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葉驚呆了:“服從性測試?!”


    這是什麽鬼?!


    藍銀翹又看了看會議室外麵,確認沒有人,才跟楚葉解釋:


    “唐總新官上任,對我們都不了解,給他打掃辦公室,就是他對我們的服從性測試。”


    “包括前麵敲打你的高學曆,diss公司其他部門清閑,也都是在為自己立威。”


    楚葉恍然大悟,這個唐楊,還真是比駱澤野還神經!


    不過,他不明白:


    “為什麽坐我們對麵那個人不用被服從性測試?”


    “還有,他是誰啊?”


    藍銀翹對楚葉淺淺笑了一下,這個小夥子還真是清澈單純的應屆生。


    什麽都不懂,什麽都看不明白,卻已經這麽信任自己了。


    “他叫林曦,銷售經理,是唐總招進來的人。大概早就通過了測試,或者跟唐總之前就認識,已經是唐總的自己人。”


    藍銀翹對楚葉頗有耐心,大概是他的單純無邪,以及兩人此時相同的處境。


    還有她自己本身不壞。


    楚葉歎氣:“突然覺得,工作好複雜。”


    本來覺得總部那些事就夠複雜了,沒想到一線,工作複不複雜還不知道,人都複雜成這樣了。


    “複不複雜,在於你自己。客觀環境改變不了,但是你的心境,沒有人能夠輕易改變。”藍銀翹對楚葉莞爾。


    楚葉回複一個笑容:“知道了,謝謝藍經理。”


    “走,打掃衛生。”藍銀翹起身,喊楚葉幹活。


    楚葉跟著她,回辦公室放了筆記本,就拿勞動工具去唐楊的獨立辦公室。


    一推開辦公室鐵門,掀起了一地的灰塵,把楚葉嗆得往後退了幾步。


    “藍經理,灰塵太大,待會兒再進去。”


    他讓藍銀翹在外麵等,自己則提了裝滿水的桶,從門邊開始潑水。


    藍銀翹站在門外走廊,把楚葉的舉動看在眼裏,勾唇微笑。


    兩人打掃了整整一小時,才把屋內的厚灰弄幹淨。


    回到他們的大辦公室,就見到銷售經理林曦,正靠在辦公椅上,穿著皮鞋的腳閑適悠哉地架在辦公桌麵。


    藍銀翹假裝沒看見,走回自己工位,準備下午去市調的資料。


    楚葉一邊收拾勞動工具,一邊忍不住偷瞄林曦。


    長得倒是做銷售的模樣,收拾得也人五人六的。就是唐楊嘴裏營銷人的狼性,在他身上沒看見。


    “楚葉,過來一下。”藍銀翹叫他。


    楚葉走過去。


    “我們下午去城東的這三個樓盤,我做了一個調研表格,到了售樓處,我們就扮作想買房的姐弟。”


    “我主要負責問,你負責把需要記錄的信息收集,過後填到表格裏。”


    藍銀翹把表格內容跟楚葉一一解釋,詳細又清晰。


    “好,藍經理。”


    兩人分配好任務,在項目部食堂用了工作餐,就往城東的售樓處趕。


    藍銀翹開車,楚葉坐在副駕,終於有空看手機信息。


    微信未讀最多的,是來自駱澤野。


    【到了嗎?】


    【項目部髒不髒?亂不亂?】


    【見到同事了嗎?】


    【藍銀翹不錯吧,性格好不好?】


    【營銷總監怎麽樣?】


    【你在做什麽?】


    【怎麽不理我?】


    【????】


    【失聯了?】


    【????】


    楚葉輕笑,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打字:


    【在忙,一直沒空回】


    【都挺好,現在跟藍經理去市調】


    藍銀翹看了眼右側後視鏡,不巧看到楚葉的表情。


    “有女朋友?”


    楚葉嚇了一跳,認真想了想,回答:


    “有”


    “也是,優秀的男生早在學校被定走了。”藍銀翹打趣他。


    楚葉尷尬地笑了兩聲,微信語音通話就撥過來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駱澤野”三個字,他慌忙地摁了好幾下紅色掛斷鍵。


    “沒關係,接啊,我專心開車,什麽都聽不見。”藍銀翹故意偏頭向左邊。


    “沒事,藍經理,我們等等進了售樓處,就說我剛畢業來南海工作,姐姐陪我看房是吧。”


    楚葉轉移話題。


    藍銀翹“嗯”了一聲,知道他不好意思,就沒再打趣。


    一個下午跑了三個地方,從最後一個售樓處出來,天已經黑了。


    而他們的項目部在城南,開車回去加上高峰期,至少一個半小時。


    “楚葉,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就不回項目部打卡了。”藍銀翹說著,給唐楊發信息匯報。


    這個時間再折騰過去項目部,就為了打個卡,實在沒必要。


    “藍經理,你送我到附近地鐵站吧。”楚葉可不敢讓她送到家。


    駱澤野的房子貴的要命,他一應屆生打工人,不敢說自己住在那裏。


    “也行。”


    藍銀翹不矯情,上了車就往最近的地鐵站開。


    楚葉坐地鐵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


    一進門,駱澤野就衝過來抓住楚葉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的。


    “吃了嗎?”


    “嗯。”


    “怎麽這麽晚?”


    “去市調。”


    駱澤野籲一口氣,將人摟進懷裏:


    “真後悔讓你去營銷部。”


    “看來要跟唐楊說說,不能把營銷部的人不當人用。”


    楚葉輕輕推開他:“別這樣。說好的不讓一線部門的人知道。”


    知道他們關係的,隻有總部的幾個人,再就是跟駱澤野來南海的投拓和財務。


    投拓部因為之前測算失誤全都換了人。


    財務的嘴巴本來就緊,駱澤野再暗示一下財務總監,下麵的人更是一個字不會往外漏。


    “不過,營銷總監唐楊,是什麽來頭啊?”楚葉好奇。


    這麽個人,會是駱澤野親自招進來的?


    駱澤野眼光變得這麽差了?


    “唐楊?他是總部老尤推薦的。”


    “怎麽了?人不行?為難你了?”


    駱澤野問。


    “沒有,才剛相處一天,哪看得出人怎麽樣。”楚葉遮掩過去。


    雖然唐楊的服從性測試,讓他很不舒服,但人家也沒做什麽太過分的事。


    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唐楊讓他和藍銀翹真正領教了,什麽是服從性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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