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萬曆十年,意大利的天主教徒利瑪竇,不遠萬裏跨越大洋,來到神州傳教,隨行的信徒中有人心懷叵測,有人虔誠傳教,更是有人潛伏而行。


    異教的教徒,崇尚著沉睡於南太平洋的海都市拉萊耶城中的舊日支配者,偉大的克蘇魯(great cthulhu),沉睡之神,拉萊耶之主克蘇魯(cthulhu)。


    他們的目的很是明確,昔日舊神克塔尼德(kthanid)將克蘇魯封印陷入沉睡,在這個世界美洲土地上的舊日的信徒們,找到了昔日羽蛇神傳於世間的偉大的神術,一本殘缺,刻於石碑上的圖案。


    那就是獻祭生靈,獻祭更多的靈魂,獻祭無窮無盡的生命,來換取更為強大的力量。原本這些異教徒們,打算去尋找傳聞中姆大陸,找到或是搶到七頭蛇娜拉亞娜的力量遺留。


    畢竟姆大陸是神話中太陽之母的國度,而她做為一個創世神,其遺留自然是可以喚醒後時代的偉大存在,別說是深海與深淵的舊日支配者,如果尊神願意,阿撒斯托也能從沉睡中提早世界蘇醒。


    殘破而詭異的大帆船,乘著詭異的灰霧與海嘯,自西方世界的異教信仰來到一處海島似得聖境當中。


    北海宮的諸多長老和掌門人北冥天嘯,見到西南處閃爍黑霧,明顯著是有了大災之象,苦海長老帶著一眾護法弟子踏浪禦風而去。


    “無量天尊,諸位師兄掌門,且是待我去看他一看。”苦海與高穹中傳音道,其餘的三十五位長老也是拱手應喝。


    三百位護法弟子也踏浪跟去,每一位的實力,都不下於靈修的金丹境,個個都是陸地神仙,再加上習傳的乃是北海神王的道統,於此世空手摧山斷嶽,亦是不在話下。


    見那一艘大帆船,船帆破裂漆黑一片,船體破裂搖墜而不沉,更似是一個空有其表的空殼。其上陰影湧動,氣息忽強忽弱


    看著那處陰暗處的烏雲,苦海長老眉頭緊皺,伸手喚出兩隻紙折的海鳥,撲棱幾下子翅膀,竟變得與真鳥無異,飛上那船上,駐足在那船帆上麵。


    隻見陣陣光暈模糊,有迷霧圍散,不出多時,那隻海鳥,便是離奇的死在了甲板上方,內置的符紙燃起火焰,方才看清那窗杆上,坐著一個虛實交合的詭異人影。


    “來者何人!為何私自闖入我北海宮聖地?”苦海長老斥聲問道,那艘船兒沉寂無聲,眾人用法力掃視,隻看到一群身穿黑袍的人,站在陰影處藏匿。


    見到自己等人被發現,那些異教徒也不再偽裝,紛紛顯出身形出現在了甲板上:“神需要你們的信俸,神需要你我的靈魂,神將會賜予我們無上的真理。”


    “謊堂!我北海道宮便是傳承海神王,就算是那些名山聖地,也不敢妄言讓我等侍俸其主神。爾今小小蠻夷,卻是帶著邪祟來自放肆,真當我等,是軟柿子不成!”苦海長老聞言大笑,隨即便是出聲訓斥,三百多位弟子也迅速結陣,手中引訣。


    那異教徒見狀,既是平靜,也不吃驚,也不驚訝,仿佛一切,都是在考量當中。


    那個黑色長袍異教徒,上麵刻有詭秘的花紋,看起來像是章魚的觸手,他說:“我們知道你們不會答應信仰神,所以,來此不是來邀請,而是要直接拿走你們的靈魂。”


    紫暗色詭異的光暈,從那船體綻放並不斷潰散,看著那奇妙而詭秘的光線,不少的人心生疲憊困乏。而一旦睡著了,那麽自己就不再會是自己了。


    “放肆!邪魔妖異,人人得而誅之,今日來此地還敢如此放肆,當真是留你不得!”苦海長老瞬時間出手,一道百米海浪自腳下翻湧,化為一恐怖的大口,把那帆船吞下。


    淅瀝瀝的落水聲自那船體上傳出聲響,詭異的黑船奇跡般的,漂浮到海浪上麵。越來越多的黑影,自那海平麵上不斷浮起。


    “攻擊那些黑影,不能讓他們浮上來!”苦海長老雙手引法,滔滔巨浪似刀山一般直劈向那黑船處。


    眾執法弟子也瞬間反應了過來,一道道法力化為風刃擊破海麵與那黑影的實體發生碰撞。


    一道道浪滔白滌驚起,百米之高破沉蒼鳥。黑影有的潰散於深海,有的浮到海平麵,那些詭異而粘稠的海洋生物從甲板上緩緩站起,有些依稀能看出人影,有些的則是完全不知道是什麽,該怎麽形容?飛禽?走獸?亦或是蟲子?


    “奉以神令,揚帆,起航!”那異教徒的主教,聲音響起,傳徹四海,一道道黑色的海浪托起船身,往那天上駕雲的眾海宮弟子殺去。


    “殺!”眾北海宮弟子也是拿起寶劍,結成陣勢,朵朵烏雲彌漫蒼穹,雷霆閃爍似是那天神下凡,降妖除魔。


    北冥天嘯見到那西南處雷雲閃爍,其下邪氣森森,觀那海麵,水柱升天,無窮無盡的怪物看不出虛實的身影,從那海底浮現。像是溺亡於深海的亡靈,欲要重現人間。


    掐指一算,心中頓感不妙,強大的法力識念掃去,斷斷續續詭異而又恐怖的氣息侵染心神,靈魂受到崎嶇變化,詭異的粘稠物質似是要沉溺元神。


    “疾!”心下生狠,咬破舌尖,刺痛元神,使出大法力,清醒了過來。


    看著掌門全身冒著冷汗,那些長老心中驚駭,急忙上前問:“掌門,這?”


    “好生厲害的妖邪!我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竟然差些要了我的魂魄散去!”北冥天嘯口中滲血,咬牙道。


    轟……轟隆隆……


    北海宮的洞天世界,突然顫抖了幾下,整個空間像是被倒置了一般,海水傾覆向上,整個人的感覺也刹時間分不清了上下。


    “奉行北海,神王法旨,護我道統,治我宗門,乾坤有序,天地有列,序列平定,乾坤有別,上清下濁,天清地明,敕!”眾長老和掌門人急念咒語,掐動法訣,圍成圓形,各出法術上下貫通。


    又是一聲轟隆隆的巨響,洞天平複,那海水平覆,萬物規定。


    陰雲處雷霆閃爍,詭異的咆哮聲響徹雲霄,在三十五位長老和掌門眼中,那處泛著腥紅血芒,並包裹烏雲,被吸入海底。


    苦海長老拿著一柄雪花寶劍,劍氣寒芒,往那黑袍主教刺去,那身軀濺血,整副軀殼像是冰塊一樣瞬間融化成血水,墜入那海下。


    眾弟子隻看到船上敵人大致模糊的身影,便是陣陣寒冷從腳頂升到天靈穴蓋,使用法力掃去探查,卻是什麽也無法分別。


    “啊……怪物……神……”忽然有幾個心境修為不夠的弟子,瞬時間頭痛無比,他們看到了詭異光暈,形成了章魚觸角下的斑點,每一個斑點都像無盡的海洋。


    在這裏,他們迷失自我,靈魂像是熱水中的泡片,不受控製的向著四周擴散,黑暗,迷離,恐懼,迷茫,自我否定,四周上下不見他人影,刹時間弟子們隻覺永寂黑暗,永沉深海。


    噗通~噗通……


    一具具屍體墜落深海,麵色慘白恐懼,法力混亂無序,致死,也是不知道怎麽死的。


    “不要管他是什麽!攻!”眾弟子中的領門人瞬間反應,手中聚法,風刃、雷霆、雨矛、海浪紛紛湧殺過去。


    那船支承受不住威力,轟然炸裂,船上敵人的虛影,也紛紛散盡消失,他的叫聲分清是歡樂還是哀嚎。


    越來越多船隻虛影從那海水裏麵浮現,一隻巨大的章魚,長有三對眼柄和帶鉤爪的觸手,背後生有可伸展的鰭片或翅膀,跟在後麵也隱隱現出身形。


    沉溺深海於深淵之中的舊日,受星之眷族以及達貢和海德拉的嚴密保護支配,法力高強的苦海長老,支掌著元神極力的往那處看去。


    隻見一隻和絕大多數章魚一樣的怪異但又恐怖的存在,它的眼睛在頭上可以向任意方向伸縮超過兩英尺的距離。不同的是它的眼睛有著三套眼柄,遠超過每個眼睛必須的伸縮長度……檢查發現它的每個觸手背麵都有著伸縮自如的爪鉤,長約五英尺,彎曲而鋒銳……在觸手聚集的後腿上還有著微小的突起,像是翅膀的芽胚。


    那怪物一出現,眾多弟子的生命便是極速的消散,詭異的溺亡深淵不斷的在認知與視界中浮現,章魚的觸手死死的纏住全身,在其反應時,已經墜入了深淵,身死道消,就連屍體也化虛消散。


    “殺!”苦海長老祭出一塊羅盤,天地四極,上下八方,引化無形的重力,驚濤拍岸,就連那萬仞巨山也是頃刻間摧毀殆盡。


    “爆!”見那弟子們與異教陷入苦戰,而受折磨,身死道消,魂飛魄散,就連屍體亦是不複存焉。


    作為北海宮中的長老,苦海也是有著自己的傲氣,自爆了元神,欲要與那強敵同歸於盡。


    天際響徹,巨浪於爆炸中滔滔不絕,北冥嘯天及眾長老覺察情況不妙,帶著三千六百名弟子在北海宮前布下大陣。


    幾名長老用玄鏡法寶洞察那處方向,隻見到弟子們屍骨無存,漫天的帆船踏浪行駛,正往這處殺來。


    北海神啟大陣開啟,四海波濤滾滾翻湧,那些詭異的光暈形成章魚的觸手,直插雲霄,天際瞬時間變的詭異暗藍。


    無數的氣泡從海下浮起,升騰於空中,絲絲縷縷的深海光暈湧現,整個洞天的生物都莫名感覺到了沉溺感。


    巨大的章魚觸魚直通天地,攪動的風雲,如天崩地裂,那結成的陣法顯化四海虛影,不斷的拍打向那光暈。


    “啊……”不斷的有弟子眼中的世物變得離奇扭曲,舊日的特質攪動世界的法則,排斥、起異、吸引、死亡。


    “何方妖邪!好大的膽子!莫不怕神王發怒剔除了爾等!”北冥天嘯見到眾弟子慘死,那些詭異帆船消散於空中,分不清真假虛實。


    反觀那章魚的身軀,仿若融納了星海群空,令人視之生畏,觸之既癲狂,認知被厐大的事物衝散至混亂。


    扭曲了靈魂,視之則潰虛無,僅僅是瞬間的接觸,便仿佛隔絕了千萬年,極至的瘋狂,沒有了時間與空間的概念,在支配者的偉力中,否認了自己的存在。


    一隻觸手襲卷風雲往大陣中刺去,轟隆一聲巨響,那海浪蒸發,眾多弟子喋血而忙。


    三十六個身披長袍的詭異身影從虛海中浮現,直直撲殺向眾多長老和北海宮的掌門,他們的麵目奇異,像是什麽融合在一起的亂異。


    深海中的水流聲不絕於耳,一個又一個的弟子無故溺亡,眾長老的身體也是被異教徒詛咒變化了異樣,提著最後的傲氣,引燃元神衝向那邪異自暴。


    那些異教徒感受到了危險,卻是來不及反應,直接喋血於那強光之中。


    “轟……”


    又是一條觸手襲來,那詭異的光芒貫穿融容納眾人身軀,北冥天嘯護身法寶綻放出藍色的強光,滔滔海浪翻湧,與那奇異極光分庭抗禮。


    眾弟長老匯聚法力灌入那法寶之中,形成一個方圓千百裏防禦隔膜,那些觸手不斷揮舞,拍打著洞天內的一切。


    極光形成無窮觸手的模糊虛影,不斷的拉著那海波墜入大海中的深淵。


    “墜入深淵之中,向著神靈獻祭出你們的靈魂,一切都是……”那些異教徒麵目癲狂,仿佛魔症似了,紛紛走下船體,落入那些極光中消散不見。


    虛影越加的凝實,那股恐怖的溺亡感也越加的真實,心神魂魄被不斷的牽引,有不少的弟子在之中死亡沉溺出結界範圍。


    巨大深淵的引力,像是吞噬海水一般,無法抗衡的撕扯。


    “掌門!我們現在是支充不了多久,那個怪異的海怪,不是現在末法之時的實力能夠抗衡。”眾長老傳聲說道。


    “撐不了,也得撐,這個洞天世界,是存不了多久了,等會兒,我打開一條門戶,你們……”


    轟……


    掌門的話音還沒有說完,便有一條觸手,攜萬鈞之力狠狠的撲麵襲殺過來,那法陣結界不斷的顫抖,不出一會兒,便是出現了玻璃破碎前的那般雪花痕。


    “走!”北冥天嘯,引化自身,化為一道精純的法力灌入那法寶之中,頓時海水幻繞形成一個螺旋著的通道。


    “速走!”掌門再是一聲急忙吼道,無形的觸手刺破結界,每一個接觸者都產生了溺亡於深海中的認知,身體不受控製的向下沉溺,身魂兩隔不知有我。


    “疾行敕法,四海神威,奉以王令,助我降魔!”那單掌化做恐怖風刃襲去,濺起滔天巨浪,觸手的極光被引來的四海之力擊得潰散。


    末法之時的修士,不行大道,不修心德,隻求於力,隻強於海,不符神正修行之念,不得真解,斷章取義,修煉個小成亦是靈修,算不得真正傳承。


    類神話的存在,強於一般的,僅在神話之下,若是經過悠久歲月與劫難,也能算是個神話體係。兩者實力本不能相抗,一者隻是一昧追求力量與強大,長壽或是永生,修行者有了貪念,便是落了凡塵,同於塵俗。


    一者是因謄族祭司而短暫蘇醒,一身實力,橫行於無盡虛空,億萬宇宙初始的舊日,深淵與海洋的支配,視無盡超維文明與螻蟻的邪神。


    隻能是待宰的羔羊,其存活與否,隻能看她的興趣駛然,你以為你能反抗,你以為你能破局,隻不過是他們這樣的戲耍,他們讓你反抗,他們讓你破局,萬千世界皆是如此。


    或許是因為強大而不注重智慧,或許因舊日的本身支配著一切而遭受古神的敵視,或許因為歲月悠久而忘卻生命的存在,也或是見過了太多而漠視了文明的本身,一切或許都隻是單純的依靠著本能行事。


    真正的正神遺留,她的力量,他們的力量,可以締造出無數的類神係,無數的類神係也為之覷之向往,不屬於過去、現在、未來之時間,不屬於上下、四方、左右之空間,無處在,而又無處不在。


    破局的實力資本,大海與深淵的舊日之配者,深海的主人,他的複蘇,他蘇醒,隻要獲得那份力量,群星的歸位就在眼前。


    “哞哞……”一聲蛟龍長吟,整個洞天瞬間塌陷,天降天雨,那些詭異的光景消散於虛空。


    深海下,那滔浪化形為龍首合咬,帶著什麽東下一同沉溺了下去。


    “天傾地海吾亦妖,四海浮屠尊為魔。翻海乾坤尊為聖,覆海斬龍妖魔道。見我如是妖魔王,七聖二王方為我。”


    一艘巨大的樓船行於烏雲之上,一個身著蛟龍王袍的中年男子手持著無線無鉤的魚竿,端坐在船前。


    船之所過之地,天清地明,天地清濁,似有了生存之期往,那些異教徒在雨水的衝洗下,化為一灘又一灘渾濁的惡水,沉寂於海。


    那一揮魚竿,北海宮的眾多弟子長老,皆被挪移到了船上,又一揮竿,那沉下的島嶼被提起,散落了靈氣,化孤海之島嶼。


    “神的祭品,不容褻瀆!”那極光之中,陸陸續續出現帆船身影,布漫異光之中,密密麻麻仿若是無窮無盡。


    眷顧種族的強者,欲登頂樓船,眾多長老及弟子,欲起身力敵,那莫複焦沉吟一聲:“王的意誌,不容違背。”


    隨既一揮手,船是盡是顯出海中鱗甲之兵,或是踏空殺出,或是操舟護行,氣勢磅礴,兩者相撞,血雨飄落,風湧四海。


    “多謝前輩相救,在下北海宮長老莫渡塵日後必有重謝,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莫渡塵率領一眾弟子,急忙抱拳謝道。


    “救你們?嗤~想多了,孤乃妖魔,豈是行善之輩?無非是拿你們,去換些酒錢。”莫複焦聞言嗤笑一聲,他也是感覺到一股不知怎麽描述的氣息,便是尋聲過來。


    “這?換些酒錢?”眾長老聞言有些莫名奇妙,但不待其多做反應,幾條章魚觸手,便是死死的纏住了這艘樓船。


    陣陣劇烈的搖晃,似是要將整艘船體拆卸,那異教徒化虛而離,莫複焦揮手,鱗甲妖兵盡是化做流光泡影。


    “做人做事要分清地界,做妖做魔尚是有存忌心中,此處多為凡塵,汝之肆無忌憚,當真與孤之掙殺?”盡管船體搖晃劇烈,東傾西斜,莫複焦照舊穩坐前台,拿著魚竿,冷冽的看著前麵。


    “哢嚓~哢嚓~”觸手緊縮,將船體擠壓作響,似乎這是沒得商量。


    “畜牲,終歸是畜牲,第五太陽紀的資本,也沒有像模像樣,神不像神,妖不像妖,魔不似魔,生似是個無智的野獸!”莫複焦似是有些憤怒,一聲蛟龍長吟自船下響起,巨大的轟隆聲接連而至。


    觸手開始陣陣劇烈的晃動,死死的緊抓著樓船,一道青光閃過,卻是無力的墜下鬆開。


    有個弟子好奇的看向船下,隻看見一條沒有觸手的巨大章魚,在深海中哀嚎,急速的飄向遠處。


    樓船遨遊無方,四周的景象也變得光暗迷離,極致向於虛無。


    踏行無方,無門之門,世界萬法,無窮時空以存其中,非是那鈞教之修、仙道之存,則難覓其一。


    “這……好奇妙的光景……似乎是在宗門上,有過記載……”一個見識深厚的長老喃喃說道。


    轟……


    “啊!”


    正當樓船行駛時,不知何方,驚起一道刺眼亮光,和無窮的力量,將龍船擊蕩,落下了兩人。


    “呔!吃俺老孫一棒!”一道忿怒的聲音響徹深空無寂,刺眼的金光和銀光交相輝應。


    莫複焦往那處看去,直接扔了一個圓盤:“樓船與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隻是快快進入艙中,速速離了這裏。”


    “……這……多謝前輩……隻是不知,這船體本來是駛向何處?”


    “……”


    “歸墟,員嶠。”


    “哞哞~”不待眾人反應,莫複焦一聲蛟龍長吟,化作極光離去。


    在極遠處的身空中,四道身影發生了對立,兩個手持鐵棍的猿猴立於一處,一個手持長槍,身披銀甲,全身綻放天神榮光的男子立於一處,還有一個單眼、吐舌、單腳,且通常穿著下馱的扶喪神唐傘小僧立於一處。


    “嘿嘿,師傅,看來這兩人也是對立的。”孫履真單手持著金箍棒與那天神爭殺鬆殺,各自退後時,那銀甲天神猛的置換空間位置抵防著兩方。


    “哼!小小毛神,也敢損壞須佐之男命大神的計劃,我雖然不能插手你們的爭端,但還是祝福你們能夠徹底破壞那些瘋子的計劃。”唐傘小僧化形一把油紙傘,摞下那不知是威脅還是祝福語言,隨既便是往著一處深處破空而去。


    “呔!小小毛神,休要逃走!”孫履真舉棍就要踏著筋鬥雲追去,卻被身後一老佛按住肩頭:“嘻嘻嘻,古人雲:窮寇莫追,那個毛神是個油紙傘得道的喪神,管不了許多,你且看著,遲早會回來尋找我們。”


    “反觀那無生老母座下的天神,屢屢臨凡,與那些魔頭有所交集,顯化過西王母、如來、觀音、太上老君、和人道的祖宗女媧氏和伏羲氏,不知是要搞些什麽哩。”老佛盯著那天神,從身上拔下了兩根毫毛,化做兩個金甲神將持棍殺去。


    “這個天神是她的眼睛,誰知道是在搞什麽妖孽。”


    看著那磕額金睛幌亮,圓頭毛臉無腮,谘牙尖嘴性情乖,貌比雷公古怪的老佛如此的輕視自己,那銀甲天神也是心生懊惱,口中念著咒經:“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隨既腳下步步生蓮,其潔光閃爍,照亮四周,隱隱有著開天辟地的虛景浮現,那銀色長槍與金甲神將的棍棒爭殺,刹時間光照永暗,似是那一顆顆恒星炸裂,白洞吐納,無窮的法力爭鬥化做實物又消散虛空。


    真言引法,百十個回合洞穿一金甲神將胸口,又化作一根毫毛灼散於虛空,另一個當頭一棒,舉棍打去,也被一道銀光連著身形一同揮斷兩截。


    “看清楚了嗎?”老佛毛手毛腳的笑嬉嬉問著。


    “老祖放心,俺孫履真看清楚了,無非是靠著那句真言撐著,待俺去念頌:嘛哩嘛哩哄,與他爭個高底!”孫履真舉棍打去,金光閃爍,引動佛家真言,這一棍下,萬邪皆得渡化,若是那天神心凡,便是打入凡塵,永世輪回見心明性方得彼岸。


    乃是智覺羅漢濟癲的拿手好戲,隻有大覺悟者,得大真諦者,大毅力者受那輪回劫苦方可所得,渡盡世間一切妄,渡盡世間一切為,妄為皆是虛,一切虛妄皆是無。


    那天神硬生生的挨了一擊,銀光與金光爭殺,出不了幾個回合,便被一棍擒住了兵器,當頭一棍打得真身癲狂,落入了凡塵。


    “咦?師傅,俺老孫,也沒有怎麽用力啊?偽


    他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弱了?”孫履真抓耳撓腮,甚是不解。


    “嘻嘻嘻,你還小,不明白這其中道理,他本來就是往著下凡為目標過去的,剛好讓你練練手。”老佛嘻嘻笑著,往那處看去,火眼金睛閃爍,突的臉色一變。


    對著小聖吩咐道:“老孫尚有重任再身,有來客至此,你且去是打個招呼,俺先去了。”


    說罷一個跟頭,消失在了視線極處,不出清靜,莫複焦便出現在了跟前,慌得小聖一跳,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誰!”


    “老七在哪兒?”莫複焦沒有理會這個小猴子,而是直接開口問。


    “老七?誰是老七?那個下凡了的天神嗎?”


    孫履真摸著額頭問道。


    “你,也是從石頭縫裏崩出來的?不好好的待在花果山,來這裏是幹什麽?”莫複焦察覺到小聖身上的氣息,來了興趣問。


    “嘿,嗨,還不是東方多寶教主應劫,菩薩叫我尋查人間,帶回金身舍利。那個南華夢域的鴻蒙聖人,叫我來此處尋尋線索,一到這裏果真是遭到了真空家鄉的敵視。”孫履真沒有好氣,有些氣餒。


    “南華夢域?鴻蒙聖人?他們也要出手了嗎?人道的聖人們,可真是亂了。”莫複焦聞言心中想到,臉色不變隨既又是問:“那你來這裏,真正的目地又是什麽?佛祖的舍利,可不會來到這裏。”


    “嘻嘻嘻,看來,嗯,你知道的也不少。那鴻蒙聖人說這裏,有一位創世神的遺留,正在融入天地之間,有很多勢力暗中窺探,叫我來看看是誰。”孫履真半真半假的話語說出,莫複焦一時間也隻能選擇相信,畢竟那裏有過了入侵。


    “既然如此,那就隨我來吧。”隨既大手一揮,兩人出現在萬曆二十二年的朝鮮半島。


    此時正值萬曆征朝鮮,整個國度是硝煙四起,在一處寺廟中,兩人出現在這裏,其中一個道:“孤也是聽聞此處有著讓那些存在瘋狂的東西,不過,孤接收到的消息,和你的不同。”


    “哦?施主此話怎講?”孫履真就好奇的問了。


    “太陽神檀因被……”


    “咻咻~”


    莫複焦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有著幾把飛刀迎麵襲來,其上攜有詭異火焰,忽聽到唐傘小僧一聲淒烈慘叫:“救我!”從著正前麵處出現,隻是還未待及反應,一柄火焰武士刀便是刺穿了他的身體。


    “呔!好個妖邪,且是看你是什麽東西!”


    孫履真看到兩個火焰法輪往這處襲來,那個紅袍的神秘人,見到金箍棒襲來,又慌忙祭出一口靈鍾。


    “收!”莫複焦單手一握,將那靈鍾收入了手中,抹除了其上識念,冷聲道:“又是一個玩火自焚的家夥。”


    “呔!”金箍棒打下,那人化做一道紅光消散於天際,孫履真心中不服,急忙駕著筋鬥雲追去。


    “俺老孫去會他一會,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的神聖!”


    “有著暴虐與毀滅的韻味兒,看起來,像是那些家夥。與那些家夥結盟了嗎?”在孫履真走後,一道聲音突兀的從莫複焦背後響起。


    “你是?無名氏?”莫複焦見到來人身披灰色長袍,下意識開口問。


    “我是……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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