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美最大地景致也許隻有漫天飛雪,和大雪後的風光。那時,大地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地世界,但是卻很容易讓人讚歎:“越美的一切,越容易消失,卻為什麽讓我們都那麽地向往啊!”因為霧凇在樹上掛出的一片美妙地景色,並保持不了長久。人們看著霧凇,會讚歎有些樹葉前影似乎再現在樹頭。不過,雪化了,枯枝敗景的映像也再沒了最初的美。


    梁博文看著這些,想到步入冬天的時候,大家都應該知道要耐得住嚴寒。感覺到了冬天,就要堅強地與寒冷對抗。對抗寒冷,需要耗費時間去經過,需要一個實踐的過程。梁博文在這個冬天裏對落雪說:“時間,是邁進了生活的,徒步往前走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來的時候,使得鋪入心底的思緒如雪一般厚實。那些日子走過的時候,入心地那股寒意,讓人想到的應該是雪的融化吧?”深深地體會到了鄭紅秀生活的艱辛。鄭紅秀過得生活正如雪花落下,雪花又化,而出現的一片雪花落入他人心境的感受。或許看過和思索過如此生活的人們,回顧和感喟到的應該是驚喜過後,還會出現的滿懷地心傷。


    梁博文用艱辛地生活過程來約束自己,也知道選擇一個人想過的生活,並沒有想象得那麽輕鬆。對於一個女孩來說,生活中需要堅持很多的原則。生活要做到有規有律,才能走出一條完全屬於自己的路。她想到心緒不安時,看過的書本內容。即使學過,經過了深思熟慮,都覺得還是弄不明白。畢竟,很多專業的知識還需要靈活地去運用。考試前要有一條線,讓它們完整地牽連成一條思路。書麵語言要與課本吻合,還要與實際相符。最關鍵的一點,必須得熟記。由於這些,她常會責怪自己:“梁博文啊,你不應該出現這些情況的啊?你怎麽那麽笨呢?”思慮過,找出了原因,她也再邁過了令她困惑的那一關。即使總起來會運用得很好了,還是認為沒把所學的知識完全地記住。她擔心學得不紮實,就得不到高分,於是繼續地和自己交談:“梁博文,你一定得吸取教訓,要知道事情隻要暫時地出現了,就會有長久存在的可能。以後,或許以後更沒有可能可講。這種擾亂心智,會影響到自己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它再出現。你能做到,一定能做到。”激勵過後,再勉勵自己:“要向前,不要被人生中出現得微小地意外打擊到。如果不去接受現實,就走不出自己給自己設得牽絆。即使腦袋裏的意識很清楚,還是會如同放任自流那般,走在無意識地狀態中。”想來,這樣的路途一走也是幾個年頭。


    梁博文回家過春節,一路上都在想:“春節前這段時間,我到底做什麽事情了呢?要準備參加考試,得日日苦讀。越臨近過年,也越想家。有時 隻能死記硬背著知識,一心想著備考,來驅逐對家的想念。用硬生生地強迫症思維,往腦袋裏灌輸那些死教條地文字知識。最後,還是有結果證明,我得到了最好地回報。因為經過與心理做鬥爭,我的成績還是有顯著地提高。”如今,走在歸家的路上,她的心裏才覺得踏實。她在心裏說:“不管對父親,還是母親,總算是有個完滿地答複了吧!”想事想到走神,擔心再鑽進情緒中。她急忙拿出平時看的閑書,用看熱鬧的心情,緩解臨進居住城市而導致的緊張心情。好久沒回家了,她的嘴上說著不想,心裏還是放不下不去想。她拿著書,還是想事情。想事情想到心傷處,她苦苦地笑過,尋思著:“說是不去想家,用想家的時間去學習,好阻擋想家的心情。想法,總歸是一種想法。那是一種矛盾,一種不符合實際的掩飾。”覺得人生處處充滿矛盾,讓人很無奈。


    正午時分,梁博文到達了所居的城市。冷正敏知道梁博文要回來,囑咐梁博峻一定要打電話給梁博文。梁博峻說:“博文,我是大哥。奶奶讓我打電話給你。她說,博峻啊,讓博文回來後,一定要先到奶奶這邊來一趟。奶奶的話我可說到了。博文,你回來後,一定別忘了。”梁博文記起這些,從車上下來,背起背包就往車站外走。


    冬天,城市的天空如似淡藍色的穹頂,看起來清冷而高遠。路上沒有一絲風,可是刺骨地寒意彌漫著整個城市。梁博文走在街道上,覺得冬天中有的無絕期的冷,似乎很容易讓人接受。冷氣會鑽進嘴裏,也會鑽進鼻子裏。她感到冷,也接受冷,還是抬手把鄭紅秀給她編織的圍巾,往臉上拉了拉,希望擋住冷氣吸進嘴裏,和鼻子裏。但是,圍巾擋住了嘴和鼻子,她還是覺得嘴裏很幹,鼻子很冷。


    此時,城市懷抱冬日無雨無雪地幹燥,本來顯得高冷的陽光照得四處的地麵都灰白灰白的,還讓人感到直刺眼睛。本來預示著塵埃落定的一個季節,卻處在了一種冷光漫漫之中。


    梁博文從城內公交車上下來,再走向冷正敏居住的住宅區,還得走過一條街。街道兩旁有經年之後的法國梧桐樹,從街頭的一端往街的那頭遠遠地看去,隻看蒼勁地一排樹的枝幹,也像是為一個蕭殺的冬天的城市畫得一幅寫實的素描。因為樹的本色,並不缺冬天的城市風景具有的濃妝素裹的真實底色。畢竟,畫的底蘊還是一片茫茫地暗灰色調。她走在其中,看過遠景,再看近景,兩側樹木像層疊著又並排著的往遠處延伸,而她此時完全可作畫中人了。她默默地走著,感到發現了一幅好畫,還是一幅立體感十足的好畫。


    雖然已經是深冬,可是樹上還是有不少樹葉沒落。偶爾,有幾片葉片離開樹枝,飄飄悠悠地飛過她的眼前。頓時,她眼前又出現了一幅充滿生機和浪漫的畫麵。周圍的店鋪,遠景的商場,都可以看到人們進進出出的,與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交錯著繁華城市的街景。梁博文認為人的一雙眼睛就是攝影鏡頭,一個人可以用心境去拍攝出一幅展現城市生活的動景。她往前走著,看到城市再美,都覺得隻是經過,而她隻是短暫逗留的,不曾完全置身其中的路人。她看到的一切隻是溜過眼裏的熱鬧,而且還是出現在一個意象蕭蕭地季節。其實,生活場景不是她的生活習慣中有的,如今可以走在其中,也隻是遠看近觀後的一種突然地發現。現實中,她的生活與這些發現格格不入,全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遇。她認為誰和城市更接近,才算是屬於這座城市的。生活隨時都在轉變,人生反複無常,一切結果都不可能在意料之內。她琢磨著:“誰是這座城市的主人,誰又是這座城市的過客呢?我看到的街上的人,怎麽都行色匆匆的呢?”


    梁博文走過整條街,走進了路旁的一個住宅區,來到了冷正敏的住處。當她邁進門的時候,看到梁家誌和馮愛玲已經在等她了。梁家誌看到梁博文,微微地怔了怔。馮愛玲話音輕揚的說:“博文到家了呀!家誌,趕緊打電話給博峻,讓博峻過來吃午飯。”抬起手,輕輕地握在了梁家誌的胳膊上。


    梁家誌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按下了電話號碼,撥打電話給梁博峻。梁家誌聽到電話接通了,話音輕柔地說:“是博峻吧?博文回來了。你中午到家裏來吃午飯吧!”看了看時間,也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梁博峻話音脆快地應著:“是小叔啊!噢,博文已經回來了。好的,我一會就趕到。小叔,一會見!”聽到對麵把電話掛斷了。


    冷正敏和梁博文說過話,又和馮愛玲去廚房準備午餐。梁博文想到回家前,鄭紅秀在電話裏叮囑著:“博文啊,路上要是有事,還是先打個電話給媽媽。”想到得趕緊給鄭紅秀去個電話。她從沙發上站起了身,看到梁家誌坐在沙發上悶聲地吸著煙,話音慢吞地說:“小叔,你怎麽吸起煙來了呢?我……我還是先給我媽去個電話,免得我媽等著急了。”走到電話機旁,按著電話號碼。雖然電話撥通了,可是響了很久,卻沒人接聽。梁博文又撥過了幾次,直到撥到心緒有點煩亂了,卻還是沒人接聽。實在沒辦法,她隻好把聽筒放下,打算等會再撥打給鄭紅秀。


    梁博峻下班以後,直接從單位趕往冷正敏的住處,應約和大家一起吃午餐。


    臨近中午,鄭紅秀準備好了午餐,才走出了家門。她來到村外橋頭時車站,站在一棵老棉槐樹下,想著發生在身邊的事情,等候著梁博文和梁博清。不遠處的站台內,有幾輛公交車停下一會,又開走了,她都沒看到梁博文和梁博清。後來,她心裏有些著急的時候,看到又有兩輛車往車站開來。當車停下,車門打開以後,梁博清第一個從車上走了下來。其實,當他透過車窗遠遠地望到鄭紅秀的那刻,心裏一時已經像有什麽鑽進了胸膛裏,既覺得胸膛裏悶得慌,又有一陣一陣地不舒適感翻湧在了胸膛裏。這時,梁博清再看到鄭紅秀走到了站台旁邊,往停的公交車焦急地張望著,還是有些急切地解釋著說:“媽,您又在等我們了。我回來不從城裏走,一定會準時回來的。我不是和您說過了麽?”快步地走到了鄭紅秀的跟前。鄭洪秀看著梁博清,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急忙伸手接過了梁博清的背包,才壓了壓著實感到了急躁的心緒,還微笑著問著:“博清,餓了吧?走吧,我把午飯都準備好了,我們到家就能吃了。”說著,抬腳往前走。梁博清感受著母愛的真切,也開始淺笑著,跟在了鄭紅秀的旁邊。鄭紅秀把背包挎在臂彎,和梁博清沒有再說過多的言語。梁博清一路走著,心裏都想著接過鄭紅秀拿的背包,可是手怎麽都伸不出去。他想:“我寧願接受母親的疼愛。我看著她,覺得她累,可是我也知道,媽媽看到我的時候,我們都感覺到了幸福與快樂。”心情糾結在把包不情願地遞給鄭紅秀的時刻。


    餐桌上,梁博文沒作聲地吃著午餐。大家看她不作聲,也都不想打破安靜,隻是向她投去了關愛地目光。此時,她憂慮地尋思著:“我電話都打過幾遍了,為什麽家裏沒人接聽呢?媽媽幹什麽去了呢?她是不是又到橋頭等我了呢?”想到了幾種可能,才隻想著吃過午餐以後,得趕緊趕回家看看。即使是一桌豐盛地午餐,她都沒品出任何地滋味,可是卻若無其事地想著心事,也塞飽了肚子。


    她吃過午餐,準備離開座椅,聽到小花貓“喵喵”的叫著,在她腳下蹭來蹭去的。她低頭看去,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還話音柔和地說:“你們慢吃,我吃好了!”接著看向了冷正敏,輕聲地問著:“奶奶,我給小花貓吃點東西,可以吧?”看到冷正敏點了點頭,她才起身拿起筷子,從桌上的菜盤裏夾了些吃的,放在了手心裏。


    隨後,梁博文蹲下身,把手張著靠近了小花貓,讓小花貓吃擱在掌心裏的食物。小花貓低頭用鼻子拱了拱她的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的看了看梁博文,反複了幾次,才貌似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它吃完梁博文放在掌心裏的食物,還用舌頭舔巴著嘴巴。梁博文想:“你好滿足呀!”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摸了一會小花貓的頭,站起了身。小花貓很乖地蹲坐在了地上,並且抬起前爪,爪子微彎的靠近嘴巴舔了幾下腳墊,又抬起爪子往臉上一下一下地揮著。它把臉揮了幾下,又再用舌頭舔著尖尖的爪子,還有肉乎乎地腳掌。舔過以後,它又再抬起爪子往臉上揮。她看著,尋思著:“是家裏來客人了啊!”想起大人們說的話,說:“小花貓是最愛幹淨的小動物,它這是在洗臉,而且是為了迎接家裏的客人,或者是準備到來的客人呢!”她站著沒動,小花貓洗過臉,又舔了幾下爪子,居然起身走向了梁博文,而且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圍繞著梁博文轉悠,還不時地側弓著腰蹭著梁博文的腿。它轉了幾圈,抬頭看了看梁博文,然後腳步很穩很輕地往客廳走去。梁博文目光追隨著它,而小花貓走到沙發前,一躍,上了沙發。沙發上有一個籮筐,籮筐裏放著幾團毛線,還有沒織完的毛衣。小花貓抬腳用爪子刀了刀毛線,往梁博文看了看,便趴在了靠近籮筐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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