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有男蘊百試探道:“怎麽?本王子才離開十二年就忘了當初是怎樣喝本王子尿的了?


    要是忘了味道,現在再給你弄一點就是了。”


    那個戴著黃色頭盔的男子全身猛地一顫,頭盔下的那張臉瞬間變得像苦茄子一樣難看。


    他的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要說什麽,但卻又不敢開口。


    見此情景,有男蘊百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個男子正是當年看守自己的那個人。


    “滾開,這次我自己進去。還是當初的那間牢房,待會兒自己過來伺候。”有男蘊百語氣中帶著滿是囂張,直接推開攔在自己麵前的小兵,大步向神獄司走去。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竟然在神獄司門前如此放肆。


    但是,眾人看到黃頭盔男子愣在那裏,一言不發,頓時無人敢阻擋。


    那名戴著黃色頭盔的小頭目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不好,怎麽讓他進去了。神獄司重地是可以亂闖的嗎?”黃頭看著四周屬下罵道。


    眾人不敢回嘴,隻能心中誹謗:你自己都不敢阻攔的人讓我們去阻攔,這不是找死嗎?


    “走,回去。我去找獄司大人,你們去盯著他,不要讓他亂來。”


    眾人聽聞又是一陣無語,什麽才算亂來?


    擅闖神獄司還是毆打神獄司人員?


    如果這些都不算那隻能是掀了這神獄司了。


    眾人回去,黃頭盔男子帶著滿腔的憤怒和無奈,匆匆向神獄司深處走去。


    神獄司深處。


    一座座宏偉的建築矗立在山穀的盡頭。


    高聳的塔樓如同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直插雲霄,這些塔樓不僅是建築的標誌,更是權力和力量的象征,令人望而生畏。


    每座塔樓都透露出古老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無數被囚禁者的悲慘命運。


    它們見證了大周二十萬年的曆史滄桑,承載著歲月的痕跡,仿佛在低聲訴說著那些被遺忘的故事。


    而在這眾多塔樓的中間,有一座塔樓尤為顯眼,它的高度和氣勢都超越了周圍的建築,仿佛是這片建築群的中心,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神獄司獄司便是住在這裏。


    黃頭盔男子快步走進了這座建築,直奔獄司大人的居所。


    獄司大人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書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


    他的麵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的一切秘密。


    “大人,有男蘊百他……他闖進來了。”黃頭盔男子氣喘籲籲地報告道。


    獄司大人微微皺眉,手中的玉佩輕輕一顫,“怎麽回事?好好的他闖我神獄司做什麽?”


    “小人也不知道,隻是聽他說來坐牢。


    小人無奈,阻攔不住,還請獄司大人責怪。


    而今,他就在神獄司牢房內。”黃頭盔男子緊張地說道。


    獄司大人沉默片刻,眼中閃過深思。


    “好了,你下去吧。如果對方真是啟王府的王子,又豈是你一個小小右玉祝能阻止的。”獄司擺手讓黃頭盔男子撤退。


    同時心裏還默默加了句:如果真是,隻怕我這個獄司都阻擋不了。


    黃頭盔男子離開後,獄司思前思後也沒有辦法。


    隻能決定先去看看這王子來神獄司到底想做什麽,順便驗驗真假。


    雖然幾乎無人敢在神獄司冒充啟王府王子,但萬一呢?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長袍,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房間。


    大牢內。


    牢門虛掩,門上並沒有掛鎖,而有男蘊百正懶散的躺在房中一張滿是雜草的床上,整個人成大字,半點也不注意形象。


    仿佛這裏不是冰冷的牢獄,而是他的私人庭院。


    看到這,獄司已經有九成肯定這就是啟王府的王子了,畢竟在神都除了他還有誰能幹出這種事。


    這時,有男蘊百聽到聲響轉過身來,看到有人正盯著自己。


    他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脫口而出:“老頭,是你。”


    有男蘊百的目光在獄司身上一掃而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了,這聲老頭一出,剩下的一成也直接成了肯定了。


    獄司大人微微一愣,隨即恢複了平靜,他緩緩走到牢房門口,目光如炬地盯著有男蘊百。


    “小臣神獄司信車海拜見啟王府王子。


    隻是王子殿下,您這是何意?為何突然闖入我神獄司?”


    有男蘊百喋喋不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手舞足蹈,興奮不已。


    “啊,原來老頭你叫信車海啊。


    你看你也不早說,害我這些年一直叫你老頭來著。


    要是以後被阿父知道了,少不得一頓罵。


    對了,信老頭,你來這裏做什麽?”


    信車海把話卡在喉嚨,心中暗自苦笑。


    眼前這位王子的性情依舊如當年一般頑劣,絲毫沒有因為歲月而有所改變。


    現在,明明是你闖的神獄司,還反問我這個神獄司獄司來這裏做什麽?


    信車海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


    “怎麽了?信老頭你是生病了嗎?


    我看你麵色潮紅肯定是生病了。


    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你說你年紀都這麽大了,還到處跑什麽。


    去年,我家養的大黃就是因為生病了還到處亂跑,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麵了。


    它都那麽大了,要是死了還不能落葉歸根得有多可憐啊。”


    有男蘊百又是一陣喋喋不休,信車海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有男蘊百似乎比小時候更煩人了。


    “王子說笑了,老夫可不是你家的狗能……


    呸,老夫是說老夫和你家的狗……”


    信車海聽著有男蘊百越扯越遠,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他被了繞進去了,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要詢問的事情。


    “王子殿下,我們還是別討論你家的狗了,老夫來此是想問......。”


    信車海試圖將話題拉回到正軌上來,但話說到一半,又被有男蘊百給打斷了。


    “啊,信老頭你也喜歡養狗嗎?


    這真是太好了!


    不過我剛剛說的大黃不是我家的狗,那是我家的鴨子,我家的狗叫大黑。


    信老頭你知道嗎,大黑可討人喜歡了,不僅聰明伶俐,還很通人性,每次看到我都會歡快地搖尾巴打招呼。


    而且它……”


    有男蘊百越說越是興奮,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家大黑的各種趣事,完全沉浸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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