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


    難道是陳魚?


    顧景之搖了搖頭。


    陳魚好像也沒用胭脂水粉什麽的啊。


    看到顧景之搖頭晃腦的樣子,桃兒虎著臉問道:“主君,你昨夜是不是出去快活了?”


    “……”


    顧景之嘴角一抽,伸手摁著她小腦袋一把推開:“去去去,什麽風流快活,陳家人巴不得弄死我嘞,什麽香味,肯定是你一夜沒睡產生幻覺了!”


    幻覺?


    桃兒有些迷糊,真是自己一夜沒睡生了幻覺?


    顧景之趁著這丫頭迷糊,施施然的走到床前,簡兒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幫著顧景之脫去外袍。


    察覺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被吸入鼻中,隻是神秘一笑,便將顧景之的外袍掛在了一旁。


    去了外袍之後,顧景之一頭鑽入被窩。


    這一晚簡直太累了,都暗境巔峰的武者,這體魄差點讓榨幹,陳魚這女人……


    極品啊!


    看著顧景之已經鑽入被窩,桃兒向前走了兩步,迷糊道:“我才不是幻覺……”


    一旁的簡兒瞧見這丫頭的迷糊樣,不由地上前拉住她:“好啦,我方才聞過了,主君身上並沒有什麽味道,咱們也下去歇息吧!”


    說著,不待桃兒反應,她便拉著離開了這裏。


    看自家兩個侍女離開,顧景之掀開被子,抓著自己衣服聞了聞。


    emmm……


    確實有股很好聞的香味兒!


    ……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顧景之起身伸了個懶腰。


    穿戴好洗漱之後,簡兒走了過來,溫聲道:“主君,適才薑官家來了一趟,說有要事找您!”


    “找我?”


    顧景之心下一動,大概知道什麽事兒了,他說道:“你去把他喊來吧!”


    “諾!”


    簡兒微微一福,然後退了出去。


    不多時,薑豐跟著簡兒來到顧景之居所,看到薑豐到來,他直接開口道:“簡兒說你有事要匯報?”


    “是的,主君!”


    薑豐拱手道:“京兆尹府適才讓人過來傳話,說要您午時過後,去府衙過堂!”


    嗬……


    顧景之心裏直接樂開了花兒,這陳儒還真去京兆尹府了。


    要說這京兆尹那,自然隻是過過場子。


    像京兆尹這個級別,和他隻是平級,加之大理寺又是掌管天下案件複核,京兆尹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審他的。


    這就是走個過場。


    若是他認罪呢,案子自然要移交刑部和大理寺,若是他不認,那自然是要上呈更高一級的部門,那就是刑部。


    顧景之擺了擺衣袖,說道:“此事我已然知曉了,你且先下去吧!”


    薑豐微微拱手,然後緩緩退了出去。


    他剛走,桃兒就跑了出來:“主君,京兆尹府為何要讓你過堂,難道發生了什麽?”


    簡兒一雙美目也看向顧景之,眼中有些憂色。


    她此前雖然隻是個花魁,不過相比桃兒,她卻沒想的那麽單純。


    顧景之回來的時候帶著的那一絲香味兒,昨夜赴宴陳家,今日就要去京兆尹過堂……要說這一切沒有聯係,那肯定是假的!


    自家主君不會是攤上事兒了吧?


    顧景之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就是一些公務,沒什麽大事兒!”


    “嗷……”


    桃兒嗷了一聲就沒再說話,倒是簡兒心裏的疑問卻更加強了。


    這商討公務……哪有過堂商討的,而且薑官家方才的話……


    規定時間去過堂。


    這可不是什麽公務的事兒,京兆尹和自家主君平級,即便是商議公務,那也得是請才行!


    這態度可不像啊!


    這京兆尹李默雪是世家出身,和李淳同宗。


    如今外麵傳得沸沸揚揚,李淳這個刑部尚書之所以被貶,是自家主君一手導致,這樣說來,兩家就有了不可調解的矛盾。


    主君不會出事吧?


    顧景之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花魁侍女心裏的想法,隻是簡單用過午飯之後,便起身準備去京兆尹。


    “主君……”


    簡兒忽然喊了一聲,顧景之回過頭:“有事?”


    “沒,沒有……”


    簡兒搖了搖頭,最後隻是說道:“主君辦完事後還請早些回來!”


    顧景之聞言,心裏有了明悟,看來這小妞是猜到什麽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


    顧景之到了京兆府之後,隻見堂內陳儒已然坐在一旁,陳魚在地上跪著,而幾個下人模樣打扮地站在陳儒身後。


    正是早間跟著‘捉奸’的那幾人!


    顧景之笑嗬嗬的走進大堂內,也不去看陳魚,反而笑眯眯地看著陳儒。


    “陳族長倒是來得早,看樣子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本官送入大牢!”


    “哼!”


    陳儒冷哼一聲,說道:“本族長可不像顧大人一般悖懶,已經等候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


    他下意識看向陳魚,卻見這妮子跪在地上,雙腿都有些發顫,


    想到昨夜的柔情,顧景之心裏一疼。


    “陳族長倒是好大的威風啊!自己在這坐著,卻讓一個弱女子跪上一個時辰,倒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顧景之不無諷刺地說了句。


    陳儒當即炸了毛一般,指著顧景之罵道:“那還不是因為你?”


    顧景之手一攤:“既然是為了我,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女子?”


    說著他伸手將陳魚扶了起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額頭上的汗水,心裏不由得更心疼一些,他轉過頭看向陳儒。


    “據本官了解,這女子好歹是陳族長的孫女,卻沒想到這世家高門,竟然還如此苛待自家人,唉……”


    “聖賢都說了,這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觀陳族長這苛待晚輩之舉,齊家有虧啊!書香門第,詩禮傳家……”


    “嘖嘖……”


    顧景之嘖嘖稱奇道:“瞧著名不副實啊!”


    陳儒怒不可遏地吼道:“似這等失了貞潔,有辱門第的女子,本族長沒拉她去浸豬籠已經是網開一麵了,跪一個時辰又能如何?”


    “是是是……”


    “陳族長狼心狗肺臉厚心黑,本官確實比不了這等畜生行為!”


    “顧景之你敢辱罵本族長,你放肆!”


    “本官放肆你且待如何?”


    顧景之不屑道:“你一老匹夫,給你幾分顏色,你他娘的還開起了染坊?隻是他娘的先把自個的心給染黑了!”


    “你……”


    陳儒氣急,他一甩衣袖:“你且囂張吧,一會升堂過審,我看你還如何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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