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興許早知道許成西要說的是什麽了,他們紛紛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臉上都是意動。


    許成西聽習慣了沈浮浮的心聲,跟著沈浮浮吃了那麽多瓜,對沈浮浮也了解一二,隻要有瓜有熱鬧沈浮浮肯定會去看。


    所以啊許成西當即又小小聲的做足了誘惑的樣子:


    “聽說當今聖上有意開恩科,其他學子已經紛紛從四麵八方趕過來了,最近京都可熱鬧了,興許啊,有其他地方了不得的瓜吃呢。”


    “我是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才偷偷告訴你的,要是別人我才不說呢。”


    先是有一大堆一般吃不到又新鮮的瓜實實在在的誘惑住了沈浮浮,後邊兒許成西那一副小心翼翼,仿佛和沈浮浮說這個沈浮浮就得了什麽大便宜的樣子,神神秘秘的,好像自己真的占了便宜。


    沈浮浮一下子就心動了。


    狗皇帝有意開恩科?


    四麵八方的學子都趕到京都了?


    還有很多很多一般情況下吃不到的,新鮮的,狗血的瓜?


    沈浮浮整個人都意動了,她蠢蠢欲動的看著許成西。


    有點想去湊個熱鬧。


    不是,沈浮浮的目的不是為了吃瓜,主要是全班人都一起越獄,他們都出去湊熱鬧了,自己不出去的話,顯得有點不太合眾。


    這個借口沈浮浮給了自己100分。


    沈浮浮一邊想著,一邊鄭重的點點頭。


    許成西機靈的要命,一下子就看出了沈浮浮的意動


    好呀,成功了。


    小祖宗成功的被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許成西暗暗自喜。


    沈浮浮的確是心動的要命。


    她被許成西描繪的那些京都的盛世熱鬧給勾的要死要死的。


    但畢竟沈浮浮隻是個小朋友,做主的是大家長。


    沈浮浮做主的大家長沈長歲正坐在她的身邊呢,旁邊沈浮浮他們那裏圍了一圈,說的正熱鬧,許成西他們在那裏說動沈浮浮的時候,沈長歲作為在家長坐在沈浮浮的旁邊,眼都不抬一下。


    沈長歲的眼專注的盯著自己麵前的算盤,雖然算盤上的幾顆算珠崩了線,但是沈長歲依舊愛不釋手的。


    仿佛那個算盤就是他心愛的小老婆。


    沈浮浮眼神都瞄了沈長歲好幾眼,她那張櫻桃似的小嘴動了一動,最後又伸手摸了摸鼻子,那張嘴張了又張,一大堆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邊。


    沈長歲仿佛沒觀望到她的小動作一樣。


    依舊眼都不抬一下。


    林傾在沈長歲旁邊看的咯咯咯咯的笑,沈長歲就是在那裏裝高冷,等著他的寶貝妹妹跟他搭訕呢。


    想著他的好妹妹跟他多聊幾句話,嘖嘖嘖。


    其實沈長歲別看著麵上一副冷靜,雙眼緊緊的看著自己的小老婆一樣,其實啊——


    沈長歲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旁邊的寶貝妹妹。


    林傾想,也就沈浮浮看不出來了。


    嘖嘖嘖以前怎麽沒發現長歲竟然是這麽的悶騷,那麽的裝。


    沈浮浮不知道沈長歲的彎彎繞繞,她麵色厭厭的。


    身上的那股厭厭的氣息散發出來,連帶人走遠了一些的許成西他們都瞧見了。


    沈浮浮頻頻的朝著沈長歲投注視線,那個目光都快要把沈長歲給盯出花來了。


    她腹中的腹稿也打了幾百遍了。


    可是沈浮浮就是開不了口。


    唉,兄長看起來一臉不想逃課的樣子。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逃課,不認真上課?


    沈浮浮欲言又止了好幾回,最後她偏回頭去了,提著毛筆在竹簡上畫著烏龜。


    她一邊用毛筆畫著烏龜,一邊腦袋放空。


    【雖然不知道狗皇帝為什麽把恩科提前了,但是那麽多的學子,那麽多活生生的瓜在我眼前,活蹦亂跳的,我竟然不能去……】


    【阿偉死了。】


    【好想去啊,但是兄長一臉嚴肅的樣子……想想那三千兩白銀,嗯……兄長看起來不喜歡我逃課啊。】


    沈浮浮餘光瞥向了一邊兒正低頭一臉冷淡,事不關己的撥了撥算盤的沈長歲。


    嗯自家兄長就在這裏,自己哪裏敢往外跑?


    自己還答應了自家兄長好好上課,聽課呢。


    於是沈浮浮皺了皺鼻子,她收回了目光,小胖子雖然掉頭回去了,但是他和周圍那些同窗的聊天必不可免的傳入沈浮浮的耳中,勾的沈浮浮心癢癢的。


    沈浮浮麵色冷靜,其實心中狂哭:【嗚~想去~】


    【自古書生最多瓜,想去。不去這一趟的話,那些學子散了,什麽時候才能看到那麽多瓜在眼前蹦躂?】


    沈浮浮神情萎靡不振的像一朵枯萎的花,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手下畫著小烏龜的樣子,不自覺的變得沒有規則了。


    沈浮浮也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畫的是什麽玩意兒。


    耳邊還是小胖子他們的談論聲。


    沈浮浮抿了抿嘴,然後微微的朝著他們傾敘一下,靠近他們的耳朵已經高高的抬起來了——


    她一點小小的嚴肅。


    嗯,兄長不喜歡,那浮浮不去便是了。


    不去就不去,那自己豎起耳朵來聽聽總可以的。


    ——


    “小胖子,你膽子見長呀。今天都敢攛掇著同窗逃課了啊,要是被夫子抓到了,你這個提議可得有我們一壺吃的。”


    “難不成到時候你替我們受罰呀?雖然說四麵八方的學子都趕來京都了,京都這陣子最近熱鬧的很,但你也不想讓你爹娘再來學院一次吧?”


    又因為逃課再被叫一次家長把爹娘叫來了學院挨夫子罰站是真的很丟人的。


    雖然說京都外麵的熱鬧,南故他們很想去看就是了。


    畢竟甲子班的策論,詩句什麽的任務很重,甚少能放輕鬆一下。


    許晨曦伸出手來,臉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手指在眾人眼前繞了一圈,最後化為了手掌,五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誌得意滿的說:


    “哎呀,放心,我竟然敢提,那就證明夫子不會抓到。”


    “這次逃課啊,天時具備,地利具備,人和,也具備了——”


    其他人的心思一動,目光紛紛的看向許成西,許成西竟然敢這麽說,那就是說——


    他手裏有什麽小道消息嘍?


    就連遠處聽著他們說話的沈浮浮也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小胖子為什麽這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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