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肖銘,完全是懵逼狀態,葉擎天和傅言也是。


    傅言有感悟,意料之中;葉擎天有感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杜靜秋有感悟,完全是tmd意料之外情理之外。


    就算他們仨是同級別的,都是氣運之子,但也不能同步到這個地步吧!


    ‘媽的,天道你幹嘛呢?抽風啦?!’肖銘心中怒道:‘前幾場接連兩次碰上自己人對自己人我不怪你,沒輪空幾場我也沒有嫌你沒用,你現在這麽搞什麽意思?’


    兩個主戰選手棄賽,有替補的一方自動取勝,結果現在替補也棄賽了。


    這tm不是明擺著讓皓月宗或者皇家贏嗎?


    雖說以肖銘一方的戰績來說,分數上拿個第二或第三肯定沒什麽問題,也能拿到進鎖龍淵的名額,但是這種輸的方式未免有些滑稽。


    不是因為疾病,也不是因為受傷,居然是三個人都有所感悟而棄賽的——百年難得一見。


    ‘這到底是幸福,還是煩惱,還是特麽幸福的煩惱。’


    肖銘此時已經是哭笑不得,但隨即反應了什麽,三步並作兩步走向了羅溢,其他三位也反應了過來,隨即跟上。


    而此時打坐在西方位的羅溢察覺到了靈氣的變化,平複下正在運轉靈力的經脈,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站在眼前的肖銘。


    “師……兄?”


    羅溢穩了穩神智,看向肖銘,卻不料肖銘一臉嚴肅道:


    “小羅,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麽感悟?有沒有要突破的感覺?有沒有閉關的打算?”


    肖大少的神情之嚴峻,態度之誠懇,語氣之急躁都讓羅溢有些不知所措,隨後他又發現自己的三位師兄師姐也望著自己。


    最後,他有些顫巍巍的輕聲問了一句:“師兄,我是……有還是沒有啊?”


    “這個可以有。”肖銘同誌選擇以師弟的前途為重;


    “這個真沒有。”


    “呼——”*4


    四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羅溢:?


    “好險好險,差點就團滅了。”肖銘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說道:“既然金丹級別裏你們已經步入了四強,綜合前麵的比賽表現,能得五個或者四個名額,也算可以了。”


    “我們的目的是進鎖龍淵,小羅那邊估計也八九不離十,所以……你們的閉關請求,我許了。”


    “是,師兄!”*3


    羅溢:“那個……師兄師姐,能跟我講一講剛才發生什麽了嗎?”


    ……


    七日過後,四強賽的當天。


    因為是築基級別先開始,因此羅溢在第二場走入陣法。


    整場比賽十分平穩——不是說平平無奇,而是羅溢維持了此前一致的高效率和高質量,成功奪得了。


    而他前一場比賽的雙方,水平也著實可圈可點,哪怕是肖銘也挑不出太多的毛病。


    觀戰的眾人興致很高——築基級別的比賽都如此精彩,金丹級別肯定更精彩了吧。


    珍寶閣之人也是這麽想的,因此金丹級別門票的票價幾乎比築基級別高了五成。


    ‘嗬嗬,四強賽一共也就兩場鬥法,小葉和小傅是沒辦法了,那麽就剩下皇家高振嶽與皓月宗金嚴正的一場了,也不知道觀眾會不會覺得票價虧了。’


    不過,葉傅二人的鬥法場次在第二場,因此肖銘決定等下再說。


    隨著築基的鬥法落下帷幕,金丹級別的鬥法正式開始,而抽簽已經抽過了,所以珍寶閣之人隻是起到一個報幕的作用。


    “第一場,皓月宗內門弟子金嚴正,對戰太和門外門弟子高振嶽。”


    “正式……開始!”


    隨著珍寶閣修士的一聲令下,皇家的高振嶽先一步邁入陣法當中,不忘看了一眼旁邊的金內門。


    “且慢。”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高振嶽前腳進去,身為他的對手的金嚴正後腳便叫停了比賽,朝著珍寶閣修士的方向大聲說道:


    “我棄賽。”


    珍寶閣的江錦盛閣主:?


    觀景樓的各位元嬰大佬:?


    皇家的修士:?


    觀戰的眾人:?


    剛想和珍寶閣之人說自己要棄賽的肖銘一方:???


    “什麽情況?皓月宗的幾位上使也沒和我說啊,怎麽突然就要棄賽了呢……”正在計算這次票錢賺多少的江閣主疑惑道;


    “額……可否說上緣由?”主持比賽的珍寶閣修士還是十分敬業的,按規矩開口詢問;


    “宗內有些急事,因此我不得不回,各位見諒。”金嚴正並不說清楚是什麽原因,但是也算得上大大方方,向觀戰的眾人拱了拱手便要回身離開。


    迎麵,就碰上了在陣法內待老半天沒見人的高振嶽。


    “金道友,你這是?”


    “宗內有事,我不得不回。”金嚴正也十分禮貌,朝著高振嶽言道:“那麽就恭喜高道友,此番是你獲勝了。”


    正當金嚴正回身欲要離開,珍寶閣修士按規矩自動宣布高振嶽取勝時,這位高道友也舉起手:


    “我棄賽。”


    不等在場眾人再一次反應過來,高振嶽已經朝著金嚴正說道:“如此勝出勝之不武,與舞弊無異,算不得憑實力取勝。”


    “你棄賽,我便與你一同棄賽,大不了回頭再來比過。”


    在場的眾人料到了高振嶽的傲,卻沒料到高振嶽傲到這個程度——明明可以自動晉升入冠亞軍爭奪賽的,結果偏要退賽!


    觀戰區議論紛紛:


    “壞了,咱們買的兩場票,現在隻能看一場比賽了。”


    “我的靈石誒——”


    “兄弟我花錢是看你來這秀道德水平的?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樓閣上,眾人不解的看著皇家子弟此行的領隊高長林,而高長林隻是無奈的聳聳肩:“現在的年輕人脾氣倔,我也管不得,棄賽就棄賽吧,本來也沒什麽。”


    人家本家都不在乎,樓上的這些元嬰代表們也隻能拱手稱皇家高風亮節,令人佩服。


    “宗內出事情了,我們得回去一趟。”——這是郭親傳給江閣主的傳訊;


    “沒事的……沒事的……”正在最頂層盤算的江閣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第二場,對還有第二場。”


    “身懷刀劍兩門神通的葉擎天,對戰煉化黃泉真水的傅言這個狠角色,這才是這場比賽的重頭戲,隻要觀戰的看爽了,這票錢最多退一成……或者不退。”


    隨即,江錦盛趕忙用傳訊符吩咐手下的人安排好現場,抓緊時間開始第二場,用華麗的場麵衝淡觀眾的不滿。


    聽到吩咐,工作人員也管不得許多了,拿起陰陽鏡說道:


    “那麽……額,高振嶽與金嚴正二位自動放棄資格,第二場,淩雲宗親傳弟子葉擎天,對戰淩雲宗內門弟子傅言。”


    “正式……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在湖邊的小葉同學與小傅同學相視一笑,隨後同時舉起雙手:


    “我們棄賽。”*2


    首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最頂層的江錦盛閣主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隨之而來的,便是觀戰區眾多修士的謾罵:


    “騙錢哪!兩場比賽,四個天驕,全部棄賽,這春龍大比還他媽辦不辦了?!”


    “老子擱兗州來的,禦了兩天劍才飛到青州,就讓老子看這個???”


    “我tm花了築基和金丹兩個級別的門票錢,你讓我光看築基的,我看你m***!”


    “太失望了我敲!”


    “日你媽,退錢!!!!!!”


    還有那位寫書的瓜兄,不知從哪掏出一副竹板開始敲起來,對著觀景樓高聲念道:


    “誒,誒,人要臉,樹要皮,珍寶閣沒臉又沒皮!”


    眾人:“怎麽了?”


    呱唧呱唧呱唧呱。


    “人說經商講誠信,不講誠信是奸狐狸!辦個遊會在青州,搞到現在就像爛泥!”


    眾人:“像爛泥呀像爛泥。”


    呱唧呱唧呱唧呱,呱唧呱唧呱唧呱。


    “兩場比鬥誆大家,哄騙靈石你攥手裏!四個選手四退賽,一場不打我看個屁!”


    眾人:“看個屁呀看個屁。”


    呱唧呱唧呱唧呱,呱唧呱唧呱唧呱。


    “我勸一句江閣主,抓緊時間把靈石理。理清楚再退回來,我們隻罵你江扒皮!”


    眾人:“江扒皮呀江扒皮。”


    “話又說回來,你要是不退啊……”


    眾人:“怎麽著啊?”


    “日你父!日你母!日完叔舅日姑姨!”


    眾人:“解!恨!呐!!!!!”


    呱唧呱唧呱唧呱,呱唧呱唧呱唧呱。


    ……


    眼瞅著下麵快要結成陣勢打上來,珍寶閣金丹以上的修士全數出動,在場一些宗門有人手也抓緊下去擋住群情激奮的人群,而肖銘身邊的小杜同學捂住了羅溢的耳朵,防止其被汙言穢語所影響。


    江錦盛直接走了下來,無力的看向肖銘,此時已經是氣若遊絲:“肖大少,你們又是為什麽棄賽啊?”


    “額……”肖銘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摸了摸頭回道:“他們同時有了感悟,準備今日閉關。”


    “噗!!!”


    江閣主直接一口血噴出來,渾身上下瘋狂發抖,旁邊有人見狀趕忙呼救:


    “救人啊!救人啊!閣主吐血了!”


    ……


    最終,在三方協商之下,定下了這麽一條規矩:


    肖銘一方閉關的三人,誰先出關誰自動視為勝者晉升入冠亞軍爭奪戰;而皓月宗與皇家兩方,若是皓月宗能在肖銘一方的人出關前趕回來則照常與高振嶽鬥法。


    若是金嚴正趕不回來,高振嶽自動晉升入前二。


    這樣一來,時間最起碼壓縮到了一個月之內,而三方也都接受了這個條件。


    令人唏噓的是,此前吹得震天響的四強賽,竟是落得個虎頭蛇尾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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