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如月夾在腋下的林宇看到李猛的身影越來越近,而兩人腳下的飛梭卻剛剛升起,眼見李猛到了兩人身後不到二尺遠近的地方,林宇心頭大急,再次摸出風雷錐。


    李猛看到林宇摸出風雷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腳下的速度更快了些。


    林宇看到李猛的反應,心中暗呼一聲遭糕,知道李猛識破的他的小技兩,但不得不硬起頭皮,將體內不多的靈力全部往風雷錐內灌入,風雷錐一顫,再次閃起電光,在吸收了足夠的靈力後,靈力再也無法注入。


    再看此時的風雷錐與剛才那次在地下時的情景相比,簡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錐上的電光不隻比剛才黯淡的多,錐尖上也看不到電芒,林宇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將手中的風雷錐向著李猛急速射去。


    就在林宇的風雷錐將要出手時,向著兩人急速飛馳而去的李猛也提起刀,身著兩人身後斜掃而至。


    李猛的闊刀帶著一陣“劈啪”的空氣爆裂聲與林宇的的風雷錐撞在了一起。


    兩件法寶“啪”的一聲撞在一起,李猛的手中的闊刀稍稍一滯,接著向林宇兩人疾速斬來,而林宇風雷錐被李猛手中的闊刀撞的斜飛了出去。


    在風雷錐被擊飛的一瞬間,林宇的臉色立刻變的一片灰敗,張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由升起的飛梭上灑落下來,在地麵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印子。


    兩人腳下的飛梭就在李猛那稍微一滯中成功升上了天空,向著遠處的磨盤山而去,雖說現在才是下午時分,如此在街上飛過必定會驚世駭俗。


    柳如月此時顧不得許多,此刻兩人逃得性命才是正事,當然,此時也不能向趙府去,若是去趙府,擺明了就是給趙府惹禍招災。


    看著兩人向遠處逃去的柳林二人,李猛恨的牙根發癢,手掌晃過,同樣的一件飛梭出現在了手上,李猛身形一動,站在了飛梭之上,飛梭向著前方的二人追去。


    此時瑞遠縣的大街上行人極多,街上之人抬頭看著兩道身形急速的從頭頂飛過,一個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伸長著脖子,大呼小叫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直到互相追趕的三人走遠之後,大街上的人還在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今天可算了長了眼了,看到了傳說中的活神仙了。


    且不說瑞遠縣的百姓如何議論,此時的柳如月挾著林宇,全身靈力在經脈內急速動轉,控製著飛梭向著前麵山中倉惶的逃去,李猛在後緊追不舍,雖說柳如月已將靈力運氣到了極速,但還是無法將李猛甩脫。


    柳如月此時可謂是慌不擇路,也不分方向,隻是向前而去,兩人已到了磨盤山前,但柳如月還在不停的向著山內深入,希望這樣能擺脫李猛的追擊。


    林宇一直被林宇挾在腋下頭朝著後麵飛行,對於身後李猛的一舉一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剛開始時,是李猛追的近些他便放出對李猛一陣騷擾,到了後來,隻要對方一有鬆懈,林宇便放出風雷錐向著李猛一陣亂攻。


    此時追在兩人身後的李猛也是一臉不爽,前麵的林小子對他的騷擾讓他煩不勝煩,那小子手裏那柄風雷錐雖說體積小,但每次打在身上一次一個小窟窿,一次兩次他可以不在乎,但問題是對方用的完全是見縫插針式的打法。


    每次風雷錐攻來之時,明知是林宇在對他進行騷擾,但李猛又不得不慢下速度抵擋一陣,當他抵擋時,林宇又將風雷錐收回去,如此這般,來來去去,每次都玩著同樣的花樣,但李猛又不得不配合他。


    早已身上多處帶傷的李猛對於林宇這種無恥的打法非常鄙視,一邊緊緊的追在兩人後麵,一邊向林宇提出嚴正抗議,強烈譴責林宇這種無恥的行徑,並且要求林宇和帶著他一起逃走的柳如月停下來,與他進行一戰。


    柳如月根本不理會身後爆跳如雷的李猛,隻是埋頭停動著腳下的飛梭向前急速而去。


    三人兩逃一追,向著山裏越來越深入,此時已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還在不斷的向山裏的深處而去。


    雖說飛行時靈力用的極少,但柳如月體內的靈力還是在不斷的下降著,此時她看到前麵一大片綠色的樹林,心頭一喜,帶著林宇降低了高度,向著林中急速奔去。


    自柳如月帶著林宇出現在樹林上空後,樹林中便有一雙雙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的盯著他們,看著林宇兩人向著樹林而來,那一雙雙眼睛一閃後,向著樹林中悄悄隱去。


    柳如月帶著林宇降到樹林後,迅速將飛梭收起,迅速給自己和林宇服下幾粒療傷的丹藥後,又給兩人各喂了一顆回靈丹,邊扶著林宇邊向前麵的密林中走去,邊回頭觀察著天空中李猛的動向。


    眼前兩人已逃無可逃,李猛豈肯就此罷手?看著兩人向著林宇而去,想也不想,也尾隨著兩人而去。


    柳如月遠遠的便看到了林中的李猛,找了一片較為密集的樹群中停了下來,兩人全盛時尚無法勝得過李猛,這時已身受重傷,逃也逃不了,拚又拚不過,還不如利用密林與李猛周旋一番,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


    柳如月迅速的在兩人身前各畫下一個聚靈陣,扶著林宇坐下後,又給每個人手中物中塞了一顆靈石後,這才心安了許多。


    柳如月一邊觀察著遠處的動靜,一邊打坐療傷、回複起了靈力。


    丹藥入口化作陣陣藥力,向著林宇體內受傷的各處而去,林宇將藥力在體內擰成一股,用靈識控製著那股藥力,迅速的醫冶著體內的受傷處,丹藥治療後,他又分出一道靈訓控製著靈力在各處受傷處再種次修複一番。


    盤膝坐在地上的林宇,緊緊咬著牙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額上冒著細密的汗珠,身體輕輕顫抖著,不住輕微搖晃著。


    過了盞荼時分,林宇的腦上湧上道道綠氣,頃刻間,那些綠氣在林宇臉上糾結成一團,慢慢匯集到一起,那是李猛留在他體內的靈力,直到此時林宇才試著將那團靈力逼出體外。


    柳如月感覺到林宇的異動,向林宇看去,他也知道林宇此時到了緊要關頭,準備去幫林宇一把時,眼角卻瞟到李猛向著兩人所在之地大步而來。


    李猛腳下速度極快,轉眼間與兩人相距也不到百丈,看到林人盤膝坐在地上療傷,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坐在這裏療傷?真不知道該說你們是進退有度呢還是該說你們不知死活?


    李猛嘴邊帶著一絲嘲笑,遠遠的向著柳如月喊道:“柳師妹,你與林宇那小子為何不逃了,是不是看到逃走無望,留在此地等死的?”


    柳如月看了李猛一眼,微瞌著眼睛說道:“你說的也是也不是,若我兩人逃走,你會放我二人就此逃去嗎?你會放我兩人走嗎?與其逃走無望,還不如留下來與你拚死一戰,也許還有一條活路!”


    李猛聽到柳如月如此說,斜著眼睛,帶著一絲冷笑,看著柳如月說道:“你既然這樣說,那也怪不了誰了,看來你們今日合當死在我的刀下。”說完後腳下加速向著兩人身邊而去。


    柳如月看著李猛直奔二人而來,按下心緒,放出小刀與白綾向著李猛去,憑借著小刀的靈活和白綾的剛柔相濟與李猛纏鬥在一起。


    李猛的闊刀太過於長大,樹林中樹與樹之間的縫隙又狹小,闊刀根本施展不開,李猛一時間氣的爆跳如雷,一邊格檔著柳如月的法寶,一邊向著前麵慢慢行去。


    林宇此時還在那裏,身體輕顫著與李猛那道侵入體內的靈力做著拉鋸戰,那道靈力也極為強韌,每次在林宇將要把它逼出體外時,那道靈力便又散成一道道細絲向著他的體內散去,每次散去時,便會在他的體內肆虐一番,讓他苦不堪言。


    林宇看看無法驅除,隻得暫時放棄,這次要是能活下來,再找人幫自己驅除。


    當他從入靜中醒轉時,聽到遠處傳來打一陣陣打鬥聲和怒斥聲,林宇抬頭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隻看李猛此時正在林中與柳如月的兩件法寶戰在一起,並且邊將柳如月的法寶格飛,邊向著兩人身前慢慢走來。


    雖說李猛的闊刀太過於長大,不利與在密林這種情況下作戰;而柳如月的法寶靈活多變,在這種情況下占有優勢,但那是在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


    兩人的修為一個十層一個八層,而且修為十層的李猛還修練的是邪宗功法,邪宗功法原本就是進展神速、初期便威力巨大而聞名於世。


    在修真前幾階,同樣修為的邪派修士秘正派修士遇上,正派修士就極難戰平,更不要說戰勝,當然了,身懷絕世功法或身帶神兵利器除外。


    林宇看清了眼前形勢,不再多想,迅速召出風雷錐向李猛攻去。


    李猛此時看到林宇的風雷錐也在向自己攻來,心中極為不耐煩,在這林中,原本一個柳如月就讓自己感覺束手束腳,當初自己選了一個以近戰為主的體修,以往和別人戰鬥時,隻要靠近對氣修的身前,殺對方如同殺小雞一樣簡單。


    今日卻碰上這樣一對無恥之人,法寶多不說,還偏偏選的這種詭異的打法與自己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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