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突然問出這句話。


    李叔忙批評小傑:“不準亂說話,沒禮貌。”


    小傑很委屈:“吃飯時大家都在說,為什麽不能問她呢。”


    夏言有些害羞,捂了捂臉:“我會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女朋友,我是陸總的秘書,以前文秘書也來過吧?我是暫時接他的崗位。”


    李叔點點頭:“這麽一說,之前是有一位男保鏢跟著陸總來過,陸總從來沒帶人來這騎馬。”


    小傑又問道:“為什麽你是湦湦媽媽呢?”


    夏言見小傑願意和她交談了,夏言像哄孩子那樣回道:“這是我和湦湦的約定。”


    “你會住在這麽?”


    小傑問的很直接,她的到來真是給莊園的人貢獻了不少八卦。


    這裏的人除了湦湦的老師和保姆,其他人都是為莊園本身服務的,時間流動都比外麵慢了許多,一個外來人員多多少少都會引發好奇。


    夏言想了想:“這要看你哥哥的安排呢,我們應該吃了晚餐就要離開了。”


    見小傑已經慢慢出來了,夏言柔聲道:“小傑,你可以教我怎麽和夕若做朋友麽?”


    小傑明顯眼睛一亮,靠近了夕若,摸摸它,認真說道:“夕若喜歡我摸它的脖子,就這樣……”


    小傑教的很認真,夏言也認真學著。


    夏言在李叔和小傑的指導下上了馬背,夏言欣喜不已,夏言摸了摸夕若,柔聲說了句,夕若請多指教。


    騎穩後,夏言對李叔和小傑揮了揮手,向前慢慢走去。


    陸庭川帶飛龍奔騰了幾圈,見夏言和夕若慢慢的走著,於是停在前方等著她們。


    她慢慢的騎到陸庭川身邊,十分驕傲:“陸總您看我學會騎馬了。”


    陸庭川出乎意料的對她笑了一下,這笑容太過明媚讓夏言不由愣愣的看著他,陸庭川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樣子。


    他騎馬向前,夏言也學著陸庭川,加速趕了上去,她和夕若配合越來越默契,從剛開始的忐忑變得越來越享受這份自在。


    太陽已經慢慢向地平線靠近,晚霞溫暖而絢麗,如同雲朵散落到了身邊,世界被溫柔的紗籠罩著,他們牽著馬悠悠的走回莊園。


    “它真的很美,就像明信片裏麵會出現的城堡。”


    “這莊園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禮物。”


    “嗯?真浪漫。”


    夏言沒有說更多的話,書上有寫到陸庭川的母親是在他五歲那年離開的,同年他被父親送出國,從小缺失了父母的愛,導致他封閉了內心,變成了易怒冷血的人。


    二十五歲那年,父親病危需要他繼承家業,他時隔二十年第一次重回故土,回來不到一年父親離世…


    書上沒有寫這座莊園,主人的離去讓它顯得美麗又哀傷,它是浪漫的開頭,之前的故事不算太美好。


    “我三歲那年父親把它送給了母親,這座莊園建造花了五年時間,父親在初遇她時已經在實現她描述的秘密花園。”


    夏言第一次聽陸庭川說這些往事,如同肩上落了一隻輕輕揮動翅膀的蝴蝶,夏言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動了他。


    陸庭川冷笑一聲:“一個從來不信童話的人,卻把童話書裏的花園搬回了現實。”


    夏言想了想:“《秘密花園》?‘如果你選對角度去看,整個世界就是一座花園’”


    這本書對孩子來說是美好的秘密花園,對於書裏麵的莊園主人來說是會勾起痛苦回憶的地方。


    “嗯,可惜他們不是故事裏的主角,主角是悲慘的開始,幸福的結局,他們是相反的”


    夏言依稀記得書裏的情節,女主人離開後,莊園的男主人把莊園和自己的兒子放棄在那,隻是偶爾回來。


    陸庭川看著那莊園,眼神迷離:“母親在我五歲那年離開,父親把莊園遺落在這,花巨額讓人打理這,至死再未踏入。”


    “父親把這座莊園作為滿月禮物送給了湦湦,父親說美好的東西要留給會愛它的人。”


    陸庭川笑了一下,似嘲諷似無奈又似悲傷。


    他停頓了:“一個嬰兒他懂什麽是愛?隻不過無論他還是我都不會再愛這裏。”


    夏言順著陸庭川的眼光看向那座黃昏下的莊園,陸庭川的悲傷肆意彌漫著,它依舊靜謐而美好,無論人們以何種心境望向它,它一直如此,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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