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車海趕緊打斷,要是讓這小子再這麽喋喋不休下去,隻怕一天一夜也不夠他說的。


    “好了好了,老夫知道王子家的狗叫大黑了,不過狗的事我們以後再談。


    老夫來此隻是想問一問王子,神獄司那是朝廷重地,為何擅闖神獄司來這牢獄?”


    有男蘊百瞪大眼睛,驚訝地道:“擅闖?沒有啊,他們那麽多人送我進來的啊。”


    信車海心中怒罵:你說那叫送?


    “王子殿下,您這是在開玩笑吧?


    老夫聽屬下匯報,說王子動手打了他們,他們才不敢阻攔,不知是否是真。”信車海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有男蘊百突然怒道:“放屁,要不是他們汙蔑我阿父,我會動手嗎?”


    “啊,他們汙蔑啟王?他們怎麽敢?還望王子詳細道來,我一定重重處罰他們。”信車海連忙放低語氣和姿態。


    畢竟汙蔑啟王這種罪名可大可小。


    有男蘊百怒氣衝衝道:“你那裹著王八殼的手下稱我為賊子,這樣我阿父不就成了賊父?信老頭你說這是不是在汙蔑我阿父。”


    信車海鬆了口氣,心想原來是這事。


    當時你沒標明身份就想亂闖神獄司,把你當成賊子不很正常嗎?


    而且大家遇到歹徒不都是這麽叫的嗎?


    “原來如此,這確實是那屬下之錯,事後我一定狠狠懲罰他。”雖然心裏這麽想,信車海卻不敢說出來,隻能安慰有男蘊百。


    “嗯,就罰他打掃一年的茅廁,不,一年太少了,至少三年。”


    “對,就按王子說的,老夫待會就去罰他掃三年茅廁。”


    信車海趕緊點頭應下,生怕這小魔王又有其他招。


    有男蘊百聽後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信老頭你識相,待我阿父歸來,我必定在阿父麵前好好誇誇你。”


    “不敢當,不敢當。隻是老夫不明白王子來神獄司是所為何事?”信車海連忙擺手。


    有男蘊百像是剛反應過來:“信老頭你原來是問這個問題啊,早說嘛。


    我為什麽來神獄司,這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難道信老頭你不知道嗎……”


    “老夫確實不知,還望王子解惑。”眼見有男蘊百又要長篇大論,信車海趕緊阻斷。


    有男蘊百眉毛一挑道:“信老頭你不知道隨意打斷人說話是個非常不好的行為嗎?”


    “王子所言極是,隻是老夫急於得知王子來神獄司的理由,所以才出聲,還望王子見諒。”信車海心中雖急不可耐,也不得不耐心應付有男蘊百。


    有男蘊百點頭道:“信老頭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天子驅逐我出神都立下的規定:十五年內不得返回神都。”


    說著,有男蘊百還一臉傲氣,對於這種事他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


    “是啊,當初天子是有這個規定。隻是這和王子你來神獄司有什麽關聯?”信車海更是滿臉疑惑。


    這個規定他當然是知道的,隻是兩者有關係嗎?


    有男蘊百卻是滿臉疑惑的看著信車海,輕嗤一聲道:“信老頭,你怎麽說也是這神獄司的頭頭,專門管牢獄的,難道這都不懂嗎?


    現在離十五年還有三年,我提前來了神都,自是違背了天子當初的規定,所以才來這神獄司坐牢啊。”


    信車海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這有男蘊百果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連坐牢這種事情也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思索片刻後,信車海才道:“雖說王子違背了天子的規定,隻是王子即便是要入獄也該去府司的大獄,怎麽會來神獄司?


    神獄司可是關押朝廷重犯之地,王子來此顯然是不合適的。”


    “什麽府司大獄?


    神都不是隻有你們神獄司嗎?


    我上次不也是關押在這裏?”有男蘊百吃驚的問道。


    信車海心中苦笑。


    上次?


    上次和這次犯的事是一個性質嗎?


    上次那是滔天大罪,這次不過是芝麻綠豆點的事,甚至天子都不會提起。


    這兩次的事怎能比較?


    不過信車海還是耐心地解釋道:“王子殿下,上次您確實是在神獄司被關押,但那是因為您所犯乃是重罪,而這次您隻是違反了天子的禁令。


    府司大獄是專門用來關押普通罪犯的地方,而神獄司則是處理更為嚴重的朝廷重犯。


    您這次的罪行,按照常理,應當由府司大獄來處理。


    神奉府府司有專門大獄,專管神都內一些偷雞摸狗,打架鬥毆,違法犯罪之事。


    如果王子沒有聽過,不如老夫送您過去?”


    有男蘊百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悅:“偷雞摸狗,打架鬥毆?


    信老頭,我這可不是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事。


    再說了,這神獄司我熟,住的舒服,要是換一個地方我怕住不習慣。


    難道我堂堂一個王子還不夠資格在這裏坐牢嗎。”


    有男蘊百根本就不搭理信車海的建議,似乎就賴上了神獄司。


    信車海心中暗急。


    這還神獄司我熟?


    住的舒服?


    騙鬼呢,他幹了這麽多年獄司,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入獄還住得舒服的。


    他知道有男蘊百向來任性,隻好無奈地說道:“王子,您既然執意要留在神獄司,老夫自然不敢阻攔。


    隻是,若是讓天子得知,恐怕會有些麻煩。”


    有男蘊百聞言,卻是一臉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麻煩?信老頭,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我是違反了天子的規定,主動來接受懲罰的。


    莫不成天子還能罰我在這多住幾天?”


    信車海聽罷,心中暗歎一聲,這有男蘊百就是個滾刀子肉,怎麽都說不聽。


    他隻得無奈地應道:“王子殿下,您既然如此堅持,老夫自然遵命。


    隻是,您在此期間,還請遵守神獄司的規矩。


    老夫先行離開了。”


    有男蘊百擺了擺手,信車海轉身離去,心中卻是一片無奈。


    剛出地牢,便喚來一名士兵,在其耳邊一陣私語。


    士兵聽後點頭急速離開,前往王宮。


    回到自己的書房,信車海開始整理思緒,準備怎麽處理有男蘊百的事,然後似乎又想起來什麽,轉身又急速前往有男蘊百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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