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品茗於休假之中的特殊行動小組主任鄒難,接到沉藍兩家聯合打來的電話時,不禁愕然失色。


    盡管他們的小組手握重權,但行事亦需恪守分寸,不可肆意妄為。


    此番竟將沉家掌上明珠、亦是藍家未來長媳無辜卷入“喝茶”風波,無疑是給他本就搖搖欲墜的職業生涯雪上加霜。


    鄒難當即舍棄了手中的茶盞,心急如焚地試圖聯係許契,然而電話那頭卻始終傳來忙音,仿佛故意與他作對。


    無奈之下,他隻得轉而致電局內其他同事,心中暗自祈禱事態尚未失控,一切尚有挽回的餘地。


    電話終於接通,從同事的敘述中,鄒難逐漸拚湊出了事件的始末,眉頭也隨之緊鎖成峰。


    誠然,從程序上看,此次行動並無明顯紕漏。


    但玄門中人素來擅長洞察因果,鄒難深知許契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


    如此舉動,無疑是公報私仇,將個人恩怨淩駕於職責之上。


    “許契,你可真是會給我添亂!”鄒難在心中暗自埋怨,隨即他果斷下令,讓局內人員即刻尋找許契,意圖將這場風波扼殺於無形之中。


    而另一邊,許契在接到電話的瞬間,便迎來了鄒難如狂風驟雨般的怒斥,電話那頭的聲音幾乎要將他的耳膜震破。


    “許契!你到底在搗鼓什麽?你是不是要上天?”


    “你的眼裏除了那點自私自利,還能裝下什麽?竟然敢把沉家的千金帶回警局,怎麽,我是不是也得跟著去‘做客’啊?!”


    鄒難越說火越大,胸口像風箱一樣呼呼作響:“你看看你,做事不經大腦,能力又欠缺,要不是看在你媽的麵子上,你這位置能坐得穩?


    你簡直就是給我,給整個特殊行動小組的臉上抹黑!”


    電話另一端的許契,雖然沒吭聲,但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


    鄒難那邊還在滔滔不絕:“你啞巴啦?趕緊把人放了,聽明白沒?好好地給人送出去,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許契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愣了愣,隨後倔強地反駁:“憑什麽!”


    鄒難的語氣裏滿是鄙夷:“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沒本事,這點小事都擺不平,還得讓外人插手,最後還讓女鬼給溜了,真是笑掉大牙。”


    鄒難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片,一下下割在他的心上。


    “蘇漪……”許契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他清楚,這一切的麻煩都是蘇漪帶來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陷入如此窘境。


    此刻,許契對蘇漪的怨恨達到了頂點。


    鄒難再次發話:“所以,你要是還想留在特殊小組,就給我老實點!懂了嗎?”


    可許契還是心有不甘,脫口而出:“可是,舅舅……”


    鄒難臉色驟變,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你剛才叫我什麽!”


    許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嚇得連忙改口:“主任……”


    “管好你的嘴,別讓我再聽見第二次。”說完,鄒難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許契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臉色陰沉得嚇人,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和憋屈都埋藏在心底。


    從小到大,他一直把鄒難當作榜樣,因為特殊小組在眾人眼中是那樣神聖,所以他拚盡全力想要學好玄門之術。


    但他天賦有限,好在有個好母親,母親為特殊小組捐了不少錢,甚至把舅舅鄒難推上了主任的位置。


    原本鄒難看在錢的份上,打算讓他當隊長,結果被從京城調來的紀炎彬給截了胡。


    為此,他一直明爭暗鬥,就是想得到舅舅的認可,誰承想,現在……卻換來一頓臭罵。


    但是現在隻想給她好看,“蘇漪,你給我等著瞧!”


    沒過多久,許契就吩咐手下放了蘇漪,但他心中的怨氣卻難以平息。


    一想到那個女鬼,他腦中靈光一閃,立刻給王軒打了電話。


    ……


    蘇漪剛從警局大門邁出,便在不遠處瞧見了那輛耀眼的勞斯萊斯。


    車旁,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斜倚著車身,正低頭專注地看著手機。


    蘇漪一眼就認出了他,原本還充滿活力的她,瞬間像是被抽走了力氣,顯得有些疲憊。


    她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藍少,您怎麽有空來這裏?”


    聽到腳步聲,藍冀辭合上了手機,抬頭望向蘇漪,見她臉色蒼白,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他們對你動手了?”


    想到特殊小組那些人的手段,他的心不禁沉了下來。


    蘇漪連忙搖頭,“沒有,隻是今天有點累罷了。”


    藍冀辭輕輕舒了口氣,“沒事就好,你大哥聽說你進了警局,很擔心,所以讓我來接你。”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編的,如果真是大哥,他肯定會親自來接,絕不會假手於人。


    但蘇漪沒有揭穿,畢竟他能來就已經是個好的開始,管它背後的理由是什麽呢。


    然而,蘇漪卻緊緊抓住了這次契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瞬間感到神清氣爽。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之前身體的那點不適也完全消失了。


    這時,她看向藍冀辭的眼神悄然發生了變化。


    “怎麽了?”藍冀辭誤以為蘇漪識破了自己的謊言,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蘇漪圍著藍冀辭轉了一圈,疑惑地說:“好像也沒什麽不一樣嘛。”


    但很快,她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畢竟這是在警局門口,這樣盯著一個男子看實在不太合適,於是她拉著藍冀辭上了車。


    上車後,蘇漪向藍冀辭坦露了自己的直覺。


    藍冀辭的第一反應是,如果不是清楚蘇漪對自己並無興趣,他真要以為她是在故意這麽說,以吸引自己的注意了。


    蘇漪緩緩低下頭,“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隻是不想欺騙你。”


    正當藍冀辭不知該如何回應時,蘇漪猛地抬起頭,指著自己說:“你看,我是不是好多了?”


    這下藍冀辭不得不信了。


    蘇漪見狀,連忙說:“那你以後能不能多陪陪我,讓我的身體好點,畢竟我這昏睡多年,身體脆弱。而且我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


    他們之前都曾昏迷不醒,這怎能不算共患難呢?


    這話倒是把藍冀辭逗笑了,“你倒是挺會找理由的。”


    他要是拒絕的話,那得多狠心。


    最終,考慮到兩人已有婚約,經常見麵也是理所當然,藍冀辭便答應了蘇漪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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