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義史背著的雙手突然揚起,一條鞭劃著弧線抽到了安德烈·諾頓身上,白色的衛衣雖然厚,但皮鞭抽過的地方迅速滲出殷紅的血跡來,也不知道皮鞭上有什麽古怪。安德烈·諾頓被抽得身體躬起,腳尖都快要離地了,鑽心的疼痛襲來,臉色瞬間刷白。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諾頓先生,不要再騙我了,我的耐心極其有限。”


    “我說的是實話,大島先生,我確實是在幫粵海招募easyfind的員工,不信你可以去問橋本重一先生。”


    “哈哈哈。”大島義史再一次揚起了手,皮鞭嗖的一聲,在安德烈·諾頓身上又添了一條血痕。


    “diana·yang,你還記得嗎,那個文員,她說,很多人並沒有去粵海網絡科技,而是在等你的安排,去參加一個什麽集訓,她還招供說,曾經有一個年輕人找她,買過你的電話號碼,從那以後,公司就發生了很多事情,包括美國人撤資,還有業績下滑,諾頓先生,你敢說,這中間沒有陰謀?還有那個年輕人,是什麽人?”


    “diana,你把她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我給了她一大筆錢,她很配合,把所有對我有幫助的事情都回憶起來了,包括,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說起你的女朋友,我還是讓你見一見她吧,看看她會不會勸你乖乖嘀聽話,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也都講出來。”大島義史說著,衝一堆箱子後麵喊道:“帶她過來。”


    那兩名黑衣發髻男人架著凱瑟琳·凱利從箱子後麵走出來,一把將她按在不鏽鋼操作台上,一名黑衣人抓著頭發把她的頭按在台麵上,臉朝著安德烈·諾頓。凱瑟琳·凱利被一團毛巾嚴實的塞住了嘴巴,瞪大著雙眼驚恐的看著安德烈·諾頓,眼淚直流。


    “放開她,你們放開她,這些事情跟她無關。”安德烈·諾頓心痛欲裂,焦急的喊道。


    “所以,你打算跟我合作了嗎?說,到底是誰?是美國人,還是陌森科技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東西,美國人也好,陌森科技也好,我隻是一個給他們做事的普通職員,並不知道你說的什麽陰謀……”安德烈·諾頓說話都已經有了哭腔。


    “諾頓先生。”大島義史麵帶微笑打斷了安德烈·諾頓,晃著皮鞭走到了凱瑟琳·凱利的身後,伸手按在她結實、高翹的屁股上,凱瑟琳·凱利被嚇得身體一顫,卻被兩名黑衣人牢牢按住,大島義史陰惻惻的說道:“你的女朋友,美麗而性感的凱瑟琳小姐,一定很想快點回家吧,是不是啊……”


    大島義史手指突然用力,重重的抓捏著凱瑟琳·凱利的屁股,凱瑟琳·凱利身體劇烈的掙紮起來,雙腿想要翹起來,卻被兩名黑衣人一人一腿給別住了,上半身也被死死按住,連頭都無法扭動,隻能“唔唔唔”的發出憤怒卻無力的呻吟,眼裏充滿悲憤、恐懼和祈求的看著安德烈·諾頓,眼淚嘩嘩的流。


    安德烈·諾頓大罵一聲“fuck you”,掙紮著想要去踢大島義史,然後兩個人相距又何止三米,安德烈·諾頓雙手被高高的吊起,整個人向前一衝,無力的向前踹了一腳之後,便像鍾擺一樣蕩了回去,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法克油,來回擺蕩了幾下才勉強停住,一絲鮮血從手腕處流下來,袖口瞬間就閃紅了。


    大島義史怪笑著,對瞋目切齒兩眼通紅的安德烈·諾頓說道:“諾頓先生,這世界上還有比像凱瑟琳小姐這樣的天生尤物,更重要的東西嗎?說吧,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搞我?”


    “呸,你這個膽小鬼,有本事衝我來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安德烈·諾頓知道大島義史想知道什麽,那個年輕人正是陸墨,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黃石人的驕傲與骨氣,也許是對陸墨的忠誠與信念,他決定,沒有得到允許,他不會向日本人透露任何一點關於陸墨的信息,連姓名都不行。


    “八嘎……”大島義史一揚手,“啪”的一聲,凱瑟琳·凱利背上單薄的襯衣瞬間裂開一道口子,白皙的皮膚和鮮紅的血液在強烈的燈光下,耀眼刺目,背上突然的劇痛使得她“唔唔唔”的直抽搐,大島義史突然把皮鞭一扔,雙手扒住襯衣的裂口,左右一用力,“呲”的一聲,整件襯衣竟然被撕成了兩片,掛在了兩側的手臂上。


    凱瑟琳·凱利整張後背都暴露在耀眼的燈光下,雪白的肌膚閃耀著的一層光暈,右後背上一條斜斜的鞭傷血肉模糊,幾滴鮮血拖著尾巴從右側流下去,鑽進了前襟。


    “喲西……”大島義史突然對審問失去了興趣,兩眼放光的盯著凱瑟琳·凱利雪白的後背和血紅的傷口,腰一彎,竟然趴在了她的後背上,伸出舌頭去舔咽傷口滲出的鮮血,嘴裏還發出“嗞嗞嗚嗚”的聲音。


    凱瑟琳·凱利身體劇烈的扭動著,但是仍然無法擺脫三個男人的控製,嘴裏的“唔唔”聲也由短促亢烈逐漸變得嘶長無力……


    “混蛋,你放開她,fuck you,你這個膽小鬼,你放開她……”安德烈·諾頓目眥欲裂嘴角鮮血直滴,身體狂亂的扭動、掙紮著想要擺脫手銬的束縛,又拚命的蹬劃著地麵想要去踢踹大島義史,然而這一切動作都無濟於事,隻換來凱瑟琳痛苦而又不忍的閉上了雙眼,她不再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剩下身體在劇烈的顫抖。


    “哈哈哈,我給過你機會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大島義史看著安德烈·諾頓像一頭吊在房梁上的困獸,狂亂的掙紮和嘶吼著,卻隻能像絲線吊著的蟲繭一樣扭動和謾罵,他突然對答案不答案的暫時沒有了興趣,要審訊,隻要安德烈·諾頓不死,多的是辦法讓他張嘴,現在,他對眼前袒露酥背、翹著高臀、短裙黑絲襪的白人妹子來了欲望,再也不管安德烈·諾頓,沾血的雙手在凱瑟琳的背上畫著一條條爪痕,向下直到腰際,然後勾著裙子,繼續向下……


    安德烈·諾頓突然劇烈的扭動著身體,雙腿用力向上屈體,然後狠狠的向下墜去,想要借助重力的衝擊掙脫手銬的桎梏,然而手銬實在鎖得太緊了,除了讓金屬齒環深深的嵌進了肉裏,並沒有絲毫的鬆動,安德烈·諾頓不管不顧,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提腿卷體蹬腿下墜的動作……突然間手腕間傳來哢嚓一聲脆響,安德烈·諾頓兩眼猛的一瞪然後迅速失焦,整個人暈了過去。


    三分鍾後,大島哲也心滿意足的提起了褲子,看了看昏迷中的安德烈·諾頓,不屑的呸了一口痰,接著對兩名黑衣人手下說道:“這個女人沒用了,賞給你們玩玩,等男的醒來後再審。”


    兩名黑衣人手下點頭“嗨衣嗨衣”,對視了一眼,一人抬起一隻手臂,架著凱瑟琳·凱利拖到了箱子後麵……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大島義史正跪坐在一隻木箱上閉目養神,兩名黑衣人嘻笑著整理衣服從箱子後麵走了出來,齊齊站在大島義史麵前,鞠躬行禮後,其中一人說道:“少主,那個女人,死了,一不小心,給弄死了。”


    大島義史慵懶的抬起眼角,瞥了兩人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等事情辦完,把他們一把火燒了,還有看門的老頭,統統嘀。”


    “嗨衣。”


    “先把男人弄醒,我還沒拿到我想要的答案。”


    “嗨衣。”


    又是一盆冷水潑去,安德烈·諾頓悠悠醒轉,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他的身體無力的下垂著,腳尖拖在地上,並沒有給身體任何支撐,他緩緩的抬起頭向不鏽鋼操作台看去,凱瑟琳不見了,操作台上空空如也。安德烈·諾頓驚恐萬分,掙紮著踮起腳尖站穩了一點,失聲問道:“凱瑟琳,她去哪了,你們把她怎麽了?”


    “你的女朋友累了,她去休息了,怎麽樣,諾頓先生,你考慮清楚了嗎?”大島義史擠出一絲微笑從木箱子上跳下來,一邊走向安德烈·諾頓一邊說道。


    “不,你讓我先看看她,讓我看看凱瑟琳,你們把她怎麽了,我要確認她還活著,否則我什麽也不會說。”


    “諾頓先生,你說得對,你的女朋友是無辜的,所以,我們決定隻審問你,可是,我很擔心接下來的問話,如果你不乖乖配合的話,場麵會有一點點血腥,萬一嚇到她了,豈不是非常的失禮?所以,我讓她先回去了,讓我們,不受打擾的好好聊聊吧。”大島義史走到安德烈·諾頓麵前站定,臉上仍然掛著難看的微笑,盡管他努力裝作很真誠的樣子。


    安德烈·諾頓哪裏會信這種鬼話,而且,他看到了地上的拖痕,還有兩名黑衣人衣冠不整的樣子,箱子背後已經沒有一絲聲音,如果沒猜錯的話,凱瑟琳已經遭了毒手。


    “呸……”安德烈·諾頓猛的咬裂了自己的舌尖,將一口血痰吐在了大島義史的臉上,怒目圓睜的罵道:“惡魔,禽獸,上帝不會原諒你們,地獄都不會收留你們,人世間任何一種苦難都不足以懲罰你們的惡行,你們遲早會被撒旦帶走,剝皮抽髓,裸露著肌肉掛在樹上,任千萬隻毒蟲啃噬,直到你們的靈魂都被撕咬成碎片……”


    大島義史躲避不及,被噴了一臉的血沫子,他向後退了幾步,一隻手卷起袖子不慌不忙的擦著臉,另一隻舉在肩上向兩名黑衣人勾了勾手指,然後狠狠的向安德烈·諾頓揮去,嘴裏說道:“不要弄死了。”


    兩名黑衣人獰笑著走向安德烈·諾頓,其中一名黑衣人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刀刃細長,在燈光下閃著寒芒。


    安德烈·諾頓突然像失神了一樣,雙眼變得空洞起來,努力抬起頭仰著臉看向刺目的照明燈,就像看著天使的光芒一樣,一臉的平靜和虔誠,嘴上不停的念著:“仁慈的主啊,請寬恕我吧,願主的慈愛、光照耀我,使我在每一天都能感受到神的恩典和庇護……”


    晚上一點鍾,錢守禮在焦急等待了兩小時,無數次給安德烈·諾頓撥通電話都無人接聽之後,撥通了陸墨的電話。


    兩小時前,錢守禮突然收到一條安德烈·諾頓的消息:三小時後如果我還沒有給你回電話,我可能就出事了,不要報警,匯報給陸先生。


    過去兩小時裏,錢守禮一開始還能盡量穩住心神等待,一小時後,嚐試著給安德烈·諾頓撥打電話,無人接聽。兩小時後,盡管安德烈·諾頓說三小時後還沒回話再匯報,可他們知道安德烈·諾頓一定出事了。


    再等下去,安德烈·諾頓可能會沒事,可能會回電,但再等下去,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現在就匯報,最多打擾一下陸先生,或者讓陸先生虛驚一場。


    陸墨睡得正香呢,被電話的嗡嗡聲吵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錢守禮,他怎麽會這麽晚給自己打電話?陸墨騰的坐起,問道:“守禮,什麽事?”


    “兩小時前,諾頓先生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說三小時後如果他還沒有回電話,可能就出事了,現在兩個小時過去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我們擔心他真的有事,所以……他還說不要報警,等時間到了匯報給您。”


    “還有其他嗎?”


    “沒有了。”


    “你們在哪?找個車,到錦榮公寓樓下等我,我先打個電話。”陸墨掛了電話,快速的盤算了一下,能讓安德烈·諾頓如此匆忙赴約,然後又預判到自己可能出事的,整個香港,隻有兩個日本人,橋本重一可能性不大,他現在的麻煩應該還騰不出精力來對付安德烈·諾頓,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仇怨。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島義史,這個瘋子,為了報複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陸墨快速的盤算了一下對策,接著拿出電腦,打開虛擬撥號軟件,輸入大島義史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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