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為後(生)》/獨發晉江, 感謝支持正版。


    慕淮已然被容晞撩起了心火,自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他錮著她纖軟的腰骨,語氣稍啞地又問她:“就這麽想伺候孤?”


    曳曳的火光下, 慕淮的麵容是極清俊,可涼薄深邃眼中分明含著幾絲深晦的欲.色, 看她的目光也稍帶著灼意。


    容晞隻覺心口那處被燙了一下。


    她點了點頭,溫軟地回道:“嗯, 妾身想伺候夫君。”


    她唇兒嫣紅, 頰邊淡掃的胭脂也與肌膚天然暈出的緋紅相融。


    咬唇說這話時,直讓他想狠狠地……


    慕淮及時收住了那些邪祟心思。


    他用修長且指骨分明的手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隨後俯身啄了下她那張唬人小嘴, 又低聲命道:“若真想伺候孤,那一會兒不許哭,也不許求饒。不弄出來, 不許半路同孤撒嬌耍賴,聽見了嗎?”


    容晞聽著他強勢的命令,麵上雖微有遲疑, 卻也知男人一直在為她隱忍著。


    她想幫幫慕淮,雖然是用她不喜歡的方式來幫。


    華貴影木檻窗外,彎月正攀著枝頭。


    夜中, 隻能聽見夏蟬啁啾之聲。


    容晞長長的羽睫垂於蔓著霞粉色的眼瞼處,她用纖手,將鬢邊散落的碎發勾至了耳後。


    眼前那顆美人頭往上,又往下。


    慕淮緘默地看著,額側因著隱忍而賁出了青筋。


    他倒不是特別想疏解,而是或多或少覺出了容晞心中的不安。


    他允她做此事,原也是想依著她的小性子, 以此契合她心裏頭覺得不安那處。


    並不算太怎麽舒服,他是更喜歡實際些法子。


    容晞倏地被嗆了一下,連著咳嗽了數聲,眼眶也愈發泛紅。


    慕淮及時叫了停,他蹙眉隨意為自己擦拭了一下。


    待整飭好衣物後,見那女人無力地跪伏在床側,慕淮沉眉冷目地尋來了盥器。


    態度不算溫和地讓女人用清水漱了漱口。


    容晞眼眶泛紅,模樣倒就像隻雪白的兔子精。


    每次都是這樣,她拱起火,卻還不給他熄滅。


    他總得生生自己等著心火被平息。


    待燭火被熄,殿內變暗後,慕淮將嬌人兒橫抱著輕放在床。


    孩子既已出世,二人終於可以如孕初般,相擁而眠。


    容晞雖未向男人提出自己在乞巧節心願,但慕淮卻似是會出了她的心思。


    他主動地吻了她,卻並不如往常一樣,帶著攝奪的占有欲。


    而是容晞希望,帶著珍惜和繾綣吻。


    她滿足地闔上了雙目,唇畔也是情難自禁地微微牽動著。


    雖說她對二人的前路充滿了恐懼和不確信,但她確實是越來越喜歡慕淮了。


    而且這種喜歡,不僅僅是妻子對夫君那種依偎和眷戀。


    思及此,容晞掀目,於暗中又看了看男人臉。


    慕淮覺出女人那不安分眼又在直勾勾地打量著他,便用虯結有力臂膀小心地錮著軟成一團的嬌弱女人,嗓音溫淡地哄道:“乖晞兒,睡下罷。”


    容晞溫軟地嗯了一聲,慢慢闔上了雙目。


    慕淮難得對她展露出溫柔夫君一麵,她心中自是幸福的,便將赤著玉足順勢置在了他小腿上。


    嬌人兒的足心很柔軟,就跟棉花似。


    慕淮腿處微涼,暗嘶了一聲,不易察覺地調整著愈發不均呼吸。


    容晞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磨人了。


    他前怎的就沒看出來?


    都怪她在他身側做奴婢時,裝得太好,總是膽怯又乖順的。


    不過他愈發喜歡的,便是她這些磨人心腸而不自知的舉動。


    懷中女人的呼吸漸變得均勻,甜美的氣息亦拂著他麵頰,一看便是入了夢鄉。


    慕淮於暗中細細凝睇著她恬靜皎然的睡顏,眸底愈發柔和。


    剩下一個月,他可讓她心情一直保持著愉悅,順便將這嬌鶯養得再肥嫩些。


    如此,等他能真正吃她時,這女人多少能乖巧溫馴些。


    現在他忍耐,一定會在這女人身上變本加厲地討回來。


    ******


    與鶻國的茶馬交易隻能算是大齊外政的一小部分,雖說鶻國世子拓跋虞在齊境失蹤,羅鷺可汗不日內又將至齊,但慕淮仍有其餘要務再身,精力必然不能隻放在這一處。


    莊帝年歲大了,雍熙宮也已經許久未有嬰孩出世,自是格外寵愛剛剛臨世小慕玨。


    容晞未出月,這胎又是早產,近日一直在東宮修養著身子。


    這日德妃、淑妃和王婕妤在乾元殿正陪莊帝敘著話。


    慕淮按照莊帝囑咐,攜著乳娘,將粉雕玉琢的小團子抱來乾元殿給他看。


    乳娘將慕玨遞給莊帝後,莊帝親自將皇孫抱在了懷中,他眉目溫和,慕玨生得可愛,而他對慕淮的孩子自是也喜歡的緊。


    莊帝看著新生兒柔嫩的麵頰,心中卻有些悵然,若賢妃在世便好了,莊帝想讓賢妃看看,他們兩個的滿牙,也有了自己長子。


    不過他不清楚,他能不能活到慕玨會喚皇祖父的那日。


    德妃對新出世小皇孫自是也喜愛的緊。


    一旁年輕王婕妤看著嬰孩,神情卻有些寥落。


    莊帝年歲大了,身子又不好,她怕是再難懷上他孩子。


    她隻是個小小的婕妤,莊帝死後,若慕淮繼了位,她又該何去何從?


    滿殿人各有各心思,但對慕玨,都是心生喜愛的。


    惟淑妃不同,她心中的怨毒都快要浮在麵上了。


    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團子,淑妃自是想起了她死去的孩子。


    容氏兒子早產了近一月,麵色卻仍是紅撲撲,這麽小就知道討人喜歡,在莊帝懷中還咿咿呀呀地笑著,小手也不時的揮舞著。


    是挺招人憐愛。


    容氏生得絕色貌美,慕淮也是個容貌極出色英俊。


    想都不用想,這孩子將來也一定會是個漂亮的小皇子。


    淑妃適才看慕玨時,便覺他鼻骨現在就很高挺了,睫毛也是極濃長的,模樣看著更像容氏一些。


    她眸間閃過一絲戾色。


    周荇到底是做什麽吃?容氏無事,她的孽畜也沒事。


    聽聞容氏女生產時,也很順遂,隻用了一兩個時辰,貌似也沒怎麽遭過罪。


    淑妃再一看,莊帝看慕玨看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她的麵色是愈發難看。


    慕淮看著自己孩子,心中也有了些為人父的喜悅。


    如今這小子尚是小小的一團,模樣生得也算招人喜歡,希望待他大了後,不會太頑劣。


    莊帝將慕玨遞給了乳娘,剛想同德妃談起陳王慕濤婚事,一直緘默淑妃卻突然開了口。


    她假意看了看乳娘懷中的慕玨,故作疑惑道:“臣妾怎麽感覺,小皇孫跟太子妃更像些,卻同太子,沒什麽肖似之處。”


    慕淮眉眼疏冷,不悅地問向淑妃:“淑妃這話是何意?”


    他對她稱呼未帶娘娘二字,語氣也是毫無尊敬可言。


    淑妃知道容晞身份,慕淮竟是將以前伺候他婢子扶到了太子妃位置上,真是被一個下賤東西給迷了心智。


    莊帝聽到這話,亦看向了淑妃,神情也不及從前溫潤,眼神也帶著幾分屬於帝王審視。


    淑妃對莊帝道:“皇上,太子妃父親舊案雖被沉冤得雪,但她仍是太子從民間接回來的女子,太子又是在她無名分時幸她…臣妾想,那時太子和她,一個在宮內,一個在宮外。太子妃生得貌美,又是個弱女子…而她這胎,又是早產。”


    話說到這兒,慕淮已然暗暗攥住了拳頭。


    他麵色仍是一如既往冷肅,當著莊帝麵,他不便同淑妃暴怒。


    ——“皇室的血統要純正,太子是謹慎些好。”


    適才咿呀笑著慕玨在淑妃說了這番話後,突地哭鬧了起來。


    慕淮沉著臉,命乳娘將孩子抱回了東宮。


    德妃蹙眉道:“妹妹這話不能亂講,太子小時本宮也抱過他,二人明明生得很像。”


    莊帝瞥了眼慕淮,見他並未做怒,感到有些奇怪。


    若按他以往性子,淑妃這話說完,他必然是要當場就尋她麻煩的。


    淑妃見慕淮陰著臉,卻不做言語,隻默然坐在鑲有華貴螺鈿的圈椅處,心中還頗感慶幸。


    看來這話是真戳到慕淮痛處了。


    也難怪,容氏模樣過於妖媚,說不準慕淮還真被綠過。


    淑妃在心中籌劃著,待今日回宮後,她便尋人將慕玨恐不是太子親生子消息傳上一傳。


    慕淮隨意將高幾上茶盞拾起,輕啜一口後,見淑妃表情略帶著得意,心中卻是微嗤。


    且讓她再得意這最後一次。


    淑妃這個賤人,現下被蒙在鼓裏。


    這時,乾元殿外太監進內對莊帝通稟道:“皇上,尚藥局有個司醫,要來求見。”


    德妃和王婕妤皆是一怔,怎麽連個小司醫都敢來乾元殿見皇上了?


    淑妃心中倏地冉起了不好的念頭。


    甫一抬首,她對麵的慕淮亦用那雙涼薄深邃眸子瞥了她一眼。


    淑妃心跳一頓。


    慕淮的眼睛跟她母親賢妃生得很像。


    隻是他是男子,眉骨和鼻梁要更高挺些,雙目的深邃感亦是更強。


    他眼形生略狹長清冷,眼尾微挑,看人時,不怒自威。


    淑妃略有些慌神,忙道:“一個小小的司醫竟是要來乾元殿尋皇上,真是沒規矩,趕緊著人將她攆出去!”


    德妃淡淡回道:“既是來此,必然是有特殊事要告訴皇上。”


    莊帝一貫溫潤的臉上難得存了絲慍色,覺淑妃雖然平日就性情乖戾,但今日的種種表現卻屬實不太正常。


    他體恤她喪子苦楚,可今日她卻著實掃了他看孫子興。


    王婕妤眼尖,自是看出了莊帝神情變化,暗覺淑妃怕是要被皇上斥責。


    待莊帝喚那司醫進殿後,淑妃和大宮女的神情登時一變。


    那司醫果然是周荇。


    莊帝唇瓣泛白,眉間存慍,語氣倒算溫和,問向周荇:“你一小小司醫,找朕何事?”


    周荇下意識地便看了一眼淑妃,德妃瞧見了她的眼神,亦看了淑妃一眼。


    淑妃強自鎮定著,隻見周荇向莊帝扣首後,略帶惶意道:“事關皇嗣,奴婢…奴婢之前受人要挾,心中有愧,所以便來向皇上自首。”


    莊帝命道:“繼續說。”


    周荇又用眼看向了淑妃,語帶哭腔道:“淑…淑妃娘娘曾唆使奴婢…要害太子妃和小皇孫性命!”


    淑妃執著茶盞的手本就有些抖,周荇這話一畢,她手中持茶盞自是應聲墜地。


    她倏地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周荇,語帶顫音地迫問道:“你一司醫,竟敢空口白牙地陷害本宮?”


    淑妃又對莊帝解釋道:“…皇上,臣妾沒有陷害太子妃和小皇孫,臣妾和太子妃無冤無仇,為何要去害她?”


    周荇在宮外父親和弟妹都被她的母家人挾持著,她以這個為要挾,再許她錢財和在尚藥局前程,她哪來的膽子敢將她供出來。


    不怕她母家人將她全家少都殺了嗎?


    除非……


    除非她有了比她更大靠山。


    淑妃看向了慕淮,見他唇角帶著譏諷,她心中猜出了緣由。


    她和周荇要害容氏的事被慕淮提前察覺,且慕淮竟是將周荇這個賤婢給買通了!


    莊帝麵色愈發難看,又問周荇:“你可有證據?”


    周荇忙將袖中,淑妃大宮女曾給她的錦袋拿了出來,她遞給了身側太監,太監將其呈給了莊帝。


    莊帝接過後,周荇道:“宮裏隻有淑妃娘娘,賞下人時會用紋有白木樨錦袋。”


    淑妃狡辯道:“怎知不是你從哪處拾來或是偷來的?單拿一個錦袋,又能證明什麽?”


    周荇似是很有底氣,她豁出一切,又對莊帝道:“奴婢家人在宮外,前受淑妃娘娘挾製,迫不得已才…才不得不為淑妃娘娘做這種惡事。可奴婢的良心實在不安,皇上若不信,可讓內刑司的人查一查淑妃身側大宮女…這些事,娘娘身側大宮女都有參與。”


    內刑司審宮人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意誌再堅強的人都經不住他們三天的審訊,最後什麽忠心都得拋在腦後,在他們的刑具下,隻得將實情都說出來。


    周荇又道:“奴婢一直未得下手機會,淑妃娘娘便要讓奴婢想法子為太子妃接生,說她生產時,拽著小皇孫腿,往太子妃肚子裏擰一圈,這樣……”


    ——“夠了!”


    莊帝聲音已是怒極,這話屬實太過殘忍,想出這種法子人內裏得有多惡毒。


    再一看,淑妃身側大宮女果然麵色有異。


    莊帝心中已然清楚,周荇並沒有說謊。


    淑妃無力地癱跪在地,大宮女朝她使了個眼色,淑妃會出了她的心意。


    她是想讓她將皇後供出來,這樣,莊帝或多或少能減輕些對她懲罰。


    可淑妃不想將皇後供出來。


    若皇後也被供了出來,那容氏女日後的生活便更順遂了。


    莊帝冷聲問向淑妃:“你有何話可講?”


    淑妃邊流著眼淚,邊一臉怨容地回道:“…臣妾,臣妾認罪。”


    莊帝對淑妃僅有那些情分都在今日隨風而散,著命人將她貶成了庶人,即日便押往了冷宮。


    淑妃事被解決後,莊帝異常疲憊,他揮退了殿中所有人,隻留了王婕妤近身伺候。


    慕淮從乾元殿走出後,時已至午時三刻。


    周荇也從殿中而出,見豐神英朗,高大俊美的太子正站在殿前不遠,似是在等著她出殿,周荇心中微有些興奮。


    讓她做這事前,太子並未派人,而是親自來收買她的。


    她周荇不會傻到,連宮裏是誰說了最算都不知道。


    跟著慕淮,總比跟著淑妃要強。


    周荇甚至妄想著,會不會是太子看上她了。


    她平複著種種思緒,走到了慕淮的身前,款款施了一禮,柔聲道:“殿下…此事已成,那…那奴婢…”


    慕淮打斷了她的話,嗓音還算平靜,道:“孤答應過你,你家人不會有事。”


    周荇耐著笑意,回道:“奴婢…多謝殿下。”


    她垂著首,自是看不見慕淮眼中流露的嫌惡。


    吃裏扒外東西,他最恨的便是這種半路倒戈牆頭草。


    周荇又問:“那…奴婢可否繼續回尚藥局做事?”


    慕淮的嗓音漸寒:“不必。”


    周荇卻未覺察出慕淮語氣異樣,在心中幻想著,太子是否要給她安排些別的差事做。


    慕淮接下來的話,卻讓周荇笑意僵在了唇角。


    ——“周司醫,失足落井而亡。”


    慕淮身後的侍從恭敬應是。


    周荇神色一變,剛要抬首喚殿下,嘴卻已經被侍從用物什給堵上了,隻能發出嗚嗚聲音。


    她蹬腿掙紮著,卻已經被兩三侍從架走,要將她往不遠處井裏沉。


    周荇痛苦地閉上了雙目,原是她想得過於簡單。


    君心是世間最難料,慕淮手段陰狠就陰狠在這一點。


    利用人前,不會隻一味的剛,也懂得剛柔並濟,迷惑他人。


    隻聽撲通一聲,周荇便被侍從扔進了井裏,且她被捂著嘴,一點動靜都發不出來。


    不經時,便溺死了。


    慕淮冷眼看著一切,明明眸色無波無瀾,但看著卻透著幾絲殘忍。


    他身側侍從又問:“殿下,那淑…冷宮那位呢?”


    慕淮語氣幽幽:“父皇不希望她死。”


    侍從應了是,也明白了主子心意。


    既是不讓她死,那便是讓她生不如死。


    ******


    暑日有些打頭,慕淮往東宮走著,深邃眸子也微微覷著。


    他心中清楚,淑妃沒那個腦子會做這種事。


    懂得利用容晞和葉雲嵐關係,怕是隻有未央宮的那位。


    淑妃除掉了,那位沒除掉,他心頭仍如插.著芒刺般,讓他不爽。


    慕淮想,不如也別尋什麽正當理由了,直接將那賤人弄死就完。


    但轉念一想,莊帝對待發妻的態度到底與其餘妃妾不同。


    父皇在世,他總不能做令他傷心事。


    慕淮麵色猶自發陰,至東宮後,他倏地想起月中容晞飲食多以藥膳為主。


    這女人總用這些帶著藥味的吃食,也漸變得挑嘴,他得看著他小晞兒多用些菜食。


    進偏殿後,慕淮見八仙桌上菜食已然擺好,伺候宮女也都站在一旁,卻不見容晞身影。


    丹香也在偏殿,那容晞又跑哪去了?


    慕淮問:“太子妃在哪兒?”


    丹香恭敬道:“回殿下,太子妃去了小室,奴婢這就去喚她。”


    慕淮擺了擺手,他總想暗暗觀察番,若他不在,這女人都做了些什麽。


    到了小室外,慕淮便聽見容晞正用那副嬌音軟嗓哼著小曲,她背對著他,看樣子,懷中應是抱著慕玨這小子,要不然也不能一邊哼著曲,一邊低首像是在親他臉頰。


    慕淮眸中漸蘊了笑意。


    容晞身量嬌小,年歲也尚小。


    算上他前世歲數,他比這女人年紀大了一倍。


    生後,慕淮時常把容晞當成一個半大不大的小姑娘看。


    可如今,這個嬌小的女人卻連孩子都為他生了。


    容晞覺出了似是有人在看她,便轉過了身。


    待看清那人是慕淮時,她麵色非但不是驚喜,反倒是帶著驚嚇。


    慕淮見容晞這神情,也是不解。


    他順勢低首看了她懷中的慕玨一眼,不禁眸色一覷。


    他快步走到女人身前,一把將孩子搶了過來。


    慕玨咿咿呀呀地哭出了聲,容晞也忙整飭著衣物。


    孩子明顯是被嗆到了,慕淮沉眉抬聲喚來了乳娘來收拾殘局。


    乳娘將慕玨抱下後,慕淮審視著堪堪到他肩下容晞,沉聲問道:“你背著孤偷偷喂這小子,不是頭一回了罷?”


    容晞視線閃躲著,囁嚅著答:“妾…妾身。”


    慕淮的嗓音又沉了幾分,命道:“不許再喂他!”


    作者有話要說:  肥章+評論前五十紅包!


    慕老狗和容容都要努力,感情還是在磨合階段,隻不過兩個人是先走腎有孩子了,其實他倆沒怎麽好好的談過戀愛。


    感謝在2020-10-27 13:30:03~2020-10-28 18:20: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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