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株被棉被包裹著的君子蘭,不論從花株、花形,還是從葉片寬度、色澤、脈紋、肥厚來看,都堪稱上佳,箭梗粗壯圓潤,花朵大而且多,紅豔秀美,堪稱上上品。


    去年春城滿城瘋魔君子蘭,花的價格一漲再漲,自年初5萬一盆的花出現後,很快10萬元的也出現了,到了9月,最貴的那盆叫價15萬!


    他們都見過那盆15萬的花,根本比不上這四株。


    三人看完了花,又轉頭看向這個身形纖瘦的南方俊俏小丫頭,再看她拎著不放手的大號旅行袋,心裏同時湧現一種預感。


    這四株花是用來拋磚引玉的。


    那旅行袋裏的花得美成啥樣了,極品?


    說起來蘇子祁原本隻剩十株君子蘭,一株春蘭,一株鬼蘭。但空間的土壤與井水的疊加buff太強,五個多月的時間,花長出了不少子株。


    經過一次次分株後,除了之前那十二株,她又多了五十三株君子蘭,四株春蘭,兩株鬼蘭。


    目前僅有十五株君子蘭,一株春蘭還未長成,其他均已成株,開花。其中兩株君子蘭,一株春蘭,一株鬼蘭品相最好。


    這四株就在蘇子祁拎著的旅行袋中。


    大姐見剛子一直不說話,趕緊咳了幾聲提醒道。


    “剛子,妹子這君子蘭如何,你出個價。要是看不上,我這就帶她去虎子那瞅瞅。”


    剛子一拍腦門,“妹子沒見怪,你這花確實好。我想問問,這樣品相的花,你手裏還有多少?”


    果然是個會做生意的,她本來就打算全部出手,自然也沒做隱瞞。


    “差不多品相的君子蘭還有四十二株,另有三株春蘭、兩株鬼蘭品相上好。不算我現在拎著這四株。”


    額。


    剛子冷汗直冒,15萬一株的品相,四十六株君子蘭,還不算其他的,這真是賣了他也買不起呀。


    可就此放過,不就是成全了別家,他今年的生意都不用做了,直接看著別人發財就好了。


    他盤算了下目前手中的資金,咬了咬牙,報了個能承受的數。


    “三十株150萬成不?你花太多了,我要是一次性放入市場,這花就賣不上價了。我要是留著,一批一批放,手裏就得壓貨,風險可是很大的。我這價可是很良心了,妹子,你看?”


    蘇子祁點了點頭,這價格確實很有誠意了。


    “我手裏還有十五株君子蘭、一株春蘭沒長成,養個一兩年不比這四株差。我一並打包給你,一口價170萬。你要是接受,半小時後還在這,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若是不合適……”


    “合適合適,那就半小時後見。”


    剛子交代大斌盯著鋪子後就去籌錢了,他不怕蘇子祁跑了,更不怕貨不對版,畢竟這是他的地盤,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他剛子要是怕個南方軟妹子,傳出去都得笑掉大牙,他都可以不用在花市混了。


    不用蘇子祁說,大姐帶著她往虎子攤位走,一路走一路聊,少不得提及這大批量的君子蘭。


    “妹子,你這花怎麽養的呀,我見過養得好的人家,最多也就能養個十盆八盆,你這竟然養了六七十盆,一下子就賺了這麽多錢。你可怎麽帶走呀。”


    蘇子祁笑得溫溫婉婉,說出來的話也柔柔的,聽在大姐耳朵裏卻有些唬人。


    “我也不知道呢,這是好幾個朋友養的,他們知道我會功夫,身手好,特意托我過來賣的。不然我一個小姑娘,怎會孤身一人闖春城。


    “錢自然是存郵局呀,不然我還能帶著這麽多現金到處溜達呀,那不成‘傻大膽’了。”


    大姐在心裏暗自搖頭。


    這姑娘真單純,就她那小身板,還會功夫,身手好?


    嘖,這可不是十萬二十萬,是上百萬,甚至二三百萬呀,不知道他們的心怎麽就那麽大,一個敢托付,一個敢應承,要真出點事,這可怎麽是好。


    看著她稚嫩的臉龐,大姐還是好心又提點了一句。


    “行,你拿到錢啊,大姐就護送你去郵局存錢。賣完花,你就去火車站買票趕緊走,別在外麵多待,知道不?”


    蘇子祁知道大姐是好意,便直接點頭應下,“我知道了,謝謝大姐。”


    “這有啥好客氣的,我跟你說啊,虎子這人吧,沒有剛子大氣。大姐盡力給你爭取,讓他多吃點貨,免得你再找下一家。”


    “好,謝謝大姐,若是能全部成交,我一定給大姐包個厚厚的紅包。”


    大姐搖頭,她笑著豎起五根手指。


    “不用不用,你知道的吧,我介紹人過去是有提成的。剛才那一筆要是成了,剛子就得給我這個數,夠我半年工資了。說起來,還得你呢。”


    “哈哈,他是他,我是我。你這麽費心給我介紹賣家,必須得給你包個大紅包。”


    大姐聽她說了第二遍,知道不是嘴上隨便說說應付她的,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


    “好嘞,大妹子,姐先謝謝你了。”


    說話間,兩人進了一家花店。


    這間店鋪麵積也不小,掀開門簾,裏麵擺了一水的君子蘭,間或有幾株春蘭,品相算不上好。


    一個身材魁梧,額頭上有兩道疤痕的壯漢,上身是白色襯衣外罩v領幾何圖案針織衫,下身是軍綠色棉褲,正躺在搖椅上哼著曲。


    怎麽說呢,這一身裝扮看起來很違和,有種糙漢子裝文弱書生,‘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虎子見他們一來,立即起身相迎。


    “喲,什麽風把娟姐吹到我這小店來了,解放,上茶。”語氣裏的酸味很重,蘇子祁都不敢直視他,擔心自己笑場。


    倒是娟姐快人快語,三兩句就把來意說了。


    “我這妹子打南方過來,她手裏有一批上好的君子蘭,我這不就想到了剛子和你嘛。別廢話,你先瞅瞅再說。”


    虎子本想發飆。


    憑啥先去剛子那才來我這,好的全給了他,留下幾個歪瓜裂棗誰稀罕呀。


    又一想,瞅瞅就瞅瞅,哼,他可大氣了,比剛子還大氣,看他怎麽挑刺。


    “咦”,他揉了揉眼,不可置信,“解放,我是不是眼花了,這花,我看著咋。”這麽好三個字被他咽到了肚子裏。


    好險,被娟姐一激,他差點說禿嚕嘴了。


    “咋?”


    娟姐步步緊逼,徹底掌握主動權,“你就說我妹子這花品相如何,報個價?”


    虎子眼神飄忽,不敢往前看,臉上也浮起了朵朵紅雲,“是她賣花,你賣花?我,我不跟你談。”


    娟姐輕哼一聲,“這妹子跟我投緣,咋啦。你要是不中意,我就帶她找田爺去。”


    “別”,送上門的生意,怎麽可能往外推。


    虎子意有所指地說,“你個虎娘們,真是分不清好賴。找啥田爺!你先找我的,我沒說不中意,我中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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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小可愛,小仙女們六一兒童節快樂,願你童心常在,笑口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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