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咩咩寶的圖╰(?′?`?)╯,我狂炫——(是的,主角女仆裝)  ·


    ------


    ·


    一頓晚飯吃得不歡而散。


    甚至直接被八重神子端出門外。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哪裏都出了問題,好吧?”


    八重神子雙手抱臂,斜瞥了我一眼。


    “這都過去兩周了,你怎麽還沒想明白?”


    我以手支額,輕歎了一聲。


    “宮司大人…我們隻是家人關係……”


    八重神子冷笑一聲。


    “嗬,家人關係……哦,對、你們對外宣稱是兄弟……


    “「親」兄弟,對吧?”


    女人紅唇輕咬,特地在“親”字上加了重音。


    ……這句話怎麽似曾相識,我究竟在哪個地方聽到過?


    雖然我並沒在看八重神子現在的表情,但大概能猜到她的眼神是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的確,當時受到驚嚇不止我一個。


    少年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讓餐桌上的第三人直接氣到吃不下飯,氣到讓我每天為她跑腿,光明正大的渾水摸魚。


    我也隻能照做。


    畢竟……即便過去兩周之久,我仍對此事保持著回避狀態,直到今天——


    此時。


    一把折扇擺蕩出輕柔的風,幾瓣薄紅的花瓣也隨著風的流動輕舞翩然。


    緋櫻樹下。


    一位身披紫色被衣,手持折扇的少年正在巫女們的指導下翻起白皙的手,讓扇麵半開的折扇在下一個節拍中合攏,悄然接住了一片緩緩降落的緋櫻。


    看得出來,少年的舞姿很是青澀。


    絕大多數情況下,他甚至都跟不上其他巫女們的步伐,但奈何對方行動輕盈,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吸引人的魅力。


    蹁躚間,他衣擺翻飛,扇子握起又合攏。


    突然,一陣風陡然灌入樹林,引得無數緋櫻花瓣紛飛飄落。


    冷風沁涼,卷起少年頭頂上的紫色輕紗。


    如浪花般湧動的漣漪,將少年昳麗的麵龐半遮半掩,猶如隔霧之花,縹緲、朦朧,瑩瑩閃動著動人的微光,卻又在下一個轉身時,投來無悲無喜的一眼,遙望而不可及。


    “很有天賦嘛。”


    八重神子感歎,她尾音含笑,狐般的眼眸卻不動聲色向右瞥視,目光定在身邊人發燙的耳垂上。


    “…三月,你覺得呢?”


    我聞言回神,卻直直撞上八重神子充滿興味的眼神,隻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女人抬手掩笑。


    “哎呀…這就看入迷了?那要是學會了,你豈不是要變傻了?”


    我遞去頗為無奈的一眼。


    “宮司大人,您到底要做什麽?”


    八重神子:“不做什麽,自然是心疼一個孤孤單單的小人偶嘍?”


    她把玩起耳邊的發絲,漫不經心道。


    “誰叫「少宮司大人」假借工作的名義不見人,社務所又禁止外人靠近,某個小人偶每天就隻能站在拜殿門前等,眼巴巴地望啊、瞧啊……


    “等啊等啊,等不住了,他就可憐巴巴地跑到我麵前來,哭著對我說:


    “「宮司大人,求求你了,我也想當巫女,讓我見見三月一麵吧」……所以,我就答應了。”


    “……………。”


    話的真實性有待探查。


    但這已經不是問題的關鍵了……


    我的視線移向少年現在身穿的衣著,很是崩潰地閉了閉眼睛,不願麵對。


    “很合身吧。”


    女人的話又一次在耳畔響起,調笑道。


    “可是按他身量裁製出的巫女服呢。”


    怕不是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從我回到神社的那天……想到這裏,我正準備開口反對,不遠處卻傳來少年欣喜的呼喊聲。


    “三月!”


    少年正快步朝這邊走來,特製的祭祀衣裝紅白相印,袖口和腰間皆係有紅繩,中間結成十字狀的“葉”型,快步跑動時,尾端的流蘇一蹦一跳,像是映照了主人此刻的心情,輕快又雀躍。


    八重神子見狀,眉毛頓時揪作一團,臉上露出一副牙酸倒胃口的表情,頭頂狐耳不停抖動。


    毫不猶豫地,她轉身邁步,向我告別。


    “哼,我先走了。再看下去…怕不是眼睛又要開始痛了。”


    我哭笑不得地目送對方離開,隨後,側頭望向身側。


    “……三月。”少年藍紫色的眸子緊盯著我,將我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才放輕語氣對我說道,“巫女們說……你忙了一天都沒吃東西,我這裏還有一些點心,你先吃點吧。”


    我愣了愣,很快就笑著接過。


    見我收下,少年頓時彎起眼睛,細細看了我一會兒後,才猶豫道:“那我先走了……三月,你要記得吃啊。”


    隨後,他轉身返回樹林,重新與巫女們匯合,繼續練習起還未學會的舞蹈。


    我則慢走幾步,坐至廊緣邊,打開了對方給我的油紙包。


    緋櫻餅散發香氣。恰到好處的甜味道,讓我意識到了這些點心的不同之處。


    一天見不到,便再重新做一份,以此確保點心的口感和風味——直到見到為止。


    隱約察覺到我情緒變化的人,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我開心起來。


    想到這些,我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一點一點地品嚐起來,待到晚風拂麵,少年再次朝我這個方向快步走來。


    藍紫色的眼睛打量了我很久,才不確定地問,“三月,你…今天不忙嗎?我以為你早就走了……”


    我拍了拍千早外套上的碎葉,仰頭看他:


    “今天不忙。”


    聞言,站在我麵前的人嘴唇翕動,似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我則輕微地勾了勾嘴角,先一步開口:


    “我餓了。”


    少年一愣。


    在對方仍有愣神的瞬息,我突然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指尖,繼續道:


    “想吃你做的東西了,可以嗎?”


    少年抿了抿唇,回握住我的手,眸光隱隱閃動:“…你一天沒吃飯,不能給你做油炸的食物,不好消化。對胃也不好。”


    我笑了起來:“嗯,都聽你的。”


    平淡日常的對話,衝淡了先前刻意保持的距離,讓一切恢複到原點。如往常一樣,我和對方一同吃完晚飯、清洗碗碟。


    流水聲帶來另一人的腳步聲。少年走到我身邊幫我把清幹淨的餐具歸至原位,片刻後,他定定看向我,不知在想什麽。


    “嗯?”見他不開口,我隨口道,“是宮司大人讓你當巫女的嗎?是的話,我明天和她說一聲,叫她別再對你惡作劇了。”


    “不是。”少年反射性地脫口而出,“是我自己要求的。”


    我愕然轉頭:“啊?”


    少年垂下眼,輕聲道:“我想知道巫女的日常,這樣才能更好的…了解你。”


    這的確是部分原因。


    但更多的是,他想盡可能的多陪在對方身邊,以此避免老人所說的「搶走」


    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


    若另一人與人類結緣,他想,他可以等待,可以忍耐,人類幾十年的時光轉瞬即逝,作為長生種的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然而——


    隔在他麵前的,是另一個長生種,還是鳴神的眷屬,更與另一個人擁有相同血脈,是白辰狐族的一員。


    少年又一次想起,對方與八重神子一同聊天的畫麵——


    那種輕鬆的交談方式,是長時間的相處而換來的熟稔,旁人永遠無法橫插進去。


    二人之間所擁有的過往和時間,比自己的還要長、還要多。


    他真的能……?


    無法不介意。


    無法自控地會想起這一點。


    一旦劃過這種念頭,那種奇異又酸澀的感受就會湧進空洞的胸腔,隱隱作痛。


    以至於,在對上另一人關切的目光後,這種奇異的感受會再一次的帶動起情緒,讓他下意識的回避,以防對方有所察覺。


    然而。


    被他的發言驚出一身冷汗的我,完全沒了洗盤子的心思,慌忙擦幹淨手,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聽我說……”


    少年慢慢抬起眼,不安和不解同時出現在眼底,等著我開口。


    “是這樣的。”


    “…嗯。”


    我雙手搭上對方的肩膀,注視著他的眼神飽含了滄桑與疲憊:


    “家裏呢……已經有一個人為錢獻身了,實在沒必要兩個人一起下地獄……”


    “地獄?”


    思索片刻後,藍紫色的眼靜靜凝視著我,以鄭重的口吻回應道:


    “隻要是你,我可以陪你一起,哪怕是深淵……”


    我急促地呼吸了一聲,很難不感到崩潰。


    “其他地獄不是不行……但這種地獄還是算了吧,真的,別。”


    救命啊——!


    一起穿女裝的地獄,我才不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原神:我給散兵講童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冰梨汽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冰梨汽水並收藏原神:我給散兵講童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