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達現場時,廣田正巳已經被他的學生設計殺害。”


    將褪下的西裝外套折疊放在一旁,黑門遙夜抬眸,透過鏡麵與琴酒對視:


    “我現場勘察後順便偵破了案件。但由於磁盤是證物之一,警方要求拿走盤查進行查證,權宜之後,我找機會離開現場直接將其銷毀。”


    “就是可惜了這個有趣的身份。”


    澄澈的祖母綠色真誠而不失尊重,黑門遙夜平靜地完成了任務內容的口述,其態度之良好,條理之清晰,與組織以往的神秘主義者和行動派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伏特加聽著他這番報告,恍如隔世,上一次能平心靜氣交流的代號成員還是四年前的蘇格蘭威士忌。


    不過這家夥變成蘇格裏德後,也逐漸不說人話了。


    回味著最近明顯改善的職場氛圍,伏特加腦內靈感一閃——該不會,那位先生也嫌組織裏說話含糊的人太多,才特意引進這三瓶正常的啤酒吧!


    “下不為例。”


    被碾壓在煙灰盒上的煙蒂擦蹦出火星,在琴酒的指間熄滅。


    這個動作看似毫無關聯,黑門遙夜卻能讀懂其中的內涵——任務執行得並不完美,在末尾處留下瑕疵,但就此結束、不予追究。


    這是琴酒獨有的、對自我審美的實踐。


    知子莫如父,黑門遙夜對他的反應胸有成竹。


    琴酒行事待人隻看中兩點:


    一、完成目標的效率;


    二、對他地位的服從和尊重。


    隻要滿足這兩點,無論是如基安蒂那般暴躁嗜殺的部下,還是像伏特加這樣並無特別出眾點的成員,他都不會過分苛求。


    雖然前世有很多人在琴酒身上套下了“內鬥高手”的標簽,對於正常的組織成員而言,這可是位難得的好上司!


    黑門遙夜:自豪^_^


    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布特貝爾”的形象,怎麽看都是一個完美的下屬苗子!琴酒肯定不會責怪的!


    琴酒輕蔑地掃過這張笑臉,他不在意布特貝爾的忠誠與否,不過這份態度勉強及格:


    “你今後就和伏特加一樣,是我的直屬部下了。”


    伏特加隔著墨鏡震驚地瞄了一眼,豎起耳朵旁聽。


    “好,我知道了。”黑門遙夜試探著問道,“那麽以後其餘幹部的指令...”


    “自行判斷。現在去這邊貝爾摩德的安全屋,用你本來的模樣。”


    得到上司的回複,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拉出後排座位下方的工具箱,一邊卸除易容一邊思索著:


    直屬部下,聽起來隻是一種職務改變,在組織內部卻有著特殊的含義。


    “直屬”的含金量不止在於隻需要聽從固定一位上司的命令,更在於,所有直係的劃分都需要經由boss,即他本人的同意。


    目前日本國內擁有直係與幹部的對應分別為:皮斯科-愛爾蘭;朗姆-庫拉索;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這些年則在鬧脾氣,或許是覺得卡爾瓦多斯已經足夠殷勤,她婉拒了自己的名額。


    但這份“布特貝爾”的調度,黑門遙夜不記得自己有受理過,也就是說...


    ‘琴酒在假傳聖旨。’


    組織內無人會質疑這份調配,或者說,沒人會設想忠心耿耿的琴酒敢假冒指令,所有知情人都會默認這點。


    布特貝爾現在還是新人,不知曉其中的深意,哪怕後續有所了解,他也不會為了驗證“自己是否為琴酒的直屬部下”而貿然聯係那位先生。


    如此一來,屬於組織的燈下黑便完美成型了。


    黑門遙夜的笑容加深,黢黑的光芒在眼底彌散開,如同夜空中最深沉的黑暗,卻透露出他由衷的欣慰。


    培養出的孩子們正如隱日吞輝的黑星,在夜空中緩緩升起——沒有什麽比這更有成就了!正是因為這些獨一無二的珍寶,他才不至於真正墮為惡魔。


    伏特加看著後座上高興得開始哼歌的布特貝爾,嗔怪地嘀咕:


    “見貝爾摩德就有這麽激動嗎?”


    ...


    竊聽器對麵,似乎徹底進入行駛的過程中,除了昭和風味濃鬱的哼唱聲,再無任何情報傳來。


    “隻要我們趕緊跟上,就能把握到貝爾摩德的據點。”灰原哀抱緊顫抖的雙臂,“但是利益伴隨著風險,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你做好覺悟了嗎?”


    “這是當然的。”柯南切出眼鏡定位就要離開,聽到她的聲音,瞪大眼睛轉頭,“不對,你什麽時候聽過來的!”


    “在你一個人蹲在牆角傻笑的時候。”


    灰原哀冷哼一聲,小碎步跑到正在和橫溝警官交流的阿笠博士身邊,捂著肚子開始哭鬧道:


    “爺爺,我想要上廁所!快點,要、要來不及啦!”


    “爺、爺爺?!”


    阿笠博士驚得揚起胡子,指著自己在心裏澄清:我現在才芳齡52歲,是個黃金單身漢誒!


    柯南見狀立刻反應過來,有樣學樣地扯著阿笠博士的褲腰帶就往外跑:“爺爺,我也要上廁所!快點快點!”


    這副驚人的尿急架勢,橫溝警官不敢阻攔片刻,連忙放這爺孫三人出場解決問題。根本沒有想過,他會再收獲一批逃筆錄的目擊者。


    事不宜遲,筆錄可補交,黑衣組織卻是難得一尋。


    本就沒什麽遵紀守法意識的三人就這麽溜出現場,駕車朝組織的定位方向追去。


    “琴酒、伏特加,還有這邊貝爾摩德的住所...”念叨著已經掌握的各種代號,柯南借著此次機會問出來心中的疑惑,“話說灰原,你的真名是宮野誌保吧?”


    未曾想到這個局外人偵探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名,灰原哀怔愣片刻,馬上意識到這或許和自己的姐姐有關。


    她激動地抓住可柯南的手,指甲因劇烈的情緒紮在皮膚裏,有些刺痛:


    “你聽說過我?是不是從我的姐姐宮野明美那裏聽說到的?!姐姐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麽!”


    “你冷靜一點!”柯南拍拍她的肩膀,沉重地歎氣,“我隻是找到了你姐姐留下的磁盤,裏麵有一份錄像,大概交代了她被迫搶劫的起因經過。”


    “既然你是組織的代號成員,一定知道這位赤井厚司的代號吧?”


    柯南回憶著他當年在意大利強盜案獲取的情報,一一推算:“他是哪個職能群體的人?琴酒們、朗姆們、貝爾摩德們還是別的?他們是不是每個地區各有一個?”


    灰原哀:?


    他在說什麽啊?怎麽會有琴酒“們”這麽可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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