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是君子一怒,血濺三尺,君王一怒,伏屍百萬。可要是一個小女子一怒,你可是要時刻小心著被她報複。


    老板還在憧憬著自己將濮陽玉兒帶回家中該怎樣怎樣的**。


    王珂不太明白淮雅風為什麽還這樣做,不過他卻知道淮雅風定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


    就在刹那間,淮雅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老板的笑聲卻也是戛然而止,而且整個身體看起來硬邦邦的,一動也不動。


    淮雅風給喬暖暖夾了一些菜說道:“來多吃點兒,這段時間你可都瘦了。”


    雖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話,不過聽在濮陽玉兒的耳中,卻感覺整個心都是暖暖的。


    王珂問道:“他怎麽了,怎麽一動也不動了?”


    淮雅風笑道:“王兄,你過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濮陽玉兒不似王珂,隻是一個綠林好漢,在淮雅風出手的時候,她就已經用神識感知到了那個要侵犯自己的人已經被淮雅風扭斷了脖子,隻是淮雅風的手法極快,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再者說誰會想到一個笑嗬嗬走過去交朋友的人會突然的下死手呢?


    這也是淮雅風的高明之處!


    王珂看不明白,不過憑著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感覺,那躺在椅子上的人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


    不過,這個點穴的手法看起來倒是無比的高明,至少在他看來是看不明白。


    王珂走上前去戳了他一下,沒有反應!


    隻是肌肉極為的僵硬,王珂又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頓時縮回了手。


    眼前的明明是一個死人,沒有進氣,更沒有出氣!


    “這……這……”王珂驚訝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他雖然行走江湖多年,不過也不是見一個惡人就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看到王珂驚訝的動作,那一群跟在老板身後的小羅嘍頓時跑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自己的老板就這樣死在了這裏。


    出奇的怪,老板本來還好好的坐在這裏有說有笑的,現在居然猝死。


    “是你們殺了他!”


    淮雅風笑道:“是又如何?”


    那笑意如沐春風,隻是說話的聲音聽在耳朵裏麵倒像是催命符一般,能夠將一個人毫無聲息的殺死,可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一群人連同二樓吃飯而食客頓時做鳥獸散,唯有死去的老板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王珂詫異道:“我說,淮小哥啊,他真的是你殺的啊?”


    淮雅風吃了一口菜說道:“你猜呢?”


    這句話說得王珂心頭直犯嘀咕,這哪能猜得到哇,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除了你沒有別人動過他啊,那凶手當然就是你咯。


    雖然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不過王珂還是萬萬沒有想到淮雅風隻是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手段便是如此的淩厲,殺人毫不眨眼,隻在須臾之間,便能取人性命。看來鑄劍閣的那件事情並不是傳說,眼前的少年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淮風山莊的公子哥了。


    “王兄,別站著了,請坐啊!”淮雅風一邊給濮陽玉兒布菜一邊說道。


    此時的王珂看淮雅風簡直就像是看到一個怪物一樣,雖然說他以前也曾經快意江湖,也殺過人,不過無論是哪次殺人,那都絕不會是像淮雅風這般的風輕雲淡,而且一個死人坐在旁邊,竟然還能吃得下飯去。


    濮陽玉兒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個躺在椅子上的屍體,好像是很不舒服。


    淮雅風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怎麽?不喜歡啊!”


    濮陽玉兒輕聲“嗯”了一句。


    隻見淮雅風伸手抓住屍體,一個用力就將他衝從口扔了下去,屍體落地,發出沉悶的哼聲。


    本來淮雅風可以憑空抓物,將那屍體扔出去,隻是身邊還有一個一臉吃驚的王珂,畢竟隻是一個凡人,自己的手段在他看來又是過於不可思議,又何必要驚嚇他呢?


    不期然的,淮雅風就用手做了這一切。


    王珂驚訝道:“淮……淮小哥,你把他扔了下去?!”


    淮雅風嗬嗬一笑道:“王兄,你不都已經看到了嗎,來來來,過來這邊坐,這裏的酒雖然比不上你的女兒紅,不過也還是能喝得。”


    王珂心裏打不定主意,不過看淮雅風的樣子雖然氣質與之前改變了許多,甚至是身手也不可同日而語,現在來看淮雅風卻有一種看不清的感覺,不過他卻覺得淮雅風萬萬不可能加害於他。


    王珂瞬間就恢複了常色,坦然坐了下來。


    淮雅風拿著酒壺給王珂斟了一杯說道:“王兄,嚐一嚐這酒如何?”


    王珂先是將酒杯拿到鼻尖上聞了一聞,然後輕輕歎了一口,仿佛是在考慮其中的滋味,然後一飲而盡,那感覺像是回味無窮。


    淮雅風看向王珂,好像是在問味道如何。


    王珂眉頭一皺,說道:“不過就是一般的佳釀而已,在酒店招待客人也就罷了,要說是好酒,淮小哥,可別怪我直言呐,還真是算不上!”


    王珂說完,將自己帶來的那一大壇子女兒紅單手提起,舉過頭頂,那滾滾而下的酒水從空中便是斟入到了淮雅風的酒杯之中。


    滿滿的一整杯酒,而桌上卻沒有灑下一滴。


    王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淮小哥,來嚐嚐這壇子女兒紅,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他們地裏麵挖出來的!嘿嘿!”


    淮雅風也學者王珂的動作先是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撲鼻而來的並不是辣酒的烈性,反而是有一股子濃鬱的醇香。


    “好酒,果然是好酒,甘甜,香濃,隻喝一口就令人沉醉其中,倒是真應了那句: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即愛酒,愛酒不愧天。”


    王珂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淮小哥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不像我們,隻要是好酒,那就喝得,哪裏管什麽詩句啊。”


    淮雅風笑道:“王兄真是過謙了,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徐州鑄劍城一別,也有月餘,王兄怎麽跑到兗州的地界來了。”


    王珂喝下一杯酒後說道:“說來咱們在此地見麵也是碰巧,當日你我在鑄劍城一別,其實我早已知道你們淮風山莊遭受大變故,隻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與你說起,不過想來你現在也已經知曉。”


    語鋒一轉說道:“我王珂不過就是一個閑人,師傅讓我來塵世曆練總不能老是呆在一個地方,到處遊山玩水,順便賣藝混口飯吃。”


    這點淮雅風倒是知道,當初二人相識就是因為王珂在幽城街頭賣藝,是胸口碎大石來的。


    “後來走到了兗州這裏,身上的銀兩也用的差不多了,嘿嘿,一時之間周轉不開,這不就隻能吃起來霸王餐來了。”


    淮雅風笑道:“在非常時期吃霸王餐倒是也不打緊,隻是王兄武藝高超怎麽也被人追著打,我想王兄隻要露上這麽兩下子,這群人可不敢找你要銀子不是?”


    “淮小哥,你是不知道,我師父讓我下山曆練的時候就告訴我要懲惡揚善,吃頓霸王餐雖然不打緊,不過這要是打了人,那可就是原則性的問題了。


    他們隻是找我討要銀錢,又不是山賊那種大奸大惡之徒,再說了,沒理的還是我,怎麽可以將他們一並打發去!”


    濮陽玉兒說道:“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忠義之士呢?”


    “小妹妹,這你可算是說對了,懲奸除惡可是咱們江湖人士義不容辭的責任啊。”


    突然間,王珂止住話語,他的眼睛看到濮陽玉兒懷中的兔子竟然指著一盤雞。


    濮陽玉兒拿起筷子夾了塊雞肉喂到兔爺的嘴邊,兔爺張開口一下子就吞了下去,不過看它又指著一盤醬牛肉。


    “還要吃這個呀!”濮陽玉兒輕輕說道。


    卻又將醬牛肉喂給了兔爺。


    “王兄,王兄?”淮雅風喚道。


    王珂這才回過神來,說道:“他奶奶的,這是一隻什麽兔子啊,今天我王珂可算是長了見識了,第一次見到兔子竟然還能吃肉,怪不得你們家的兔子長這麽大,想必全是用肉喂起來的吧。”


    心裏卻是想道:富貴人家的想法,從喂兔子開始,就跟平常人不一樣。


    淮雅風笑了笑,傳音給兔爺:“兔爺,人家可說你胖呢,太能吃肉了。”


    “且,兔爺我不屑的搭理他,什麽叫胖啊,這叫健美好吧。再說了,兔爺我完全不挑食,草也照樣吃。”


    淮雅風說道:“其實,我們家的兔子也吃草的!”


    也吃草!聽起來好像在刻意隱瞞著什麽。


    濮陽玉兒被淮雅風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王珂卻是感覺到尷尬起來,好像自己問了一個挺蠢的問題。


    “王兄,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我?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平時也沒有什麽事情,不過就是出來曆練曆練。”


    淮雅風說道:“王兄,你看這樣如何,你跟著我,我包你吃喝住宿可好?”


    “嘿嘿,淮小哥,以你的身手我在你麵前可是魯班門前玩斧啊,就我這點微末的武功……”


    後麵的話王珂沒有說出來,不過也能聽得出來,就我這點兒本領,你也能瞧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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