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王曉陽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將掌中的真元棍隨手散開。要不是這個大光頭攪局,他現在已經得手了。王曉陽心中惱怒那還有心情聽這大和尚唧唧歪歪。空才作為正陽宗在世間行走的為數不多的執事之一,無論是修為強大的金劍門人還是霸絕無比的雷宵宗弟子,哪個不賣他幾分麵子,他還真沒有見到哪個修真弟子如此無理,當時就氣的雙眼一瞪,一層金芒從腦門子冒出,形成一片佛光朝王曉陽照了過來。


    “媽的,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到頭來還不是要用拳頭解決?”王曉陽怒罵一聲,全身的真元鼓蕩而起;形成一個金色的圓形護盾攔在身前。嗙!一聲絕大的衝擊從真元盾和佛光相接觸的地方暴起,朝四周橫掃了開去。哢嚓,蓬!無數的門窗玻璃被衝擊波攪的粉碎,一聲聲慘叫從街道兩旁傳來,強大的衝擊形成的氣浪卷的滿地碎片玻璃淩空亂飛,不知劃傷了多少無辜人群。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禁讓正陽宗空才和尚整個都傻了,他隻不過是想要用佛力壓製一下對方的氣焰,哪知會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王曉陽也是一愣,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元和佛力之間水火不相容,激發出來的能量如此巨大。不過他隻是出了一會兒神便高聲道:“大和尚,你有慈悲之心還不如去救救這些受苦的普通人?何必和我過不去!”說著他發動雙足的疾風符,一飛而起;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曉陽的話如同一頭棒喝,將空才驚醒了過來;他神情一變,寶相莊嚴如同金身羅漢一般,低吟著佛號沿著街邊走去,一圈圈金色佛力從他手指間滌蕩而開,急速融入兩旁受傷的人群之中。隨著他一路前行,這條街完成被映成了金色;金光所過,所有的哀號聲戛然而止;受傷者以眼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高,真是高明!天心子在一旁看的心中直歎。他以為王曉陽故意爆出如此大的殺傷力,將普通人震傷來拖住空才大師!畢竟剛才王曉陽追擊他的時候那凶狠勁兒,根本就沒有將旁人的性命看在眼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這種圍魏救趙的法子確實是對付正陽宗這幫迂腐禿驢的絕妙之策,天心子心中暗暗佩服的同時也謹記在心,以後真的和正陽宗打起來了也許用得上。


    王曉陽返回紅館的時候,王杏仙的演唱會已經快結束了;她剛開始進軍歌團,獻唱的曲目並不多。來香港體育館辦個唱主要是為了和粉絲們創造一個見麵的機會。不過先前她和王曉陽兩人造成的影響已經非常圓滿的完成了這一任務。當王曉陽逼著天心子退去的時候,那冰柱便慢慢化去;王杏仙從一團氣霧中走出來的時候,演唱會現場的氣氛達到了頂點。大家發瘋般的叫喊了近一刻鍾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王杏仙醞釀任何情緒了,身為資深電影演員,她很輕易便控製住了演唱會的氣氛。


    王杏仙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王曉陽去了哪裏,但並不妨礙她和粉絲之間的交流。除了那些八卦記者,大家似乎有意忘記了剛才那個神秘男子。由於王曉陽剛才將體育館內和周圍的電力吸收一空,所以此時紅館內用的是應急電力係統,很多燈都沒有打開。王曉陽換了一身衣服重新來到鄭雪影身旁幾乎沒有人發現。


    “你剛才上哪兒了?”聞到王曉陽熟悉的味道,鄭雪影扭過頭來;當看到王曉陽本人她不禁嗔怪問道。剛才別人不知是怎麽回事,她可是知道的很清楚。雪花飄零作為天心子的必殺技她可是見過兩次。當時她心都急細了一圈,生怕王曉陽被凍住。後來王曉陽用電力劈開冰柱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更加擔心。生怕天心子使用什麽陰謀暗算王曉陽,可她又不敢獨自離開,如果王曉陽再次回來找不到她人怎麽辦?(她並不知道王曉陽對她丹田中的金劍有感應)這樣一驚一喜之間,讓鄭雪影很好體會了一次平常女人常有的情感。


    “沒什麽事,我們還是先走吧!”王曉陽摟住鄭雪影的身子,真元一蕩便化作一道清風從前台離開。正在這時候王杏仙似乎有察覺,她拿著話筒轉身望了過來,隻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是他麽?他已經走了麽?看到鄭雪影的位子空蕩蕩,她心中也空落落的,仿佛丟了什麽東西一般。


    王曉陽和鄭雪影剛從體育館裏退出,便心生警兆。一層莫名的氣息在心間散開,他凝神一感應才知道是潘多多出事了。回眸一眼的禁製有距離限製,距離越近感應越清晰。此時王曉陽隻是模模糊糊感應到一絲警兆,具體發生什麽事情一無所知。他再次橫抱起鄭雪影縱身而飛,禦空而行。他的丹田中的光球明朗化之後,控製疾風符的技巧越發嫻熟。現在他抱著一個人乘風而飛也要不了多少風能,王曉陽充分掌握滑翔的優勢,飛行之間如同大鳥一般自由來去。


    鄭雪影環抱住王曉陽的頸脖,嗅著那熟悉的氣息,感受夜風的溫柔;她覺得美妙極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從心頭湧起,這難道就是世人所說的幸福麽?王曉陽凝神前行,神識順著回眸一眼傳來的感應在香港半山區一個紅色的豪宅前降落了下來。


    豪宅前停滿了名牌汽車,內外燈火通明。王曉陽用神識一掃,發現大廳內擺了數桌酒宴,裝飾擺設全都選用大紅的色彩,顯得喜氣洋洋。賓客們穿著得體的晚禮服,或輕言談笑;或搖擺起舞。整棟別墅透出一種祥和喜悅的氣氛。難道自己感應錯了,潘多多並沒有出事?或者是她搞的惡作劇,想要自己白白跑來一趟?


    “怎麽了?我們不進去麽?”王曉陽已經告訴鄭雪影他們的來意,見到王曉陽一臉疑惑的站在門口鄭雪影不覺出聲問道。


    “好像沒什麽事情?我是不是被潘多多那個丫頭給耍了?”王曉陽苦笑一聲,將自己剛才掃到的情形給鄭雪影說了一遍。鄭雪影細眉一皺,輕聲道:“我們還怕誰麽?既然來了就進去吧;不管是不是潘多多的惡作劇?萬一要是真的有事呢?危險往往都是隱藏在祥和快樂的外表之下。”鄭雪影說話間盡顯豪氣,她修為雖然沒有了,但是火爆的性子卻是沒有絲毫改變。


    “也好!”王曉陽點頭稱是,接著他拉著鄭雪影的小手就朝豪宅內走去。他們剛走到院門前便被一名全副武裝的黑人保安給攔住了,他用流利的粵語道:“這是私人場所,沒有邀請卡還請你們離開。”說著他雙手已經放置到腰間的手槍把手上。王曉陽根本就沒有理會,一甩手便拍向他的頸椎穴。那人看到眼裏,卻是無法騙開;生生被擊昏了過去。一路走來,王曉陽如法炮製,將巡邏的保安全數擊昏倒地。他和鄭雪影出現在大廳之中也就是分把鍾的時間。


    “季連成,快將潘多多給我送出來!”王曉陽氣沉丹田,大喝一聲。震得整個大廳嗡嗡作響,所有的賓客都愣愣的看著王曉陽和鄭雪影兩人,不知道他們是屬於哪一方?難道是季家翁的親家不成?


    “你們是什麽人,幹嘛來這裏搗亂!保安,保安;快點將他們帶出去?”一名西裝革履紅光滿麵的老頭從正廳走了出來,他淡淡看了王曉陽一樣便厲聲喝道。此人正是季連成的老爹,他當然對潘多多的身份了如指掌,否則的話也不會同意他的獨子季連成和潘多多訂婚。潘多多隻有一名叔叔(潘多多的師尊在外人麵前以叔叔自居!)哪來的親人,這兩人明顯是知道點什麽信息想要撈好處的。


    “嘿嘿!明明是你兒子拐跑了人家小姑娘,現在還義正言辭的趕我走!莫不是心虛了!”王曉陽的話讓大廳一片寂靜,大家都疑惑的看著季老爹,不是說那女方家沒什麽人麽?原來是這麽一回事,看起來也像。那女孩太年輕了,還沒有成年吧!一些八卦的三姑四嫂已經小聲的議論開,她們整天無所事事,最熱衷於這種周邊新聞。


    “保安!保安!”季老爹氣急敗壞的喊道,不要在關鍵時刻功敗垂成。他作為港方警署最高負責人之一,對於空機子的底細還是略微知曉的。潘多多家族光存入蘇黎世銀行的產業就夠他們吃幾輩子的了;更不消說別的財產。他很早就對潘家上心了,這麽多年來他發現一個規律。每隔一個月潘多多的叔叔便會來香港一次。雖然有時候很隱秘,但是季老爹有心一查還是能查得到的。最近他發現潘多多的叔叔有近一年沒有來香港了,而潘多多也是很少露麵。他便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是不是潘家出事了,那位叔叔死了。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麽潘多多就變成了那些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按照季老爹的保守估計,潘多多的個人財產最起碼能買下半個香港!年紀輕輕便擁有如此驚人的財富,潘多多隻怕是世上最富有的女人吧!最為關鍵的是這個消息外人並不得知。於是季老爹將季連成找來將自己的猜測一說,季連成一下被驚得目瞪口呆。他是很喜歡潘多多,要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她。什麽哥哥對妹妹的照顧,那是狗屁!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麽血緣關係,有個狗屎的情誼。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除了做夫妻情人還能做什麽?所以季連成很早就將潘多多當作自己的老婆看待了。能看著自己老婆一年年長大、成熟,也是一件很有意識的事情。


    季連成驚詫之餘便完全同意了他老爹的計劃,將潘多多連同那巨額的財產抓在手。可他們無論想什麽辦法都不知道潘多多的行蹤。於是李連成便一直流連於機場火車站的監視係統,看能不能碰著機會找到潘多多本人。要不然以他一級警司的地位怎麽可能巡察那種大眾化的地方。沒想到季連成的運氣好的離譜,潘多多來香港取舍利子一下就被他堵上了。於是他們一家便精心策劃了一個訂婚家宴。


    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潘多多竟然不是普通女孩,不僅身手敏捷,還會一些很邪門的法術。如果不是季連成從海灣救回來的一名男孩幫忙,還真會被潘多多逃走呢?要是讓潘多多從他們家逃出去,季家的名譽便全毀了。當時真是將季老爹嚇的夠嗆,還好有驚無險。可沒想到宴會就要結束,訂婚典禮就要完成的時候,又突然冒出兩個莫名其妙的人來,季老爹心中的惱火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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