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城中穿行,不多時就驚動了百姓。


    不少和馬賊有仇之人在門縫中,窗戶縫隙裏麵死死的盯著外麵,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報仇雪恨。


    何天施施然走在前麵,一路上詭異的沒有任何人攔道,看來是前麵那幾車馬賊的人頭發揮了威懾力。


    “到地方了,挨個排隊進去登記,不要找死!”


    到縣衙口,何天從馬上躍了下來,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何思思則是一臉興奮的撥弄著手中的小算盤,看看自己能夠賺多少錢?


    “諸位少俠,真是幸會幸會!”葛縣令急匆匆的跑出來,馬賊排隊自首,這是多少年,沒有見過的大場麵了。


    要是報上去絕對是升官發財的大功勞一件,不過你把我二舅哥抓起來算什麽回事?


    “賞銀準備好了沒?”薑濤還抱了抱拳,何天卻是盯著葛縣令直接發問。


    “已經在準備了,隻是不知道少俠您是哪條道上的?”葛縣令笑著開口,顯得十分熱情。


    “我?江湖遊民一個!”何天自嘲的笑了笑,在他看來,自己現在應該還是鎮妖司的一員,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留在桌上的那封辭職信估計已經到了梅正卿手裏,他要是下手狠點,治何天一個擅離職守的罪名,海捕文書幾天後就會貼到天風城門口。


    “遊民好啊,自由自在,不受約束,不過少俠有所不知,這個衙門辦事,手續最是繁瑣,賞銀這方麵牽涉甚廣,需要幾十個部門批辦,這麽說吧,沒有個一年半載是辦不下來的。”


    “更何況,少俠你這一抓,就是這麽多人,工作量太大了,衙門裏麵總共才這麽幾名衙役,根本忙不過來。”


    葛縣令一邊解釋,一邊偷偷觀察何天的臉色。


    “這個好辦,給他們算三倍加班費就可以了,另外再從懸賞裏麵抽一成作為獎金,相信衙役們會有動力幹活的。”何天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自己吃肉,留點湯給別人,這點道理他是懂的。


    “這衙門本是公正辦事之地,如何能夠拿錢辦事呢,豈不胡鬧。”葛縣令態度漸漸嚴肅起來。


    “哈哈哈!跟一個小屁孩廢話幹什麽、浪費時間,還不如抓緊時間殺了,等下好去喝酒。”一陣大笑聲傳來,卻是胡三爺徑直從衙門內走出來。


    他身上的捆綁已經解開,正用不屑的目光盯著何天。


    “此人不是馬賊嗎?怎麽給放了!”何思思看著安然無恙的胡三,有些詫異的開口。


    “住口,是不是馬賊豈是你一人說了算的!人證在那?物證在那?小丫頭片子怎可胡言亂語,要不是看你年紀輕輕,本官就要治你一個誣陷誹謗之罪!”


    葛縣令開口怒喝。


    何思思頓時一臉委屈的開口,“我們在馬賊巢穴裏麵逮住此人,難道還能有假?”


    “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在馬賊巢穴裏麵待過,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也是馬賊啊?”葛縣令直接反將一軍。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囂張跋扈,今日也算吃個小虧,長長見識,知道這世間險惡,不然以後白白送了性命,豈不可惜。”


    “是啊,是啊,要是現在走還來得及,現在不走,等下就想走都走不了。”賽諸葛也從縣衙中大搖大擺的走出,他的靠山得到消息,早就安排人在縣衙等候,一進去就鬆了綁。


    “我不走,聽你們一個個都在說世道險惡,我倒要見識見識!”聽到何天的話,一旁的薑濤噗呲一聲笑出聲來,何思思或許不知道何天的真正實力,還皺著眉頭擔心,但薑濤是知道的。


    如果葛縣令的憑仗隻是一旁虎視眈眈的幾名氣勁強者,那他這個縣令今天算是當到頭了!


    “哈哈哈!葛縣令,老朽來晚,聽說有人把整個天風城攪得天翻地覆,我還以為是哪路豪傑,想不到竟然是三個奶臭味幹的娃娃!”


    一名白發老者領著一群氣勁強者,約莫二十餘人,龍行虎步的闖進縣衙小院。


    “周家主,區區小事驚動您的大駕,葛某真是過意不去啊!”葛縣令連忙上前迎接,有了周家主周振雄在場,一尊小宗師,再加上三十餘名氣勁強者,眼前三人插翅難飛。


    “之前要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吧,周家主可是成名三十多年的小宗師強者,一招就能掃平你們。”賽諸葛開口說道。


    “小子,你不是要見識嗎?能死在小宗師手中,也不算冤枉!”


    胡三爺開口笑道,等著看何天等人的最終結局,好出了胸口的惡氣。


    “我隻是來領個賞金而已,與這位周家主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殺我?”


    何天開口發問,眾人齊聲大笑,世間竟然有如此懵懵懂懂之人,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算了,我還是告訴你讓你當個明白鬼好了,你抓的馬賊都有靠山,天風城裏三分之二的世家都參與其中,壟斷各條商道,劫掠競爭對手的貨物,你抓了這麽多馬賊,斷了這麽多人的財路,麻煩大了!”葛縣令前俯後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來如此,看葛縣令如此態度,莫非你在其中也有份。”


    “當然,要說最大的靠山,那就是我!這中間的梁子不小啊!”葛縣令回答,臉上帶著些許猙獰之色。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隻要把你妹妹賠給我做小,這件事情就算了!”卻是葛縣令的二舅哥被放了出來,竟然就是那個走路一瘸一拐的瘸子。


    “哥哥!”何思思臉上已經掛上了淚水,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何天。


    “傻妹妹,你哭什麽,這麽大了還愛哭鼻子,世道雖險惡,如狂風驟雨。但我心豪情不減,所向霹靂,千帆過盡,仍是少年。”


    何天掃視周圍一圈,將眾生姿態盡收眼底,緩緩開口道,“看來今日在場,沒有一人無辜,那何某隻好大開殺戒,了結掉和諸位的這一段因果。”


    說完,何天的手握住了腰刀的刀柄。


    “就憑你一人,就算你是氣勁巔峰又如何,我們一人一刀,就可以將你剁成肉泥。”胡三爺開口嘲諷,之前他和何天過了幾招,發現對方隻不過是氣勁實力,比他略勝一籌而已。


    “就是,現在束手就擒,說不定本官還能留你們一具全屍!”葛縣令看著門外源源不斷湧進來的世家高手,信心倍增。


    就算這少年是小宗師境的強者,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


    況且其還有兩名同伴,等周家主出手,他們就一擁而上,拿住對方的同伴,好叫其投鼠忌器。


    不好!作為老牌小宗師的周振雄對危機的感應力卻是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上一線。


    在他眼中,握上刀柄的少年人變了,雖然沒有氣血波動,但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不斷的侵蝕而來,周振雄捏了捏拳頭,忽然發現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難道這少年的實力絕非氣勁?周振雄連忙一揮手,立刻有三名世家氣勁高手拔出武器,衝殺上前。


    薑濤也腰刀出鞘,雙方戰做一團。


    最終何天刀法詭異,占了幾分優勢,勉強將三人斬落。


    “你這是什麽刀法?”周振雄忍不住開口問道。


    “霸天絕命刀!”何天微微一笑,十星級武學,沒見過吧。


    說話之間,何天的出手又快上了幾分。


    將再次圍殺他的五名氣勁高手一刀兩斷。


    “就是這種邪門刀法,這小子功法詭異,一看就是名邪修,還請周家主出手!”


    已經連續損失了八名氣勁強者,對於天風城世家而言,已經是巨大的實力損失。


    不少小家族連一名氣勁強者都湊不出來。


    周振雄觀察了一番何天的招數套路,心中有了底氣,卻開口勸道,“少年人,你刀法不錯,但實力不足,要是你肯把刀譜留下,放你們一馬也不是不可以。”


    “老賊,要打便打,何必如此扭扭捏捏的。”


    何天開口,臉上似乎有幾分決絕之意。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以大欺小,待我削去你的四肢,再慢慢拷問,看你說話還能再如此嘴硬不。”


    見手下人掠陣之時已經占據幾分上風,對方似乎體力已經開始下降,刀法有些後繼無力,周振雄才突然出手偷襲,一掌擊出,手心赤紅一片,這記鐵砂掌勢大力沉,就算是小宗師被擊中也不死即傷。


    獅子搏兔,一出手就是全力,更何況偷襲的對象不是實力最強的少年,而是那個隻有內勁實力的小丫頭。


    眼看就要擊中,周振雄似乎已經預見了小女孩被他打得四分五裂,她的同伴痛苦嘶吼的樣子。


    臉上頓時爬上了幾抹病態的笑容。


    忽然一道刀光閃過,周振雄連忙收掌回撤,手都差一點被削掉一隻。


    “老壁燈,這麽陰險,對付一名內勁女孩還要玩偷襲,莫非這就是所謂的世道險惡。”何天逼退周振雄,開口嘲諷道。


    “跟這些家夥講什麽江湖規矩啊,並肩子上就是了!”卻是葛縣令有些不耐煩了,這周振雄還號稱老牌小宗師,打得居然如此畏首畏尾,一聲令下,亂刀砍成肉泥喂狗就是了!


    眾人嗷嗷叫著上前,隻是片刻,又有三名氣勁強者倒在何天的刀下。


    周振雄卻是驚疑不定,不進反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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