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眾有施部落的,王孫公子哥兒們,在施燦的帶領下,準備上祭壇玩耍之時,祝陶站出來擋住了去路,客氣地請施燦公子不要為難自己,因為祭壇重地不容褻瀆。


    施燦心中不悅,口中輕佻地說道:“把你那嬌嫩的小臉,給本公子捏一把,就不讓你為難。”


    說著,他就獰笑著,向祝陶伸出了肥實的大手。


    “公子!”祝陶見狀,急忙後退數步,靈巧地避開了施燦的鹹豬手。


    “你這是想讓本公子不快?還是想壞了聖子的雅興!?”施燦怒目圓睜,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子闕和沫僖對視一眼,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施燦的人品也太不怎麽樣了,一會兒向施宇獻媚,一會兒又企圖對祝陶不軌,又髒話連篇,言辭粗鄙,還拉聖子施宇的大旗,扯他施燦的虎皮。


    人品令人不齒,行為更是令人發指。


    施燦見祝陶避開了自己,便不再糾纏,轉而向施宇賠笑道:“聖子,您別聽這小南蠻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如今祭祀禮成,我們都可以上祭壇的。”


    說完,施燦就招呼眾人,踏上了祭壇。


    “看——,這些蟠桃靈氣充足,非常珍貴,大家快來,一人一個。”施燦指著供桌上的祭品,慷慨地說道。


    “我們可以吃這些祭品嗎?”有人疑惑地問道。


    “當然可以,現在不吃,待會兒就要全送到長老們的筵宴上去了。”施燦笑著回答,率先拿起一枚蟠桃,輕輕拭去表麵的絨毛,便一口咬下。


    “諾ノ,你們放心,看,我都吃了。”施燦一邊細品著,一邊向大家示意道。


    “施燦公子!您不能在這裏吃祭品!”就在此時,祝陶果決的聲音忽然響起,不知何時,她已經又出現在了施燦的身旁,語氣堅定地提醒道:“這是對昆吾大神的不敬!”


    “你個陰魂不散的小南蠻!”施燦肥碩的手掌,再次伸向祝陶嬌嫩的臉龐。


    然而祝陶早有防備,又一次靈活敏捷地避開了。


    “叫你壞了聖子的雅興!”施燦緊跟著,一腳,重重地蹬向祝陶,“不懂禮數的東西!”


    這一腳力道十足、勢大力沉,又趕上祝陶舊力已泄,新力難生之時,讓祝陶避無可避,被一腳踹在胸腹之間,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供桌之上。


    隻聽咣啷啷的一陣聲響,供桌轟然倒塌,其上的祭品散落一地,那三尊鏤空青瓷鼎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而祝陶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滿臉殷紅的鮮血直流,她捂著肚子,艱難地掙紮著,想要遠離,以防施燦再次動手。


    這一腳著實不輕,不僅震傷了祝陶的髒腑,並且破碎的瓷片,更是劃傷了她眉心的皮膚。隻差一點就傷到眼睛,即便還沒有傷到眼睛,也足以讓她容顏受損,算是破了相,這對一個女子而言,是極大的打擊。


    眾人驚愕不已,都傻眼了!


    就連天色都變了!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瞬間陰雲密布,西風獵獵。


    施燦反應極快,立即高聲怒喝道:“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南蠻!竟敢破壞祭祀禮器!”引得正在遠去的人群,都駐足觀望。


    “明明是,是你一腳,把我踢倒,才摔壞,摔壞┄┄”小姑娘努力地想要據理力爭,卻被施燦蠻橫地打斷。


    “你這個小南蠻!看本公子今天怎麽收拾你!”施燦已經高舉拳頭,火屬性的功法運轉起來,那拳頭上火光閃耀。


    “住手!”施宇開口了,“施燦公子請莫動怒,此事非同小可,得馬上稟告我父王,請父王定奪!”


    施燦卻並沒有住手的意思,稍稍蓄勢,一拳砸向祝陶。但是一柄鋒利的短劍,擋在了拳路之上。


    是沫僖的短劍,施燦有信心一拳擊飛這柄短劍,但這是聖女出手,他可不敢造次,隻得硬生生地收住拳勁。


    “你敢抗旨!?”沫僖冷冷地瞪著施燦:“聖子剛剛叫你住手,你聽不見!?”


    “聖女息怒!聖女息怒!剛剛小的沒聽,聽,不,沒注,不,不,是沒來得及收住手。”施燦趕緊跪在沫僖麵前,連連磕頭道:“請聖女恕罪,請聖女恕罪!”


    沫僖冷冷地瞟了這大塊頭一眼:“滾一邊而去!”


    施燦趕緊連滾帶爬的退到了施宇的腳邊:“謝聖女開恩,小的謝過聖女大恩!”


    其實,施燦心中,此時卻是滿滿的不甘。


    “起來吧!”施宇搖搖頭,歎口氣,沒好氣地對施燦說道。這施燦簡直沒有一點長老公子的風範,一副欺軟怕硬的惡心嘴臉。


    ‥‥‥


    “天色怎麽忽然大變!?”部落首領施羅緊鎖著眉頭,麵帶慍怒,疑惑地望向施焱長老。


    “請陛下稍等,下官這就去查。”施焱長老同樣感到震驚,但他迅速穩住情緒,先向施羅表明態度,打算先暫時離開大殿,待查明真相後再做定奪。


    然而,就在此時,施宇已經帶著一群公子哥兒們,來到了宴宴大殿的門口。


    子闕緊緊地跟在施燦身邊,警惕地防止他再次異動,突然襲擊祝陶。


    祝陶則跟隨在沫僖的身邊,她的額頭傷口已經被沫禧簡單處理過,雖然止住了流血,但滿臉的血汙和淚痕經過擦拭後,反而變得更花,顯得更加狼狽。她的衣衫被染得紅一片白一片,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淒慘。


    “啟稟陛下!”施燦忽然擠到前麵,搶在施宇開口之前,噗通一聲跪在大殿門口,急切地稟報道。


    “什麽事情?”有施王施羅平靜地問道。


    “啟稟陛下,剛才客卿長老祝鼎之女,祝陶,打破了祭祀禮器,其中包括三尊珍貴的鏤空青瓷鼎,還打翻了祭品,導致天空陰雲密布,天怒人怨!恐怕,恐怕會給有施國帶來嚴重的災難!”


    祝陶聞言,也連忙跪在施羅麵前,試圖為自己辯解:“陛下明鑒!是施燦公子他??“


    “住嘴!”施焱長老一聲厲喝,憤怒地打斷了祝陶的申訴,“叫你說話了嗎?沒有家教的東西!你可知毀壞祭祀禮器是何等大罪!?”


    說著,施焱長老轉身,向施羅深深一躬,語氣堅定而沉重地奏道:“啟稟陛下,毀壞祭祀禮器,其罪當誅!”


    緩了一口氣,稍作停頓,施焱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而猙獰的表情,仿佛在想象著祝陶受罰的慘烈場景。


    然而,他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道貌岸然,繼續以一副公正無私的姿態說道:“陛下,老臣以為,值此天怒人怨之際,應以最虔誠的儀式——生剝之禮,將祝陶祭天!以免天降懲罰,禍及部族!”


    “這也是為了整個部族的安寧和福祉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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