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陣法被破,靈識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一張臉色變極為蒼白,嘴角掛著絲絲鮮血。


    看著李猛向自己急速衝來,隻得勉強提起精神,這時無論是召喚飛劍還是風雷錐都來不及,情急隻下林宇隻給將自手中的盾牌輸入靈力,將盾牌擋在自己頭頂前。


    就在林宇剛剛將盾擋起,李猛的闊刀帶著一道綠煙,在空氣中摩擦中帶著空氣爆烈聲到了林宇頭頂,兩件法寶相撞,隨著“咚”的一聲大響,帶起了一溜火星。


    兩件法寶甫一相撞,林宇整個人便被擊的重重向後飛了出去。


    癱軟在地上的林宇腦中一片紛亂,一雙眼睛無神的大睜著,臉色也更為難看,一張臉變成了淡金色,耳朵、鼻孔、嘴裏向外不停的向外冒著鮮血,一雙胳膊軟軟的垂在身體兩旁,那麵盾牌也被擊的碎成了幾塊,散落在他的腳下。


    李猛此時的樣子顯的極為淒厲,他的闊刀與林宇盾牌相撞之後,雖說將林宇的盾牌擊碎,整個人也飛了出去,但他疲柳如月斬去的那隻斷臂也受到震動,此時正向外冒著鮮血,鮮血一滴滴地向下滴著。


    李猛圓睜著一雙嗜血的眼睛,狠狠的瞪視了一眼癱成一團的林宇後,舔了舔嘴唇,又向柳如月看去。


    柳如月的狀況現在也好不到哪去,他勉強打起精神,眼睛毫不退縮地與李猛對視著。


    李猛“嗞啦”一聲撕下袍子的一角,在斷了的那隻手臂上胡亂纏了幾圈後,沙啞著聲音對柳如月吼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傷我傷的這樣重!等會我必會讓你受盡**而死!”說話間,抬腿向柳如月走去。


    柳如月聽到李猛的話後,眼中閃起兩道寒芒,向李猛怒視著,斬釘截鐵地說道:“今日的局麵早已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們兩人身亡,我就是毀了一身修為也不會落入你手,並且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判定到底誰輸誰贏!”


    “哦!是嗎?師妹直到現在依然是自信滿滿,那麽就讓師兄我看看你們二人身上到底還有什麽奇跡發生吧!”李猛說完後,臉上掛著冷笑向著柳如月走去。


    柳如月不再說話,隻是將靈在全身的經脈中加速運行,白綾、小刀、還有那兩柄扭曲的極為嚴重的環,三樣法寶齊齊祭起,脫手而出,在李猛身邊舞成一團。


    柳如月此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三件法寶運行的極為靈動。


    白綾可柔可剛,也是她運用的最多的一件法寶,做為主攻;小刀靈活迅疾,詭異多變,做為輔攻;雙環受到李猛的猛力打攻擊,不隻是扭曲變形的極為嚴重,其上也多了一絲細小的裂紋,運行起來變得有些呆滯,隻能用做騷攏。


    柳如月一邊全力的與李猛纏鬥著,一邊用眼光的餘光掃視著癱在地上的林宇,心裏無比的著急。


    她雖然嘴上那樣說,但此時的苦隻有自己心裏知道,兩人全盛時期也隻能與李猛持個平手,現在自己靈力隻有一半,並且還在不停的減少,若是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便要大難臨頭。


    李猛一麵抵擋著柳如月的法寶,一邊向著柳如月身前緩緩移去,隨著李猛身體的前移,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柳如月的靈力越來越少,而林宇此時依然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絲毫不見醒轉的跡像,她的心裏越來越著急,若是自己靈力見底時林宇還無法醒來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到底該留下陪葬呢?還是自己一個人能逃多遠逃多遠?


    若說讓她留下來陪葬,她還沒有到與林宇生死與共的地步,不要說林宇隻是她師叔的弟子,的就是多年的夫妻也在大難臨頭時各自飛。


    無論是俗世還是修真之人都有私心,特別是在這種身關生事的問題上。


    但要說讓她自己一個人遠遠逃走的話,柳如月又感覺到良心難安,師父更是在自己這次下山時特意交代要保的林宇平安,若是自己一個人逃走的話,又怎麽給師父馮師叔怎麽交代。


    柳如月此時一麵全力與李猛周旋著,一麵在內心糾結著逃與留的問題。


    眼看著柳如月的靈靈就要見底,李猛的身影已到了她身前一丈遠近的地方,柳如月此時不得不暫時放下心中糾結的問題,全力對付李猛,若是想要逃走,自己也要創造出逃走的機會。


    柳如月的法寶都是以小巧或者靈活見長,也不敢與力大勢猛的李猛硬碰硬,而李猛恰恰就抓住她的這一弱點,招招向著他的法寶上逼去。


    隨著兩人之間距離的拉近,柳如月的法寶運行空間越來越小,而他的靈力也呈出現捉襟見肘的態勢。


    李猛邊向著柳如月的法寶一招緊似一招的向著外麵格去,邊獰笑著說道:“在你臨死前,最後再告訴你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再要不了多久,整個烈陽門也將成為邪派中的一員,而我,便是上宗指定的掌門,哈哈哈哈哈……”


    柳如月聽到這裏,心中一片震驚,體內的靈力一陣不穩,正在攻向李猛的法寶也一陣不穩。


    李猛看到柳如月的樣子,眼中一喜,手上發力,幾招將柳如月的法寶格開,邁開兩條長腿,轉眼間便已到了柳如月對麵。


    就在李猛說出那句他即將成為掌門的時候,癱在地上的林宇微微動了動,緊接著坐了起來,當他看到李猛已經到了柳如月的麵前時,急急給嘴裏塞下幾顆丹藥,忍著體內強烈的不適,將自己能召回的法寶全部召了回來。


    林宇看到李猛提刀將柳如月的所有法寶全部格開,提刀向著柳如月斬去,心中大急,將靈力提至極致,此時的風雷錐上一陣大亮,隨著風雷錐上響起“劈啪”聲,一道道電芒在風雷錐上跳躍著,風雷錐前端亮起寸長的雷芒。


    風雷錐夾帶著風雷之聲,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一閃間便已出現在了李猛身後。


    李猛聽到身後的聲音,等回頭時,卻為時已晚,頭隻轉了半圈,風雷錐便閃著電花到了李猛的身後,李猛知道避無可避,便不再做無用功,隻見他身上閃過一絲綠芒,整個身體突然變的矮了半尺。


    林宇原本射向李猛心髒位置的風雷錐卻由李猛的肩頭“噗”的一聲穿透而出,直到風雷錐向前飛出一段距離之後,李猛肩頭閃著電芒的傷口才流出鮮血。


    飛雷錐在空中繞過一個卷子後又回到了林宇手中,林宇掙紮著想要坐起,但使了幾次力還是沒能成功。


    就在風雷錐擊中李猛身體的瞬間,李猛所有的動作全部停了下來,身體僵直的站在那裏,直到幾個呼吸後,這才恢複行動。


    幾個呼吸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夠柳如月做很多事情了,就在李猛僵直著站在那裏的時候,柳如月將所有法寶收起,舉步向著林宇身邊而去,將林宇攔腰抱起,向著外麵急步而去。


    柳如月心中一片苦澀,並非不想將李猛斬殺此地,而是無法斬殺,他體內靈力幾乎見底,法寶的殺傷力根本不夠,若是不能將對方斬殺,對方絕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逃跑一途。


    李猛一回過神來,便看見柳如月抱著林宇向前而去的背影,他扭頭向著肩上的傷口看了一眼,昂天一聲怒吼,疾步向外追去。


    柳如月一介女子,本來力氣就小,再加上抱著一個身體不比她輕的林宇,根本就跑不快,而在通道內又無法使出飛行器具,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但李猛距她也不到丈長距離。


    被柳如月夾在懷裏的林宇將身後的李猛看的清清楚楚,若不能纏住李猛一陣,兩人想要逃出這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想到這裏,林宇將風雷錐召了起來。


    向著兩人緊步追趕的李猛看到林宇召出風雷錐時,李猛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馬上收住了腳步,剛才那枚風雷錐射在他身上的記憶猶在腦中回蕩,自己身上有兩條傷都是這枚風雷錐留下的。


    特別是最後一次,的就是他正麵對上,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躲開。


    就在李猛一愣神間,柳如月又向著前方邁出了幾步,此時已踏上了木梯。


    林宇心思電轉,他自己比誰都清楚,剛才那福至心靈的一擊,憑他現在的境界,恐怕再難發出第二次,見好就收才是最正確的決定,他迅速又將風雷錐收起。


    見林宇隻是將風雷錐亮了亮又迅速收起,李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這林宇根本發不出第二記?這麽短的距離內,若是風雷錐按照剛才的速度襲來,他絕無幸免。


    柳如月剛剛走上那道洞口時,李猛也已到了要梯的中間,他手上包裹著一層慘綠色的霧氣向柳如月腳踝摸去,柳如月腳下一閃,迅速避過,但腳後跟仍然與李猛的手指梢碰了一下。


    柳如月一邊向前跑去一邊急急召出與林宇那件一模一樣,叫做瞬息千裏的飛行器具,香汗淋漓地柳如月抱著林宇剛剛踏上飛梭時,李猛的喘氣聲已在兩人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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