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皺了皺,問道:“我是不是得準備準備?”


    “對,得去買點禮品,對了,他平常不愛說話,不苟言笑,等會他如果不說話,你也不要說話,喊個叔叔就可以了。”說著沈晴雪調轉方向,車子便朝一處煙酒店而去。


    抵達煙酒店,我正要下車,她攔住我說道:“你在車上等我,我去買。”


    我點點頭,我明白為什麽,我不懂她爸的喜好,這些她來做會更好一些,而我口袋裏也沒多少錢,給她爸爸買的東西一定得很貴重的那種。


    沈晴雪已經下去了,我打開窗戶點上一支煙,開始思索我怎麽能過成這個樣子,我居然混到了連給女朋友老爸買見麵禮都沒有錢的份上,處處都要她為我考慮,但是想一想,我的錢全部用來救張先了,似乎也沒什麽太大問題。我的無能感頓時一掃而光,不是我無能,而是錢花到了該花的地方,而沈晴雪爸爸回來這個事又出的有點巧了。


    大概10分鍾,沈晴雪拎著兩提外盒很華貴的禮品出來了,放到後備箱後,來到前排驅車離開。


    回到家,沈晴雪將禮品放到桌子上,緊緊拉住我的手,輕聲說道:“家梁,我已經做了孤注一擲的打算了,我想和你走下去,我希望你能娶我,我是認真的。”


    我也緊緊抓住她的手,說道:“嗯,我不能對不起你的。”


    她把我的手拉的更緊了,說道:“上次我問你,有結婚的打算嗎,你準備什麽時候娶我?”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她爸帶來的阻力必然很大,等會甚至可能會直接趕我走,我更不想讓她一個千金大小姐真的和我去私奔,那我就太自私了。


    “你準備什麽時候娶我?”


    我連忙點點頭說道:“我也想快點,我會說服叔叔的。”


    沈晴雪不假思索的說道:“他可能會很固執,當時那個廣州頂級富二代的事,我為什麽要離家出走?因為他在這件事上十分固執,當時他怎麽說我都不同意,他很憤怒,發了很大的火,把這裏砸的滿地狼藉,而我也明白階級和門當戶對的重要性,我很聰明,什麽都懂,所以我理解他的意思,但是,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嫁,等會兒我們麵臨的阻力可能會很大,他如果不同意,看見這個窗台了嗎,我跳下去,你回去找小漫,你們好好在一起。”


    我瞪大眼睛無比震驚的看著沈晴雪,連忙將她擁在懷裏,說道:“你說什麽,別這麽衝動,好嗎?你爸養你這麽大容易嗎?你也得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好嗎?”


    “我沒有衝動,我很冷靜的,這輩子除了和你在一起,別的我誰都不願意,有時候我甚至在想,為什麽我會出生在這麽一個家庭呢?富有,不缺錢,什麽都不缺,可也因此離你很遠,好像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經過了一些事,我發現,如果我沒有這麽富有,我就會離你更遠,有些事情是需要錢去解決的,就像之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我如果沒有錢,你怎麽辦?”


    我把她緊緊抱著,說道:“我明白,就像你的手中沒有劍,你就無法保護我,可如果你的手中擁有劍,你就無法抱緊我,對嗎?”


    沈晴雪思索片刻,問道:“這句話是哪來的?”


    “一個日本動漫,bleach,中文名叫《死神》,出自這裏。”


    “這個比喻很像,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嗎?我爸如果不同意,我會逼他的,我希望你和我走下去,我想和你走下去,一輩子,永永遠遠不分開,我沒有衝動,我認真的,我想了很久了。”


    “明白,明白,我也是,我希望有朝一日我的手中擁有劍,可以用來保護你。”


    “嗯嗯,你先放手,我把窗簾關了,燈也關掉,我想和你深,,,吻。”


    我不放手,抓著沈晴雪把窗簾關閉,之後一起去關了燈,低下頭,在黑暗中觸及了她的嘴唇,她在短暫的片刻後回應著我,我感到好像有什麽液體打在了我的臉頰上,原來她已經落淚了。


    很久後,我們逐漸分開,沈晴雪黑暗中抱緊我的脖子,開口道:“等會他回來,你如果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閉口不言,我幫你說。”


    “嗯。”


    “我再問一遍,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你真的真的會娶我嗎?真的一輩子會和我走下去嗎?我沒有安全感!可我選擇相信你!”


    “會,會,我不想看到你出事,那樣我會很心痛,我還花了你那麽多錢,我的教育不允許我做出這麽狼心狗肺的事。”


    “我明白,可我從你的話裏體會到了憐憫,你是因為人品才這樣,我想讓你因為愛,我問你,你到底愛我嗎?”


    “愛!愛的!但是,我遺傳了我媽的現實,不想讓你死亡,也不能狼心狗肺,這些因素都有。”


    “愛更多一點嗎?”


    “對,愛比這些更多。”


    沈晴雪抱緊了我,臉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肩膀的衣服開始濕潤,她淚水橫流。


    “我說過,直到死,我的人生都給你,我的未來,都賭給你了,不論以後過上平凡的日子,還是富有的日子,我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我明白的,我能明白。”


    “你緊張嗎?”


    “不緊張,我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我身上流淌著強大的血統,他沒有比我高貴多少,難道他比我多出了三頭六臂嗎?”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不論等會麵對的是怎樣的結果,我爸發怒也好,砸東西也好,我都希望你能永遠對我不離不棄,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麽嗎?我怕你因為屈辱而離去,那會讓我比死了還痛苦,我也不想跳樓,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但如果你因為屈辱,或者因為丟臉走了,我會心碎,你在乎你的麵子勝過在乎我,我爸也會覺得我看錯了人……”


    “他打都打不走我的,我臉皮已經鍛煉出來了,我臉皮厚的像長城一樣,長城的長度是我臉皮的厚度,我心理沒那麽脆弱!”


    “嗯,我們去沙發上吧,等會平靜的麵對他,他應該很快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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