確實有兩把刷子。


    蕭明珠顫顫巍巍地將信箋拿出來,用紅蠟封著,她高舉頭頂,“回皇上,臣女不知信箋內容,陸姐姐隻說讓我送到白玉石橋,會有人過來找我要。”


    太監從她手中接過來,送到皇上跟前。


    陶雲傾瞥了陸棠一眼,見她目光緊隨著信箋,心中冷笑一聲。


    那鎮定自若不過是裝給大家看的,實則心中慌得很吧。


    武器司丟了什麽,她不會不知道,可這件事之間沒有任何風聲,顯然是被瞞下來了。


    她總也想不到,那東西會出現在這裏。


    不是用這種東西博得長公主的喜愛嗎,不是依靠這東西得到皇上的信任和青睞嗎。


    這東西也將化身一把劍,倒插入她的身體。


    陶雲傾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刻的精彩。


    她垂下眸,擔心眼底的情緒被察覺。


    另一側,蕭知遠眯眼看著那封信箋,心中已然有了猜測,看向陶雲傾的眼神都帶著殺氣。


    她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至於蕭明珠這個被人當槍使的蠢貨,蕭知遠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陶雲傾感受到身後如同實質的目光,但她並不在意。


    她明白,女人隻有將一些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會被人重視。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這是陸棠教給她的,她不就是依靠這種手段,將蕭知遠搶回去了嗎。


    所以等到她真正掌握了兵力和權勢,蕭知遠也會湊上來討好她。


    看著皇上拿過那封信箋,隨手拆開,陶雲傾眼底的光芒大盛,目光灼灼看過去。


    蕭明珠是真的不知道信箋內容是什麽,見陶雲傾如此神態,她心中一定,隨即看向三皇子。


    下邊該由三皇子出場了。


    三皇子接下來的話,便能將陸棠徹底釘死!


    這是陶雲傾告訴她的。


    皇上看到信箋後,眉宇間烏雲密布,隨即狠狠一甩,喝道:“陸棠,看看這是什麽!”


    陸棠來到階下,撿起那張輕飄飄的紙,看到上邊內容後,她趕忙跪拜下去。


    這時,其餘的大臣們也都看清楚紙上內容,那分明是火戰車的草紙圖!


    火器草紙圖都是嚴密保管的,武器司也隻有有限幾個人能夠接觸到,如今卻出現在武定侯府的嫡姑娘手上。


    眾人的視線不由看向陸棠。


    難不成真的是她拿出來,交給蕭明珠的?


    那麽她想通過蕭明珠給什麽人?


    念頭一閃而過,在場的人都是人精,這手段看著有些拙劣,陸棠想要傳遞信息,又怎麽會通過武定侯府的嫡姑娘。


    但有些人則不這麽認為,在上元佳節這一日,如同蕭明珠這樣的女子很多,人山人海中最不容易引人注意。


    怎麽想的都有,現場一片沉默,紛紛看著這出好戲。


    皇上冷哼一聲,“陸棠,這草紙圖,怎麽會出現在不相幹之人手上!”


    陸棠誠實回答:“臣不知。”


    “作為樞密院都承旨,全權負責武器司,草紙圖丟了你說你不知道!”


    興奮之色在陶雲傾眼底翻動,她隻有極力克製才能不露出端倪,忍得很辛苦。


    聽到皇上如此說,她餘光瞥了三皇子一眼,見他悠然自得在那裏喝茶,情緒微頓。


    三皇子怎麽還沒動靜?


    按照之前商議好的,這個時候三皇子會站出來,告訴父皇,在上元佳節之前陸棠曾相邀他去白玉石橋看許願花燈。


    多疑的皇上,還能想不明白怎麽回事嗎。


    唯一委以重任的女官,暗戳戳投靠三皇子,對於正值龍體康健的皇上來說十分忌諱。


    前有太子一事,陶雲傾不信皇上還能不降罪,為了以絕後患,他也會做點什麽。


    可三皇子到現在也沒站出來,讓陶雲傾非常不滿。


    但想想接下來陸棠的下場幾乎已經板上釘釘,她心中這口濁氣都快散了。


    陸棠說道:“回皇上,這隻是草紙圖廢稿。”


    眾人看了一眼全須全尾的草紙圖,說實話以他們的水平,根本看不出廢稿和正式稿有什麽區別。


    陶雲傾也是如此,大家都看不出來,還不是任憑陸棠一張嘴隨便說嗎。


    “郡主如何證明這是廢稿?”她問道。


    陸棠指了指草紙圖右下角,“正式稿這裏會有官印,哦對了,蕭夫人還不知道吧,為了定稿,樞密院下發印刻專門的官印,以便真偽及後續使用。”


    陶雲傾一頓,聽到這話有些心虛,訥訥道:“我自然是不知道。”


    眾人目光落在草紙圖上,上方果然沒有官印。


    陶雲傾有些不信,“當真有官印嗎?怎麽沒人知道?”


    “臣這裏正好有一份剛剛定稿的草紙圖,還沒來得及交還郡主。”許晏舟起身,將袖中的草紙圖展開,上方果然有官印。


    對此蕭知遠也證實,官印由樞密院和兵部尚書聯合印刻。


    陶雲傾狐疑地看向地上那所謂的廢稿。


    即便沒有正式定稿,如此完整的草紙圖,說是廢稿就是廢稿?


    若是被定義成‘廢稿’,今晚的一切都白忙活了。


    陶雲傾忍不住說道:“即便沒有正式定稿,如此完整的草紙圖,也無法稱之為廢稿,郡主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明珠,居心何在!”


    陸棠輕笑一聲,“我從未給過蕭姑娘東西,這廢稿並非稀罕的東西,誰都有可能拿出去。”


    陶雲傾冷笑一聲,“不是稀罕的東西,又怎麽會放在悶倉櫃中!”


    悶倉櫃是專門用來放置重要之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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