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沒有服用養心果,因為養心果用在他的手上有點浪費,雖然是夏琦樊的心意,但夜羽不想浪費這份心意。夜深人靜時夜羽看著夏琦樊的臉孔,說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可師父要給的東西已經拿到了,而現在需要去完成南城交代的任務了,不想帶著對夏琦樊的遺憾離開。


    “當我覺得我了解你的時候,你總是給我一耳光。”


    夜羽看著沈衝的質疑,無奈地搖搖頭:“你可別亂說話,那位柳纖纖可是在偷聽呢。”


    沈衝絲毫不介意道:“沒關係,我覺得她並沒有我了解你。我趕路的時候聽說在南城有一個神秘的人,我嚐試去了解那個人,他跟你很像,你知道他嗎?”


    又是暗語,前半句是在告訴夜羽那個女人的偷聽根本就不重要。(我執行任務的時候經過南城聽說過南城有一個神秘之人,我調查過那個人的資料,發現根本就查不到,而他的信息和你的信息很像,你和他是一個人嗎?)


    “你說的那個人我認識他,可惜他不認識我,不可能有人能調查清楚他的身份。南城為了保護他的身份啟用了好幾個身份,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其實是好幾個身份的總合,沒有人能完全清楚的調查清楚他的身份。”


    “原來如此,那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呢?”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去過南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親自去南城問問,看看你得到的結果和我相差多少。”


    “不用問,相比答案我更好奇你幹了什麽?”


    (為什麽要去問,相比在南城得到的答案,我更在乎你現在做了什麽。)


    沈衝不相信夜羽說的話語,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告訴自己,他有問題,隻是他沒有說。


    “隨便你吧,但是玩火可以,別自焚。”


    (我不建議你繼續調查下去,但是要有個限度,別把自己玩死了。)


    柳纖纖聽了半天,就知道這兩人肯定不會說真話,隻能收拾心情睡去。夜羽也想休息,可深夜月光的亮度卻讓夜羽出現了一絲好奇,為何石壁上的月光亮度會比其他的地方亮那麽一點點呢?好奇中還是決定去看個究竟,這石壁似乎吸收了月光的亮度。


    “這可真有意思,總不會是石頭在吸收月光吧?”


    在石壁上扒下一塊石頭,放在手中觀察時卻發現石頭的亮度在慢慢降低,也就是說月光的亮度照耀在石壁上時,亮度是被保存下來了的,而脫離了石頭後,月光的亮度在流失。這很明顯是石壁出了問題,肯定是石壁的某處吸收了月光的能量。


    如果隻是用肉眼,肯定無法察覺暗部的變化,看來又要進入無的狀態下才能看見變化了。雙眼微閉深呼吸中,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也就是這個狀態下,眼前的石壁栩栩如生,完完全全映射在夜羽的眼前。而月光的能量也隨之映射出來了,而這些月光的光亮卻漸漸流向石壁的破損處,難道說爆流破所造成的這處傷害還能繼續吸收月光的能量?


    夜羽可不這麽想,除非石壁的裂痕裏麵有什麽東西,不然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走近才發現裂縫中,並沒有什麽東西,那這月光的能量流向何處呢?


    “哎,沒找到好可惜呀。”


    正當想放棄的時候,月亮的位置移動到了石壁的最上方,恰好今天是月亮最圓的時候。一束光柱出現在了裂縫中,原本什麽都沒有的裂縫中,現在出現了一把白色的刀刃,剛好放在其中。那是一把幹淨潔白的刀,一塵不染,猶如刀中月光一樣純潔。


    此時不拿更待何時,握住刀把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刀拿出來,上麵附帶刀鞘和一張字條。


    “此刀名為白月切,是一把母刀。”


    夜羽都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稱呼,刀還分公母。當月亮離開最高點之時,石壁上麵的光柱也隨之消失了,石壁的光亮也漸漸暗淡,沒有了曾經的亮度,相信以後石壁的秘密不會再出現了。白月切入鞘,安靜的走到了夏琦樊的身邊,把白月切安靜的放下,不需要讓你知道是我給你的,你不需要知道我付出過什麽。我隻是曾經存在過,請不要介意我的離開。


    沈衝在火堆的周圍,就簡單的看了一眼,就一眼,然後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不需要刻意的去強調什麽,因為他能懂夜羽為什麽要這麽做。


    隔天響亮的尖叫聲,叫醒在熟睡的其他三人,夏琦樊看見自己的身邊多了一把武器,非常的開心,因為她知道,這肯定是那位學長留給有緣人的刀,而她就是那個有緣人。手中揮舞著白月切,似乎都忘記周圍還有其他的人了,那份開心,就連柳纖纖都有點羨慕了。


    可夜羽似乎不太識趣:“樊樊能給我看看嗎?”


    原本開心的臉上,瞬間失去微笑,似乎是夜羽打攪了她的雅興。接下來的幾天中,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很冷淡,即便是夜羽有意插嘴,夏琦樊也不搭理。時間到後,四人就必須離開學校的後山了,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相比之下柳纖纖和夏琦樊有點著急,時間一到立馬就離開了。就剩下夜羽和沈衝緩慢步伐,夜羽的手沒那麽疼了,可是也不能劇烈地活動。


    沈衝的相伴其實就是為了保護夜羽,回到學校時,沈衝才選擇離去。回到房間中,不會再有等待的夏琦樊了,剩下的路需要夜羽一個人走了。獨自清洗右手的傷口,鮮血和碎肉都在盆中流淌,場麵多少有點不忍直視,這種疼痛對夜羽來說似乎不算什麽。


    “夜羽,我有事找你。”


    柳纖纖在門口一腳把門踹開,結果就看見血肉模糊的右手,和夜羽憤怒的眼神。


    夜羽吼叫一聲,如同震撼心靈的嗬斥一樣:“出去。”


    嚇得柳纖纖馬上關上了門,就連內心都有那麽幾分顫抖,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夜羽嗎?


    門外站立許久後才聽到裏麵的人說一句:“進來吧。”


    柳纖纖估計是被嚇得不輕,開門的瞬間都是慢吞吞的,生怕激怒夜羽。這次還好夜羽在那裏安靜地看書,似乎沒怎麽生氣。


    “說,什麽事。”


    “我剛剛接到了一個任務,想要你和我一起去執行。”


    “我沒時間,你找別人吧。”


    “估計不行,因為任務是司徒家的人發出的,而且點名要你一起去。”


    聽到司徒家夜羽才放下了手中在看的書,拿起黑刀就打算出門了。


    柳纖纖有點擔憂夜羽的手臂問道:“你不需要去醫療一下嗎?你的手吃得消嗎?如果你沒錢,我可以先借給你。”


    夜羽歎息道:“柳纖纖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說。”


    “我要離開學校了,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什,什,什麽?”


    柳纖纖似乎對這個消息非常的意外,來到學校的人都想修煉出強大的實力,而眼前的夜羽甚至都沒有覺醒就要離開了,這也太唐突了吧?


    “出什麽事了嗎?你還沒有覺醒,你確定你要離開學校?”


    “我的事辦完了,我該走了。”


    “如果,如果身為組長的我不同意呢?”


    這或許是柳纖纖最後的倔強了,可夜羽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我不是在獲得你的同意,我是在告訴你而已。快走吧,執行這最後的一個任務吧。”


    忽然間夜羽就要離開了,柳纖纖似乎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事情就要發生了。行走中柳纖纖心不在焉,她不明白,夜羽生活在這裏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要走呢?


    “是我這個組長沒做到位嗎?”


    “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確實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


    真的是猝不及防,一切讓柳纖纖感覺是那麽的意外,可是又無可奈何。當倆人走到一家豪華酒店,夜羽拿出黑卡給前台。


    “我要找你們的老板。”


    前台看見黑卡不敢怠慢,帶領二人來到一個豪華的接待室等待。


    “二位請稍等,我馬上就告訴老板。”


    “嗯。”


    柳纖纖很少能來這種地方,夜羽卻習以為常了,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時間不長淩雪和管家就到場了,一番客套後,淩雪終於說明了來意。


    “夜羽,我這裏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好說。”


    “你都不問問是什麽事情嗎?萬一我交給你一件你無法完成的事情怎麽辦?”


    “你的任何問題在我這裏都必須解決,你負責說問題,我負責解決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多考慮。”


    “爽快,那我就直接說了。我司徒家的影響範圍不小,也算是家大業大,但是再強大的家族也有不能得罪的人,比如每一個家族都需要加入一個商會,而這個商會的名字我就不方便告訴你了。”


    “紅眼會。”


    淩雪臉上的表情震驚了一下,很快就恢複正常了,這是一個經曆商場之人,內心的變化也能瞬間恢複。


    “讓我意外你竟然知道紅眼會,想必你也知道紅眼會加入的幾個家族吧?”


    “知道一點點。”


    “好,那我繼續,我們幾個家族之間每年都需要在一起互換信息。可是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司徒家想要提供的信息其他幾個家族都知道了,沒辦法我們必須換成其他更有價值的信息才行,不然就會被逐出紅眼會。可是連續的兩次信息失誤,我懷疑肯定是有告密者,所以我來尋求你的幫助。”


    夜羽也看出了問題,每一個家族加入紅眼會,每年都要交換同等價值的情報,而司徒家族的情報被提前透露了。不用想,肯定是出現了內鬼。


    “有喝的嗎?”


    淩雪這才發現,靜坐許久的夜羽甚至都沒有一杯茶招待。淩雪身邊的管家馬上出門親自去尋找酒水,這其實也是在避開管家的一種方式。


    “那有嫌疑的人,是不是都被關押起來了。”


    淩雪點頭,而夜羽繼續問道:“我需要接觸他們,才能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不過中途使用的手段可能會殘忍一點,可以接受嗎?”


    “完全可以,隻要能知道真相就行。”


    夜羽望向身邊的柳纖纖:“要不你就別去了吧?你一個姑娘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怎麽?看不起我一個姑娘?我也是蒼狼二級的高手,還不需要你來保護我。”


    淩雪嘴角冷笑,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姑娘的話語當真。因為有的地方不是實力強大就是一切的,一個人的承受力跟實力無關。淩雪盛情地招待了兩人,隨隨便便叫了點點心,夜羽沒什麽心情吃,而柳纖纖卻吃得很開心,最後得知價格時,才知道柳纖纖的幾口就吃掉了幾千金幣。還好不用他們花錢,不然柳纖纖就窮得要飯了。


    一扇莊嚴的大門,氣勢磅礴,門的上麵寫了兩個字困醜,其實就是監獄。


    夜羽又和柳纖纖確認了一次:“你確定你還要進去?”


    “有什麽好怕的嗎?”


    “這裏麵的可都是死刑犯,要不你就在門口等我們算了。”


    “不行,我就要進去看看。”


    四人踏步進入大門中,一瞬間的惡臭就開始撲麵而來,柳纖纖就感覺自己的鼻子受不了了。剩下的三個人都還好,別看淩雪一個姑娘家,進入這種場所一點都不慌。兩位美女的忽然造訪,讓整個監獄都沸騰到了極點,無數的死刑犯沸騰吹哨,甚至擺出不雅的動作。


    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麵的柳纖纖內心卻出現了害怕的感覺,因為陌生,因為未知,並非打不過這些人。而是沒有接觸過這種人而內心產生的膽怯,第一次接觸的人都會有。能以一敵百戰勝敵人,不代表就能麵對這種拋棄人性的鬼怪,所以柳纖纖的內心才會無比恐慌。


    “小妞快過來陪陪大爺我,我絕對讓你爽到極點。”


    “你不行,我才行,讓我們兄弟幾個好好招待你吧。”


    “哈哈哈,你們都不行,這兩個我都要了。”


    無數的呐喊,無數的歡呼之聲,在監獄中響起,他們四人被無數的恐怖所包圍,恐怖的叫喊聲中根本就找不到他們四個人的身影了。那一刻歡呼之聲震天,而柳纖纖淩雪卻感覺到了周圍出現了一陣寒意,遠處叫夜羽的男子,周圍幾步內溫度開始驟降,寒意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叫喊的死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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