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近處,項生從江洋和劉主任之間的神情反應中看得出他們原來是相識的,他也猜得出應該是來自於江洋的父親與劉主任的關係,現在看起來江洋跟劉主任也有一定的感情,沒準是很久以前有一度過往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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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主任看見從前上下來的項生,還護著江洋對他說:“這是你的職員?”


    “是的。”項生走近來應道:“我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以為一定是有預謀的。”這時他扭頭看一眼遠處的路上,見到那兩輛車已在遠處絕塵而去,他心裏頭還氣憤不已。


    “這件事是怎麽發生的?”劉主任看著一個走近過來的職員問道。


    那職員伸手撫了下自己摔痛的腿膝說:“見過不講道理的人,可是沒見過這麽不講道理的人,才不久之前我們一行人進入到那個村子裏去,本想著回訪幾個曾經宣傳過的住戶,那知才進入到村中就碰到一小子跑過來說我們偷了他家的雞,說他家前兩天丟了一籠雞,一定是我們偷的,另一個出現的家夥更是離譜,衝過來就推搡著吳年生,說他前天路過他家的時候,扒他家的澡房偷看他老婆洗澡了,兩個小子很橫,還動手動腳的,我們氣不過,就跟他們動起手來,那知四麵八方衝出來一幫打手對我們毆打,我們隻得向村外跑出來,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要打擊我們,要我們不敢再在這裏搞宣傳。”


    “劉主任,你一定要給我們作主,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清楚,抽出幕後主使的人來。”吳年生還死死按著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抬起頭來對劉主任嚷道。


    這時一個被打傷在地的小子趁人不備掙紮著爬起來要跑,給李運明追上把他踢倒在地上。


    接到報警的附近派出所的民警這時開著一輛警車從路上駛來。


    警員過來後,劉主任對他們叮囑了幾句話,然後對項生說:“小朱,你和你的員工配合警察到派出所去立案調查,我選送他到鄉衛生院療傷。”說完護江洋到自己的車裏,他便駕車駛去。


    項生看著駛去的小車,心裏想著劉主任在這件事上不知有何想法,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拆遷的工程而起,而往下他會在這個工程上作出什麽樣的決策,會不會有利於健生?


    兩個小時後,項生把江洋從鄉衛生院接走,返回公司的路上,項生還是忍不住問起江洋跟劉主任之間的關係。


    江洋說他小時候在一個軍部的家屬院長大,他的家和劉主任的家是鄰居,兩家關係很是親近,這是因為兩個大人之間的友情,他們曾經一起參與過對越戰爭,在異國原始叢林裏共同經曆過槍林彈雨,抵抗過毒蟲惡境,因此關係非一般的好,後來他父親作為轉業軍人按上麵的分配轉到這個城市來工作,那時劉主任還留在軍部,後來才隨下一批轉業去了另一個地方,自此後他便很少見過劉主任,想不到今天在這樣的際遇下相見。


    這時坐在駕車的李運明旁邊的吳年生掉過頭來對江洋說:“我聽張小春說過,你小時候跟他是個很玩得來的夥伴,應該也是同一個家屬院長大的吧?”


    江洋點點頭說:“我父親的事我不願再多提了,想到他的死我一直耿耿於懷,卻不能為他做一些令他寬慰泉下的事,今天反而再一次遭到仇家的黑手,想想自己真沒用。”江洋說著顯得悲泣難禁,低下頭來頂在椅背後麵。


    坐在江洋身邊的項生說:“今天發生的事,我深感過意不去,但請你不要難過,如果你真想為你父新做一些令他寬慰的事,那麽我可以拍著心口說,我們遇到了共同的對手,既然對手非要我們在生意上倒黴,那麽我們就要在生意上將對手扳倒下去,相信有一天我們會發展起來,隻要劉海還敢纏著不放,我們就新帳舊帳一起跟他們算。”


    此刻項生也不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是否真出於由衷的意誌,還是對於江洋的一種撫慰,但是他也懷疑自己勢必要走上這樣一條路,那一天他樹大招風,他的敵手必會采取各種手段謀害他。


    江洋抬起頭來看著項生說:“我們真有那一天嗎,要知道他們有著很強大的利益集團。”


    項生當即不以為然地說:“利益集團是嗎,我也有。”他這句話隻是出於自己一廂情願的臆想,是不肯服軟的表現,他知道自己有著非自然的力量,但要在現實中崛起,多半還得靠人為的努力,否則他絕逃不過因果關係帶來的回應,先前在夢中遇見大雄寶殿裏的佛祖,還讓他心存感懷,懷疑那是佛祖對他的仲裁,他本該有所收斂,但心中更想到的是義無反顧,包括夢中站在他後麵的一排人。


    也許他本就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前途勢必要吉凶相濟,佛說的那種心不動,身不動的至善境界,他是做不到了,那一天要不想出家當和尚,就隻好被發配到一個遙遠的朝代去自尋生天了,這麽一想來,心頭竟覺隱隱沉重,就怕與琪的美好願望不知何時方能完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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