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開篇先解釋一下為什麽昨天說的淩晨更新沒有在昨天出現。


    因為昨晚寫前兩章的時候覺得很順暢,產生了再寫兩章也不過輕而易舉的錯覺。


    然後我花了一個小時寫了九百字,證明了人不能隨便說大話這條真理。


    今天特意在淩晨更新,換一種方式兌現了我的大話。)


    春江湖是一座大湖,在壽春城外。


    壽春城是世間唯一一座四季長春的城池。


    有傳聞說,壽春城從前不叫壽春,隻叫壽城。


    女帝千年前即位以後,因為四季之中獨獨喜歡春天,以無上神通陣法改換城內四季,所以壽城更名為了壽春城。


    但也有另一種說法,說這壽春城的叫法,是跟著城外的春江湖叫的,原因是城外那座永遠籠罩薄薄霧氣的春江湖上,亦無酷暑寒冬。


    春江湖湖心那座已經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造型古樸的大船,就是五湖商盟的總部。


    在湖心那艘古樸大船的周遭,還泊著許多體積更大、外觀更加豪華的巨船,但都以古樸大船為中心。


    費無極和申無畏就在其中的一艘上麵。


    自從兩日前按照大盟主的命令抵達總部之外後,兩人就一直坐在這艘五湖商盟的外圍船隻上等待大盟主的傳喚。


    “大盟主日理萬機,不會忘了我們吧......”


    透過薄薄的霧氣,申無畏望著不遠處那艘造型古樸的大船,輕輕歎了口氣。


    按照五湖商盟的管理條例,任務完成之後,必須要有匯報交接的流程,即便是到了他和費無極這種等同於商盟一等執事的地位,也不能省略這一步驟。


    平時住在五湖商盟的候客船上,等兩天倒不覺得漫長。


    但如今他懷裏揣著大把的銀子,心裏還惦記著壽春城裏的那位憐香姑娘,所以不由感到心情焦躁。


    “不可能。”


    費無極語氣充滿了自信。


    “大盟主就算是忘了我們,難道還能把兩位公子也忘了?”


    “兩位公子此番捅了那麽大的簍子,我們作為見證人,肯定是要被傳喚的,說不定還要見證他們狗.....他們腦子被打出來的過程。”


    “何況這次的簍子,主要是靠你我二人,尤其是靠老夫出色的演技,才算是彌補過去,大盟主說不定還要給我們嘉獎。”


    “嘉獎啊......”


    申無畏聽見費無極的話,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輕輕歎了口氣。


    “大盟主的嘉獎,往往都是些口頭的嘉獎。”


    “上一次我幫著老藍他們,在晉國韓氏那群亡命徒手底做成了生意,大盟主不過是給了我一句承諾,說日後我晉升天人二重樓時給我一場機緣。”


    “不是挺好?”


    “可我現在連爬上天人一重樓的樓梯都還沒見著,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許我一樁天人二重樓時的機緣,能有個鬼用......”


    費無極看向中年麵孔的申無畏,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小申啊,你如今如今的心性為何會這樣浮躁?”


    “大盟主這麽說,是覺得你還年輕,將來有望破開天人瓶頸,所以才出言激勵你啊!”


    “老夫記得,你從前可踏實的很啊。”


    申無畏看著一臉褶子和忠心的費無極,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覺得費無極被大盟主洗腦年限太長了,有些話說了也白說。


    修行多年,卡在抱樸巔峰邁了無數次都沒能邁過那道坎,他早就有些心灰意冷。


    古往今來老死在抱樸巔峰境界的修士,比起天人強者,數目多了一百倍都有餘。


    憑什麽他申無畏就能是數百人中特殊的那一個?


    比起虛無縹緲的許諾和口頭的嘉獎,他還是想要點更實際的賞賜。


    比如壽春城裏的大房子,大遊船,大金鏈子,大胸......


    總之來點實惠的賞賜,比光畫大餅要讓人舒心多了。


    他喝完最後一杯五湖商盟內供的香茗“春不散”,覺得在這霧氣蒙蒙、濕度極高的湖上,後背上發了一點舒服的汗。


    他舒舒服服地躺下,不顧費無極無奈的搖頭,愜意的說了一聲。


    “做人啊,還是躺著舒服。”


    兩人又在船上呆了許多天,始終無人來傳喚,申無畏的心情越發焦躁.


    而當費無極和申無畏兩人在巨船上漫無期限的等待的時候,一位不知名的道士,已經躺在壽春城內,一位胸大貌美的女子閨房內。


    陸玄坐著傳送陣,幾乎是和申無畏他們前後腳到達了春江湖。


    他將“養生主”隱匿氣機的法門催動到了極致,確保了就算是孟嚐君那種天人高階的猛人也無法察覺的地步,然後將圍著湖心古樸大船的那幾十艘船都踩了一遭。


    那些船內都有著五湖商盟不同等級的執事停駐,但都沒有施夷施光兩兄弟的身影。


    道士將目光投向了湖心那艘古樸的船,但沒有貿然的踏上去。


    多少年裏,他聽過多少次關於那艘船上主人的事跡,無一不將那人渲染成智計無雙、宛若神明的存在。


    而在五湖港傳送陣外的那一出戲,太粗糙拙劣了。


    賴賬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製造負債人假死現場,是很低級的一種手段。


    尤其是這對負債人的身份,是楚國的皇子,五湖商盟的傳人,天資縱橫的妖孽。


    他們隻要以其中任何一重身份繼續活著,日後都必將名揚列國。


    而道士更不必說了。


    即便不算長生不死的潛在屬性,他也已經是一位圓滿的至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站在了當今列國的t1強者陣列。


    無論在施夷施光未來成長的哪一個時期,隻要道士知道他們還活著,一定會上門討債。


    欠了那麽多的債,卻用了那麽低級的手段,這不是想清賬的意思,而是想搞出國際重大糾紛。


    所以那位鴟夷子皮大師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這才是道士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起先並不著急,控製住了眾多候客船中的一艘,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裏麵。


    施夷和施光兩兄弟躲在了哪。


    鴟夷子皮導演的這一套拙劣的把戲的目的是什麽。


    還有,他從申無畏那裏得知了,大概是自己在介山剛剛踏上至人之路的那段時間,鴟夷子皮就已經向手下們提到了自己,這又是為什麽......


    這些事情他通通都不知道,但他覺得沒有關係,他可以等。


    等到那位鴟夷子皮大師召見了兩位護道人再說。


    兩位護道人此刻,對許多事情還知之甚少,但等到鴟夷子皮見他們的時候,很多事情就會變得清晰明了。


    至於道士,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沒關係,申無畏知道就行了。


    沒有人會想得到。


    申無畏,就是他的眼睛與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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