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繡月玉手輕甩,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紙扇打開,明眸盯著司馬陽。


    “你蘇蘇什麽,本人蘇公子,不認識了嗎?”


    司馬陽回過神來,別說,女扮男裝的蘇繡月,皮膚白淨,眼波流動間顧盼生輝,妥妥的一個奶油小生。


    怪不得現場的女子會變成花癡呢。


    司馬陽哭笑不得的看著蘇繡月,快步走到她麵前,將腦袋湊到她側臉,輕聲道:“你怎麽這副打扮?”


    “誰見過女子逛青樓啊?我不打扮成男人,我能過這來嗎?”


    蘇繡月的眼神從司馬陽肩膀上飄過,他穿的白色直領衫上還繡著羽毛。


    忍不住嘲笑道:“都說你是大新第一廢物,你還穿著雞毛裝,我以為你在這裏裝雞毛呢。


    不過,我有一說一,你前麵的比試,真的非常有水準。”


    “哈哈,能得到你的誇獎,不容易啊。北涼國和大新是世仇,我不往死裏懟它,對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又往蘇繡月身前湊了湊。


    “別說,你這麽一裝扮,還真像個男人,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將你的波濤洶湧壓下去的?”


    波濤洶湧?


    蘇繡月很快就反應過來,狠狠瞪了司馬陽一眼。


    “滾,這麽嚴肅的時刻還沒有個正形。”


    “好吧,那我嚴肅點,我問你,會跳舞嗎?”


    “不會跳舞,我主動站出來做什麽,自己找羞辱啊?”


    “我想也是,像你這樣的美人,肯定會跳舞,那什麽也別說了,給我狠狠的盤她。”


    焰姬走到蘇繡月對麵,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是個女人。


    衝著蘇繡月冷哼了聲。


    “行啦,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女人,剛才你喊話了,看來你想出頭,想和我比比舞蹈,是不是?”


    “你剛才口出狂言小看大新,我現在站出來,自然是要維護大新的臉麵的。


    北涼國,一放牛放羊之野蠻國而已,也敢在這裏狂吠,


    說舞蹈造詣超過大新,真的不知道你從哪裏來的自信?”


    司馬陽鼓了鼓掌:“說的好,真的是長我大新的誌氣。焰姬,實話告訴你,這位蘇美人不但人長的美,本身也是才華橫溢,你根本沒法比。”


    焰姬搖了搖頭,臉上都是不服氣。


    “才華橫溢,看外表真的不像。要不讓她現場做首詩詞出來,讓大家看看她是多麽的才華橫溢?”


    司馬陽的本意是誇誇蘇繡月,也好壓壓焰姬的囂張氣焰,誰會想到,焰姬這娘們會抓住這句話反擊呢。


    要是蘇繡月不會做詩,那就難堪了。


    司馬陽再次湊近蘇繡月。


    “你都把心思放在武功修煉上了,詩詞行嗎?不會做的話,你就說不屑和她一鬥,省的你在這裏丟人現眼。”


    “司馬陽,你以為天下人都像你一樣廢物。不就是做一首水詩嗎,我張口就來。”


    焰姬將那把山水官扇遞到蘇繡月麵前,挑釁道:“剛才我們就以此扇做詩,你也來一個。”


    蘇繡月明眸打量了紈扇一番,心中思慮著,她做的這首詩,就算超不過司馬陽的水平,也要向司馬陽看齊。


    脫口吟道:


    “樹花皆綠色,山青披光輝。蝶穿深深穀,蜻蜓點點飛。


    郎對新人笑,妾照鏡花涼。五月陽似火,佳人搖扇寒。”


    蘇繡月這首詞做出來,全場一片叫好。


    太傅公孫儀摸拉著山羊胡子,心中不住讚歎。


    沒想到東吳公主還如此才華,簡直是出口成章,真是便宜司馬陽這個荒唐了。


    司馬陽也跟著怔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華夏上下幾千年,好像都沒有這樣的詩詞。


    很明顯是蘇繡月的即興之作。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能做出一首如此佳作來,當真無愧的才女啊!


    牛叉啊!


    還有,最後四句是什麽意思?


    就算五月的驕陽如火,她搖扇子扇出來的風,也是心寒的。


    她是在用詩詞表達對嫁給自己這個廢物王子的強烈不滿。


    可惜的是,你眼睛中的廢物,真的不是廢物。


    想到這些,司馬陽幹咳了聲。


    “這首詩做的真是妙極了,從景到情,一氣嗬成,簡直是妙不可言,佩服佩服。”


    “我就是隨口一做而已。”蘇繡月神色平靜,但司馬陽看的出來,蘇繡月這位才女應該經常作詩。


    焰姬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眼前這位美女的詩作水平,很明顯技壓全場。


    別人和她的才華相比,那就是石頭與明玉之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詩詞方麵肯定是壓不過了,那就比舞吧。


    焰姬笑了笑。


    “出口成章,很有狀元之資,佩服佩服。可惜,我們比的不是詩詞,是舞蹈,敢比嗎?”


    蘇繡月神情淡然,嘴角泛著淡淡的自信。


    “既然站出來了,就沒有不敢比的道理。”


    “行,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自信,接下來,你我各跳一支舞,讓現場的人給評評,我們誰跳的好?”


    “可以。”蘇繡月欣然應允。


    拓跋雄道:“焰姬,你讓現場的人評,現場都是新國人,他們怎麽會向著你呢?”


    “世子,隻要我的舞蹈跳的夠好,我想再立的各位,他們會公平評價的。”


    說罷,衝著司馬陽笑了笑:“我說的是不是啊,西昏王殿下?”


    “當然了,我大新子民不像北涼國子民那麽狡詐,你要真跳的好,自然不會說你跳的不好的。


    焰姬,時候不早了,你也別廢話了,跳什麽舞,直接來吧?”


    “我大涼國有一種舞蹈叫做燕舞,模仿的是燕子的動作,我就跳一支燕舞吧。”


    豔舞?


    司馬笑了笑:“這種舞蹈非常適合你,請吧。”


    “我這身衣服不適合跳燕舞,容我換套衣服。”


    司馬陽笑道:“這身衣服確實不好脫,快去換吧。”


    焰姬走進了內室,不時,朱砂簾子挑開,隻見一位半臉罩紗,穿著吊帶裙,肩膀上罩著白色披帛,身材修長的女子走了出來。


    正是焰姬。


    看著焰姬身上的吊帶裙,那樣式和現在的長裙差不多,司馬陽暗道了句,這是那位設計師設計的,我得給他說牛叉兩個字?


    焰姬的打扮前衛時尚,還真是應了那個字,辣!


    這是豔舞的必備服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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