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來到了距離小區門口不遠的醫療中心,門診的醫生問著:“你哪裏不舒服了?”並示意梁博文坐到跟前的座椅上。梁博文客氣地說著:“大夫,您好!我騎車不小心,把膝蓋磕傷了。”醫生又說著:“你坐吧!你把褲腳挽起來,讓我看一下傷得情況。”看到梁博文晚起了穿的褲子,膝蓋上有很大的一塊擦破了皮,雖然已經不再流血,可是那塊地方還是露出了鮮紅的血肉。醫生看過以後,話音輕慢地說:“你跟我到醫療室來吧,我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天冷還好點,不然出汗和摩擦,還是很容易引起發炎的。”說著,起身走向了旁邊的醫療室。梁博文扶著醫生的辦公桌,站了起來,也隨後走去了那間醫療室。


    醫生拿出了碘伏,和藥棉,話音略高地說:“你坐到那邊,把褲子再挽高點,不要碰觸到傷口。為了避免摩擦發炎,我給你用點藥,包紮一下。你回去以後,盡量休息,不要老走動,免得影響到傷處愈合。”梁博文按照醫生說的坐到了座椅上,又把褲管挽過了膝蓋。醫生用鑷子夾著藥棉,放到碘伏裏泡了一會,又拿出來擦拭著梁博文膝蓋上的傷口。隨著鑽心的疼,梁博文忍不住地咬住了嘴唇,直到醫生不斷地換著藥棉,反複擦拭到膝蓋感覺有些涼,也舒服了一些,緊繃地神經才放鬆了一些。傷口經過醫生的消炎殺菌處理,又包上了一塊醫用紗布,她才起身離開了醫療中心。


    梁博文走在路上,或許是傷處經過了處理,也減少了拉緊皮膚有的疼痛。可是她想如同往常的走路,疼痛還是很厲害。梁博文走著,在心裏泛著嘀咕:“以前跑步,沒注意也受過傷。那時,怎麽沒覺得有這麽疼呢?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麽?”雨沒有停歇,還滴滴嗒嗒地下著。路邊的小水灣被雨點擊打著水麵,小水灣裏的雨水不斷地蕩漾著,一圈圈擴散地漣漪環環交錯在水麵上。她感到那個水麵就像一麵鏡子,思緒不驚是平靜地水麵,定格了隻有工作業績提升,才會有的最好的狀態。她為此也是冷靜客觀地麵對了現實,即使有很多不平靜的思緒悄悄地劃過了水麵,她還是波瀾不驚的去麵對了。她渴望喧而不鬧的生活,那樣的生活安靜無奇,可最能碰觸到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這時,她會用她的思想去思索問題,不會順從並非本意的思想,導致需要去改變的事態停滯不前。


    梁博文走進了住宅區,走在了小公園旁邊的道路上。她遠遠地看著家門的方向,看到好像是馮愛玲推車站在家門外的,可一會就看不到人影了。她放慢了腳步,定了定好像一直揪了一天的心緒,才發現心情始終沒有靜下來。她歎息了一聲,也邁大了腳步,腿又疼痛不止了,也不得不繼續跛著腳走路。


    馮愛玲推車進了院子,她把車放進了小倉庫,又走到家門口關院門。可是,她沒有急於關院門,而是走到門口,探身往遠處的街道看了看。她看到一個撐傘走在路上的女孩身影,好像是梁博文,尋思著:“博文的腿好好的,這會也隻能在公司。”想著卻嚇了一跳,還是邁出了門口,往遠處看去。當她看清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正是梁博文,心裏慌慌的看著梁博文,又往院子裏瞧了瞧,還是一動沒動地站在了門口。


    梁博文再看到馮愛玲的時候,話音略高地喊著:“嬸嬸,您下班了!”馮愛玲神色凝重地問著:“博文,你的腿怎麽了?”看到梁博文走路,腿腳好像不敢彎動。梁博文突然覺得一陣難過,說不出話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瞬間會覺得委屈。馮愛玲打量著她,說著:“你怎麽傷到腿腳了呢?是騎車不小心了?”走到了梁博文的跟前,扶住了梁博文的胳膊。梁博文忍著陣陣疼痛,還是慢步的和馮愛玲往家門跟前走。梁博文話音輕柔地解釋著說:“嬸嬸,是我騎車走在路上,沒在意被別人的車子撞到前車輪上了。結果,摔了一跤,我就這樣了!”想到騎車騎得並不算快,可是也沒躲過去。馮愛玲心疼地說著:“路上騎車,一定得小心。城裏不比鄉下,馬路上車多,人多。你就是再遵守交通規則,也不能保證人人都遵守交通規則呀!”梁博文看到她神情緊張,才淺笑著說:“要不是我騎到路中心了黃燈才亮,估計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嬸嬸,你不用扶我了,我都不會走路了。”即使知道責任方是那位男士,可是並沒有多少處事的經驗,也沒有覺察到膝蓋擦破了那麽一塊,不可避免的疼到了現在。梁博文尋思著:“疼也已經嚐過了,我隻能想著以後注意,也避開可能出交通事故的一些問題了。”馮愛玲還是隨和著她的腳步,神色緊張地說著:“你步子邁小一點,免得太疼,還讓雨淋到了。”步步陪著小心的走著,扶著她進了院門,也反手把院門關了起來。


    梁博輝聽到院門響,急忙擱下了寫作業的筆,走到了家門前,拉開了家門。他看到馮愛玲扶著梁博文,走到了院子裏。她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們,話音輕慢地問著:“姐,您這是負傷了?”邁步出了門口,伸手扶住了走到跟前的梁博文,輕聲地問著:“姐,您是不小心,還是遇到壞人了?”看著梁博文走進了家門,慢步地走到了沙發跟前。梁博輝跨著梁博文的胳膊,看著梁博文抬起了一隻腿腳,側身扽到了沙發上。梁博文瞧他神情緊張,問得話音也挺焦灼的,還是嗬嗬地笑著說:“我要是遇到壞人了,還不至於這樣呢!去,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麽多幹嘛,還不快去寫作業。”看到冷正敏坐在側麵的沙發上,正盯著她看。她急忙喊著:“奶奶,剛才不小心,在門外磕了一下。”再看冷正敏,冷正敏扶了扶老花眼鏡,又低頭織起了毛衣。梁博輝才鬆開了梁博文的胳膊,故作淡定地說:“姐,我們今天組織考試的。不然,下午也不會有空休息。我寫作業了,你坐一會吧!”拿起了茶幾上寫的作業,走向了冷正敏的房間。


    梁家誌走到院門外,看到院門關著,於是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推開了院門。馮愛玲聽到自行車的響聲,看了看梁博文,又走到了家門前,拉開家門往外麵看去。她看到是梁家誌,話音微揚地說著:“家誌,你也把自行車推倉庫吧!”梁家誌回應著:“外麵挺冷的,你先關門吧!”把車推去了小倉庫。梁博輝聽到是梁家誌回來了,走到了冷正敏的臥室門口,又轉身對梁博文說著:“姐,又來了一位。”看到馮愛玲走到了梁博文的附近,嘴呶了幾下,才麵露委屈的笑了。梁博文尋思著:“也不是天大的事,幹嘛那麽嚴肅呢!”調皮地鼓了鼓腮,也淡然地笑了起來。不過,她還是不願讓梁家誌看到她狼狽的一麵,還是彎起了腿。由於她過於匆忙,使得腿太疼,也不禁隨著一陣鑽心的疼,嘟噥著:“哎喲,怎麽還這麽疼呢?”往冷正敏的附近挪動著身體,把身體靠近了沙發背裏,直到腿伸開不覺得疼了,也麵帶微笑的把兩腿並到了一起。馮愛玲看著她笨拙的樣子,伸手想再扶她坐好,她卻杵著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敲打著伸開的腿,笑吟吟地看向了冷正敏。


    冷正敏看到梁博文走路跛著,這會坐到了她的跟前,還嘟囔著什麽,才問著:“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功夫就成這樣了呢?一個大姑娘,走路不能慢點,你還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麽?博文,你和奶奶說,你的腿怎麽了?”那會就覺得梁博文可能有事沒說,不然不會回來的那麽早,這會更覺得梁博文是有意避開她了。梁博文急忙坐正了,話音輕柔地回呀:“奶奶,的確是我出門沒在意,把腿弄傷了。我也已經到小區醫療中心,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擦破點皮,問題不大。我也問過醫生了,說不準明天就會好了呢!”如此話罷,也還是想盡快地蒙混過關,免得又是一場喋喋不休的叮囑。不過,梁博文在沒事時,還是很樂意聽有了喋喋不休意味的話語。因為,那樣的話語充滿關愛,聽著是有溫度的話語,空寂地胸懷裏也有了滿滿地愛意。她喜歡這些話語,因為這些話語會時刻陪伴著她,當遇到困難的時候也會像默默地叮囑,與她一路同行。她偶爾遇到了困惑的問題,也會從這些話語裏找解決的方式,時刻地拿出來做參考建議。


    梁家誌進門以後,看了看梁博文,又看了看冷正敏,說著:“媽,我下班了!”聽到冷正敏說著:“哦!家誌啊,晚飯粥我已經煮好了。你休息一會,再和愛玲做幾個菜吧!”答應著:“好啊!”又看著梁博文說著:“博文,你坐車回來的吧!”換上了拖鞋,走向了冷正敏的臥室。梁博文回應著:“小叔,您下班了!哦……是的!下午沒事,我就坐車回來了。”嘟著嘴看了看馮愛玲。馮愛玲抬手示意她不要站起來,走到了兩家誌的跟前,說著:“博輝在媽的房裏寫作業呢!”接過了梁家誌經過菜市場買的菜,和梁家誌走向了冷正敏的臥室。梁博文挪動了一下身體,看著他們走向了冷正敏的臥室,又把身體挪動回了原來的位置。


    梁家誌站在冷正敏的臥室門口,看到梁博輝正在寫作業,並沒有走進臥室。馮愛玲輕聲地說著:“你們坐一會,晚飯很快就好。”直接走去了廚房。


    梁家誌走回了客廳,看到梁博文深坐在沙發裏,輕聲地問著:“博文,天冷了,要多穿點衣服了。”梁博文才答應著:“嗯……”還沒說想說的話,冷正敏卻說著:“你讓博文坐一會,她出門不小心,把膝蓋摔傷了呢!”梁博文才急忙說著:“小叔,我沒在意,我是被別人的車碰了一下。”說過了腿受傷的原因。梁家誌思量著說:“以後騎車上班,要注意安全。天也冷了,坐車也方便。你每天提前幾分鍾出門,還是坐車去上班吧!”隨後走去了廚房,打算和馮愛玲一起準備晚餐。


    梁家誌走進了廚房,馮愛玲和他說著話,也和他說了梁博文受傷的原因。


    梁博輝寫完了作業,走出臥室進了客廳,坐到了沙發上,和梁博文聊起了學習方麵的事情。冷正敏坐在那裏,聽到他們說的都是學習與工作的事情,感到有些打擾到他們。她居然默默地站起身,走向了臥室。梁博文一直注意著冷正敏,這會看到冷正敏起身離開,便對著梁博輝擺了擺手,輕聲地說:“我們一會再說吧!”才挪從著身體,用手撐著沙發站起了身,跛著腳走向了洗手間。梁博輝看著她,想到她處事有的謹慎態度,反而相對今天感到了詼諧。他再想,才在心裏泛著嘀咕:“姐今天給我的感覺,好是無奈呀!”想到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希望梁博文不受糟糕心情的影響。


    梁博文在洗手間洗過了手臉,抬頭從鏡子裏看了看自己。她看著麵色顯白的自己,認為最近除了頭發長了一些,好像其他的事項都沒有任何地改變。她這時不禁想起了鄒楚威說的話,也記得鄒楚威是和她們一起吃著晚餐,和沈麗說的花。他說:“我們學校管理不是很嚴格,對男學生的頭發長度也沒有特別的規定,我來之前頭發也沒這麽長。都說一個人頭發長的長了,會影響一個人的大腦,或者說是影響到一個人到智力。你們這邊說到頭發的長短,有沒有歇後語,或者諺語呢?”那天她並不願吃霸王餐,或許為此拒絕了鄒楚威,才引出了他借話語表示了有的情緒。可是,梁博文此時還是認為,鄒楚威當時的條件並不優越,也還是陌生又有些油嘴滑舌的男同事,如果她們幾位女孩子很爽快地答應了,或許才真會被說成“頭發長,見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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