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強賽遭受波折,無疾而終,而最終的協商結果也確實稱不上差強人意。


    花了築基級別和金丹級別的比賽,最後隻看到了築基級別的比鬥,重頭戲直接沒了,這換誰來也得氣炸肺,更別提一群修士。


    最終,江錦盛不得已全額退還了兩個級別的門票錢,並且承諾下一場冠亞軍爭奪戰的鬥法不收門票免費觀看,這才勉強擋住了氣勢洶洶的觀眾們。


    珍寶閣不能說是血虧,但至少也稱得上賠本賺吆喝,這讓江閣主心都在滴血。


    不過心痛歸心痛,他也隻能被迫承受下這個結果。


    當然,他倒是可以找棄賽的幾家勢力問責,質問他們為什麽不事先告訴自己。


    問題是他要問責的對象似乎不太好說話——皇室、皓月宗、淩雲宗。


    但凡他要是有同時問責這四家的本事,這個濟國的皇家也輪不到姓高。


    ‘這三家不行,那……帶葉擎天四人來的肖銘呢?’


    江閣主冒出這個想法後的下一秒就是給自己都氣笑了——幾個菜啊喝成這樣,敢碰東南王的獨子。


    最終,江錦盛無奈的錘了錘自己腦袋:


    ‘唉,做生意難呐,誰也惹不起……也不知道皓月宗的上使們到底有什麽要緊事,非得這個節骨眼回去。’


    有這個疑惑的不僅有珍寶閣的江閣主,還有其他人……


    比如肖銘。


    ……


    此時的肖銘一行人駐地內,葉擎天、杜靜秋以及傅言三人已經正式沉浸入閉關的狀態,而年紀最小的羅溢則待在自己的房間內繼續研習風雷妙書。


    而肖銘本人此時正盤坐在床上,手中握著方鈺此前給他的,可以互相發消息的傳訊符。


    ‘春龍大比雖然稱不上什麽盛會,但畢竟來了這麽多人,皓月宗就算再怎麽反複橫跳,在自己的主場也是要麵子的,怎會無緣無故離開?’


    ‘要麽是郭林自己的問題,要麽就是……皓月宗內部出了什麽事情。’


    思路進行到這裏,肖銘一時也有些梗塞。


    信息實在是太過有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隻知道郭林撇下這裏的大比和鎖龍淵的名額回了冀州。


    除此之外,幾乎是一無所知。


    也是因為如此,肖銘才會拿著方鈺的傳訊符卻又沒有傳出去——若是方鈺不知道,自己問也沒有用;若是方鈺知情,她沒有必要瞞著自己。


    ‘還是說她遇到了難處?’


    嗡——


    一聲嗡鳴打斷了肖大少的胡思亂想,握在手裏的傳訊符此時已經是微微發光,裏麵傳來了來自皓月宗百事通方執事的消息。


    消息的內容不算長,其中表達的信息量倒是不少:


    “皓月宗內有一人離宗,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似乎是對宗主彭烈十分重要的人物,宗門的高層正在調集人手搜尋……不過修為似乎沒有多高,否則不會讓我們這些元嬰都沒到的人去找。”


    “若我得到了其他消息,我再與你聯絡。”


    隨著方鈺說完,肖銘簡短了回了一句:“辛苦,注意安全。”


    之後,他便收起了傳訊符,神情自然,心中暗歎道:


    ‘不愧是你輪回教暗諜女王,遠程情報支援來的真及時,都不用我自己開口。’


    能讓彭烈這號人物如此重視,甚至放著春龍大比和鎖龍淵不管,直接命令郭林等人回宗內聽候調用。


    但根據方鈺的說法,連她一個金丹期都能參與抓捕,對方的實力大概率不到化神期境界,最多也就是元嬰或金丹。


    那麽,重要的就不是此人的實力,而是此人身上定有特殊的地方。


    肖銘有心想要讓吳釗幫忙查一下,但是風聲閣的地下情報網絡在北五州還是範圍太小,遠遠達不到觸及皓月宗核心秘密的程度,而方鈺本人盡管身在皓月宗,地位總歸是還不夠的。


    “唉,逃跑的那位,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是氣運之子,那麽就快到爺的碗裏來。”


    肖銘在心裏默默的祝福了一下這人,然後翻身睡覺。


    有四個死忠級別的天驕拚了命的修煉,加上係統自動屏蔽化神以下所有渡劫的程序,這讓肖某人不必再修行方麵浪費時間。


    修煉,修個屁。


    ……


    皓月宗內。


    中生代的幾位長老,將來鐵定是太上長老級別的五位化神大能正相視而坐,但氣氛還算輕鬆,並不是正兒八經的開會,倒有點像飯後閑聊。


    主管財政的佟半夏,執掌典刑的冉嫚,還有管理宗門安防的賀佐軍以及司掌對外聯絡的殷東慶,管理宗門所有執事的執事長老曾為慈。


    這幾位長老各有分工,但並不代表他們隻管這一節,而是皓月宗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極個別重要的秘密以外,其餘的都要向他們匯報。


    “魔羅宗那邊如何了?”


    目前暫代副宗主的佟半夏開口,詢問的對象則是殷東慶,主管對外聯絡的長老。


    “別急,宗主與秦威那老東西親自做過一場,最終魔羅宗秦老怪略遜半分,估摸著這會兒也已經服氣了,三日後細談。”


    “那就好。”五人中外表最壯碩的賀佐軍點了點頭:“如果不能和魔羅宗一同行動,淩雲宗和肖家締結攻守同盟,這下就有點麻煩了。”


    “哪麻煩了?肖家和淩雲宗本來就一向交好,締結同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誰讓你們當初非得把目標定在中南。”


    “不然呢?東北三州一堆爛地,西北三州一個賽一個能拚命,黎家練的還都是同歸於盡的路數……還是你冉長老有那個底氣,直麵皇家的合道大圓滿?”


    賀佐軍和冉嫚在原先就素有衝突,此番對嗆大家也都習以為常,而副宗主佟半夏先穩住二人,言道:“不要有怨氣,大家都是為宗門著想。”


    “我們與魔羅宗達成合作自然是最好,就算不是也並無不可。”佟長老笑了笑:“肖定方就算再強,被魔物一拖就是兩三年不止,他也不可能放掉防線全力支援淩雲宗。”


    “單憑齊仕方,多少有些孤木難支了——我皓月宗,可是有宗主和石祖師兩位合道。”


    “副宗主,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麵目和善,此前一直沒說話的執事長老曾為慈此時也出聲了:您好像還沒有說宗主讓我們搜捕誰來著。”


    佟半夏聽到此處,目光也流露出一分難堪:


    “幾個月前,幽州的幾家魔門給宗主上貢了個極品爐鼎,元嬰修為,不想她有幾分手段,放翻了看守,化妝成宗內弟子下山了。”


    “那又如何?一個爐鼎罷了,犯得著如此興師動眾?”曾為慈不免有些疑惑;


    “她是極陰之中蘊真陽的特殊道體,是宗主能否突破合道中期的關鍵。”


    “嘶……”


    幾位化神長老也明白了情況的嚴重性——皓月宗內,宗主的需求就是最大的需求,其餘的都是穩定壓倒一切。


    知曉事情之後,幾位長老互相拱手告辭,佟半夏卻對曾為慈傳音了一聲:“曾長老,麻煩留一下。”


    ……


    “副宗主,還有什麽事情嗎?”


    其他幾人走後,執事長老曾為慈又在片刻後重新回到了佟半夏的茶室內,同她麵對麵坐在一起。


    “我記得宗門內的執事裏,您手下有位名叫方鈺的女修,是否?”


    “確實是有,此人能力不錯,性子也討喜,稱得上是個有眼力見的小姑娘……不過若是她有什麽地方惹副宗主不快,曾某倒是願意代勞。”


    當初把方鈺從外門九峰中的五峰首座破格提拔到執事的高層,便是眼前這位曾長老,原因很簡單。


    他看到了方鈺表現出的種種優點:


    有能力(能撈錢),有作為(撈到了很多錢),懂得和光同塵(會帶大家一起撈錢),能做到尊上安下(在得好處之後讓上司吃大塊的肉,自己吃小塊的肉,還能讓下麵的人喝到湯)。


    當然了,也確實有看到方鈺執行宗門任務完成度很高這一點,不過這是附加的。


    也是因此,曾為慈在試探——如果方鈺得罪佟半夏是小事,那麽他代為懲戒意思兩下就過去了;如果是大事,有他求情說不定還能保下一條命。


    能替自己撈錢又敢替自己背黑鍋的好下屬,曾長老可不想這麽快就丟掉。


    “不不不,曾長老您弄錯了。”佟半夏倒是麵露笑意:“她並沒有得罪我,我找您也不是為了去針對一個小小的執事,而是……”


    “我想找您商量商量,讓這小姑娘調到我這裏如何?”


    “這……”


    這一番話,讓曾為慈本人有些懵,這位佟長老確實知道有方鈺這號人不假,但為什麽突然就想把自己手下的小搖錢樹挖走?


    雖然心裏是不滿的,但曾為慈還是壓製了下來,畢竟麵前這位佟半夏長老無論是地位還是修為都在自己之上,不能輕易得罪。


    “敢問副宗主,為何指名道姓要這個方鈺,若是要辦事伶俐的屬下,我這裏倒是還有幾個人選。


    “並不是。”佟半夏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我意,收她做我的隨侍文書。”


    這話一出,曾為慈的臉色閃過一絲震驚。


    隨侍文書,翻譯過來就是——貼身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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