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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陽節上,一家人攜手登高,一起在北峰上吃長壽麵。容雪照顧容雰和容耀,容霜帶了整套茶具上山烹菊花茶,瀟月和瀟娟則給眾人分派點心吃食。


    容輝見一家人各有精進,又商量眾人:“以後立個規矩,我們家的人,男子八歲修煉內功,十六歲開始修煉‘靈力’。女子七歲開始修煉內功,十四歲開始修煉‘靈力’。”


    “好啊!”李容光立刻引經據典:“男子八歲而腎氣實,二八而精氣溢泄。女子七歲而腎氣盛,二七而天葵至,任脈通。”於是紛紛讚成。


    李母心中卻有說不出的苦:“兒子是成氣候了,可女兒們的婚事就難辦了!”


    過完“重陽”,容輝接著和瀟璿煉功。再一月間,兩人先後煉通了“十二正經”,靈氣流轉周身後,身輕如燕,一躍數丈,飄飄然如兩團棉絮。


    山峰上,白雲間,容輝凝力躍起,又躺在風中晃晃悠悠地飄下,仰天感慨:“咱們從前的輕功都白學了,什麽叫輕功,這才叫輕功!”


    瀟璿聽著,好像在說自己的輕功算白教了,冷哼一聲,縱身躍起,淩空倒掛,伸手向下一指。小拇指端,烈焰吞吐,直罩容輝麵門。


    “哎呦!”容輝一聲慘叫:“別鬧!”抬手在身前虛化一個半圓,水靈裏自掌心各穴湧出,凝成一道冰幕。寒熱相激,“嗤——”,一聲長響,水汽飛散。


    兩人落回地麵,容輝忽然輕疑:“你說法術是我們這麽練的嗎?怎麽和我想的不一樣?”伸食指在身前一點,木靈力在指端相激,火光一閃,“啪—”,一聲炸雷,勁風四射。又伸無名指在身前一劃,水靈力自指端“關衝穴”湧出,“刺啦”聲中,凝成一彎冰刃,順勢斬出。“嘶—”,破風急響,入石寸許。


    “反正書上是這麽寫的,誰知道呢?”瀟璿抿嘴狡笑:“要不我們去把那不入流的神仙抓來問問?”


    驕陽下,秋風裏,瀟月忽然縱身上山,看見二人,才長舒一口氣:“不好了,那炸堤的集結靈州兩衛兵馬,打過來了,前軍已至六驛!我剛讓陸管事領兩衛兵馬去迎敵,剩下一衛騎兵,已在山下集結。”


    容輝嚇了一跳,瀟璿已問:“對方是誰統兵?”


    “靈州衛指揮使,領鎮東大將軍。”瀟璿據實相告:“還有一衛留守靈州,另兩衛正從江那邊趕來。”


    容輝卻睜大眼睛問:“迎敵,不會是空手入白刃吧!”


    “哦,倒是一人有把衝擔!”瀟月忙安慰容輝:“放心吧,我們好歹練了一個半月,他們可從沒練功。前麵的人,隊都排不好,走兩裏就要停下來整隊,再走兩裏就要派人去抓逃兵。”


    容輝深深吸下口氣,正色說:“那就讓陸大海帶著騎兵,直取靈州,來個釜底抽薪!”說著縱身躍出,輕飄飄直去下山穀口。


    瀟璿又吩咐瀟月:“關閉山門,讓護法晝夜巡視。山上山下,戌時宵禁,異動者全部收押。反抗者,殺!”說著牽起她手,飄然下山,足尖輕點樹梢,一躍十數丈遠,飛簷走壁,直往“無量閣”去。


    瀟璿到前廳屋頂時,見管事們在院中“唧唧喳喳”,亂成了一團,不由輕哼一聲,抬手向天一指。水、木靈力脫手射出,相互激發。火花閃過,驚雷爆喝,應聲飄下一股細雨。


    眾人大吃一驚,循聲望去,見瀟璿和瀟月伴著細雨,飄然落地,立刻靜聲。瀟璿傲然門中,神色自若。瀟月當眾宣布宵禁,又問眾人:“知道剛才那是什麽嗎?法術!師姐神通初成,能禦使風雷水火。知道大家修煉的是什麽嗎?也是法術!隻有功力到師姐這樣,也能抬指間禦雷降雨。你們知道自己是什麽嗎?神仙!區區一眾蚍蜉撼樹,又有姐夫親自迎敵,有什麽好慌的!”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欣喜從心底直竄上嘴角:“我要成神仙了,我要成神仙了……”


    瀟璿見眾人激動地恨不得用頭撞牆,開口喝止:“既然知道了自己該幹什麽,還不當差去!”眼見眾人魚貫而去,才鬆了口氣,轉身回屋。剛踏出兩步,腿都軟了,忙扶住瀟月。


    瀟月一驚:“師姐,師姐,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瀟璿蹙眉苦笑:“就是沒試過出一次用出全力,想不到真能打雷下雨,不過得歇幾天了。”梅釵等人聽見,立刻圍上來扶住瀟璿,攙回了正房。


    容輝親領騎兵,繞過七驛鎮,晝夜狂奔。十月二十四晚上到了靈州城外,又趁深秋大霧,待城門開後,從四門入城。他來過靈州,直入府衙,兵不血刃。


    當地大掌櫃率手下恭迎“君侯”,又被派到渡口聚守,不許船隻進出。陸大海率人占領了府庫,然後被容輝派往各地,由當地分堂配合,攻城拔寨。


    輕功高手視城牆如無物,大軍到處,無不開城投降。三五日內,江東城鎮盡相歸附。消息傳回七驛鎮,兩衛官軍不戰而潰。陳國朝廷接到線報,一片嘩然。


    瀟璿每日在“太始門”西廳等示下,這日剛吃完午飯,瀟月就送來消息:“朝廷上吵得更熱鬧,有的說要整頓江昉,調兵進剿。有的說要封王議和,犒賞三軍。”


    “憑這麽點人,占不了一個州。”瀟璿搖了搖頭,正色說:“你快讓石萬鑫調集馬車,把各城府庫全運回來,再讓各城官吏仍司原職。然後寫一篇降表,乞降。”瀟月冷靜下來,覺得也該如此,點頭答應,轉身去辦。


    瀟璿又問身邊梅釵:“淩霄這幾天在幹什麽!”


    “她這幾天特別勤奮,整日呆在靜室練功。”梅釵信誓旦旦:“夫人放心,我們每天輪班守著,不會讓她亂來的。”


    “你們也別太緊張,去給她透個風,我們要乞降了!”瀟璿嫣然輕笑:“她是聰明人,不會亂來的。”梅釵應了一聲,轉身去辦。


    容輝上表乞降後,親自押送最後一批庫銀回七驛鎮。陸大海忽然湊過來問:“君侯,咱們就這麽灰溜溜地走了,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六千頃良田,能養活三百萬人。”容輝得意地笑:“枉你會武功,連‘四兩撥千斤’都忘了。咱們要是收了靈州,把這地方攪個稀巴爛。靈州百姓不得歸咱們養嗎?現在多好,靈州府的所有庫藏都在我們手上,他們要想拿回去,就得求著我們。”


    陸大海沒聽出其中利害,但想讓人又敬又畏又不敢得罪,總比讓人纏著自己拚命好。回到七驛鎮外,看見驛道旁一個個百人方隊一眼望不到頭。隨著穿行路上,笑意從心底直竄上嘴角:“君侯,咱們這麽多人,又是農戶出生,是不是該屯塊田。”


    “不屯,咱養著他們!”容輝毅然決斷:“屯田的兵你們也看見了,關鍵時候根本指望不上。你告訴他們,願意當兵吃糧的可以留下,咱以後教他們排兵布陣,內功心法,靈力法術。不願意的,現在就可以回家打糧。”


    陸大海立刻高聲傳話:“願意跟著君侯吃糧的,以後就是自家兄弟!舍不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現在就可以回去過安生日子!”邊走邊喊,待走到隊伍盡頭,身後已有人陸續離去。容輝頭也沒回,和鎮上管事打了聲招呼,乘馬車回了靈山。


    黃昏時分,容光和容耀帶著山中管事迎到山下,翹首半晌,看見一輛齊頭平頂馬車徐徐東來,紛紛笑著迎上:“二爺,是二爺的車!”


    容輝在車中打盹,聽到人聲,一躍下車,樂得開懷大笑。容耀“噔噔”地跑到容輝身邊,踮起腳拉他的衣袖:“二哥二哥二哥!”自從認親時得了三樣見麵禮,再叫人時都是連叫三聲。


    容輝低頭看見小家夥烏溜溜的大眼睛,索性蹲下來抱了她,笑著和容光打招呼:“大哥,山上還好嗎?”


    容光讚不絕口:“二弟妹持家有方,都好,都好!”眾管事見二人走來,一起躬身喊了聲“二爺”,又簇擁三人上山。


    瀟娟和瀟月則在“太始門”西廳代理事務,瀟璿則和周氏、容雪、容霜、容雰一起在東廳等候。正喝著茶,梅釵進來通報:“二爺剛到山門,正上來呢!”


    瀟璿喜笑顏開,欣然起身。其她人也是眉開眼笑,齊齊站起,由周氏招呼,迎出門去。十餘步外,一大群丫鬟媳婦浩浩蕩蕩,跟往“太極門”去。


    瀟璿看見容輝,笑盈盈的喊了聲“相公”。其他人有的喊“二叔”,有的喊“二哥”,聽得容輝一愣一愣,不知答應誰好。隻好拉過容光,領頭先往“紫薇閣”請安。


    當夜山中張燈結彩,大擺筵席。翌日陸大海上山報賬:“願意留下的有五千多人,我又剔了些根骨差的,整整留了五千人。白粳米按八萬兩千五百石入庫,綠豆按一千五百石入庫,芝麻按八千石入庫,黃蠟按十萬斤入庫,白蠟按三萬五千斤入庫,精鹽按二十五萬斤入庫。白銀,按六萬兩入庫。”


    容輝以前聽到這“按”字,隻覺省了個零頭,十分方便。這時坐在花廳上位,再聽到這個字,好像吃了隻蒼蠅,怎麽聽怎麽不舒服,不由沉下臉問:“現在誰管倉庫。”


    陸大海一怔,如實相告:“幸好我們先建了十三座大倉,現在歸各鎮管事分管。”


    容輝點了點頭,看向瀟月。瀟月點頭讚同:“不錯,這麽多東西,是該專門找個人看著,我看外藥房的萬管事不錯,幾年來沒損毀一箱藥材。”


    容輝想起萬榮和秦家兄弟還呆在藥房,立刻決斷:“對對對,萬管事勤快、本分、做事又仔細,藥材都能管好,管糧倉再合適不過。藥房管事就讓秦欽接替吧。”


    “上降表”的事隨著傳開,眾人看在眼裏,知道容輝封王進爵,指日可待。再見這家人時,又多了三分敬畏。隻等著按品授銜,也得一份尊榮。


    到了十一月十日,陳國禮部尚書領“招撫欽差”果然親自登山,全山肅然。一番討價還價,容輝得封“靈山王”,李老太爺推封王爵,容光蔭封“鎮國將軍”,諸女蔭封“縣主”。


    大管事授五品“奉政大夫”,年俸一百九十二石。二等管事授六品“承德郎”,年俸一百二十石。三等管事授七品“宣議郎”,年俸九十石。大執事受八品“修職郎”,年俸七十八石。二等執事授九品“登仕郎”,年俸六十六石。


    瀟月領人在“無量閣”前院擺設香案,容輝則把欽差老爺請到花廳說話。爭論最多的是如何接旨,最後各讓一步:沿用軍禮,單膝下跪,頓首不拜。


    當晚全家人焚香沐浴,按品大妝。容輝戴了七旒冕冠,穿了五章袞服。其中圍的、掛的、墜的,五花八門。瀟璿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幫著收拾了小半夜。


    十一月十一日寅正,老太爺領著榮光兄弟,李母領著媳婦和一眾女兒,開祠堂叩告先祖。容輝看著族譜上從沒見過的名字,也不知老兩口認了誰作祖宗,隻管跟著敬香磕頭。


    卯初時分,嚴良和陸大海領著所有管事在“無量閣”對列排開,瀟娟和瀟月領著所有管事媽媽在無量閣西廂中整齊站好。李母則領著全家女眷,站在“無量閣”正房。


    正午宣旨,隻有一句話:“封,李家次子容輝為靈山王。”


    容輝一怔,還等著聽自己的讚詞。那站在香案後戴七梁冠、穿大紅朝服的欽差已合上玉軸,遞出五彩製書。他接過來一看,果然隻有一句話。又接過金冊玉印,在“千歲”聲中,算是當了王爺。其他人中,除了瀟璿有玉寶金冊,都隻有銀冊和禮服。


    容輝請那招撫欽差到廚房吃齋,自己回“無量閣”換便服。和家人打過招呼,欣然拉瀟璿回內室問:“王妃,終於美夢成真了?”


    “感覺還不錯!”瀟璿抿嘴微笑:“我早覺得我天生就是王妃,現在看來,還真是的!”親自給夫君更衣。


    容輝一陣頭疼:“哥敢打賭,十個少女中,至少有有八個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公主或王妃!”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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