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言身後的小侍衛也弄不明白,今日自家主上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思,怎麽一出來就靠在牆邊的,還一句話不說,像是在耍帥。


    自家太子難不成是什麽自戀的人嗎?


    小侍衛想不通,小侍衛繼續卑躬屈膝的盯著自家太子的動靜。


    商懷言總算從牆上起來了,他瞥了一眼待在自己身邊安靜的祭酒和侍衛們,再透過門縫看向裏麵靜坐在位置上的沈浮浮,商懷言眼睛閃了閃。


    不過片刻商懷言心中便有了主意。


    大夏民風開放,未有女子不能上朝之說。


    商懷言覺得根據自己來看,沈浮浮的學識已經非常豐富了,堪比狀元,不需要在國子間繼續進修了,沈浮浮需要到更需要她的地方去。比如說朝堂上……


    商懷言放開了手,站直了身子就繼續往前走,祭酒連著小侍衛急忙的跟上商懷言,他們心中不由得抹汗,這反複無常的太子呀!


    怪不得不受寵呢。


    那些奴才們在心裏麵恨恨的吐槽著麵上卻纏著笑,抹了把汗。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小胖子許成西回過頭來衝著沈浮浮揮揮手,沈浮浮剛剛從瞌睡中醒過來就看到一個大胖子朝著自己熱情的揮舞著自己的小胖手。


    沈浮浮坐在原地直愣愣的愣了好一會兒。


    許成西從座位上朝著沈浮浮走過來,他一步一步的近了沈浮浮這才回過神來,沈浮浮愣愣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這個胖子,在腦海裏仔細找著這個人。


    許成西,那位大理寺丞的兒子。


    那位太妃的好駙馬。


    許成西眼裏閃著神秘的光,把其他人給冷落到了一起,其他人不明所以。


    許成西那小胖子直熱情的朝著沈浮浮靠近。


    沈長歲看著不知道保持距離的許成西,沈長歲狠狠的皺了幾下眉頭。


    大理寺成家的兒子未免太不知道禮儀了。


    他家浮浮明明是個姑娘家,他是個男人家,怎麽能這樣子不懂得去保持距離的朝著他家浮浮靠近。


    沈長歲一下子臉就黑了。


    那張因病弱而蒼白的臉黑沉沉的。


    那雙眼睛也黑沉沉的盯著許成西,大有許成西一越界沈長歲就要上去弄死他的節奏。


    沈長歲以前沒有那麽狠的。


    以前的沈長歲一心沉浸在賬本和算盤的世界裏,不關乎外界對外界的事不聞不問的。


    頂多隻放嘰嘰喳喳的林傾小鳥進來。


    現在不一樣了。


    冷心冷情的沈長歲變得有情有味兒起來了,變得有人情味兒了。


    沈長歲眼睛時時刻刻緊緊的盯著許成西,他怕自家的小白菜被拐走了。


    自家的小白菜剛從鄉下被一回京都,根莖埋的尚淺,而且不懂事,而且沒經過大風大雨大浪的,恐怕別人一哄就走了。


    沈長歲對此頗為有經驗。


    “浮浮。”


    沈浮浮正好奇的觀望著小胖子神神秘秘的想要幹些什麽,耳邊卻傳來沈長歲的聲音。


    聽出沈長歲的聲音還頗為緊張,沈浮浮一下子就回過頭去了。


    “兄長?”


    沈長歲看著沈浮浮那雙撲靈撲靈,一臉無辜,眼底清澈見底,能倒映出這個幹淨世界的樣子,他頓時默了一瞬,然後道:“沒事。”


    沈浮浮莫名其妙的。


    不過很快沈長歲便轉移了視線,他換了個人盯著。


    沈長歲算盤也不把玩了,他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黑乎乎的氣息,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許成西,那臉色黑沉黑沉的。


    明明沈長歲一言不發,一句話也不說,可許成西就是從沈長歲的臉上看出了一句話。


    ——離我家浮浮遠點。


    許成西看了看自己與沈浮浮的距離,半米左右,他默默的腳後跟往後挪了一米。


    心中默默的道。


    他哪裏敢惦記小祖宗啊?


    他隻是想跟小祖宗分享一下好玩的罷了。


    看沈長歲的那個眼神仿佛自己是個偷菜賊。


    心中腹議是這般腹議,不過許成西還是順從沈長歲的意思往後挪遠了一些,其他人圍在了一起。


    沈浮浮好奇的看著小胖子順手把身邊的同窗摟到了一起。


    小胖子這是要幹些什麽?


    沈浮浮剛疑惑著他們這是要做什麽,就聽見小胖子神神秘秘,略帶著激動的嗓音:“沈浮浮過來,過來,你們想不想出去玩兒呀?”


    沈浮浮的神色一頓,莫名其妙的看著許成西。


    沈浮浮麵色猶豫,然後又有一些古怪。


    等會兒不是還有課嗎?許成西這就想著出去玩兒了。


    沈浮浮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不成許成西他們這是打算逃課嗎?


    他們這是不怕夫子了吧?


    這膽子——沈浮浮想明白了他們要幹什麽之後,她頓時就歎為觀止,心中隻剩下了佩服。


    厲害,厲害,沒想到自己甲子班裏的這些同窗膽子都大的很。


    逃課借沈浮浮自己十個膽,沈浮浮也不敢。


    沈浮浮已經害怕死被留堂了。


    沈浮浮一看那些文言文眼前就發黑,就隻想瞌睡。


    可是每每一瞌睡她都會被嚴夫子給叫起來,沈浮浮都快得應激症了。


    嚴夫子簡直就是沈浮浮的噩夢,他像一塊碩大的黑影一樣,死死的印在沈浮浮的腦海裏麵,讓沈浮浮一觸碰就渾身一抖,觸發應激症。


    沈浮浮眼神不可置信。


    他們真的要逃出去?


    全班一起逃課?


    不是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嚴峻嗎?


    沈浮浮頓時滿臉痛苦的回憶起上次全班一起越獄逃課吃瓜,然後被嚴夫子發現了,最後受罰的還隻有自己一人。


    真是死自己不死道友。


    全班十幾個人,其他人都沒有事發生,偏偏自己被留堂了。


    沈浮浮嗯……


    沈浮浮一想起這個事兒來,她現在看著國子監的門兒就不想踏出去。


    沈浮浮看看許成西,許成西接收到了沈浮浮的信號,看出了沈浮浮臉上的不情願,他像個又哄著小朋友朝著自己靠近的狼外婆:


    “沈浮浮,這可是很好玩兒的。”


    “你真的不出去嗎?最近京都可熱鬧了,一起去嘛,法不責眾,全班人一起去,嚴夫子肯定不會隻逮你一個人的,要逮,我們一起受罰。”


    沈浮浮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隱隱的有些心動。


    真的法不責眾?


    沈浮浮還在猶猶豫豫的,沈浮浮怕啊,上次畢竟是全班人一起出去,偏偏法不責眾,變成隻責她一個人了。


    嗯……法不責眾對於沈浮浮來說,可信度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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