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到……”


    二人爭吵間,卻見京兆尹李默雪顛顛地走了過來。


    看到陳儒和顧景之後,自然是一套虛假的招呼,然後笑道:“二位都來了,那就升堂問話吧……”


    顧景之和陳儒點了點頭,隨即一人一邊找了位置坐下。


    顧景之有官身,還和李默雪同級別,陳儒更不用說,致仕官員自然也有席位。


    顧景之落座後,李默雪看著站在大堂中間的陳魚,臉色一整:“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陳魚小嘴兒一抿,當即要跪下,顧景之卻淡淡地說道:“她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不過一個弱女子,就免了吧!”


    說著,還特意看向陳魚,說道:“你不用管他……”


    李默雪:“……”


    陳儒:“……”


    這他娘的到底咋回事?你一個被告竟然還關心起原告來了?


    李默雪臉色一黑,這顧景之也著實放肆了一些,雖然大家都是平級,可這裏是京兆府,老子的地盤。


    陳儒看到這一幕,隻是給李默雪遞了個眼色,李默雪當即會意,說道:“也罷!既然跪了那麽久了,又是女子之身,本官就網開一麵吧!”


    說著,他板著臉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小,小女子陳魚,狀,狀……”


    陳魚吞吞吐吐地看了顧景之一眼:“狀,狀告……”


    “狀告何事?你切莫有顧慮,真要有什麽冤屈,本官自然為你做主!”


    陳魚:“我……”


    “還是老夫來說吧!”


    陳儒看陳魚這怯懦的樣子,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在他看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庶女,告官有壓力也是正常。


    他當即結果話,說道:“李大人,這陳魚乃我陳家女!昨夜顧景之顧大人來我陳家赴宴,宴席上貪杯喝醉了,本族長好心將他留在府上休息,他卻趁夜奸淫了我族中之女!”


    “出了這等家醜,本族長原想著就此作罷,隻要顧大人能夠認下次錯,並將我族女迎娶,此事也就算了!”


    “然則沒想到,這等狂徒不僅矢口否認,還說這案子最終要移交大理寺,說我陳家告了也是白告……”


    臥槽!


    所有人聽了,都看向顧景之。


    心想著這也太特麽牛逼了吧?跑人府上去赴宴,最後把人家閨女給玩了,最後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否認。


    這哪來的狂徒,說書先生都不敢這麽說啊!


    李默雪抓起驚堂木一拍。


    “啪……”


    “原告陳魚,此事可是真的?”


    “我,我……”


    陳魚頓時又結巴了,一副弱弱的表情瞥了顧景之一眼,然後緩聲道:“府尹大人明鑒……”


    “……”


    得!


    看樣子是問不出什麽了!


    他扭過頭看向顧景之,問道:“顧大人,陳家狀告之事,你可認?”


    “本官不認!”


    顧景之淡淡地說道:“不僅不認,本官還要反告陳家誣陷、謀害朝廷命官……”


    “放肆!”


    陳儒被他一句反告直接給整破防了,他指著顧景之怒罵道:“你這狂徒在我陳家作惡,此事所有親眼目睹的人都在,你還妄圖狡辯!”


    “親眼目睹?”


    顧景之瞧了他身後那些歪瓜裂棗一眼,嗤笑一聲:“這些都是你陳家下人,家奴……你要是下令,他們敢不遵從?”


    “……”


    陳儒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顧景之會這麽說,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他指著顧景之破口大罵:“顧景之,你……”


    “我犯下這等醜事還要狡辯是嗎?”


    顧景之也煩了,他站起身來,罵道:“你這老匹夫,老子忍你已經很久了,一個勁說老子做了什麽什麽,老子是撅了你家祖墳嗎?”


    “你告我就可以,我說你誣陷就不行了?”


    “當事之人一句話都沒說,就你這老匹夫在這逼逼叨叨,難不成你被你家母豬奸淫了,來京兆尹要李大人給你找個公道?”


    “你……”


    “你什麽你的?仗著世家高門大族,就可以肆意欺辱我等寒門書生了不成,我告訴你,大夏可是有法度的,似你這等陷害朝廷命官之輩,遲早要你牢底坐穿!”


    “我,我……”


    “我什麽我?別以為仗著年紀大一點,吃的飯多一點就覺得自己長了腦子?你他娘的省省吧,活了幾十年都沒活明白!”


    “你誣陷本官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啊?就那麽巧,本官去你家赴宴就出事兒了,要按這個概率,你陳家動不動就宴請賓客,是不是每次都要發生點什麽?”


    “你,我……”


    “別你啊我的,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顧景之擺了擺手,又一次打斷陳儒的話,然後鄙夷道:“你要對我顧某人有什麽仇怨,衝著我來就好,卻偏偏要使出這等卑劣手段!”


    “這是你什麽人?”


    他指著陳魚,說道:“這是你陳家骨肉至親,摯愛親朋啊!你竟黑心地使出這等卑劣手段,為了誣陷本官,竟然連她的名聲都不顧了!”


    “若是這事兒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麽活啊?”


    顧景之痛心疾首地指著他,說道:“身為大夏權貴,不思為國,盡幹一些陰溝裏的勾當,是為不忠!”


    “肆意陷害同僚……不對,是肆意陷害你兒子的同僚,是為不義!”


    “身為族長,卻隻顧一己之私,無視族女清白名節,於你家族女而言是為不仁!於你陳家祖宗而言是不孝!”


    “似你這等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輩!還敢在我大夏公正嚴明的公府衙門吠吠狂言!”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嘎?


    公堂上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顧景之……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這他娘的嘞!


    這是誰,這是大夏五大世家之一的陳家家主。


    竟然被形容為不忠不義不仁不孝,還厚顏無恥……


    陳儒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指著顧景之……


    “你,你,你……”


    “噗……”


    陳儒一口老血噴出。


    “狂徒,我和你勢不兩立……”


    啪嗒……


    陳儒跌倒在地,身後那些下人反應過來,一個個撲了上去。


    “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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