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中央廣場,這機票都被購完了。這一趟的油錢,看來是免不了嘍。”領頭的男子笑了笑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一個名副其實的大老板,談什麽剩錢不剩錢的。”司機師傅搖搖頭配合著說,拿出兩根香煙。


    “什麽坐客機?機票都被買空了,之前你是說到了出發時再買。到了出發時,連三等艙的機票都買不了。”孟素依在那兒不斷的嘀咕著。


    “好了,好了,剛開始公司也不是以為是虛假宣傳嗎?也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去過,現在這事兒也慢了一步。要不,你讓陳涼輝買兩輛房車,四人搭夥過去吧。”電話裏麵的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高樓的辦公室中,一臉溺愛。


    不一會兒,估在右車門處的一個二十歲出頭的職員接到電話:“喂~是~是,到最近車行,買兩輛房車?是的,我明白了。”


    “司機師傅,前麵汽車俱樂部停車,我們自己買一輛車過去。”陳涼輝說道。


    吳媛媛開口問道:“怎麽,董事長打算買輛跑車代步?”


    “額,吳經理,江組長,董事長說了兩輛房車。”陳涼輝語氣平常的,就像是去飯店下餃子似的那樣。


    “咳~財大氣粗,我算是明白了,什麽叫省油錢。”司機師傅聽到其所言也被電子煙嗆到。


    “不過也好,我也好,我的航程歸化也隻能到達那裏。”


    衛陳華模模糊糊的睡著,又迷迷糊糊的醒來,機械族的核心芯片可以保留部分意誌。


    修士可煉化藏於識海,衛陳華先是突然迷糊睡著,精神共鳴實屬正常。蘇醒過後點開手機登錄係統,不知其是怎麽判定的,直接鎮山客。


    頭像是手持骨針,身披獸皮大衣,看起來像是一個原始人。


    “知生伏民,服以生……明以智……”


    “夜未明,燈未亮,當以群星布滿天……”


    “吾自當開天辟地,令下諸聖神途,國運祭之可成古聖真人……”


    “牧民……豢養,以萬族之性命……鑄我人族之魁首人道之根基……”


    “智皇與辰氏合後……則人裸而為之……猶山野草木掩形……時世寒凍……不知幾何人死者寒中……辰放氏乃教民削樹皮……覓藤蘿裹之……縛發覆頭便捉雨跡……人皆從之……時謂之“衣皮之民”……後知生氏作為骨針線,乃知生氏刊衣之法,以骨針縫合皮葉……而人衣之滋暖也……”


    “一為線,二為繩,三為索,針可縫線……矛可禦敵……骨針可救盡天下疾……槍可殺盡世間敵……”


    “善惡……美醜……自有神佑……”


    “弓乃利器,亦是兵刃,竹木為矢,鐵刃其後,孤本狩獵,亦可嗜殺……”


    “《莊子》亦雲:古者民不知衣服,夏多積薪,冬則煬之,故命之曰‘知生之民’。”


    “蓋知生氏得水數之法,盡得於湖水,得於中流,得之於山間泉,非其便也,或源去其遠,不便於此水,是以智皇自擊一井而得其原。智皇穿井具亦簡,掘之具也,有可以運土之具者可以穿井之土,開道之於善,而用井方益博矣。亦穿井之道,浸安之,水為源,民不離水。智皇井作為後繼石器,時伏羲之畜牧,耕立事,便有便捷之水,於是多雜畜之。”


    “是以數生之能,智皇始多思。由是多見宇宙之道,始立聰明之台,親授人以能。人慕貴知之,尊曰智皇。智皇建傳台山,雲是一嚴肅嶺北山石,架於高而成,謂之:知台,亦曰:知生台、智皇台之。”


    …………


    腦袋裏頓時間亂哄哄的,無數古老玄之又玄的道音在同時響起。一幅幅古老的畫麵在腦海裏閃過,核心芯片的加持下,最大程度上保持了理智。


    身體在這聲禮讚始祖的道音之下短暫休克了些許,聲音逐漸停止之後核心芯片立刻同頻意誌思維,使之不會因混亂而失智。


    “好了,下車了。”司機師傅將車停下在俱樂部處。


    “抱歉,先生,機場現在也是人滿為患,你隻能徒步過去。”司機滿臉歉意的對著衛陳華說。


    “他也是要去麗山嗎?”孟素依問道。


    “額,是的,他曾是一名考古學家。”司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樣子是想幫衛陳華一把,扯了一個考古學家。


    “嗯,吳姐,不如我們帶上他,也好有利於公司業務。”孟素依天真的說道。


    吳媛媛沒有理會孟素依的要求,依舊是打著電話和客戶談說價格。


    衛陳華記憶給了一個號碼,打開手機通訊軟件,找到一個名為九州業公司總管,點擊頭像,那邊立馬傳來一道楚楚動人的女音:“喂?少……少爺?”


    衛陳華微微皺眉,這個結果與自己想要的不符,隨既掛了電話。拿出銀色的手機,直到現在他的電量還是100%,信號無時無刻的都是滿格。


    點擊頭像下的聯係人,查找最近聯係的人,沒有。又點開通訊錄,輸入航天二字。


    手機立馬彈出來一個窗口,航天局主管,點擊頭像進去,對方立馬回複,一聲禦姐音:“喂,是……是皇嗎?”


    “知山客。”


    “好的,皇,你有什麽吩咐?”


    “驪山。我要過去。”


    “好的,皇,能說出你具體的位置嗎?我好讓組隻直升飛機過去接應。”


    “馬六角汽車旅館俱樂部。”衛陳華看著汽車俱樂部上的牌匾。


    “好的,皇,你是否要接通二相?”


    “不用。”


    “我的記憶正在褪去,動作快!”


    “已經讓滇省附近的基地派出黑鳥型直升機過去。預計,十二分鍾內到達。”


    衛陳華掛了電話,如同孤山客那般,雙目失神的凝視著天空。


    俱樂部的服務員看到有人站在店前舉頭望天擾亂生意,想要上前驅趕:“先生,請進店或是,離開。你的行為會影響到我們。”


    “哦,抱歉,我在等人。”


    “你是蠻洞集團的員工吧?你的幾個頂頭上司正在裏麵挑選房車,可以到等候區域等待。”員工彎腰鞠躬,想要將衛陳華帶離。


    “影響了你們的生意,我很抱歉。有什麽損失我會賠償,但是我需要你們的建築當做地標。”衛陳華指著天空緩緩說道。


    員工看著天空,再看著衛陳華一臉窮酸樣,不免有些鄙夷,說道:“先生你別開玩笑了,這晴空萬裏的,怎麽可能有直升機降落?雖然我們確實有直升機升降平台。如果有,我就是跟你姓了。”


    “不是有直升飛機升降平台嗎?時間一到我自會離開。”


    “嗬嗬,看看那個考古學家,怕是考古考傻了吧,還指望有人來接他?”吳媛媛看著對天空發呆的衛陳華,對孟素依笑了笑說道。


    “走吧,百千萬元買的房車,你可以問問他願不願意和我們同行,也怕是個可憐人。”中年男人也是打趣著說。


    孟素依心中委屈,明明是那個司機說的是考古學家,自己以為是巧了,碰在了一起,拉上個考古學家去驪山考察,這豈不更好?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亦是沒有過度巧合的相遇。”


    天上傳來了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音,一架黑色武裝型直升機從天邊靠近。


    丟下梯子,衛陳華成功飛上直升飛機。駕駛員及一眾精銳作戰小隊。


    “007已接到目標人員,正在飛往目標地點。”駕駛員正在通話。


    五天之後,驪山腳下一身輕裝的年輕男子正在接通電話:“喂,衛陳華,我找到了馮降龍,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直在辦案,而且並不認識我們。”


    “鄭建州和褚典已經將其控製住,你是主將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不知道,皇世隻是告訴我他已經失去了資格,並且被複活。”衛陳華說道,核心芯片陷入休眠,孤山客喚起的記憶逐漸的消退。


    “不是,你現在到了徐州了嗎?”


    “不,我在驪山腳下,領了一個任務。就過來了。”


    “話先不說我先去看看是什麽東西隱藏在了哪裏。”衛陳華掛了電話,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喚出右皇與魍魎。


    “去吧,去找到他所說的那一個人。”兩道影子聞言迅速遁去始皇陵中。


    尋找了兩個小時後別說找到信中所言的那個人,到達地宮目前發掘的最後一層就無論如何也到達不了下一層。


    無奈之下右皇與魍魎隻能失望返回。衛陳華想著這會不是那家夥的惡作劇,但是從其給的其他的東西來看也不太像是在戲耍自己。


    “這前幾天發掘始皇陵的時候啊引發了一場地震。令人津津樂道的是,光是雷聲大雨點小,聲音震耳欲聾所造成的損失卻是少之又少。”一個導遊向眾位遊客說著前些天山上發生的異事兒。


    衛陳華聽後,又上前問道:“地震是在發掘時出現的嗎?”


    “額,對,根據當事人所說,是從山頂上開始震動,然後蔓延到整個景區。不過都是些噱頭聽聽就行了,要真是地震,怎麽可能這麽巧,正好卡在整個始皇陵景區處,其他地方隻是聽到了響聲?聽聽就得了。”導遊也是一愣,他認為隻是一個唬頭而已,畢竟當時他又沒來找到工作。聽到有人當真,連忙解釋著。


    “知山客,知山客,我需要知道的東西在山裏才對。”衛陳華仿佛起來了什麽不斷低語著喃喃說道。


    連忙運轉功法爬上山去。卻是突然的發現此地的天地靈氣異常的濃厚,比之外麵的烏煙瘴氣不知令人舒暢了多少倍。


    在兩個影子的視覺裏,看到絲絲漩渦正在向山頂上匯聚。而那些漩渦中的靈氣精華,足以抵上半個月的修煉精元。


    “……頒布現實任務……探索驪山皇陵……古老的初始時代的血裔……因躲避禍亂而降臨現世……任務獎勵:古道修真的機緣,可招喚其出手三次……”皇世的聲音不合適宜的響起,接下來又是一道令衛陳華感到驚悚的聲音:“……任務失敗懲罰……驅散魂魄……永世徘徊無間世道……”


    “驅魂散魄!這,有這麽嚴重?”衛陳華不敢多做停留,立馬上山趕過去。


    眼前忽然的一下出現一道漣漪,空間與外麵的截然不同,鳥語花香,樹木青翠。仿佛就是另一個世界。


    一腳踏入進去,右皇和魍魎在瞬時間傳訊“無法脫離。”


    “在下荊楚練氣士,知山客,請大能者顯化!”衛陳華拱手仰天大聲喊道。


    “荊楚練氣士,知山客,求見大能者!”又是大喊了一聲,或許是大能者不厭其煩,腳下的山石突然化做流沙,將衛陳華拖入了地下。


    屏氣凝神,衛陳華全身土行術法圍繞借著流沙遁入了地下宮殿中。


    寶石亦是群星,金山銀山綠水青山,鋼樹鐵林,玉石為轉鋪尊路。水銀化作江湖河海,日月皆是靈石構造。


    北麵用青銅灌成的八卦,無窮奧妙顯化其中。東邊石刻的四象玄靈,栩栩如生似是吐納山海。西邊金刻的佛象,三千羅漢三千阿僧隻。南下又是銀鑄的古正神,人首蛇身,或是獸身人首,神威莊嚴驅逐鬼魅。


    那宮殿似是玄官東西兩短,南北麵長,柱子是黑色岩礁,亦有兵俑拱衛。


    那宮殿大門突開,隻聽得一聲歎息:“進來吧,此世有練氣士存留,亦是機緣。”


    衛陳華拱手行禮,全身法力運轉,不敢鬆懈,急急忙忙的過去了。


    機械核心的芯片開始在識海中運轉協助,好多莫名的記憶湧入腦海。


    “鎮!此乃人族星河,豈容得下爾等插手!”一聲怒喝自那宮殿傳來。


    驪山上的秘境處


    “誰在裏麵?”衛陳華心神被這道聲音振得發麻,皇世竟然在現世中頒布任務,這是所有行者都沒有想過的。


    而能讓皇世都注重的任務,衛陳華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不是簡單的事情。


    “此世戰禍之族竟如此之多,吾且問汝,此之機緣汝是何所得之?”裏麵的聲音發問道,雖然自己遠處宮殿外,但仍然感覺到一股上層次的壓製。


    衛陳華的思緒意識也仿佛受到了凝滯,急忙咬破舌尖精血破除魔瘴。


    “閣下究竟為誰?為何出現在一個末法世界中?”衛陳華繼續撐著膽子,向前走去。


    宮殿漆黑無比,道路旁隱有惡鬼猙獰,地上隱有步步生蓮,仙境幻象惡鬼地獄。


    直到走到大殿門前時,門被打開,裏麵傳出一道聲音:“既是人族,見我須拜。若是鬼怪,須三步一叩首。”


    “拜你?敢問陛下可是北帝上相?”衛陳華一愣,隨既恭敬問道。


    “非也,非也,那是我祖上之神諢,亦是不敢當之。”聲音有些激動,一股強大的吸力直將衛陳華帶入了宮殿之中。


    “爾等似是靈修,亦是怎可得知此之名諢?”那聲音的主人又問道。


    宮內明光照亮,似是日月懸空自成一界。於那王座之上,坐著一個龍首頷須,劍眉星目的帝王正在俯視著四海江山。


    “始皇帝?你真沒死啊?”衛陳華吃驚無比。


    “始皇帝的墓又豈在這裏?吾乃帝祖,億萬載星河共主,百兆天地之君王。”帝祖聲音蔑視著,接著又道:“你既是知北帝上相之名,又豈會不知此地為何乎?”


    “小輩踏入修行世界亦是不久?隻知始皇掃六合,畢諸夏,此世乃華夏億萬文明之基礎。吾亦不知其他。”衛陳華拱手微微彎腰,盤坐於地上。一朵蓮花自地生長,托舉其身直到達天際。


    “孤亦不知,朕隻知此類墓穴無窮無盡之。觀你麵目全身,怎被異教所侵染過?”帝祖微微一指,衛陳華身上飄出大量的黑色物質,似是那眼鏡蛇杖中的瘴氣,直撲向王座之上。


    “哼!宵小之輩!”一縷陽光照下,毒瘴赤灼於虛無。


    衛陳華看著那個東西消散,身體與精神莫名的感到輕鬆,當即叩首,以謝救命之恩。


    “異教本是怪異,常引人心魔作祟。朕不知其為何針對於汝,但既是見之便是有緣,幫你除去便是了。”帝祖說道,聲音如洪雷,九萬裏洞天世界,如獲春雨,生機勃勃。


    衛陳華起身,取出袖中鈴鐺又道:“我與那北海宮弟子,曾與海上與克教交手,為爭奪此寶,被那詭異的玄光照了幾下。”


    “心魔!那些怪物,最能引人心魔。雖被稱之為神,實則為另類,既不為正神亦不為神隻,雖能匹敵,但更是太陽紀覆滅於混沌中的存在。”帝祖有些許忌憚的說道。


    衛陳華手中鈴鐺飛到他手掌心,隻見些許光束照耀在其上。鈴鐺化鍾,微微震動,便見蛟龍長吟。


    “靈修的靈寶?也是頗為有趣,可惜與我無用。”帝祖將鈴鐺化鍾打入衛陳華其識海,結了一縷緣由。


    “前輩說這是靈寶?”衛陳華喜悅,連忙喚出,隻見碗大的寶鍾浮於右手。


    “昂,靈修眼中的靈寶,集了天地某一種規則,一旦引動可將部分威力落凡化虛。雖是非凡,但於我無用,便助你煉化。”帝祖道,些於雲霧凝冰朝著衛陳華殺去。


    法力注入中,微微震鳴便將那些冰刃散化成霧。衛陳華心中大驚,又是震了幾下,將那道術法徹底震散。


    “多謝前輩指點,機緣之因果,晚輩莫不能報。”衛陳華從蓮花上起身,對著帝祖拱拱手。


    “免了,朕想讓你助朕參悟此儒道法言。汝能在末法之地修為至此,必有大悟性,大機緣在在身。”帝祖亦是起身,洞天風雲驟變隱有天宮顯現,又化盛世繁華,亦變山河破碎,無窮的儒道聖言吟唱耳邊: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誤逐世間樂,頗窮理亂情。


    九十六聖君,浮雲掛空名。


    天地賭一擲,未能忘戰爭。


    試涉霸王略,將期軒冕榮。


    時命乃大謬,棄之海上行。


    學劍翻自哂,為文竟何成。


    劍非萬人敵,文竊四海聲。


    兒戲不足道,五噫出西京。


    臨當欲去時,慷慨淚沾纓。


    歎君倜儻才,標舉冠群英。


    開筵引祖帳,慰此遠徂征。


    鞍馬若浮雲,送餘驃騎亭。


    歌鍾不盡意,白日落昆明。


    十月到幽州,戈鋋若羅星。


    君王棄北海,掃地借長鯨。


    呼吸走百川,燕然可摧傾。


    心知不得語,卻欲棲蓬瀛。


    彎弧懼天狼,挾矢不敢張。


    攬涕黃金台,呼天哭昭王。


    無人貴駿骨,騄耳空騰驤。


    樂毅倘再生,於今亦奔亡。


    蹉跎不得意,驅馬還貴鄉。


    逢君聽弦歌,肅穆坐華堂。


    百裏獨太古,陶然臥羲皇。


    征樂昌樂館,開筵列壺觴。


    賢豪間青娥,對燭儼成行。


    醉舞紛綺席,清歌繞飛梁。


    歡娛未終朝,秩滿歸鹹陽。


    祖道擁萬人,供帳遙相望。


    一別隔千裏,榮枯異炎涼。


    炎涼幾度改,九土中橫潰。


    漢甲連胡兵,沙塵暗雲海。


    草木搖殺氣,星辰無光彩。


    白骨成丘山,蒼生竟何罪。


    函關壯帝居,國命懸哥舒。


    長戟三十萬,開門納凶渠。


    公卿如犬羊,忠讜醢與菹。


    二聖出遊豫,兩京遂丘墟。


    帝子許專征,秉旄控強楚。


    節製非桓文,軍師擁熊虎。


    人心失去就,賊勢騰風雨。


    惟君固房陵,誠節冠終古。


    仆臥香爐頂,餐霞漱瑤泉。


    門開九江轉,枕下五湖連。


    半夜水軍來,潯陽滿旌旃。


    空名適自誤,迫脅上樓船。


    徒賜五百金,棄之若浮煙。


    辭官不受賞,翻謫夜郎天。


    夜郎萬裏道,西上令人老。


    掃蕩六合清,仍為負霜草。


    日月無偏照,何由訴蒼昊。


    良牧稱神明,深仁恤交道。


    一忝青雲客,三登黃鶴樓。


    顧慚禰處士,虛對鸚鵡洲。


    樊山霸氣盡,寥落天地秋。


    江帶峨眉雪,川橫三峽流。


    萬舸此中來,連帆過揚州。


    送此萬裏目,曠然散我愁。


    紗窗倚天開,水樹綠如發。


    窺日畏銜山,促酒喜得月。


    吳娃與越豔,窈窕誇鉛紅。


    呼來上雲梯,含笑出簾櫳。


    對客小垂手,羅衣舞春風。


    賓跪請休息,主人情未極。


    覽君荊山作,江鮑堪動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逸興橫素襟,無時不招尋。


    朱門擁虎士,列戟何森森。


    剪鑿竹石開,縈流漲清深。


    登台坐水閣,吐論多英音。


    片辭貴白璧,一諾輕黃金。


    謂我不愧君,青鳥明丹心。


    五色雲間鵲,飛鳴天上來。


    傳聞赦書至,卻放夜郎回。


    暖氣變寒穀,炎煙生死灰。


    君登鳳池去,忽棄賈生才。


    桀犬尚吠堯,匈奴笑千秋。


    中夜四五歎,常為大國憂。


    旌旆夾兩山,黃河當中流。


    連雞不得進,飲馬空夷猶。


    安得羿善射,一箭落旄頭。


    “《經亂離後天恩流夜郎憶舊遊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衛陳華看著周圍不斷變遷的實景,再聽此詩,正是李白的酒後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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