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各種無素守住了平衡的法寶之間才能建立起平等的聯係,而隻有法寶之間建立起平等聯係的劍類法寶才能稱為劍陣。


    江東流聽到林宇的兩支飛劍之間有聯係時便想到了劍陣的控製方式讓林宇試一試。


    林宇本就對這對劍的操控毫無頭緒,此時聽到江東流提起時,也是心中不免一動,對呀,與其茫然無頭緒的自己猜測,還不如按著江東流所說的劍陣方法試一試。


    將江東流所傳授的劍陣方法在心中默想了兩遍之後,確定無誤以後,林宇便將靈力分另灌入兩把飛劍之內,等飛劍之上亮起靈力的光芒後,這才將靈識又分成兩股,向著飛劍內湧去,試圖與兩把飛劍同時建立起聯係。


    當兩股靈識湧入飛劍後,飛劍的劍身微微一顫,控製著飛劍在屋內飛行了兩圈之後,林宇的額頭微微見汗,隻感覺力有未逮。


    對於這樣控製法寶的方式,他以前不要說見過,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若實在要說有一點點類似的話,那便是陣旗,但發動了陣旗時的方式又與這劍陣發動時相差極大。


    陣旗隻是在剛剛發動時要對整套陣的三杆陣旗同時控製,當陣旗運轉起來之後,隻需進行保持其正常運轉即可。


    但這劍陣完全是兩碼事,完全是從頭至尾都要對兩把飛劍進行控製,而且運行時的控製要求的更要精密,不隻是要維持飛劍的正常運行,而且在飛劍的飛行過程中必須保持其靈活性。


    此時林宇隻是讓飛劍運行時便極為困難,更不要說與人爭鬥,若是對敵時,不需要對方出手,林宇便已自亂陣腳。


    林宇放下手中的飛劍,低聲再次與江東流交談了起來,交談一陣便將控製著飛劍運行一陣,運行一陣再與江東流交談幾句。


    這些天來,林宇明麵上是居住在城主府,但實際上與軟禁無異,白枝也不為難他,吃的喝的都是按時送來,平進也沒人打擾,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白枝也隻來過一次,也不問林宇是去是留,隻是閑聊了幾句便抽身而去。


    林宇也在猜測一件事情,他所居住的那一幢樓裏全都居住著與他一樣被軟禁在這裏的修士,林宇也曾試圖在送飯的仆婦嘴裏問個究竟,但那仆婦聽到林宇的話後,隻是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敢說呢還是不知道。


    林宇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去一探究竟,但自他去過一次之後,便放棄了這種打算,為何會這樣呢?


    那次,當他推開門,腳步向著門外時,腳在空中如同踢到一麵牆壁一樣,根本無法前行,麵對這些,林宇想都不用想便已知道,這必定是白枝的拿手絕活——陣法。


    他也可以肯定,在他所在的樓裏必然羈押著不少和他一樣的修士,而且被關在這幢樓裏的修士之間,誰也無法見到誰,整幢樓也隻能進不能出,顯然為了這些修士做亂,白枝也玩了一手極為漂亮的陣法。


    自那次試過之後,林宇便放棄了與其它修士聯絡的想法,的就是他能衝破門外的禁法找到其它修士,的就是其它修士也同他一心,一群人聯合在一起,那又能怎麽樣?不要說衝出島,白枝隻需將這幢樓的陣法加固,便會讓他們束手無策。


    與其想那些遙不可及的事情,還不如將手中對劍的使用方法研究透徹。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些時間裏,林宇一直在與江東流交談,修習飛劍,參悟陣旗,在這三者之間轉來轉去。


    經過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研究,他對於陣旗上的領悟又多了些,而對於控製那對對劍的劍陣隻能說是略有心得,至少將靈識分成兩股之後,可以靈活的控製那兩把飛劍,這裏也沒有人和你喂著,所以也不知威力如何。


    這段時間裏,進步最多的是他的靈識,無論控製陣法也好,還是控製對劍也好,都對靈識有著極高的要求。


    就在這天早上,正在靜修中的林宇被敲門聲從打坐中喚醒了過來,當他打開門時,看到了一個既意外又不意外的客人——寧無衣。


    寧無衣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凝重,他見到林宇後也不廢話,神色複雜的給林宇說道:“跟我下去,有事情給你做。”


    聽到寧無衣的話後,林宇也不講話,隨在寧無衣的身後向著樓下走去,他心裏很清楚,若是該他知道的,寧無衣必然會告訴他,若是不該他知道的,無論怎麽問,寧無衣也不會開口。


    就在林宇隨在寧無衣身後走到樓下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群修士,大略看去約有二三百人的樣子,


    心中雖說早已猜到了白枝會關押一大批修士,但此時看到這麽多修士時,林宇的心中仍然不免一驚,不由的向麵前的修士看去。


    眼前的這些修士中,修為最低的也就是凝氣三四層的樣子,而修為最高的卻已到了築基初期的地步,而修傀流雲此時正癡癡呆呆的站在張琿的身邊。


    見目光掃來,張琿也與林宇對視了一眼,張琿看向林宇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隨後舉步向林宇走來,在林宇麵前站定以後冷冷的開口道:“原以為你還是一個可以結交之人,沒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之事!”


    張琿說完後,向著修傀流雲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同情與憐憫。


    轉過頭來,對林宇再次說道:“此事我師父還不知曉,若是他老人家知道的話,絕不肯輕饒於你,還望你好自為之,若下次還看到你做出如些之事,必取你項上人頭。”張琿說完之後便頭也不會的向前走去。


    林宇給張琿這一番話說的頗為莫然其妙,他看了呆站在身邊的修傀流雲之後,腦中微微想了想,這才似有所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也曾聽說過修真界有種采補之事,想來張琿定是把他當做了那種用了采補之法之人,在覺察到流雲修傀沒有靈智之時,並且還窮凶惡極的抺去女子神智,隨時進行的大肆采補的天人共憤之人。


    白枝此時帶著三名築基期修士向著眾多修士身前走來,在眾修士麵前停下之後,白枝微笑著說道:“想必這裏的諸位對我白某人對各位留宿之事心有怨言,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諸位請聽我慢慢道來!”白枝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眼睛在眾多修士的臉上一一掃過。


    就在白枝的眼神由眾人臉上掃過之時,突然有人開口道:“白城主如此做難道不覺的過份嗎?莫非真以為我等修為低就可以霸道的隨意羈押不成?”


    林宇隨著眾人的目光向著那開口說話之人看去,講話之人年齡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看修為在築基二層的樣子,那築基修士此時一臉怒容的看向站在前麵的白枝。


    白枝臉上也不見丁點異色,依然微笑著向那名修士開口道:“不知這位脫俗期二層的道友怎麽稱呼?”


    聽到白枝這句話後,林宇愣了愣,明明是築基為何到了白枝的嘴裏就成了脫俗?他又不由的想起寧無衣第一次看到他時說的超凡二字,當時也沒注意,現在想來,多半就是說的自已的修為。


    想來是這島上與他以前所在地方對於境界的叫法不同,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對於境界的叫法都叫的這麽俗。


    沉入思索中的林宇將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直接無視,直到一聲慘叫聲將他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耳中聽到慘叫聲後林宇轉頭向眾人目光聚集的地方看去,隻見剛才還在跟白枝說話的那名修士此時已變成了屍體躺在地上。


    而隨著白枝而來的三名修士中的一人,此時正站在屍體向旁邊,一臉冰冷的看著眾修士。


    眾多修士的表情各不相同,有人瞪視著那人,絕大多數人一臉驚恐的低著頭,還有人一臉冷漠,甚至還有極個別人的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林宇看了眾人的表懷之後,暗暗歎了口氣,這就叫做烏合之眾,遇到事情就是這樣,自顧自的且不說,稍微遇到點外界壓力便會退縮不前不說,還有人報著看熱鬧的心態,更有人暗中笑話出頭之人的自不量力。


    林宇暗歎一聲,看來這些一時三刻籠聚起來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白枝手下的這些人對抗,白枝隻隨隨便便的派出一個人便將眼前這大幾百號人震懾了下去。


    林宇歎息的同時,心中又不免報著一絲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把寶壓在發動這些人的身上,若是壓了這一寶的話,此時躺在那裏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林宇。


    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在白枝眼中看來,如同沒有發生一樣,此時的白枝依然一臉微笑的看著麵前的眾多修士,淡淡的開口道:“眾位道友還請稍安匆燥,我這手下脾氣不大好,若是各位再有人打斷我的話,我不能保證我手下手還會不會出手。”


    白枝的話聲落下後,剛剛還在輕聲議論的幾個立刻安靜了下來。


    白枝看了眾人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再次開口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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