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擎天將一顆毒丹扔出,毒丹接觸空氣的那一刻便開始溶解,釋放出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


    這個氣體沒什麽殺傷力,隻有一個用處——遮蔽神識!


    劉盛清頓覺自己的神識宛若被一層膜包上,處處受製無法穿透。


    但不等劉盛清反應,葉擎天便一掌打出,直直的殺向他。


    雖然神識被蔽,但金丹修為擺在那裏,況且修士的眼神和反應力俱非常人可比,於是乎也是下意識的一掌打出與葉擎天撞去。


    轟!


    掌力相碰,一道氣浪吹出,直接將周圍的樹木盡數吹倒,二人皆連退數步。


    ‘就算是用天極神功也無法占到便宜麽,果然築基打金丹還是太勉強了。’


    ‘這小子的功法怎麽比我還邪門?爆發力這麽強!’


    “小美人,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看,我也不要你侍寢了。這樣,你把你修煉的功法給我,我就放你走如何?”


    雖然葉擎天的功法霸道,但是境界的差距是一道鴻溝,就算短時間內二人在攻擊力方麵不分伯仲,可吸納天地靈氣的回氣速度,築基和金丹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了。


    所以劉盛清有這個自信擊敗葉擎天,而他提出的這個條件,一來確實是覬覦葉擎天的天極神功,二來是在使對方放鬆警惕。


    至於放人?


    開玩笑,視色如命的劉盛清自然不會放過葉擎天這種絕世容顏。


    “哦?劉縣令倒是挺有自信,不過你找錯人了!”


    話還沒說完,葉擎天靈力迸發,將寶劍滌罪拔出,一道劍氣直接朝著劉盛清的脖頸處刺去。


    劉盛清心下一驚,暗道這小子哪來的膽子和差一個大境界的自己死鬥,難不成就憑那個邪門至極的功法?


    心念雖雜,動作卻隻有一個——躲!


    不是慫,是飛雲劍法的標誌性太強了,而且招招都是奔著要害而去,硬接等於拿頭撞石塊,石塊可能會碎,但腦袋絕不會完好。


    不料葉擎天右手拔出刀刃,一招焚天刀削出,直接擦著劉盛清的腦袋飛了出去,身後的大樹被齊齊砍倒,連燒著都來不及便化作了木炭。


    “豎子敢爾!”劉盛清怒吼著,血紅色的拳頭凝結煞氣朝著葉擎天打去,迅猛無比;


    一拳殺到,葉擎天見避是避不開了,頓時將刀劍交叉頂在胸前準備強行接下,外形酷似麵對血傀儡的肖銘。


    砰!


    畢竟葉擎天沒有金剛不壞這個技能,因此硬接一招之後頓時嘔出一口鮮血。


    “小子,現在知道本大人的厲害了沒有。聽我一句勸,把功法交出來再伺候本大人一晚上,換你一條命,這筆買賣不虧。


    ……


    城南的沈府內,傅言悄悄的穿回自己的衣服混入晚間巡邏的家丁中潛入院內。


    七拐八繞之後,傅言才在大院角落的找到了一個小瓦房——這是傅言一家四口居住的地方。


    傅言直接就拉開門。


    “爹、娘,還有思思,我回來了。”


    “小言!”“言兒!”“哥哥!”


    三個不同的稱呼,分別來自傅言的父親傅莊,母親張惠,還有妹妹傅思思


    自打傅言被沈員外送去劉盛清府邸之後,傅莊便一直在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無能,隻能在這種大戶人家當家奴,怎會害的親生兒子舍身飼虎。


    而傅言的母親張惠更多的是心疼與哀傷,心疼自己兒子年紀輕輕就要被送給這種禽獸。


    唯有年紀最小的傅思思仍不知哥哥去了哪裏,還在期盼著這個溫柔的哥哥能回來繼續和自己玩。


    如今見到傅言安然無恙的回來,傅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忍不住淚如泉湧。


    “小言……快、快讓我看看,你沒被打吧,他們怎麽放你回來了?”


    傅母一邊啜泣,一邊查看自己兒子的身體有沒有什麽損傷。


    “我……是跑回來的,一位仙人救了我。”


    隨後,傅言以盡量簡潔的方式將自己遇見葉擎天的經曆盡數說清,傅莊與張惠皆難以置信。


    時間不等人,傅言當即準備帶著家人逃出沈府前往福滿客棧。


    砰!


    卻不等傅家四口人開始收拾,沈員外便領著打手怒氣衝衝的踹開了瓦房的大門,後麵還跟著一臉不耐煩的沈家少爺和千金。


    “你這個狗奴才,壞我好事!讓你好生陪著劉縣令,結果你卻自己跑了回來,完了……我的酒樓徹底完了!”


    “不是的老爺,是仙人,仙人讓小言回來的!他說他會替……”


    啪!


    傅莊正欲替兒子申辯,卻被沈員外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傅言當即上去護住父親,卻被沈大少按在地上踩住脖子。


    “什麽仙人?!你怎麽不說你兒子被天帝救了!”


    “都是你這個賤奴!他媽的,伺候縣令一晚上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回來幹什麽?!我沈家給你吃給你穿,你就這麽報答沈家的。真是一群喂不熟的東西!”


    傅母張惠見傅言的痛苦狀,趕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


    “少爺少奶奶開恩,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教好孩子,求少爺高抬貴手,饒了言兒一命吧。”


    麵對涕淚橫流的張惠,沈家的大小姐的眼神愈發嫌棄起來,揪住張惠的頭發,一遍遍扇著耳光。


    “賤女人,養出這麽兩個不知感恩狗東西來,說,你是不是婊子?”


    沈家的小姐沈鳳娥乃是側妻所生,但親生母親在生沈鳳娥的時候難產而死,因此從小就沒有感受過何為母愛。


    加上沈員外隻顧著掙錢,幾個奶媽又不可能真把沈鳳娥當女兒,因此沈鳳娥內心對母愛有一種仇恨與嫉妒,為兒子求情的張惠更是讓沈鳳娥渾身不自在。


    張惠並不反抗,任由沈鳳娥毆打自己,但傅思思卻衝上去咬住了沈鳳娥的手。


    “啊!”


    沈鳳娥吃痛放開了張惠,旁邊的一眾家丁趕忙將傅思思抓住。


    “他媽的,你們這幫狗奴才要翻天啊!狗都敢咬主子了!”


    沈員外也是吹胡子瞪眼。


    “來人,把這兩條老狗給我扔出去,剩下兩個小的,男的打斷雙腿丟到郊外喂狼,女的送去青樓當雛妓!”


    “別!不要!”傅莊痛苦的哀嚎著,卻被死死按住,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幾個家丁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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