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上朝第二日的天氣蒙蒙細雨,雨水淅淅瀝瀝的下在地板上。上朝會的太極宮門前的地板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水。


    沈浮浮的裙角微濕。


    微10%的濕。


    下人們剛剛收了傘,沈浮浮一轉頭便看到太子殿下牧嶽雲從太極宮裏邊出來。


    商懷言人一踏出門便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在那些三五成群說著閑話的大臣中一眼瞧見了沈浮浮,他目標明確的衝著沈浮浮走去。


    “沈表妹久等了。”


    剛到不久的沈浮浮:“……”


    談不上久等。


    隻是今天這個天氣真的不適合上朝。


    但是沈浮浮的嘴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厭厭的垂下眉眼。


    商懷言不知道沈浮浮的心思,商懷言帶著沈浮浮往朝會太極宮裏麵走去。


    也剛剛好,朝會準備開始了。


    今天的朝會開始的比較早。


    太子站穩了腳跟,眉眼就閃過了一絲了然,看來他那好父皇對沈浮浮的興趣很大呀。


    不然早朝也不會提前了這麽久。


    那些在太極宮殿門前屋簷下歇著雨的那些群臣們也整理了儀容,他們擺了擺裙角,一個個氣宇軒昂的跟在太子的身後魚貫而入。


    然後迅速整齊的站在兩邊列隊。


    人流熙熙攘攘的從沈浮浮的身邊穿梭而過。


    沈浮浮注意到那個渣爹沈正元格外多看了自己幾眼。


    “……”沈浮浮一瞧就知道那渣爹心裏麵打著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主意,畢竟沈正元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


    沈浮浮不在意的垂下眼,低眉順眼的跟在太子商懷言的後邊踏進了太極宮。


    又是一套繁瑣的禮儀過後,狗皇帝才悠悠然的從後邊兒坐到了龍椅上麵,看著地下在太子身後行禮的沈浮浮,他叫了一聲“平身”。


    沈浮浮從地上起來,她低著頭,心裏麵嘀咕道:


    【當皇帝是真的好啊!】


    皇帝微微挑起了眉,他眼神好奇的朝著沈浮浮看過來,不知道為什麽皇帝才看著沈浮浮上了一天的朝,現在聽到沈浮浮說這話,他便知道沈浮浮這句話後便絕對還鋪墊著什麽不好的。


    那些群臣們額頭上的汗又開始細細的冒出來了。


    他們心裏麵冒著汗。


    祖宗,這真的是他們的小祖宗。


    他們一聽沈浮浮一張嘴,不對,沈浮浮的心聲一說話他們就知道沈浮浮提到皇帝的絕對一聲“狗皇帝”。


    他們在心底抹著汗,一邊心虛一邊倒數著數。


    【狗皇帝當了皇帝喊著一聲平身,像是在赦免別人一樣,好像別人領了殊榮一樣。唉,這該死的萬惡的資本呀!我不過打上個朝而已。】沈浮浮麻利的從地上起來,絕對不多行禮一秒。


    她心裏已經熟悉的把狗皇帝罵上了日程。


    他們聽到沈浮浮那句熟悉的心聲——狗皇帝。心裏到果不其然。


    這小祖宗一張口一蹲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麽屎了。


    唉。


    他們偷偷瞥向坐在輪椅上的皇帝,皇帝原本還好心情的看著行禮的沈浮浮,一聽到沈浮浮開口就哪怕知道接下來沈浮浮會說些什麽。他還是期待的,想看看沈浮浮她怎麽評價自己,但是一聽到沈浮浮說出來,他整個人都黑成了炭。


    看著沈浮浮那是一肚子的氣。


    皇帝心中想到,沈浮浮不愧是他那好太子的幕僚,好太子收攏的人,氣他的本事那是一模一樣的。


    朝堂上的氣氛又莫名其妙的安靜了下來。


    那些能聽到沈浮浮心聲的群臣們各自瞥了一眼,最後林尚書被同僚們給推了出來。


    真真的好同僚。


    林尚書被迫衝出了人群五六步,最後無可奈何,隻能朝著陛下起奏。


    “陛下,臣有事要奏。”


    林尚書一邊低著頭高舉著手中的折子,一邊心中對推自己出來的那些同僚罵罵咧咧。


    林尚書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皇帝剛被沈浮浮給罵了,心裏麵正憋著氣呢,這時候推自己出來,這不是想讓自己受氣嗎?


    而且,還有就是沈浮浮這個不太確定的因素。


    有前車之鑒的。


    昨天的楊大臣和宋大臣,那宋大臣出來就是奏事的,下一秒就被沈浮浮道破了一些秘密,換了自己……林尚書他已經不敢想了。


    剛剛一上床便在心裏麵狠狠的罵了一頓狗皇帝,那些快意撫平了沈浮浮每日上朝早起的不悅。


    【我嘞個呸狗皇帝等某一天老娘也能當皇帝了,老娘要讓你跪個十天八夜的,一直長跪不起,直到把你的腿給跪斷去。】


    【讓你喜歡搞架子,讓你喜歡讓我們跪。】


    原本大夏一直是坐著席子上朝的,直到新皇,就是如今的狗皇帝為了討上任皇帝的歡心,上了奏折,為了樹立皇帝威風,樹立皇帝威嚴,所以提議上朝特地改成了站著。


    先皇聽了十分的滿意。


    畢竟他就感覺自己身為皇帝的威嚴不夠了,權利還被皇後分了一半,所以呀。


    狗皇帝的這個提議一出,先皇那是高興的不得了。


    先皇立馬就同意了。


    鞠躬禮也被改成了跪禮。


    嗯……


    所以沈浮浮被早起就算了,被叫來上早朝也就算了,日日陪同就算了,看著那些官員每日雞飛蛋打,一些雞毛蒜皮的事爭瘋了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她早起又跪的……


    沈浮浮真是大大的不悅。


    剛剛從地板上站站起來、心情還沒平複好的人看著上邊的皇帝的臉色在沈浮浮的一句又一句話下變得黑上一度,他們頓時心裏麵抓緊的求饒。


    姑奶奶能不能別說了?沒看到皇帝的臉都黑了嗎?


    你不要命了,可別扯上他們呀。


    這個皇帝雖然政策手段上並不厲害,但是他到底是皇帝呀。


    哪個皇帝不喜歡誅人九族?


    那些老狐狸他們的臉緊緊的繃著。


    他們關注著皇帝的臉色,然後心中哀怨著,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怎麽心裏的話不把嘴的過過腦子?


    嘴裏吐出的話過過腦子吧,真的是求求了。


    他們全家老小幾百口、幾百個人的腦袋可都拴在他們的褲腰子上啊。


    那可是皇帝,九五之尊的皇帝。


    罵他狗皇帝那可是大逆不道,要掉腦袋的。


    那些官員在心裏麵哀嚎著正起勁,可是沈浮浮一個字都聽不到,她的心裏麵還在嘀咕著。


    【那人可真快,剛從地上起來,都沒站穩腳跟了,就立馬有事情奏了。】


    林尚書還在那裏一句一句的說著,他一板一眼的看著前方的階梯,假裝自己耳邊沒有沈浮浮的聲音。


    但是耐不住沈浮浮的那些話,耐不住沈浮浮的那些瓜一次一次的飄入他的耳朵裏,然後直接擠進他的腦子裏。


    其他大臣也是。


    他們一邊心虛好奇的聽著沈浮浮的瓜,一邊假裝相安無事的樣子。


    剛剛好林尚書手裏的事兒都講完了,怕自己被上邊的皇帝遷怒了,所以還特地恭維了一下陛下,沒想到這一句陛下恭維給自己惹來了莫大的麻煩。


    林尚書剛剛說完:“地下萬福金安。”


    那邊沈浮浮就邊歎氣邊無奈的搖搖頭。


    【唉……】


    沈浮浮的這一聲“唉”,可真的是讓那些久經官場的老狐狸們呐頭皮發麻。


    小祖宗啊,這又是怎麽了?


    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心聲?那可是陛下啊,手握大權的陛下。


    那些老狐狸們搖了搖頭,已經看淡了。


    根本控製不住那姑娘心裏麵脫了韁的野馬。


    他們看淡了,想開了,就算陛下要砍頭,要砍腦袋,也是先砍那個姑娘。


    沈浮浮也不知道那些大臣們的想法,她搖搖頭,看著那個林尚書。


    【林尚書啊林尚書,你簡直是個愚忠的人啊。唉,不知道林尚書怎麽想的,他對狗皇帝也太忠誠了呀。


    竟然還要祝他萬福金安。


    你對狗皇帝太忠誠了吧?


    林尚書啊林尚書,你知不知道你的正妻已經被狗皇帝勾搭上了?!!狗皇帝可是最鍾愛人妻的,你知不知道你娘子被狗皇帝勾搭走了啊!!!


    你竟然還如此崇拜他。】


    【如果有一天你撞破了他們兩個之間的奸情,你會不會後悔現在說的祝他萬福金安?】


    那人心聲剛剛說的是什麽?


    她說林尚書如果有一天撞破陛下的和他自家娘子的奸情會後悔今日所說的萬福金安?


    為什麽啊?


    林尚書,皇帝,林尚書家的娘子……


    怎麽沈浮浮短短的一句話裏麵提到了三個人,是他們斷斷不敢聯係上的三個人。


    提到林尚書和皇帝,他們能理解,畢竟君臣嘛,他們能理解,但是林尚書家的娘子是怎麽和陛下扯上關係的?


    其他人震驚了,那些久經官場,喜怒不於色的老狐狸們都維持不住臉色了,他們目光頻頻的看向那位林尚書。


    他們越看越感覺林尚書的頭上綠油油的。


    嗯,老臣們心中的哀怨一下子都停住了。


    他們雙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奏折,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他們真的想伸出手來掏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耳朵裏麵的耳屎凝聚了太多,堵住了耳朵,導致自己幻聽了,不然他們聽到了什麽事?


    陛下和林尚書家的娘子有一腿。


    嘶……


    他們微微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起身子麵對上邊陛下已經沉下來的目光。


    他們聽到了什麽?


    那位新來的姑娘,新來上朝的小官心裏麵說他們陛下是個愛好人妻的。


    而且跟林尚書家的娘子有個勾搭……


    嘶……


    怎麽可能?皇帝,那可是皇帝,那可是陛下啊,可是他們大夏的皇帝,陛下怎麽可能會幹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啊,那些已經出格的已經為人婦、為人母的了。


    他們萬萬想不到他們的陛下竟然敢如此出格。


    他們一個個低下了頭,都快把頭低到了腳跟兒上。


    今日他們聽到了如此的密辛,陛下還會讓他們安然無恙的走出太極宮的殿門嗎?


    有些忠心耿耿的大臣裏麵心裏感到不痛快。


    他們能允許他們效忠的皇帝在政治上毫無建樹,甚至是平庸,但是絕對不能是個昏君。


    林尚書是誰?林尚書是忠臣,是忠臣的保皇黨,陛下怎麽能把手伸向他的後院?怎麽能去沾染一個有夫之婦?


    的時候,他們突然之間對以往他們百般信任的陛下心裏頭生了個疙瘩。


    而林尚書就是他們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中最為激烈的一個。


    畢竟林尚書可是當事人。


    頭頂綠油油的人,可是他!


    林尚書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不相信,絕對是胡言亂語。


    他們的陛下平庸,而且後宮佳麗三千多,哪一個佳麗哪一個嬪妃不比自家發妻美上一百倍。


    所以皇帝怎麽可能會看上自家夫人?


    不是林尚書貶低自家夫人,而是自家夫人已經年過三十了。


    都已經接近不惑了。


    而當陛下正年輕,皇帝他的眼光再差,也不至於看上個中年之婦吧。


    而且林尚書他夫人根本是個宅,她很少出門,出門都是為了去寺廟替自己祈福,怎麽可能有空隙和陛下勾搭上?!


    所以林尚書堅決的認為絕對是那個小官在胡說八道。


    沈浮浮純純的打出了一個哈欠。


    沈浮浮不知道那些朝堂上的那些百官重臣們,那些占據重要位置的群臣們為什麽一個個的腰使勁的往下彎,頭低的都快垂到地板上了,就像向日葵成熟的葵花一樣。


    能采摘了。


    沈浮浮萬分不懂。


    這是又給她幹到哪個窩來了?


    莫名奇妙的就把頭腰低下了。


    林尚書不是正好好的在那裏奏奏折嗎?


    他們這些大臣旁聽都能旁聽到骨頭折了?!


    狗皇帝脾氣這麽差的嗎?聽個奏折都能聽得發脾氣?


    沈浮浮忍不住的用餘光瞥了一眼上頭的皇帝,果不其然,上頭的皇帝嗖嗖的散發著冷氣,皇帝像是冬天的空調製冷劑。


    讓整個朝堂群臣冷上加冷。


    沈浮浮分出一些心思來聽了一下林尚書說的奏折沒什麽大問題呀。


    【聽個芝麻小的奏折都能把自己聽生氣了,狗皇帝也是能的一批。】


    皇帝:“……”他是因為這個生氣嗎?


    皇帝身上的冷氣又加大了劑量。


    其他群臣更加彎了一茬兒。


    沈浮浮迫於無奈,餘光掃了一圈。其他小官都在後邊,他們臉上一臉茫然,而站在沈浮浮旁邊的那些朝廷大官眾臣們,他們一個個腰比一個彎,沈浮浮無奈,她想著自己不能當著他們中最突出的那個崽,隻能跟著他們彎下腰。


    沈浮浮彎下腰後心中又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莫名其妙的狗皇帝。


    真真喜怒無常。


    【所以林尚書他夫人是怎麽愛上這個反複無常,暴怒異變的狗皇帝的?】


    【我是真的在狗皇帝身上看不到半點的優點,那些跟狗皇帝扯上關係的夫人們真的是不打算去看看眼睛嗎?】


    【林尚書的夫人到底圖狗皇帝什麽呀?圖他暴怒異常,圖他不給名分嗎?】


    沈浮浮越說,心裏越是巴巴,林尚書的臉色越是黑沉一分。


    他更加堅信了沈浮浮在胡說八道。


    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那個新來的小官,她竟然在心裏麵使勁的給自己夫人抹黑。


    夫人愛自己愛的深沉,每月初五,十五,三十都會去郊外的寺廟給自己上香祈福,怎麽可能會跟皇帝勾搭上?


    林尚書雙手緊緊的握住奏折,眼睛在人群裏麵掃過,清楚地看著沈浮浮,這個小官員是個姑娘家,剛來上朝,是個新麵孔。


    就是她了。


    就是這個新來的小官一直在心裏給自己家夫人抹著黑。


    林尚書自然認得沈浮浮,一天來上朝就備受百官矚目的姑娘。哪怕她再受萬眾矚目,再受太子庇護,她敢詆毀自家夫人,林尚書就忍不住狠狠的盯向沈浮浮。


    所以林尚書目光緊緊的鎖定在沈浮浮身上,他臉上的胡子都氣的翹了起來,握住了奏折,剛剛直起身子就想朝著沈浮浮這個方向衝過來,質問沈浮浮為何在心中胡言亂語。


    用什麽語言怎麽質問都組織好了。


    但是林尚書他剛剛準備衝到過道上的時候隻見太子殿下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那個目光不容忍抗拒。


    商懷言的臉上雖然含著微笑,但是商懷言那眼神不容他人質疑。商懷言他把林尚書的腳釘在了原地,林尚書看著商懷言他那個不言而喻想要保護沈浮浮的眼神不敢再往前一步。


    商懷言微笑著盯著林尚書,那個眼神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你要在朝堂之上公布出來,你能聽見這回事嗎?


    隻要你敢說,那本太子就不客氣了。


    商懷言臉上微微笑,心裏想著自己答應郡主,還有沈世子的事可不能做不到啊。


    他還指望著從沈世子那裏得到一些財力呢。


    商懷言之所以那麽護著沈浮浮不但是因為沈浮浮身後的郡主府,不隻是因為沈浮浮是他推薦進朝堂的人,更是因為沈長歲答應商懷言,隻要商懷言能保護好沈浮浮,他能讓出幾分利來。


    他離他打敗那位好父皇,興許就差了沈長歲那幾分利的助力。


    想到沈長歲答應的條件,商懷言對著林尚書笑的更加和善了。


    他那個眼神分外的和善。


    核善。


    自古臣不敢與君鬥。


    林尚書頓時就安分了下來,這滿心的怒氣無處安放。


    隻有林尚書和那些一無所知的大臣們還在義憤填膺的覺得沈浮浮在汙蔑他們,隻有商懷言收回了眼神,心中想到林尚書也是個可憐人。


    懷疑誰都不敢懷疑自家夫人是真的和皇帝有一腿。


    沈浮浮隻看得到麵前的太子他動了,但因為她彎著身子,所以沈浮浮不知道太子幹了些什麽,也不知道太子為自己庇護過了一劫。


    皇帝也不敢大庭廣眾之下朝著沈浮浮發難,畢竟看著自家臣子的意思還是有點信任自己的,如果自己翻賬發難了,不就是破防了,不就是堂而皇之的告訴自己的群臣,自己真的跟他們的夫人有勾搭嗎?


    所以皇帝隻能鐵青著臉穩坐泰山在上邊。


    皇帝也自然知道,既然是人家姑娘有點神通,那必定不平凡。恐怕是哪裏跑過來的仙家的小姑娘。所以哪怕沈浮浮大逆不道,他也隻能鐵青著臉。


    他再厲害,再尊貴也隻是一個皇帝,哪裏能和中央大陸的那些仙門、修仙者比。


    他個皇帝都快要被沈浮浮給氣死,明明是沈浮浮心裏麵大逆不道的把自己的密事給暴露出來,可偏偏自己還不能做什麽,還隻能繃著一張快要掉下來的臉麵去給沈浮浮解圍。


    狗皇帝心裏那就叫一個氣啊,誰家皇帝有自己做的這麽憋屈。


    “林尚書這可是還有事起奏?”


    林尚書剛剛奏完了一回事,現在本來該回到位置上站著了,可偏偏他被沈浮浮給氣到了,一下子衝到了過道上,所以皇帝隻能忍著臉給他和沈浮浮解圍。


    被問是否有事起奏的林尚書頓時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臣,臣有事啟奏,恩科開科在即,陛下請指示任命誰為本屆的主考官。”


    林尚書衝出來的時候整個大殿都安靜了,隻有沈浮浮不知道。


    此刻聽到皇帝的問話,沈浮浮微微抬起了一個頭。沈浮浮忍不住朝林尚書看過去,直到皇帝和林尚書對話沈浮浮這才是鬆了一口氣,她在心中莫名其妙的想:


    【原來是有事起奏啊,不過這林尚書倒是對狗皇帝忠心耿耿,後院都快被偷家了,竟然還對皇帝從一而終,這是對狗皇帝愛的深沉啊。我看跟皇帝偷情的不應該是你的夫人,應該是你本人才對。】


    【林尚書啊,你知不知道你的頭頂已經綠油油的?你知不知道,你家夫人現在愛狗皇帝愛的要死要活的。】


    【唉,我真是可憐你。我也可憐我自己都那麽大了,二十六萬……呸,我這麽大的年紀了,竟然還像個小姑娘一樣同情你,不忍心看到你這麽個忠誠被愚弄,被辜負……】


    上邊的皇帝皺了皺眉頭,他沒有錯過沈浮浮心聲中的那個26萬。


    一把年紀了,26萬。


    皇帝聽了這兩個詞,頓時感覺沈浮浮的年紀絕對是深不可測,也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沈浮浮絕對是從中央大陸偷渡過來的偷渡客,是偷渡過來的修仙者。


    隻有中央大陸的年齡才會那麽長。


    皇帝一想到中央大陸,他心中就隱隱的泛出了酸澀。


    那個是修仙,那個是長生,那可是壽與天齊。


    曆朝曆代的皇帝哪一個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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