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的尾羽妖力極強,見到這根尾羽,石天賜和大頭魚都眼紅起來。隻是,石天賜想用來煉器,而大頭魚則想填飽肚子。不過,沒等大頭魚下手,石天賜的儲物刺青已經張開大嘴,將那尾羽一口吞了下去。


    附在金童身上的大頭魚看了看石天賜的儲物刺青,歎了口氣說:“你手上的家夥竟然比我還餓?”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說話的時候,那隻妖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石天賜,閃過一絲邪異的目光後,又慢慢地閉上了。


    兩個人偷偷地溜出了鎮元殿,那幾個將石天賜推進陷空陣的人當然不敢四處張揚,因此,沒人知道石天賜進過鎮元殿。他們兩個來到道風宮後,那隻大頭魚遊了出來,進入了石天賜的陰陽玦。


    沒有了大頭魚的支撐,金童立即昏了過去,石天賜趕緊抱著他來見道風長老。道風長老見食人金童居然出了陷空陣,不由得大驚。那陷空陣可是元籍長老親自布下的,專門用來封禁妖魔的,這金童是如何破解的?


    石天賜不敢實話實說,隻說是路過鎮元殿,見到一個小孩在門口昏倒,就抱了回來。道風長老也顧不得那麽多,畢竟救人要緊。他知道金童嚴重營養不良,忙給他灌入大還丹。不到半個時辰,那金童就緩緩地醒轉過來。


    畢竟是年紀小,金童一醒過來就啼哭起來。石天賜好容易才把他哄好,給他端來吃喝。經過幾天的照料,金童很快就恢複了健康。他畢竟是純陽之體,體質絕佳。道風長老一直在暗中觀察金童,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吃人的惡習,這才稍稍放心。


    按理說,金童謝元敬本是道虛掌門的弟子,不過,他之前吃了十幾個師兄弟,實在是無法再回去了。因此,道虛長老讓謝元敬也投到道風長老的門下。但是,他詳細地盤問了謝元敬脫困的經過,隻是,謝元敬一直被附體,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最終,此事不了了之了。


    石天賜回到住處,第一件事就是熟悉自己的時空眼。除了能夠看透一切時空規則,這時空眼裏還有一處玄妙,那就是被拓印進來的玄瞳道術。有了時空眼,那玄瞳的意識漩渦終於對石天賜不再構成威脅了。


    石天賜在魔眼中再次看到了那青衣修士石破天驚的道術,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其威力之大,匠心之妙,讓石天賜不由得瞠目結舌。隻是,這道術對真氣的消耗居然比陰陽玦還要大,以石天賜目前的修為,根本學不了。而且,這顯然不是完整的道術,應該還有另半闕。


    至於那根妖鳳尾羽,石天賜根本輕易不敢拿出來。他知道,這妖鳳隻怕是天水門的一個大秘密,一旦妖鳳的消息走漏出去,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現在的難題,是那隻大頭魚。雖然石天賜將陰陽玦煉化為本命法寶,可以對其進行滋養,不過,他沒有特意強化其上的封禁法陣。因此,大頭魚是自由的,可以任意出入。因此,大頭魚對現狀很滿意。


    不過,這家夥對靈石的消耗太過驚人,一天就要兩百靈石,石天賜的符篆再好賣,也扛不住他這麽敗家。要知道,符篆的需求總是有上限的,一旦供大於求,勢必會讓符篆一文不值。因此,石天賜一方麵竭盡全力,將所有低階符篆都刻製出模板,擴大生產線。


    一方麵,他還積極拓寬市場,除了在天水門內部銷售,他還把生意做到信陽城裏。不過,既便如此,靈石還是不夠用。石天賜隻得想盡各種辦法,瘋狂賺取靈石,以便確保能滿足供應。


    就在他為靈石的事情煩心的時候,朱長琦突然找到了道風宮。他雖然修為比石天賜強,不過,蔣一清一貫的做法是草根弟子一到築山境界就派去幽玄境,而靈根弟子則要到築山高階才能去試煉。


    道理很簡單,草根弟子是他養肥的豬,該宰就宰。靈根弟子是武陵分門的中堅力量,他不可能都那麽早就輸送給總門,總要盡可能留住來和玄雲門對抗。因此,朱長琦到總門的時間反而比石天賜還晚。他到了總門後,拜入道虛門下,專修道術。


    朱長琦剛剛安置好了行囊,就來找石天賜,想和他一起報名參加天水門和玄雲門大比的內部選拔賽。石天賜本就因為靈石的事情惱火呢?對什麽選拔賽根本沒興趣。


    朱長琦急道:“一旦在選拔賽中獲勝,哪怕是一場,也有重獎啊。”


    石天賜一聽有獎,來了興致,忙問:“獎些什麽?”


    朱長琦說:“當然是靈石,勝一場一千靈石!而且,隻要能連勝,除了正常的靈石獎勵,還要追加連勝獎。連勝一場加一千。”


    石天賜恍然大悟,煉製元相丹,不但需要他從幽玄境帶回來的紫背枇杷果,還需要川山地骨。不過,討厭的是,這川山地骨都長在幽玄境的南方,地屬江夏國境內。而紫背枇杷果則都長在幽玄境的北方,地屬天水國境內。


    因此,實際上天水門和玄雲門誰都煉製不成元相丹。為了解決這個難題,他們一方麵暗中通過黑市交易,高價收購對方的靈藥。一方麵,他們還搞了個宗門大比,通過這個方式來賭靈藥。


    因為這種大比能提高弟子的實戰能力,讓雙方互相了解,知己知彼,一旦獲勝,還能得到對方的靈藥,因此,頗受雙方的重視。宗門大比的宗旨是要鍛煉新人,所以,參比者修為都被局限在飛橋高階以下,法器、符篆、傀儡等也是一樣。


    兩個門派為了鼓勵弟子獲勝,內部為弟子都定下了高額的靈石賞格,石天賜聽說有靈石重獎,自然踴躍起來,當即和朱長琦去正氣殿報名參賽。讓他吃驚的是,報名的人並不多。因為同門弟子彼此之間都非常熟悉,很多人都知難而退了。


    幸運的是,石天賜第一輪輪空,竟然不戰而勝。更幸運的是,第二輪他的對手因為在第一輪中受傷過重,主動棄權。最幸運的是,最後一輪他的對手赫然竟是金乘軒!


    石天賜早就查明了,上次在鎮元殿門口暗算他的那幾個世家子弟和金乘軒沆瀣一氣。他們受了金乘軒的教唆,想把石天賜扔進鎮元殿,讓食人魔吃了他。如今有了和金乘軒正大光明交手的機會,石天賜當真是求之不得。


    因為比賽對法器、符篆等有限製,因此,金乘軒的遮天傘無法使用,而石天賜的凝血金磚、陰陽玦也是一樣。


    不過,石天賜的魔龍甲雖然也遠遠高過飛橋級別,但是,這魔龍甲早就被石天賜煉化,和他的皮膚融為一體,有衣服罩著,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因此,反倒能夠蒙混過關。


    兩個人剛走進賽場,旁觀者立即同聲起哄。原來,道風宮從來就沒人來參加過大比的選拔賽,石天賜可謂是開天辟地頭一個。問題是,他隻是築山修為,金乘軒可是貨真價實的飛橋境界,兩個人在境界上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懸殊。


    “一個小小的築山修士也敢來丟人現眼,道風宮真是沒人了。”


    “石天賜,你給金乘軒師兄擦屁股都不配,趕緊認輸算了,別在這裏耽誤時間!”


    “就是啊!快滾下去吧!不然,打得你滿地找牙!”


    “現在就是想走,也晚了,你乖乖地跪下,給金乘軒師兄磕兩個響頭,師兄一高興,說不定能給你留個全屍,哈哈哈……”


    金乘軒的跟屁蟲們盡職盡責地喧鬧著,石天賜對這些人早就習以為常了,根本就懶得理會。


    金乘軒看了看石天賜,哼了一聲說:“你若是有那塊金磚在手,我或許還會忌憚你三分,現在你不過是築山境界,還想和我一較長短,真是不知死活。”


    石天賜不屑一顧地說:“若是誰的境界高,誰就厲害,那以後我們和玄雲門還打個屁?坐下來比一比誰的境界高,境界低的直接自殺不就完事了?看來,你得到的教訓還是不夠多,到現在還沒開竅。”


    金乘軒聽了,頓時怒火中燒,他低聲道:“你三番五次壞我的好事,我恨不能生吃了你!今天我非把你敲骨吸髓、扒皮抽筋不可!”


    石天賜看了看金乘軒,說:“你找人暗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會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還會幹什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裁判一聲令下,兩個人立即動起手來。金乘軒取出一柄長劍,他是個劍修,自然劍不離手,石天賜則將傀儡葫蘆裏的雷鬼放了出來。這雷鬼是飛橋境界,不算違規。沒等金乘軒靠近,那雷鬼振翼高飛,在空中虛砍一斧,一道雷電疾速襲下。


    沒有遮天傘,金乘軒哪裏敢硬接雷鬼的一擊?他連忙移形換位,躲過那道駭人的霹靂。


    “好!師兄的身手就是敏捷,石天賜的小鬼中看不中用啊!”


    “師兄不愧是劍修,石天賜,你快洗幹淨了脖子等著挨宰吧。”


    “師兄出馬,一個頂倆!石天賜你死定了!”


    那幫阿諛之徒極盡奉承之能事,不放過任何機會溜須拍馬,明明是金乘軒退讓,也被他們說成是占優,厚顏之極,無恥之至。


    石天賜一招得手,手中的乾坤斷腸刀跟著就斜劈出去,不給金乘軒一點喘息的機會。金乘軒懼怕雷電,對石天賜的攻擊卻不屑一顧。他一劍撩開石天賜的斜劈,反手就是一劍。金乘軒師從他的爺爺道真長老,在劍上的造詣的確不凡。


    這一劍看似平淡,卻蘊含了濃重的劍意,劍未至,而意先到,攻殺之淩厲,即便是飛橋境界的修士也難以抵擋。最厲害的是,這劍意無形無跡,難以捉摸,普通人等發現時,已經晚了。


    石天賜知道厲害,急忙側身,同時用刀橫擋。不過,這一招實在太快,兔起鶻落之間,他的乾坤斷腸刀瞬間被斬斷,劍意已經劃破了他的衣衫!雖然石天賜提前閃避,讓開來劍意的直刺,但那劍意依舊在他的身體上斜刺而過,力量之大,幾乎將他刺倒!


    “好!師兄威武!”


    “好!石天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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