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淡青色的靈力在林宇體內運行了幾個周天後,林宇這才悠悠轉醒。


    醒轉後的林宇隻感覺頭疼欲裂,他雙手撐著地慢慢坐了起來,坐起身的林宇眼中一片茫然,他回想起暈倒前發生的一切,嘴裏輕輕念叨著,難道,這裏有陣法不成?但上次自己靈體來的時候卻沒有察覺到!


    難道自己的靈體走後,還有人再次來過這裏?並且在此地布下了強大的陣法?


    林宇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頭上傳來的不適感,湊近小山前麵,將那裏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看的極為仔細。


    果然,在小山的邊沿隱蔽之處有著一些閃著微弱光芒的符篆,那些符篆他雖然並不認識,但他可以肯定,那些符篆絕對是陣法。


    為了確認心裏的想法,林宇又向前小山前麵慢慢挪了幾步,這一試之下他立馬明白了,靠近小山前兩尺多的地方還不覺的什麽,當他把腳尖伸出兩尺之外時,他急忙收回了腳。


    就那一瞬間,林宇的腳尖已被壓的生疼,腳上的毛孔內甚至還被壓的滲出了點點鮮血,看得林宇不由的咋舌,他不由的心裏一陣陣後怕,也許是運氣好吧,他居然從那壓力之下活著走了過來。


    估計若不是心裏必須拿到那枚玉簡的貪婪信念支撐,或許他此時已經被壓的變成了一堆肉餅!想到這些,林宇的額上不由的沁出了密密的細汗,他伸出手向前額上抺去。


    當他的手掠過麵前時,林宇不由的停下了抺汗的動作,將手伸到自己眼前,仔細看了起來。這,這還是他林宇的手嗎?為什麽會這樣白,這樣細膩?到底在自己暈過去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宇看著自己白晰的手掌,可以說,從小時候到現在,他還從來沒的這麽認真的看過自己的手掌,看了一陣,他在嘴裏小聲念叨起來:“我到底暈過去了幾天?在這幾天裏又發生了什麽事情?誰能告訴我!”


    他很想知道,但恰恰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他暈過去的時候,想去問誰也不可能,這裏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念叨了一陣,林宇這長歎了一口氣,將手放了下去。


    在林宇將手掌剛剛放下去後,他的腦中響起一道讓他差點跳起來的聲音。


    “小子,這幾天的所有事情你可以問我呀?”江東流的聲音在林宇的腦中慢悠悠的響起。


    林宇忍著心中的狂跳,聲音中微微帶著顫抖地開口道:“江前輩,您終於醒了,您老知道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吧?您老就告訴我吧!”


    東流依然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是知道……”江東流的話到這裏停了下來。


    宇聽到江東流的話,再準備央求幾句,但他還沒開口進,江東流的聲音再次在他腦中響起“可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宇眼珠轉了轉,自作聰明的說道:“您看,小子我這次專門來到這裏可是為了給您老一個驚喜的,這不終於把您老給喚醒了,嘿嘿嘿。”


    林宇原料本就是不會說慌之人,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虛無比,感覺臉上發燙,不禁將一隻手撫到了臉上,硬著頭皮將那句話說完。


    東流聽到林宇的話後,並不講話,隻是嗬嗬嗬的笑了幾聲。


    宇聽到江東流的笑聲,怎麽越聽心裏感覺越不對味,似乎自己心裏的想法,江東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越想越有可能,這個念頭一上來,便讓林宇隻覺的臉上掛不住。


    如同說謊時被大人識破的孩童一般,有些委曲,又有些慌亂,還帶著一絲絲歉意,他輕咳了一聲,掩飾著心裏的緊張開口問道:“不知江前輩如此笑是何意?”


    東流不溫不火的聲音悠悠響起:“你問我為何這樣笑?我這樣笑你不知道是為何嗎?你心裏比我清楚的多。”語氣到最後慢慢轉冷。


    宇此時心中悔的腸子都青了,這輩子都沒說過謊,此時為了討好眼前的這位頭一遭講謊話便給識破,這讓他顏麵何存?林宇不由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林宇的心中,一直把江東流看做自己的長輩,林宇也隻會在親近的人麵前這樣,柔弱的女子也有堅強的一麵,相對應的,再硬朗的漢子也有柔弱的一麵。


    且,林宇還不是一個硬朗的漢子,準確的來說,隻是一個剛剛長大成人、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對於外麵的世界不沒有太清楚的認識,對於師長之類還存在著依賴感。


    江東流似乎看穿了林宇的心思,低歎了一口氣,對林宇說道:“林小子,我當年也是從你這個階段過來的,對於你的心思,我還是理解的,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明,人不能說謊。”


    “一旦開始說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直至後麵的很多次,直至最後讓你踏上謊道那條不歸路。”


    “謊道?慌道是個什麽道?”林宇小聲的嘀咕著,謊道這個詞他從未聽過,這是他第一次聽到。


    江東流說道:“慌便是虛妄,當你進入謊道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無論是修為還是功法,都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謊道中人將一切虛妄都當做真,這些以後你若有機會自會知道,今日我便不再多說。”


    隨後,江東流將他在林宇體內看到的一切一一向林宇道出,將一切主完之後,他開口向林宇問道:“林小子,你體內怎麽會有死氣存在?若不是有死氣存在,便不會有死氣與靈力交戰這回事!”


    林宇沉思了一會,開口說了句差點讓江東流吐血的話:“江前輩,那個,問一下,死氣我聽你說過,但死氣有什麽用,您老人家不是在玉墜中嗎?又怎麽知道我體內有死氣?”


    江東流聽到林宇的話,沒好氣的說道:“死氣有什麽用?死氣在幽冥界的作用和你修練所用的靈氣一樣,你說有什麽用?”


    林宇聽完江東流的話,這才愰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呀,那死氣又進入自己體內做什麽?林宇不由的提出了疑問。


    江東流聽到林宇的話後,氣極敗壞的說道:“死氣進入你的體內,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呢?我是住在玉墜中,又不是住在你體內……”


    林宇宇聽到江東流說的全是廢話,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什麽,便不再開口,小心翼翼的低頭在小山的周圍仔細尋找著入口。


    過了一陣,林宇抬起頭,圍著小山轉起了圈,邊轉著圈子邊低頭仔細的看著,轉了一圈之後,林宇根本沒有找到進入小山的出入口。


    他以手撫額,站在那裏回想起了靈體進入小山的路線,靈體是由那灰色光團帶入小山的,而且還是從一個小小的縫隙進入的。


    靈體隻是一種意識形態,並非是實體,靈體可以從極其微小的空隙中內穿過去,但肉體就不行了,肉體是實體,必須要有大些的空隙才能過的去,既然這裏有人出入,想必一定有出口,隻是沒有找到而已,也許,那出口就在上麵。


    想到這裏,林宇站直了身體,向著小山的頂上看去,隠隱約約的,在小山的最頂上似乎有一座小亭子,看到小亭子林宇便肯定,入口肯定就在小亭子裏。


    找到了出入口,後麵的事情便簡單多了,那就是進入小山內的墓室中,在墓式內找到他所需要的東西,然後走人。


    想到就做一直是林宇的傳統美德,這次也不例外,林宇眼睛直視著山上的亭子,舉步向著山上行去,眼中看著亭子,他向著亭子筆直的走去。


    林宇極為謹慎小心的順著小山上的光禿禿的山石攀援而上,一路行去,他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眼見還有十丈遠便能走進亭子時還是出了異變。


    正在向著山頂上攀爬的林宇猛然心頭警兆突生,憑著身體的本能,他毫不猶豫的向著後麵倒去,饒是如此,還是有一支極為粗大的藤條緊貼著林宇的胸口而過,藤條擦中林宇的衣服,將他胸口的衣服撕成一條條小布條。


    藤條帶起的勁風將林宇的麵門刮的生疼,林宇伸手在臉上摸了摸,手上出現一道血印子,林宇極為小心的向前跨出了小半步,並且伸出的腳還沒敢踩實了,隻是前腳掌撐在地上。


    就在林宇那隻腳的前腳掌剛剛著地時,一陣尖銳的呼嘯聲猛然響起,向著林宇那隻腳橫掃過去,林宇急速將腳收回,隻見一條呈現著金屬色的藤條呼嘯一聲,緊貼著林宇的腳劃過。


    當那根藤條上的金屬色掃過之後,林宇的半邊袍角被撕裂了下來,化成粉未飛上了天空,而在他的腳剛才踩著地位置剛被打的一陣石屑紛飛,出現一條一掌來寬,二尺長短,深不見底的深溝。


    林宇看前那根藤條掃過的地方,不由的咋了咋舌頭,四處看了看,突然伸手從誰儲物袋中拿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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