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學若要順利推行,拉攏人心,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比如宗澤和年大有,兩人在這裏,威望很高,若是搞定了他們,阻力就會小很多。


    至於王伯安就更好理解了,這貨因為運回來糧食,早就在百姓中,有了很高的人氣。


    從剛才入城的時候,那些守城軍士,對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莊墨寒為了官學,這是連自己的學生都算計上了。


    唐寅不由得可憐的看了王伯安一眼。


    王大個子倒是挺高興。


    “原來如此,莊師思慮周全,學生不若也!”


    唐寅頓時翻了個白眼。


    得,這貨,也是個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賤皮子。


    莊墨寒聞言,也很是高興。


    “伯安啊,看來你來浙省上任頗為順利,”


    “這邊的百姓對官學,是何態度?”


    王伯安沉吟片刻,這才踩著莊墨寒拱手說道。


    “莊師,浙省不同於江省,這裏的百姓其實對官學還是接受的!”


    莊墨寒頓時眼睛一亮。


    “哦,仔細與老夫說說!”


    王伯安咳嗽一聲,繼續匯報情況。


    浙省乃是科舉大省,百姓們對科舉讀書,有著天然的熱情,官學給他們提供免費讀書,他們自然欣喜。


    然而,問題也不少。


    比如,師資力量。


    浙省除了桐廬書院,還有許多小的書院和私塾,這些地方的教書先生,都是當地成名的老夫子。


    就連蒙學都是秀才出身,若是教授童生,你不是舉人,都不好意思給人上課。


    至於那些書院和私塾,也是持反對意見。


    原因也很簡單,官學把一些窮逼學子給拐跑了,那些書院,私塾,少了生源,自然不幹。


    在有心人的鼓動下,自然就形成了反對的輿論風向。


    唐寅一聽就明白了,這裏比其他地方要卷,百姓們對官學不感冒,另外還有書院和私塾既得利益者的反對。


    等王伯安說完,唐寅便朝著莊墨寒說道。


    “莊師,浙省與其他地方不同,想來其他省份,也會有不同的問題!”


    莊墨寒認真的點了點頭。


    “此言有理,看來還得在各省,成立專門的官學衙門,官吏官學!”


    唐寅眼睛一亮。


    “不如就叫,教育局如何?”


    莊墨寒聞言,頓時扯了扯嘴角。


    還沒等莊墨寒吐槽,王伯安就先反對。


    隻見王伯安搖了搖頭。


    “不好,不好,不如教司好聽!”


    唐寅撇了撇嘴。


    “乍一聽,還以為是教坊司呢!”


    王伯安不由得臉色一黑。


    莊墨寒擺手笑道。


    “別爭了,就叫教學司,老夫明日便給陛下上折子,在江浙總督府設教學司,主管官學之事!”


    教學司,不好不壞,唐寅便不再反對,隻不過覺得有些可惜,沒有用自己熟悉的名字。


    王伯安更是,不敢反對莊墨寒的意見。


    於是乎,第一個正規的教育部門,開始形成,今夜取名的小故事,也被後人津津樂道。


    經過小插曲之後,莊墨寒咳嗽一聲,將話題拽了回來。


    “看來,官學新策,要順利施行,還得去找宗澤和年大有,”


    “這兩個老家夥,向來一根筋,怕是沒那麽好對付!”


    王伯安點頭附和道。


    “年院長回來之後,桐廬書院的學子們,得知他們的遭遇,已經來按察使司鬧過一場,”


    “要不是宗老和年院長攔著,學生怕是也不好過!”


    莊墨寒聞言,顯然有些意外。


    “他們竟然攔著學子鬧事?”


    王伯安笑道。


    “是啊,那年院長,還說要向唐寅談經論典呢!”


    莊墨寒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向唐寅。


    “小子,過幾日,就看你的了,”


    “這兩人,軟硬不吃,咱們隻能以理服人!”


    唐寅不由得臉皮一抖。


    就知道老莊帶著自己趕來浙省,準備好事。


    搖了搖頭,唐寅也隻能苦笑一聲。


    馬車很快到了按察使司衙門。


    王伯安就住在後衙,唐寅等人便也被安排在後衙的廂房內。


    安頓好之後,師徒幾人加上李令月,便聚在一起吃了個年夜飯。


    晚飯很豐盛,顯然王伯安早有準備。


    高興之下,莊墨寒多喝了幾杯,很快就回廂房休息了。


    唐寅見狀,便也提出告辭,想著回去和李令月玩會過年的遊戲。


    隻是,剛走兩步,便被王伯安給叫住了。


    唐寅不由得有些疑惑。


    “師伯,還有事?”


    王伯安頓時一瞪眼。


    “就找你說會話,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李令月聞言,頓時臉上一紅,朝著兩人屈身一禮。


    “相公和師伯敘話吧,妾身先回了!”


    唐寅扯了扯嘴角,卻也沒有阻攔。


    李令月一走,王伯安便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小子,聽聞你和莊師,在淮縣出事了?”


    唐寅聞言,頓時斜了他一眼。


    “師伯,這都多久了,你才收到消息嗎?”


    淮縣的事情,雖然沒有外傳,但是兩位官員身死,畢竟不是小事,外麵也傳的沸沸揚揚。


    王伯安卻是瞪了他一眼。


    “師兄給來信,匆匆提了一句,沒有細說,”


    “你少廢話,到底怎麽回事?”


    莊墨寒的三個學生中,除了李晉那個死酒鬼,便是馬蘇和王伯安,他們對老莊的感情很是深厚,既是師生也如夫子。


    所以莊墨寒出事,他們兩人最是緊張。


    見王伯安雙眼幾乎要噴火,唐寅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王伯安聽完唐寅的話,便皺起眉頭,陷入了沉默。


    唐寅見狀,不由問道。


    “師伯,怎麽了?”


    王伯安聞言,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


    “你可知道金陵知府和呂子章是連襟?”


    唐寅聞言,頓時一驚。


    “什麽?”


    “那顧知府和呂子章是連襟?”


    王伯安咬了咬牙。


    “兩人都是娶的京城裴家之女,唯一不同的是,呂子章娶的嫡女,姓顧的,娶的是一個私生女,”


    “聽聞陛下將呂子章革了職,看來這個小人,懷恨在心,陷害莊師!”


    唐寅聞言,卻是晃了晃腦袋。


    尼瑪,怎麽又來個呂子章?


    郭僉事後麵是一個皇室,金陵知府身後是呂子章,這後麵是有聯係,還是兩條線?


    頃刻間,淮縣的疑雲再次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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