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意沒有說都有誰,隻是反複強調人數很多,放心參與。


    不知道是誰,算不得完成任務,王鏈心中焦急。


    麵上不動聲色,繼續打探,隻希望劉意能透露出些實際的東西。


    拗不過王鏈,劉意最終同意,三日後,帶他參與個集會。


    拿出這個情報,王鏈喜滋滋的與劉意告別,約定三日後在劉家相聚。


    傅幹拿到這個情報,與賈詡劉備商議三日的收網。


    果然三日後,劉意邀請王鏈到府上相聚,以詩書會友的名義,人數眾多,還有不少軍隊中在家輪休的軍官。


    在進行到一半時,王鏈被邀請到一個小屋裏,屋內坐著十三人。


    全是上邽有名有姓之人,劉意歡迎王鏈加入他們討劉的組織。在裏麵商議過一個時辰後,王鏈以出恭為由,出了書房,來到大門口,找來傅幹派來的人。


    傅幹見到王鏈出來,直接發號施令,圍了劉家府邸,把裏麵的人驚的慌亂四散。


    得知有人圍了府邸,遲遲不見王鏈歸來,劉意再是愚笨,也知道是王鏈出了問題。


    “狗賊,老子早晚必殺汝!”


    “別在這裏說大話了,你這人不聽勸告,我早告誡過你,不要盲目擴張人手,你不聽。現在可好,招來了劉備的鷹犬。為之奈何?”


    劉意神情可怕,怒吼:“如之奈何個屁,王鏈狗賊見過你們了,一個都別想跑,拚命殺出去,還有活命,落入傅幹手裏,想活都活不了。”


    想到傅幹抓到人後,都扔到礦山上,日夜不停的挖礦,把人活活累死。


    這些人不寒而栗,紛紛搖頭,不想這樣去死。有人想到全家說不定都得累死在礦山上,嚇得尿了褲子,大大聲哭了起來。


    劉意煩躁異常,惡狠狠的說:“哭哭哭,哭能哭死外邊的傅幹乎?在哭,老子先殺了你祭旗。”


    外邊圍過來劉意家的私兵,其他人噤若寒蟬,都選擇了閉嘴。


    見沒人在攪亂軍心,劉意咬著牙,帶著人殺到大院。


    其他人瞬間明白,陷入了一場陰謀叛亂裏了。


    可他們是來參加詩友會的啊!


    “長史,院內的人稱他們不知情,期望能讓他們出來。”


    傅幹手裏的佩劍揮一下說:“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想出來可以,罰沒家產八成。不同意的話,在裏麵待著吧。法彬,帶人去記錄,都有誰在裏麵,涉及到現役將官的,全部革職,永不敘用。分配的田產全部收回,貶為佃戶。”


    法彬目光複雜的望向傅幹,提出自己的見解:“是不是對將官懲罰過重了?”


    傅幹冷冷的說:“軍人不允許幹政,不允許參與各種非軍事的集會。我在軍營裏,說過多次吧。他們敢當成耳邊風,那他們就要有這種覺悟。”


    法彬還想再勸,傅幹瞪了他一眼。


    “法校尉,執行命令!”


    “諾。”


    麵對傅幹的強硬要求,來參加集會的人,很少有頭硬的,大部分都選擇交錢完事。


    將官們則是遍體生寒,涼氣直冒頭頂。全家貶為佃戶,永世翻不了身了。


    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反抗肯定是不行的,沒這個能力。別看劉意帶著三百人嗷嗷叫,跟劉備的軍一碰,那就是知道差距了。


    其中一名軍官大吼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著自己的臉上劃去,劃的讓人認不出是誰。


    隨後翻身殺向劉意的私兵。


    其他人一看,眼睛一亮,傅幹隻是說了出了這個門,革職,查辦,那要是出不了這個門,這事不就結了。本人沒來過,至於其他的,看家人的反應了,在家休沐時,暴斃而亡。


    希望長史能看在他們一心求死的份上,能放過他們的家人,讓孩子能承襲他的封爵。


    連走到門口的將官都心生希望,翻身回去,劃傷臉龐,與劉意私兵搏殺,期望能贖回自身的罪責。


    法彬把此事給傅幹說了後,傅幹沉默一下:“隨他們去吧。隻要沒出這個門,沒有被活捉,那我可以當作沒發生此事。此事過後,再去軍中把此規定,再說一遍。”


    “那其他人呢,已經有人在學將官的操作了。”


    “按上麵所說,隻要他們下得去手,此事那就既往不咎!”


    得到傅幹命令,法彬帶人來到門口,沒有大肆宣傳,隻是對著將官詢問的眼神點點頭,默許他們的行為。


    正在登記的將官翻身回了院內,拔出佩劍,與劉意殺了起來。


    還有一些士人,為了不拖累家族,也選擇回身加入了戰團。


    法彬指揮書吏把這些人的名字劃去。


    變相的鼓勵了這種行為,其他人有部分人選擇站了出來,指著自己的名字,然後再次進了院內。


    他們很多人不覺得他們自己值得家族為他們貢獻八成的家資,隻要他們今天死了,那家族還是那個家族。


    少了八成家資,整個家族都要散了。活著回去,也會被家族裏的人唾棄。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是這種鐵血漢子,最終有十五人腿跟長了釘子一般,牢牢的釘在了那裏,臉色發白一動不動。


    賈詡說:“為何放了部分人,以老夫來看,這些人的家產全部充公,能支撐起涼州半年的征伐。”


    傅幹歎息的說:“他們畢竟是被牽連的,要是株連的過多,容易引起上邽震蕩。不利於接下來的勤王。”


    賈詡不太滿意:“勤王,勤王,這事緩一年,又如何,涼州不出兵,關東的那些士人定然會出兵,邀名而不落實惠,愚者所為。”


    劉備出兵並非邀名,實欲報少帝的信任之情。


    此事與賈詡說不清,賈詡多從利益出發,認為利益大了,才值得這樣做。


    按照賈詡的做法,這些人全部打為反賊,家產充公,在上邽休養半年,等關東群雄討董在焦灼之際,在兵發關中,實有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天子的歸屬,不在賈詡的謀劃內。


    劉意氣的火冒三丈,眼前二十多號人,戰鬥意誌強硬,臨死也要拉人陪葬。


    門外的官軍也開始進來,劉意心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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