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一:確診應當用何種手段?


    題二:如何治療?請寫明詳細的治療方案。”


    這一刻,所有人差點口吐芬芳。


    按照大多數人的預測,這兩道題目,應該是循序漸進,逐漸逼近最終的診斷。


    事實上,以病情的複雜程度來看,用兩道題來推導出真相是不現實的。


    因此很多人猜測,最後一道題可能也是開放性題目,比如什麽檢查最合適,最有臨床意義。


    然而沒有人料到,第一題就直接鎖定了確診!


    至於第二題,則直接指向診斷後的治療。


    此時,不少人心態已經有點崩了。


    “臥槽,我知道為什麽把我們淘汰了……前麵都拿不到八十分,最後兩題跟瞎蒙沒什麽區別啊!”


    “太離譜了,這個病人的診斷還是一團疑雲,根本就沒什麽有用的檢查結果吧,怎麽就直接確診診斷了?”


    “不可能,我看這個病曆的格式,院方估計也是經曆了幾個星期的篩查才診斷出來的吧,怎麽我們必須一道題秒殺……”


    “我們雖然是各省選拔上來的天才,但也是人啊!”


    “怎麽感覺名刀大賽被許醫生給打怕了,所以生怕又出現一個滿分,故意設置了這個難題?”


    “真就純靠瞎猜了。也就這些之前能拿八十分的隊伍有機會試一試吧?”


    “雖然還是想試試,但還是算了,感覺沒什麽思路……”


    ……


    此時,考核會場之內。


    眾多依舊留在考場內的參賽者,看到題目的瞬間也是愣了一下。


    旋即所有人冒出同一個想法。


    別瞎說,我不是,我們也隻能連蒙帶猜……


    這個題目已經超出了正常範疇,除非許秋親臨,否則都不好使。


    而且,柳寺等人深刻懷疑,即便是現在的許秋過來,恐怕也隻能抓瞎。


    畢竟有效信息太少了,而且直接就跳到了確診,這誰受到了?


    除開極少數非常典型的疾病外,大多數的醫學診斷都是靠做排除法。


    通過否決一個個猜測,最終得出最有可能的疾病。


    “三分鍾的答題時間。”


    就在此時,大會堂內突然回蕩起主考官的提示聲。


    已經被淘汰的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並非參賽者,因此不知道答題時間,因而聽完最後兩題的規則後,心裏更是吃驚,會場直接就吵成了一團。


    “我幹,三分鍾就要做一道題,這還是人嗎?”


    “匯總病人的病情都不止三分鍾吧。”


    “幸好被淘汰了,不然壓力好大……”


    “我要是上去的話,這兩道題答完,可能還要給我倒扣分,根本一點思路都沒有!”


    “……”


    眾人議論了一陣,音響突然再次震動起來。


    主考官的聲音再度響起,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偏見,眾人甚至覺得考官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看熱鬧的意味。


    “強調一下,是兩道題三分鍾,不是各自三分鍾。總答題時間為三分鍾,結束後同時給出兩道題的答案!”


    話音落下,嘈雜的大會場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句句臥槽此起彼伏,眾多參賽者此刻都愕然瞪大眼睛,隻覺得賽事方瘋了。


    三分鍾一道題就已經很離譜了,結果這還沒完!


    此刻,觀賽的參賽者們表情複雜。


    果然不能高興得太早,因為更高興的可能還在後麵……


    前一刻他們還在嚐試接受自己被淘汰,心裏頭多少有些遺憾。


    但現在完全是慶幸了。


    三分鍾兩道題,還是完全沒有頭緒的題,真要是還在場上的話,能不能組織好語言都不好說。


    到時候硬著頭皮回答,萬一冒出什麽離譜的答案,還得被人講究一輩子……


    “感謝淘汰製,不然我們節操不保!”


    “現在不是誰能做出來了,而是誰的答案最合理,最貼近真實答案。”


    “很好奇協和、華西他們會給出什麽答案,希望不會太離譜!”


    “這次真就是柳寺、史豐他們的比拚了,其他人的話經驗完全不夠啊……”


    “臨床直覺必須非常敏銳,也就協和他們這些頂尖強院能用病人數量鍛煉出來!”


    ……


    此時此刻,協和、華西、齊魯等眾多強院的參賽者也是眉頭緊皺。


    他們早先就得到了消息,但一直以為是每道題三分鍾。


    結果直接縮水一半……


    最要命的是,還不等眾人做好準備,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監考官都接到了考核開始的信號。


    緊接著,急促的開始鈴在會場內響徹。


    就像是一個發號令,原本安靜的各個考核場,立馬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有的是各自發言,有想法的想說,沒想法的分析。


    也有隊伍是看向隊長,等待隊長或少數幾個佼佼者帶頭。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各個隊伍的風格。


    協和。


    柳寺帶頭分析,著重抓住了最後的“爆發性水樣腹瀉”。


    其餘人則進行一定程度的補充,同時給出數十個排除項目,每個人負責其中一個疾病,找出支持或反對該疾病的證據。


    華西則不同,史豐沒有發言,反而看向其他隊員。


    人的嘴巴和腦袋很難同時運作,作為在場經驗最豐富的人,他並不打算發言,選擇用沉默換來更敏銳的大腦。


    同時,齊魯則把十二人參賽隊伍分成了四個小組,分別討論。


    而臨醫這邊卻顯得異常和諧。


    江麥、楊鈺恩等人齊刷刷地看向施憐,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安排。


    施憐沒有讓人失望,腦子飛速運轉,立馬給出了計劃:


    “先找到最重要的症狀!”


    話音剛落,江麥語速飛快地回答:“爆發性水樣腹瀉?”


    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答案。


    噴到天花板的腹瀉,這都能上社會新聞了,也算是醫學界頭一遭。


    如此有特征的表現,很難不被當成主要症狀。


    不,不對……施憐搖了搖頭。


    事實上,她沒法直接排除爆發性水樣腹瀉。


    隻是,如果真把這個當成攻堅的重點的話,能深究到哪一步?


    根本沒法牽出最後的病因!


    另一邊,楊鈺恩剛要點頭,卻突然想到了什麽,道:“不對,其實更重要的是病情反複!”


    施憐霍然看去,眼睛也亮了起來。


    她突然意識到病人最大的問題在哪裏了!


    病情反複隻是表現,他還存在更本質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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