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候的京城晚上。氣溫並不會好到讓人感覺適宜的數字,玻璃外邊結滿了水汽,周玲眼神迷蒙的看著對麵自己的影子漸漸模糊,微張的嘴急促而短暫的噴出無形的空氣,然後在玻璃上遇冷,化作團團的白霧,最終凝結了某些水滴兒。


    房間內的空調已經開到極大,當一個女人從稍顯生澀的年齡完全蛻變,最終擁有了一種叫做風情的東西,就能華美,能有令三宮粉黛失顏色的妖媚。


    林羽將女人有些淩亂的宮式發髻解散,垂在細小玲瓏的粉背上,很漂亮的曲線一直延伸小腰邊,腰肢很細,但並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模樣,隻是因為呈桃形的雪臀太過豐腴的緣故,這種模樣妖媚得可以稱作紅顏禍水。


    似乎感覺到了背後男人目光的遊移,周玲的呼吸稍微平息了許多,剛才那陣子狂風暴雨的侵襲已經耗盡了她所有力氣,但仍向個饑渴的嬰兒一般索取不停,如果不是那雙握著自己腰側的手掌依舊沉穩有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站立的力氣。


    被絲襪包裹得十分圓潤的美腿兒微微屈著,將個雪臀拱著,讓最為溫熱柔膩的所在暴露在男人的眼前,那是戰爭最激烈的地方,此刻已經水漫金山,濕得透了,林羽隨手拿起扔棄在一邊的小褲擦拭了下現場,扶著貪吃肚量卻小的女人歇息了一下,細細咬著所有甜美的地方,周玲喉間輕輕舒了口氣,慵懶的看著他:“這樣,死也值得了。”


    “你怎麽會死?都修煉成狐妖了。”林羽笑著和女人毫無隔閡的輕擁,端起那杯還剩一大半的酒液灌了口,說起那會兒看到的妲己,這婦人的身子柔柔軟軟幾乎跌進了就不想出來,難怪都叫狐媚子,心思轉著,覺得掌中握著的雪白腕子溫潤如玉,肉感十分真實,並不是什麽幻術。


    “哼,你笑我不怎麽淑女是吧?我可是九尾妖狐的級別,與那個什麽酒池肉林的紂王還有些親緣關係呢,當然,那隻是亡國之君和紅顏禍水的故事了。”周玲哪裏不懂得他的心思。


    林羽一笑,她指的是上古商紂和妲己的事情,嘿嘿笑道:“那咱們明天多睡會兒,效仿下從此君王不早朝。”。


    周玲被他笑得低下頭。忍著羞澀說些正經的道理:“你們男人啊,都是占了便宜還笑話我們女人的,這天下又不是我們女人的天下,卻將亡國的責任怪在咱們女人頭上,太不坦蕩了。”


    最後,聲音低至不可聞,周玲湊到他手中的杯中喝了口酒,才覺得嗓子眼沒那麽幹澀了,隨著酒液浸沒唇緣,水潤得像塗了一層粘稠的汁液,雪白修長的頸子因為欲望痕跡還在的原因,染了一層嫣紅。


    林羽開始還聽她說的是帝王美人的事情,沒想到話鋒一轉詰問了天下男兒,連忙笑道:“咱們可是新時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我要是腰軟了,這責任可全都怪你了。”


    “去死。”周玲一下拋掉了名門閨秀的身份,惱怒道:“什麽叫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剛才壓得我跟麵團差不多,你叫半邊天?”


    “你這是歪解好吧?”林羽流汗了,周玲得意的鳴金收兵。將燈打開,跟狐仙似的在林羽麵前轉了一圈,“你的小情婦身段怎麽樣?”


    女人高潮後的美麗果然驚人,這一瞬間,林羽將腦中所有形容美人的詞匯搜集起來,卻無法描述周玲的萬分之一美麗,明眸流盼,細腰雪膚,隻覺得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妙。


    “我的腦袋裏先冒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這兩句來,又覺得‘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兩句也很好,想來想去,連言語都沒了。”林羽老著臉皮讚揚了一把。


    “少年郎,你在哄我開心?”周玲模仿京劇裏的唱腔,跟個花蝴蝶的轉了回來,眉眼裏盡是笑意,又調了杯酒遞過去,卻嫩臉微紅,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蘭影沒埋汰我什麽吧?”


    林羽放下酒杯沉思了一會。


    “怎麽了?”周玲多了份焦急,依舊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當然沒有!”林羽猛然叫了一句,迎向美婦的目光,從那對眸子裏看到的,分明是濃濃的情意。


    心中微微一動,林羽伸手握住了她柔荑。


    這麽一握後,林羽的心髒嘭嘭跳了起來,見沒有掙脫後才長呼一口氣,看著滿臉紅霞的狐狸精美人。目光堅定道:“肯定不會說什麽,她的脾氣我知道,挺好的,可越是這樣,我倒越覺得內疚了,咱們可真是……到時候你賠個不是就行了”


    良久,周玲才低低的‘嗯’了聲。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可愛動物,喜歡幻想,也許期待豔遇的次數比她做愛的次數更多,不過幾乎百分之百的隨著時間湮滅了。


    所以,林羽不覺得他是個玩弄女人的混蛋,而覺得他是在救贖。


    色狼,這可是一個很神聖的職業,有人稱之為花花公子,或者情種,這些稱呼太爛俗了,適合他的稱呼應該是全民情敵,或者可以叫豔遇達人。


    是否有些不倫不類?


    周玲看著男人輕佻起來的眼神,媚笑著將他推倒在柔軟的床單上,女人嬌軟的身子帶些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味道,淡淡的溫馨環繞左右,林羽閉上眼很滿足的籲了口氣,即使明天才會是真正的開始。他也沒死麽畏懼的了。


    周玲卻陷入了某些癡癡的狀態中,男人的體溫好像這秋日的陽光,無處不在,炙熱得讓你覺得受侵犯,覺得很危險,又會情不自禁的邁出這小小的一步,她將自己的美腿兒貼著男人,探手輕輕撥了一下,擁抱著他的腰部,也用自己的溫柔擁抱著某個恢複了生氣的壞家夥,柔柔的笑道:“有人說肉體交流很庸俗。其實我不覺得,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有些人去強調了為了女孩子好,就不上她,這絕對是天大的錯誤,因為這意味著逃避責任。”


    “我可沒有逃避過責任。”林羽馬上表示自己的清白。


    “你是太負責了,愛崗敬業,還喜歡搶人家的活幹。”周玲白了他一眼兒。


    今晚他睡得很好,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睡得著,陳家老爺子整整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發現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回來半分消息,而麵前的林白先優哉遊哉的,似乎沒有半分焦急。


    “你啊,得對自己的女婿有信心。”林白先伸開手臂打了個嗬欠,錘錘腰笑道:“我可睡了去,你愛幹嘛幹嘛去。”


    “你這什麽態度?”陳家老爺子胡子一抖,擺擺手站起身來,“你自家的娃兒不心疼,我心疼個鳥,女婿,狗屁女婿,還有我這麽通情達理的嶽丈,縱容他去把人家的女兒,周家那老不死的每次見了我都翻白眼兒。”


    “你是最佳嶽父,哈哈哈哈。”林白先氣得對方直發抖,才拍拍屁股昂首走了出去,望望周家的方向,嘴裏嘀咕了聲這小子真他媽的豔福不淺,睡覺去了。


    實際上,林羽在喂飽了這個小女人後,討論的卻是些怎麽應付的問題,在她老爹周道勝的眼裏,其實並不好過,雖然允許他上樓見了自己,但一個在官場了打滾浮沉了這麽久的老滑頭,外表圓滑,內心其實必須有十分堅定的規則。或者是叫固執,政論不同放在以前可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他和唐家的衝突可不好化解,就算他想化解,他的盟友怎麽辦?以他為首的圈子怎麽辦?背叛盟友意味著他將失去這些,當一個人的位置站得很高,很多時候代表的就不是他自己,即使某些事情很不想做,也會被許多人推著去做,江湖和官場並沒什麽不同,都是身不由己的。


    “你這關並不好過,可能今晚是老頭子以退為進,將你留在這兒,明天才是真正下棋的開始,你是做棋子,還是做棋手,可能明天就會有分曉了。”


    “我不怕這些,我一無所有的出去了,然後帶著這麽多的兄弟,朋友回來,其中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反複,我總會保持樂觀,隻要人在,一切都會有希望,你對我有信心嗎?”林羽偏頭瞧著懷中與自己結合一體的女人。


    “大不了我跟你浪跡天涯去。”周玲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將枕頭拿開,裏邊是早已經準備好了的機票,船票,甚至國外的銀行卡,什麽都一應俱全。


    “我都差點兒叫人接應,逃離這地方了。”周玲無奈的笑了笑,又帶些喜悅道:“還好你惦記著我。”


    “我肯定惦記著你,即使我從不跟人說,我會在某些時刻想著你。”林羽擰擰美婦人的胸前粉肉,擁著她心滿意足的道:“你沒有逃是不是怕我已經忘記你了?”


    周玲目光僵直了幾秒,笑容頓住,淚花耀眼,卻將嘴唇翹得十分嫵媚:“你對自己這麽有信心?難道除了你我天涯海角沒地方去?”


    “不,如果是這樣,你根本沒必要逃。”林羽搖搖頭,“你怎麽老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周玲微微苦笑了下,這個男人看似粗獷,為何細膩起來連自己這張八麵玲瓏的小嘴都抵不住?


    “我怕你嫌棄我比你大。”周玲安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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