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子有四件攻擊法器,冰淩錘和浮雲斧是一對組合法寶,他最喜歡,也用的最多。可上次和王曉陽激戰的時候全都落下了。那件被他爆掉的法器是他們天山宗弟子人手一件的飛劍。雪花飄零也是一柄飛劍,隻不過材質稍微有些不一樣,是用冰原石和冰晶混合煉製而出,威力極大;算的上是一件上品法器了。天心子本想來一個大招直接將王曉陽給滅了,可體育館內的普通人太多了,以他凶悍的性子也有所顧忌。


    天心子將雪花飄零灑落的範圍收縮了好幾倍,剛好籠罩整個舞台。現在雪花全都爆成了雪霧,遠遠看去就好像一束皎白的燈光照射在王曉陽和王杏仙的身上。當冰柱凝成的那一刻,舞台上下亮晶晶一片,仿若一下變成了水晶宮。這神奇的場景讓所有人的觀眾全都歡呼起來,就連街頭巷尾的行人也不禁立住雙足,定定看著這奢華至極的畫麵。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冰光四溢的巨大舞台真的結成了冰塊,大家全都以為是一種全新的特效。


    實在太浪漫了,太有想象力了,太美了!王杏仙的粉絲一個個癡迷不已,這晶瑩剔透的水晶柱不正是代表著王杏仙本身的冰晶玉潔麽?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冒出這樣的念頭。這種激烈的場麵幾乎把紅館頂上的天心子氣的半死,他弄出的殺招竟然成為王曉陽和女人羅曼蒂克的道具?難道他們天山宗的法術真有這麽嬌柔麽?天心子也不禁有那麽一瞬間的懷疑。他雙眼閃過一道寒光,手中的雪花飄零嗡的一聲輕顫;一圈絕對的寒冷旋轉而下,如同螺旋線一般將舞台上下全都包裹了起來。


    嗯,王曉陽隻覺得一股股寒流如同刀鋒一般絞了進來,一層層的朝身體勒了進去。王曉陽心神一震,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天心子。若是任由這寒意侵入體內,他還能保住性命;王杏仙鐵定是香消玉碎。王曉陽可不想因為自己,一個美人兒就這樣沒了。他丹田中的光球赫然一顫,一層陽炎透體而出。燦爛的金光如同一層灼灼的金紗,瞬間便將王杏仙整個人都覆蓋了起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在冰柱的折射下,王杏仙全身散發出一陣陣金芒,仿若仙女降臨。接著一層朦朦的白霧在她身邊激蕩而開,更是渲染出無比的意境。


    這層白霧正是王曉陽祭出的陽炎融化冰淩而成,王杏仙心情複雜的看著王曉陽,剛才她明顯感到一股嚇人的寒氣從空而來,她心跳幾乎要停止了。可一層濃烈的暖意突然出現,如同冬天的壁爐一般,從她體外一直暖到心裏。就好像兒時記憶中父親的胸懷,讓她感到一種久違的溫馨。


    台下的觀眾全都激動的不能自抑,手中的熒光棒熱烈的揮舞起來;口中齊齊叫喊道:“王杏仙!王杏仙!”洶湧的聲浪從偌大的體育館內傳出,震徹天地,波及的老遠。這現場特效簡直太棒了,可以和電影中的電腦特技相媲美了。所有的粉絲都不禁被這精彩紛呈的效果深深感動了,這真是一場為廣大歌迷奉獻的視覺大餐呀!


    咦,陽性真元?哼,我看你小子能挺多久?天心子微微一愣,接著冷哼一聲;從金丹中再次祭出一道真元打入雪花飄零之內。可他忘記了一件事,在集源路和王曉陽拚了一場,他引爆了飛劍身受重傷。金丹也是在丹藥的作用下勉強能用。剛才使出雪花飄零的時候就已經是超負荷運行,此時被他再次強行催動,頓時引起反噬。他身子一震,元神仿若受到錘擊,整個人感到天旋地轉,張嘴就噴出數口**。


    雪花飄零嗡的一震,一股冷氣噴薄而出,將灑下的熱血冰成一朵朵豔麗的血花,遠遠看去就好像是玫瑰花瓣從空中飄落一樣。當這些血花一一冷凝在巨大冰柱的周圍時,舞台上的燈光齊齊熄滅,頓時一個絢麗之極的場景展現了出來。陽炎的金光將整個冰塊映襯的透亮無比,王杏仙就好像一個冰封在玫瑰花海中的公主,等待著白馬王子的到來。


    舞台燈光的熄滅並不是人為,而是線路經受不了冷氣的侵襲,全都損壞。這一巧合頓時讓舞台上的畫麵定格,成為紅館體育場曆屆演唱會最為拉風的鏡頭。現場內外所有的觀眾都情不自禁的吸氣停聲,呆若木雞的看著這傳奇性的一幕。王曉陽絲毫沒有覺察到這點,剛才他突然感應到寒氣的混亂,接著一股血腥味道從空中傳了下來。


    狗日的,該不是天心子強行催動真元引發內傷了吧?他就不相信在集源路引爆法寶的時候那家夥沒有受傷。如此看來此刻就是絕好的反擊時機了。想著王曉陽元神一震,丹田中的光球急速的旋轉起來;一絲陽炎從他手指中的血貝溢出,在他的右掌之中激蕩而開。一團金色的光暈在冰塊內亮起,接著整個體育館為之一暗,所有的電流被抽調一空。


    哢!哢!一道激越的閃電從王曉陽的掌心暴起,如同一把淩厲的光劍衝天而起,一下就將龐大冰柱從中剖開。接著王曉陽整個人縱身而起,如同蟄伏的大鵬一飛衝天;一個起落便逼到天心子的跟前。天心子心中一跳,祭出雪花飄零就要逃走。可他金丹受到震蕩,反應終究慢了一線,被王曉陽一道真元打了個正著。噗!他淩空噴出一口**,接著身子一轉直接從空中落下,竄入街道的人流之中。可還沒等他緩一緩氣,王曉陽便橫衝了過來,沿路砸的車翻人飛,慘叫連連;死者和傷者隻怕超過了兩位數。


    呃!天心子一驚,這人是什麽門派?怎麽對普通人也有如此重的殺孽?他本來是想要借助於普通人群的掩護,趁機逃離;不想王曉陽根本就沒有絲毫顧忌,凡是擋在身前一律掃開。這真是讓天心子又急又怒,本來散亂的氣息更加不穩了;片刻之後便他被王曉陽堵在一個十字路口。


    “你是什麽人,真的想要對我趕盡殺絕麽?要知道我可是天山宗的人!”街道上的行人和汽車遠遠的停下了,王曉陽一路衝來,破壞力太強了,人們可不敢再擋著他的路。所以現在的十字街頭隻有幾輛停靠在路旁的違章車輛,其他的地方一片空曠。就連店鋪的大門都緊緊關閉了,玻璃窗戶的窗簾也全都拉上了。天心子一人站在街中顯出一種別樣的蕭索。


    “嘿嘿!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為什麽對我下死手?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王曉陽緩緩站在天心子對麵,用同樣的語氣問道。


    “你!”天心子又是氣的吐出一口**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我要殺鄭雪影的時候,你剛好在場,不順便殺你滅口,難道要讓你滿世界嚷嚷我殺了金劍門的人,那樣我們天山宗豈不是永無寧日。


    “公道自在人心,你殺了我一次我自然要還回來一次!”王曉陽麵色一整,無比正氣的說道。說著雙手一抓,噴出一道真元淩空凝成一根金光閃閃的真元棍,反握在手。


    “哼,不要以為我金丹受損就好欺負;我照樣能製住你!”天心子雙眼閃過一道濃濃的恨意,張嘴噴出一口熱騰騰的心血祭到雪花飄零劍上。嗡,雪花飄零輕輕一顫,爆發出一抹極亮的白光。接著簌簌雪花從天而降,片刻間便漫過了整條街道。下雪了,下雪了;從未見過雪的香港人情不自禁的大喊大叫起來,膽大的人已經開門出來,張開雙手去迎接那晶瑩潔白的雪花。


    這意料之外的情形看的天心子心中一堵,蓄勢待發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他原本想要發動冰淩絕招,將整條街全都凍住,然後自己趁機返回宗門。至於和王曉陽之間的仇怨隻有等以後再找機會算了。可不想空蕩蕩的街道突然多出很多香港市民,如果這時候他發動冰淩絕招勢必要凍死很多人,這樣的殺戮對於天山門人來說將引起災難性的後果。天山宗弟子的修為很大程度上依賴法寶,一旦法寶殺戮普通人過多,沾染了戾氣;那麽他們就很容易墮入魔道。這是天心子萬萬不願意的。


    嗤!嗤!就在天心子這一愣神的功夫,王曉陽手中的真元棍震蕩了幾下,一下膨脹了數倍,形成一根半米粗近百米長的巨大金棍。淩空一揮,狠狠的朝天心子砸來。王曉陽可沒有天心子這麽多顧及,天心子儲物袋中的寶貝他是誌在必得。即便傷及到了無辜的老百姓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多一件法寶他將來麵對全修真界的討伐時就多一層活命的機會。巨大的金棍震蕩出一道道猛烈的勁風,吹的滿街的冷氣嗤嗤作響。飄舞的雪花很明顯被卷成一個旋窩隨著金色巨棍朝天心子砸去。


    “彌陀佛!善哉善哉!”就在此時一聲洪亮的佛號從街頭響起,然後一道渾厚的金光流轉而至,如同一條柔軟的金帶剛好將王曉陽真元棍束縛在天心子的頭頂之上。天心子後背都驚出一層冷汗,想不到才一晃神的功夫,對方的凶猛攻擊便到了,如果不是這道金光,隻怕他被砸個正著。隨他他有一件雪絲寶衣護身,但是元神肯定會受到震蕩。


    好強的佛力呀!王曉陽的神識和真元棍連在一起,在金光束縛棍身的時候;他感應到一股博大精深的佛力綿綿湧來,就好像海洋中無盡的波濤層層疊至,讓他絲毫不能動彈。他轉眼看去,隻見一名手握佛珠的光頭和尚出現在街麵之上。他不緩不急的走了過來,一身灰白色的緇衣淩空擺動,就好像一名走秀的模特一般。這大和尚麵容清俊,身材頎長;如果蓄上滿頭的黑發,再穿一身時髦的西裝絕對是大帥哥一個。


    “見過空才大師!”見到來人,天心子麵色一喜,恭敬的迎了上去。今天有空才大師在場,他算是沒事了。要知道正陽宗的和尚最喜歡多管閑事了,天心子平常也不怎麽待見,現在卻是仿佛見到了本宗的親人一般。


    “哼!身為修行之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中大開殺戒!你這些年的修行都修到哪裏去了?我定要上你們天山宗去說說理!”空才大和尚冷冷掃了天心子一眼,接著轉身朝王曉陽看了過來:“你是那個門派的,怎麽如此不知分寸?你出山的時候師尊沒有交代過?竟然造成如此殺孽,真是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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