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除了急重症病人之外,也就隻有田靈能讓施憐這麽著急了。


    許秋猜的也確實沒錯,還真跟田靈有關。


    “老師,今天有一位病逝患者家屬願意捐獻一部分皮膚,要處理的話您得趕快!”


    這幾天裏,許秋已經做過多次取皮手術了,再加上一個人的皮量,就能開始給田靈做植皮。


    此刻田靈危在旦夕,自然是越早越好,一天都耽誤不得。


    因此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許秋當即就起身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醫生的天職,以後好好生活,希望你們不會再在醫院遇見我。”不過許秋也沒忘了還在場的女高以及一雙父母。


    這話倒是讓三人一陣錯愕。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他們沒有料到竟然真能在現實中聽到這句話。


    這一刻,許秋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陡然拔高。


    什麽才是真正的好醫生……這才是!


    望著許秋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兩位父母此時心裏充滿了感激,以及濃濃的尊敬。


    而女高也在此刻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望著許秋消失的身影,暗暗發誓道:“我以後……也要學醫!”


    留在辦公室裏善後的施憐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得一笑。


    從想要學醫,到成為醫生,中間有太多太多需要翻閱的高山。


    如果這孩子真能走到那一步,真的有機會拿起手術刀的話,那也是一種另樣的傳承!


    “加油吧。”施憐給女高投去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女高直接就看呆了……醫生都是像許主任這麽帥、施醫生這麽美的嗎,泰褲辣!


    直到某一刻,一道略有些粗啞的嗓音從外傳來:“施憐師妹,許主任馬上就要上台了,你趕緊去幫忙吧,這裏交給我就行!”


    施憐笑了一下:“王哥,你叫我師妹,許老師知道嗎?”


    “你是我許哥的學生,喊一聲師妹怎麽了!”王凡嘿嘿地道。


    難不成還能把我扔手術台上給解剖了?


    不怕,完全不怕!


    “那就麻煩你了,等之後帶你做手術。”施憐也不矯情,微微一笑,隨即追著許秋的方向而去。


    “各位,錦旗和感謝信給我就可以了。另外你們的情況許主任已經讓我看過了,我再叮囑一下術後的注意事項……”王凡翻閱著手裏的病曆說著。


    女高呆呆地望著王凡,感覺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世界觀悄悄崩塌了。


    好像……並不是所有醫生都這麽帥啊!


    大多數醫生,根本就是連頭發都沒時間打理的……不對,好像的許主任頭發也忙得沒空管理同樣亂糟糟的。


    意識到這一點,女高表情有點古怪。


    原來不是發型的問題,是臉……


    但看到王凡事無巨細地叮囑著自己注意事項,女高心裏又有點愧意了。


    絕對不能以貌取人!


    至少要看到這位醫生的優點啊,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這位王醫生認真的時候……還挺認真的!


    ……


    洗手。


    穿無菌手術衣、戴無菌手套。


    盡管是器官摘除手術,死者已經不在乎感染了,但摘除下來的器官以及等待移植的患者在乎。


    所以還是要遵循嚴格的無菌流程。


    等許秋趕到的時候,原先那完整的供者身體已經解剖開。


    “這位病人死於主動脈夾層,他生前就多次鮮血,簽署了器官捐獻同意書。家屬也按照他生前的意願捐獻了整具遺體。”巡回護士低聲介紹著。


    “主動脈夾層啊……”許秋點點頭。


    這種突發性疾病,意味著遺體的其他器官保存得相對完好,不像病逝的患者,很多器官可能都用不了了。


    這也是為何在許秋趕來之前,摘除手術就已經開始了。


    因為按照器官摘除的順序,皮膚本來就是排在最後的。


    一具遺體,如果所有器官都能用的話,摘取順序最先是心髒、肺,其次是肝髒、胰髒、小腸以及腎髒等,最後才輪到眼角膜、骨骼、皮膚。


    在此之前,不同的專科醫生團隊已經分別取走了病人的肺和肝,這兩個器官都已經完成了配型。


    其中肺給了隔壁省一位配型成功的患者。


    肝髒則給了省內一名患有急性肝衰竭的病人。


    現在正在取走的是雙腎。


    這兩個腎,理想情況下將挽救兩名腎髒已到功能末期的患者,給兩個家庭帶去新生的希望。


    如果再加上其他器官救的人的話……這都不是勝造七級浮屠了,佛得給他造浮屠。


    “許醫生,我們完成了。”


    這時,負責摘腎的醫生說了一句,他帶帶著人到了旁邊,灌完流的腎髒又被轉移到了人體器官保存運輸箱中。


    “多謝。”


    許秋始終保持著拱手於胸前的姿勢,來到了手術台近前,在距離五六步的地方停下。


    其餘人自然知道要做什麽,也同步停住。


    短暫的停頓後,許秋等人齊齊鞠躬,心裏默哀了片刻,便立刻開始了取皮。


    “先調整體位吧。”許秋說著。


    之前是方便取腎的側臥位,但取皮得換成仰臥位,從大腿內側、胸、腹部等地方取皮。


    如果是下肢皮的話,還得根據具體部位,對下肢進行外展、外旋、屈曲膝關節等操作。


    “老師。”


    這時,施憐遞來了取皮刀。


    許秋順手接過,稍微偏了偏刀鋒,這把刀和一般的手術刀不同,刃長、薄而鋒利,就是專門用來取皮的。


    “流程都記住了吧?”許秋問道。


    前幾天他就主刀過好幾次。


    取皮的供皮區要求平坦但緊張,而皮下的肌肉又得鬆弛,所以得讓助手拉緊皮膚。


    有時候甚至得用上鼓式取皮機,術者操作不過關的話,甚至得上滾軸式取皮刀乃至於電動取皮機。


    不過,這兩者都是取巧的行為。


    雖然難度下降了很多,但取出的皮怎麽可能有許秋親自操刀要好?


    “準備好了!”


    施憐和另外一名助手,一人橫向拉緊供皮區,另一人則縱向拉緊。


    見一切妥當,許秋也不浪費時間,用少量的鹽水潤濕刀片後,刀尖便閃過一抹寒芒,唰地片入了皮膚之中。


    恰恰好好的十五度入角,許秋操縱著取皮刀,如同拉距一般緩慢地推進刀片,皮膚與肌肉便如同橘子皮與橘子瓣一般輕易剝開。


    看著輕鬆,但現場眾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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