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推薦背景音樂:《the song of the sword–dancer》來源:巫師3狂獵原聲。)


    半個多月後,埃蘭和維瑟米爾拉著馬文到城牆上看風景。


    埃蘭沒有說多餘的廢話,他看著遠方的巨龍山脈說:“馬文,你們說動我了。隻有受過傷害的人才知道恐懼,得讓他們也知道受傷的結果才行。”


    畢竟是用刀劍吃飯的獵魔人,埃蘭並不排斥暴力,他的猶豫隻是性格使然,不是真的蠢。蠢貨沒法成為活了幾百年的獵魔人大導師。


    此後,三人以及城堡中的數位獵魔人一起商量了整整一天……


    如何獲取敵人的消息?如何傳遞消息?在哪動手?什麽時間動手?以及計劃發生意外怎麽辦?


    馬文負責獲取法師聯合會的消息,並且會和法師們一起來“製造雪崩”,傳遞消息自然也由他負責。


    什麽時候動手?隻要法師們來,眾人就會在山下僅有的入山口動手,爭取一次性解決問題。


    對此,部分獅鷲派獵魔人表示是不是不用全都幹掉,俘虜也是可以的嘛。


    馬文反問:“那你打算怎麽處置這些俘虜?關起來還是教訓一頓放掉?刑訊逼供你們做不來,殺俘你們也做不來。放掉?放掉後那些法師會傳出什麽流言?到時候你們以及我該怎麽辦?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把好處留給敵人來難為自己,這很有意思?”


    馬文一腳踹翻桌子。


    “你們下不了手就交給我,我不介意殺俘。法克!”


    ……


    距離上一次遭遇狂獵已經過去20天了,即使以長生種的時間觀念,那些長耳朵應該也反應過來了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馬文沒有繼續留在凱爾塞壬,傳送去了苟斯·維倫。


    又一次回到艾瑞圖薩學院,路上遇到的女學徒們一陣指指點點……


    馬文顧不上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去了院長室。


    蒂莎婭院長出門開會了並不在,助理塞西莉亞接待了馬文。


    歐西裏斯,那位法師聯合會副會長確實來信了。因為他一直不在,所以信都在院長辦公室保管。塞西莉亞助理從院長辦公室取出信交給他。


    另外,馬文拿到了他等了2年多的魔法道具,“傳聲器”,可以理解為僅可1對1的魔法版對講機。


    傳聲器由千裏鏡簡化改進而來,他提交的論文裏給出了設想和部分設計,後來由學院其他導師接手,1個月前才有了成品。


    傳聲器由魔法水晶供能,理論通話距離在100公裏左右,目前夠用了。


    至於一塊魔法水晶能用多久,不知道。這年代還沒有能耗測試和疲勞測試這麽精細的操作。


    回到自己的宿舍,馬文拆信讀完。


    不出意料,歐西裏斯稱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這個冬天動手。


    信中約定11月初在龐德·維尼斯集合,那時候巨龍山脈應該已經下雪了,但對一群法師來說還不算太難走,可以先進去探探路。


    信的末尾他還吐槽:今年不知道怎麽了,科德溫王國不斷逼迫班·阿德,說要找什麽人,弄的整個學院風聲鶴唳,他們所有人都撤出了學院。


    馬文手指敲打著桌麵思考……


    看來這個法師聯合會能量一般,連科德溫要找什麽人都弄不清楚。


    同時說明,威戈佛特茲和法師聯合會沒交集。


    以那老銀幣“所有好處都該歸我”的性子,和這些學術激進派也確實合不來。


    馬文將回信交給塞西莉亞轉寄,而後立即離開了苟斯·維倫,這段時間他不會在任何熟悉的地方長待。


    傳送回凱爾塞壬,將信給眾位獵魔人傳閱一遍,和他們測試了傳聲器。


    馬文的前期工作就算結束了。


    為了避免狂獵來搗亂影響計劃,馬文沒有在匯合地點龐德·維尼斯等,而是去了東邊的朗·愛塞特。11月前,他大概都會在這附近待著……注1


    ……


    龐德·維尼斯是柯維爾和波維斯聯合王國的夏都,有王國唯一的大型終年不凍港。


    朗·愛塞特則是聯合王國的冬都,位於探戈河入海口,整個城市遍布河道。


    朗·愛塞特城內沒有街道,當地的交通全靠城市裏的河流。注2


    其中大運河從港口直通恩塞納達宮。運河的沿途還有金碧輝煌的海軍上將宅邸和當地富商巨賈們的豪宅,更不用說還有很多大而狹長的莊園。這些豪宅之所以狹長是因為麵朝運河的一麵會征收繁重的賦稅。


    此外,著名的朗·愛塞特大學也坐落在這裏。


    馬文努力了2小時,最終還是沒辦法混進這所知名大學。隻能回酒館房間自學《冰魔法-水係魔法的變種?》。


    這東西不知道是哪個世界哪個人才寫的。那個世界似乎是魔法側和科技側共同發展,裏麵居然運用了物理學和魔法學來共同解釋冰係魔法現象。


    作者不但用多個高階冰係魔法論證了冰係魔法並非水係變種,還從熱傳導和分子運動的方向來解釋冰魔法的降溫原理,簡直鬼才。


    馬文礙於微觀物理知識的匱乏,有一大半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在硬啃了3天艱深的理論知識後,他放棄了,準備出門轉轉……


    見鬼,柯維爾這麽冷的地方為什麽會建一座水城?這才秋末,每天一早就是一城的大霧和潮濕的毯子。


    因為高等冰係親和,馬文其實不怕冷,但那股潮濕再配合低溫,太酸爽了。


    所以,他在酒館的豪華套房終於空出來後,立刻換了房間。


    城內載客的小船一路駛向城門,他要出城幾天,看看附近村子能不能接到任務。


    朗·愛塞特城的空間坐標他已經問到了,有事隨時可以回來。


    出門就上船的感覺還是挺新奇的,而且船資很便宜。


    ……


    中午,馬文從維爾哈德領東邊的山崖上狩獵一對襲擊家畜後逃跑的冰巨魔。


    冰巨魔是岩石巨魔的親戚。把岩石巨魔身上的石塊蓋一層冰,皮膚換成淺藍色就是冰巨魔的樣子。


    狩獵過程既不驚險也很沒趣。


    隻要古斯紋能捅進去,就沒有殺不了的怪物。他現在有這個自信。


    倒是這一路走了蠻遠,這都走了快1小時了,才看見遠處的村子……


    十幾分鍾後,他躲在一塊山石後,看著山腳下的村莊……


    冰霜覆蓋了地麵牆壁和茅草屋頂,身著厚重馬甲的13匹高大戰馬在寒風中噴著霧氣;


    3名重甲騎士護衛著1名導航員站在村口,酒館老板正跪在導航員麵前說著什麽;


    村裏,有重甲騎士拽著女人的頭發往村中心拖;還有的踹開木門不顧哭鬧的孩子,將屋主人殺死在門口;


    4隻渾身覆蓋冰晶的猛獸在村中心撕扯著屍體……


    狂獵又來了,1名導航員、2隊12名重甲騎兵、4隻狂獵犬。


    馬文沒打算貿然衝下去救人,從這裏到村口沒什麽遮攔,想第一時間殺掉導航員很難。


    雖然不一定會掛,但一定攔不住導航員向家裏報信。


    為了救人而害死自己,他沒那麽高尚,更何況還可能害死更多人……


    看樣子導航員在審問酒館老板,大概是問自己的去向。


    狂獵犬是比較麻煩的怪物,應該有不錯的速度和追蹤能力。


    馬文決定進山,山間的複雜地形會讓馬匹失去作用,會讓他們分散。而導航員在沒看到他前也不會傳回消息。這些都對他有利。


    他不再耽擱,轉身往山裏走,一路加速,甚至不時用上了瞬移。


    半小時後,他站在一麵陡峭的山崖下。


    這山崖有約十一二米高,剛好夠他的瞬移距離。


    瞬移上山崖,趴在崖頂。


    這樣從下麵就看不到他了……


    ……


    半個多小時後,馬文看到了幾個身影,導航員、4名重甲騎士、2隻狂獵犬。


    崎嶇的山路讓狂獵放棄了戰馬,憑著狂獵犬的追蹤能力追進了山裏。為了不錯過線索,他們的隊形展得很開。


    此時導航員身邊隻有1名重甲騎士。想必其他人和狗都分散在左右兩側,這就很好。


    馬文給自己施加了銳耳術,趴下藏好,僅靠聲音判斷敵人的動向。


    嗷~喝喝……這是狂獵犬。


    長耳朵們用古精靈語交流:“大人,上不去,太高了。”


    “你們分散開從兩邊看看有沒有路。”這應該是導航員。


    “是!”


    隨後是金屬甲片的摩擦聲、呼喝聲和獵犬的低吼……


    馬文小心探出頭。


    導航員正看向右邊,他身邊還有2名騎士和一隻狂獵犬。


    三人離崖壁不遠,距離還算合適。


    馬文消除了銳耳術,刷好昆恩護盾……


    瞬移,他出現在導航員頭頂。


    導航員敏銳地察覺上方有空間波動,猛地抬頭……


    他生命中最後一眼隻看到一把亮著冰藍色符文的單刃長劍……


    噗呲,古斯紋準確地從肩窩捅進軀幹。


    呃~~,導航員連慘叫都很無力。


    “誰!”兩名騎士反應了過來,伸手拔劍。


    長刀下壓,徹底破壞了精靈的心肺器官。


    拔刀,噗!


    大股鮮血飆射上半空。


    阿爾德法印-刺骨,念力衝擊將右側的騎士整個人掀起。


    馬文再次瞬移,躲過身後狂獵犬的撲擊,出現在另一名騎士身後,左手扳住頭盔,右手長刀割喉,隨後一腳將還在抽搐的騎士踹向狂獵犬。


    他兩步衝到另一名倒地騎士身旁。這位正被一層冰晶包裹,行動遲緩,正奮力破開冰層……


    馬文刀都舉起來了,正要下手,忽然被什麽東西撞在了後背。


    昆恩護盾嘭然爆碎,他整個人被撞飛了……


    在傾斜的山坡上打了兩個滾後,馬文忍著背後的疼痛勉強站穩,才看清背後中招的原因,是狂獵犬。


    此刻,這隻肩高一米多的奇異怪獸剛用出了他僅有的魔法能力,一圈巨大冰錐像地刺一樣斜向前突出地麵,撞飛了馬文。


    玩遊戲的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馬文實在想不起狂獵犬的攻擊方式。


    再加上這兩年怪物殺得多了,下意識輕視了這隻小體型怪物。


    沒空東想西想,從他瞬移下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六秒,不遠處已經傳來其他狂獵騎士的呼喊和獵犬的吼叫。


    馬文不再管已經破開冰封的騎士,瞬移到狂獵犬身側,不等怪物反應過來,古斯紋捅進它側肋,再反手一刀斬首。


    甩幹刀身殘血,轉身就跑,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戰的打法,敵人還剩11人3狗。


    單論身體素質,現在的馬文比狂獵騎兵優秀,而且還有魔法相助。


    用稍弱的漂浮術減輕體重後,他在山地中如履平地。


    敵人逐漸被拉成雜亂的長隊,2隻狂獵犬最前,剩餘1隻在稍後幾米遠,11名重甲騎兵則在更後麵十幾米辛苦追擊。


    看到事情向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馬文降低了速度,並消除了身上的漂浮術。


    打頭的兩隻狂獵犬距離他隻有八九米遠了,重甲騎士還在辛苦爬坡……


    馬文故技重施,瞬移至狂獵犬一側,長刀刺入怪獸胸腔破壞內髒,抽刀,斬首,側翻躲過撲來的另一隻獵犬,再次瞬移,漂浮術,扭頭接著跑……


    5分鍾後,剩餘2隻狂獵犬全部完蛋……


    又10分鍾後,狂獵騎士被擊殺2人,馬文又跑了……


    半小時後,天色漸黑,狂獵騎兵還剩6人,馬文反過來追著他們在山裏繞圈。剩餘的騎士已經慌得辨不清方向了……


    1小時後,馬文從最後一名騎士背後拔出長刀,看著周圍3具屍體,掏出塊絨布擦幹淨長刀,收起。


    他一屁股坐在山坡上,不小心磕到了背後的傷……嗯,咳咳咳……他幹脆躺下,太累了……


    新盔甲很得勁兒。本來該受的輕傷,實際隻傷了鎧甲。


    沒有開放性傷口,但像後背那樣的撞擊傷還有2處,又疼又脹,估計已經青紫一片了。


    緩過勁後,他就坐在屍體邊上開始吃東西,補充能量和水分……


    等歇夠了,馬文往回走,在黑夜中找敵人的屍體。


    騎士屍體他沒管,主要是想看看狂獵犬的屍體學習機收不收。


    打跑了一群覓食的冬狼,找到了狂獵犬的屍體。


    【提示:發現魔法生物殘骸,是否提交?】【是】【否】


    選是。


    【提示:提交成功。】


    啥也沒有……


    還有3具屍體,反正離得都不遠,再試試看,萬一攢一攢能給呢,哪怕隻獎勵1屬性點也行啊。


    連續提交了4具狂獵犬屍體。啥也沒有,嗬……tui……


    最後,馬文在山崖下找到導航員,還好沒被野獸叼走。


    扒掉盔甲,又翻出了一些零碎,統統收進物品欄,這會兒沒精力細看。


    向學習機提交了導航員的屍體,沒有獎勵。


    沒必要毀屍滅跡了,事實證明沒什麽用。


    狂獵還是找到了他,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


    想不清楚原因,他這會兒隻想找個大床躺下。


    馬文傳送回朗·愛塞特城,找到還在上夜班的小船回了酒館,上樓回房睡覺。這回最少可以消停半個月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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