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領不領證?”


    周奶奶期待地問。


    想著要是今天不領的話,她就拉著顧瓷去友誼商場,給顧瓷買些喜歡吃的進口零食。


    這年頭穿得太好容易招人眼,但吃的都藏在家裏,自然是能買多少就買多少了。


    她家孫媳婦必須吃最好的。


    “領!”


    周時宴一個字就破滅了周奶奶的幻想,他拉著顧瓷跑上樓換衣服去了。


    他等這一天都等得快欲火焚身了,再不領證,他什麽時候能吃上肉?


    周奶奶翻了個白眼,咕囔:“ 不孝孫,跟我一個老人家搶。”


    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讓周時宴聽到。


    周時宴隻當沒聽到,拉著顧瓷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樓上。


    來到了屋裏,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造型……


    顧瓷還好,就是濕了。


    但周時宴不但濕了,腳上的鞋都破得跟乞丐一樣了,那樣子讓顧瓷想到了電視劇濟公穿的鞋子。


    “撲哧!”


    顧瓷率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前俯後仰。


    周時宴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輕撫著她的背。


    沒好氣道:“笑吧,你就可勁笑話我吧!隻是有一條,別笑岔氣了。”


    顧瓷忍著笑,剛想站起來說不笑了。


    哪知道看到周時宴,腦海中又不自覺地回放周時宴被救火槍滋水時懵逼的樣子,又控製不住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


    顧瓷又一次笑彎了腰。


    周時宴磨了磨牙,微眯了眯眼。


    “這麽愛笑是吧?那咱們洗完澡一起笑!”


    說完,一把撈起了顧瓷,一個公主抱就跑進了浴室裏。


    門被重重的撞上了,裏麵傳來顧瓷驚呼聲。


    “周時宴你這個王八蛋,你的手往哪裏摸……”


    隨後,聲音就被吞沒。


    緊接著的是一陣又一陣暖昧的喘息聲,輕吟聲,透過薄薄的浴室門,在屋裏回旋。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時宴抱著滿臉通紅的顧瓷出了浴室。


    她整個身體都被一塊浴巾包了起來,隻露出了一張緋紅的小臉和兩隻小腳丫。


    甩動著的腳指甲都透著不正常的粉紅。


    周時宴則光著身體,一身的健子肉,已經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了。


    把顧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周時宴就去櫃子裏拿衣服了。


    顧瓷抬頭仰望著天,雙眼迷離,眼尾微紅,還流著一滴要流不流的淚珠。


    她兩輩子都沒有男人過,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除了做那種事外,還有別的辦法讓女人欲仙欲死。


    微微扭過了頭,周時宴正在穿襯衣。


    看著他緊實有力的背肌慢慢的消失在襯衣裏,瞬間就變得正經無比。


    鏡子裏的他,一臉的正色,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誰也看不出,剛才在浴室裏,他是如何的瘋狂,如何的狂野不羈。


    目光落在了他薄如刀刃的唇上,想到她剛才在這唇下哭喊快樂到力竭……


    顧瓷覺得她以後無法直視他的唇了。


    察覺到顧瓷火熱的眼神,周時宴站得更直了。


    如同一棵小白楊。


    他知道顧瓷最喜歡他的身體了,他就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給她看。


    他非得勾得她神魂顛倒,再也離不開他不可!


    他刻意的放慢了係風係扣的動作,舉手投足讓他更加富有男性陽剛的魅力。


    顧瓷的唇抽了抽。


    這個狗男人,現在就是一隻花孔雀,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開屏勾引她。


    眼微眨了眨,顧瓷的唇間勾勒起一抹壞壞的笑。


    她優雅地翻了個身,剛才還圍在她身上的雪白浴巾就以磨人的速度掉落在地上。


    顧瓷目不轉睛地盯著鏡中的他,如預料般,看到他身體一僵。


    她妖嬈一笑,如同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嫵媚而危險。


    慢慢地站了起來,將她雪白的身軀上一片的紅痕都顯露於空氣之中


    站在穿衣鏡前周時宴,通隻覺一股子熱浪又湧向了某處。


    他低頭看了看。


    暗罵,真是沒出息,剛才不是被安慰過了麽?


    怎麽又開始不爭氣了。


    顧瓷斜斜地看了過去,看到後,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


    讓狗男人勾引她!


    那就承擔後果吧。


    她媚眼如絲,挑逗著斜睨著鏡子裏的男人,微微地抬起了腿。


    雪白的腿泛著絲綢般的光澤,纖長的弧度更是挑戰著周時宴的極限 。


    周時宴目光灼熱地盯著鏡中她如羊脂白玉般的小腳,順著她的腳踝,視線往上移動。


    喉結不停地上下滑動著,腦海裏又回放起之前浴室裏看到了美景。


    他微側了側身,讓自己的視線更加的寬廣。


    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吃人般,緊緊地盯著。


    顧瓷輕哼一聲,隨手撈過了一件衣服蓋在了胸上,坐了下來。


    衣服正好將她所有的美景都遮住了,但卻是這種似露非露的樣子,更讓周時宴抓心撓肺。。


    還在得意的顧瓷根本沒有看到男人眼中越來越深邃的危險。


    更沒有看到周時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時,更加的狂野。


    這件衣服是周時宴平日裏在家穿著睡覺的睡衣,上麵沾滿了他的氣息。


    如今卻蓋在了他最愛女人的身上。


    想到衣服覆蓋下的美景,周時宴的血液都變得沸騰了。


    他猛得轉過了身,如狼般侵略感十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顧瓷。


    顧瓷嚇了一跳。


    身體反應比腦子快,撈起蓋著的衣服拔腿就跑。


    隻是房間這麽小,她跑得再快,也跑不過獵人的狩獵 。


    隻幾步,她就落入了周時宴的懷裏。


    “周時宴……”


    她雙目冒火,憤怒的瞪著他,正想說出威脅的話,卻被他盡數的吞入口中。


    “唔……”


    她掙紮著,卻根本敵不過男人強大的力量。


    一隻大掌緊緊地握住了她的細腰,另一隻從她的手中抽著那件衣服。


    “唔……不……”


    話還沒說完,又被他輕輕地咬了口。


    唇上傳來的刺痛讓她憤怒地瞪著眼前無比危險的男人。


    可是男人卻不再憐香惜玉了,而是義無反顧的將那件衣服從她的手中抽出,扔掉。


    衣服掉在了地上,她被抱了起來,再次扔到了床上。


    “不要……我會難受的。”


    威脅不成,她眨巴著眼,變得可憐兮兮的樣子。


    剛才那種滅頂的快感,讓她又愛又怕。


    她怕再來一次,她的心髒受不了。


    隻是她忘了,在床上,她的這種表情,隻會激起男人身體裏的野性,卻不會讓男人有絲毫的憐惜。


    在這種事上,男人有著本能的掠奪。


    “剛才你很快樂!”


    周時宴低沉的嗓音自帶共享,誘惑著顧瓷的神經。


    帶著槍繭的手,更是滑過她的細腰,引起她一陣陣的顫栗。


    她的理智告訴她得拒絕,可是她的身體卻不聽她的。


    他壓上了她,誘哄:“乖,幫我把衣服脫了。”


    顧瓷星眸迷離,小手顫巍巍的伸了出來……


    一粒……


    二粒……


    三粒……


    解到最下麵一粒,小手如同有思想般摸向了他的八塊腹肌。


    周時宴的眼底一片的笑意:“別急。”


    房中,熱度節節的攀升。


    再次回蕩著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


    兩人再次出現時,已經是下午了。


    周奶奶很知趣,早就回房裏睡覺去了。


    就連陳嬸子都跑出去跟人聊天去了。


    見家裏一個人也沒有,顧瓷長籲了口氣。


    還好沒被抓包,否則她不用做人了。


    她和周時宴明明準備換個衣服就去領證的,沒想到兩人竟然廝磨了兩個小時。


    雖然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該做的都做了。


    他用唇吻遍了她,把她送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浪潮。


    她的手也撫遍了他,讓他在她的手中一遍又一遍的釋放極致的歡愉。


    兩人如同做賊般出了門,坐上了吉普車。


    這次兩人不再出妖蛾子,騎什麽勞子自行車了。


    坐上了吉普車,顧瓷恨恨地瞪了眼周時宴。


    “都怪你!”


    “嗯,都是我的錯!”


    周時宴含著笑,神輕氣爽。


    喂飽了的男人脾氣好得不行,看到一隻狗都想問聲好。


    顧瓷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周時宴一手開著車,一手握著她柔若無骨的手,胸中全是濃濃的滿足感。


    “我們先去拍照,好麽?”


    他問。


    顧瓷懶懶的點頭。


    做那種事有點費力氣。。


    不過十分鍾的樣子,車子就開到了街角的照相館。


    照相館的大門上掛著一塊褐色的招牌,上麵用繁體字寫著國營照相館五個大字。


    推開門口的塑料簾子,碰到掛上門簷上的風鈴,發出一聲聲的脆響。


    入目的是一排木質櫃台,櫃台後麵坐著一個工作人員,正在那裏看底片。


    左右的牆上全是掛著偉人像,還有一些語錄。


    看到顧瓷和周時宴進來,工作人員微微一愣,隨後站了起來。


    “為人民服務,請問你們要拍什麽照?”


    “拍結婚照。”


    周時宴言簡意賅。


    “好的,你們跟我來。”


    旁邊是拍相片的房間。


    一張木質的長椅放在了離牆麵三四米處,牆上掛著一張藍天白雲的大圖片。


    “你們坐在椅子上,對了,你們要拍彩照還是黑白照?”


    工作人員問。


    顧瓷高興地叫出聲:“這裏還能拍彩照?”


    “當然,我們是京城最好的照相館,隻有我們照相館才有彩照,你們要是想拍彩照,那就來對了。”


    “彩照!”


    顧瓷激動的道。


    雖然空間想拍多少彩照就能拍多少,但這種老相機拍出來的彩照,感覺是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這是見證她和周時宴結婚的時刻,她覺得用原汁原味的年代相機拍,才更有意義。


    “那好,我給你們換一個背景。”


    要是黑白的,背是啥都一樣,如果是彩照,那就不一樣了。


    “你們要風景還是純色的?”


    顧瓷指著後麵的藍天白雲問:“風景就是這樣的麽?”


    “是的。”


    “那純色呢?”


    “純色就是白色,紅色,黃色,藍色這些色彩了。”


    “紅色!”


    顧瓷和周時宴異口同聲。


    結婚當然得喜慶啊。


    工作人員不禁笑了:“你們兩人這麽默契,一看就是很恩愛。”


    一直生人勿近的周時宴聽了這話,露出了笑容。


    換好布景的工作人員笑道:“對,男同誌就這麽笑,好了,你們靠近點,我幫你們拍了。”


    顧瓷和周時宴靠得很近,兩人笑得很甜美。


    工作人員鑽入了黑色的幕布裏,對著兩人道:“好,保持這個姿勢,一二三,茄子!”


    喀嚓一下,將兩人幸福的笑容定格在那瞬間。


    “多少錢?要多久才能拿到?”


    周時宴打開錢包問。


    “你要放多大的?大小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


    “要掛在床頭的結婚照一張,還有一張放在結婚證上。”


    工作人員笑道:“床頭的結婚照得要十塊錢一張,結婚證不用放照片,你不要洗了。還能省點錢!”(價格隨意寫的,勿噴)


    周時宴沒說話,問:“要多久能洗出來?”


    “這就不一定了,現在拍彩照的人少,我這相機裏還有十來張呢,得等拍完了才能洗。”


    周時宴又問:“那如果全拍完了要多久能洗出來?”


    “這就快了,如果今天拍完,明天晚上就能拿到了。我們彩照是優先洗的。”


    周時宴皺了皺眉:“要這麽久啊?”


    工作人員笑了:“很快了,都優先洗了呢。”


    “那加急呢?”


    “加急就兩小時。不過價錢要貴一倍呢。不劃算。”


    周時宴道:“那我們加急。能一小時出來麽?我可以回兩回急。”


    工作人員:……


    “洗照片需要兩小時呢,你加十回急都沒有用,再說了,照片還沒拍完呢,也不能拿出來就洗呀。”


    顧瓷心頭一跳,生怕周時宴說出他把沒拍的底片包圓了,讓工作人員現在就洗照片的話。


    這個年代可不是後世,有錢浪費點就浪費點,沒人管你。


    這個年代要是浪費了, 那是會被舉報了。


    她連忙道:“同誌,能不能把相機搬出去,我們在外麵拍些照片,你幫幫忙,我們第一次結婚,想多留些美好的記憶。關鍵是你這照相館前麵的景色太美了。”


    顧瓷要以為還要費些口舌,哪知道她一提出來,那個工作人員就同意了。


    說來也是顧瓷運氣好。


    現在拍彩照的人少,這一卷彩色底片都拍了一個月了,還有十來張沒人拍,這麽等下去,前麵拍的人都著急了。


    之前拍彩照的人有一個是文化局局長的媳婦,文化局局長都來催了好幾次了。


    他們照相館可是歸口文化局管的,館長都催了他好幾次了。


    要不是他舍不得浪費沒拍掉的底片,早就妥協了。


    現在顧瓷說要把剩下的都拍完,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工作人員去拿相機了,周時宴拉著顧瓷往外走。


    到了外麵,周時宴用眼神危險地看著顧瓷:“你第一次結婚?你還想結幾次?”


    顧瓷:……


    這狗男人又掉醋缸裏了。


    “我就是說突魯嘴了。”


    顧瓷輕聲的解釋。


    “哼說突魯才是內心真正的想法。”


    周時宴傲嬌的昂起了下巴,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


    顧瓷眼閃了閃,問:“那你說怎麽辦?”


    周時宴立刻問:“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顧瓷:……


    狗男人!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提什麽要求了。


    見顧瓷冷著臉,周時宴立刻慫了。


    “我就是想晚上你幫我刷背,這都不行麽?”


    那委屈巴拉的樣子,讓顧瓷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這時工作人員扛著相機出來了,對著顧瓷和周時宴打招呼。


    “你們快找好地方,我要幫你們拍了。”


    顧瓷趁機對周時宴道:“行了,晚上幫你刷背!”


    周時宴高興的咧開了嘴,拉著顧瓷跑到了一棵銀杏樹下。


    這時正好的秋天,街道的兩邊都栽著銀杏樹,金黃的樹葉,在陽光下搖曳生姿。


    一陣風過,秋黃的葉飄飄灑灑,風景美如畫。


    顧瓷與周時宴站於其中,被透過來的碎光照射後,更是唯美地不似真人。


    工作人員連連驚歎,手卻不停的把這一幕幕的美好都拍了下來。


    十幾張照片很快都拍完了。


    周時宴卻意猶未盡。


    銀杏樹下的顧瓷真是太美了,讓他怎麽看都看不夠。


    他想留下她的一顰一笑,每時每刻。


    “你再拿一卷膠卷給我媳婦拍。”


    工作人員一驚。


    這剩下的十張加上他們拍的床頭結婚照就得好幾十塊錢了,再來一卷又得幾十塊錢。


    媽呀,這拍照的錢都能趕上買塊手表了。


    這軍人可真疼媳婦。


    又拍了一卷後,周時宴終於滿意了。


    他立刻催著工作人員去洗照片,還說第二卷不著急,但結婚照一定要快。


    工作人員哭笑不得,隻能讓他一個半小時後再來。


    他之前說兩小時那是有餘地的,其實一個半小時也就夠了。


    周時宴見他催了一會,就能縮短半小時,交了一百五十塊錢很滿意的帶著顧瓷走了。


    兩人坐在車上,周時宴還很不高興道:“這個工作人員不負責呀,你看我催了一下就能縮短半小時了,我要再催一會,應該還能再縮短半小時。”


    顧瓷笑道:“嗯,你應該連催四回,這樣我們就能直接拿相片了。”


    周時宴:……


    他不傻,知道顧瓷取笑他。


    車子停在了友誼商店門口,周時宴帶著顧瓷下了車。


    雖然空間裏有好多好東西,但那是顧瓷自己的,周時宴想自己買給顧瓷。


    顧瓷是一個特別會提供情緒價值的人,她不會傻到說自己空間裏全有,不用買了。


    進了這個時代的友誼商店,顧瓷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特別的好奇。


    好在友誼商店的工作人員都經過培訓的,加上顧瓷和周時宴穿著也時尚,倒沒被人看不起。


    顧瓷喜歡吃巧克力,前世要控製血脂血糖,這些東西得控製著吃。


    現在這個年代,很少有人高血脂高血糖,大家都缺油水呢。


    所以顧瓷也敢放開了吃了。


    她一口氣買了兩百多塊外匯券的巧克力,抱在手裏跟個小蒼鼠似得,特別的滿足。


    周時宴看得心尖尖都快化了。


    兩人又轉了一會,周時宴買了不少進口的食物,全是顧瓷喜歡的。


    最後,顧瓷又給周奶奶和周父周母一人買了一套真絲的睡衣,四個哥哥嫂嫂一人買了一件毛衣,幾個小的則買了汽車,飛機等玩具,就大包小包的回去了。


    兩人開車回到照相館時,正好過了一個半小時。


    工作人員正拿著他們的結婚照走出來,看到兩人進門,不禁樂了。


    “你們來得正好,結婚照剛洗出來,後麵一卷得再等半小時。”


    周時宴急吼吼的接過了結婚照,看著兩人笑得甜蜜,滿意的笑了。


    “還有呢?”


    他問。


    工作人員一言難盡地把一遝照片遞給了他。


    周時宴一張張地看了過去後,笑著拉著顧瓷走了。


    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民政局。


    這會子都四點多了,辦結婚證的基本沒有人了。


    兩人一進民政局,瞬間就引起了所有工作人員的注視。


    實在是兩人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太養眼了。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一個箭步衝了上來,興衝衝地問:“你們好,兩位同誌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來幫你們辦理結婚證可以麽?”


    周時宴聽了高興壞了,連連點頭“可以。”


    那位工作人員立刻熱情地將兩人引到了她的工作桌前。


    她的同事都羨慕地看著。


    哎呀,和帥哥美女這麽近距離接觸著,看得賞心悅目,晚上飯都能多吃一碗呢。


    隻要手續全了,結婚證辦理很快。


    但到最後拿結婚證時,卡在那裏了。


    因為周時宴非得讓工作人員把他和顧瓷的結婚照粘在結婚證上。


    這時候的結婚證就是一張獎狀一樣的紙,沒有粘結婚證的。


    周時宴偏說這結婚證不放結婚照,要是和他們同名同姓的人也結婚,不就不能證明是他和他家媳婦結婚了麽?


    工作人員:……


    這年頭確實同名同姓的人不少,但是正好男女都同名同姓領結婚證的,這種概率真不高。


    再說了,你的結婚證你自己拿在手上,別人跟你們同名同姓跟你有什麽關係。


    工作人員好說歹說,但周時宴就不答應,非得把結婚照粘在結婚證。


    最後工作人員沒辦法,隻能說讓周時宴回去自己粘。


    要是周時宴能回去自己粘,還跟工作人員費這口舌幹嘛?


    他是要工作人員把紅章在結婚照上蓋上一個。


    他又不傻,這年頭,結婚證是可以用來在外麵和他小媳婦開房間的。


    大家都是沒照片的,就他有,別人不得以為他拿的是假結婚證啊。


    所以,蓋章是必須的。


    工作人員沒碰上這種事過,堅決不肯。


    周時宴堅決要蓋章,最後僵持在那裏了。


    之前有多羨慕這位工作人員的同事,現在就有多同情她。


    好在不一會,民政局局長經過,看到這情況不禁樂了。


    “時宴,你小子從小就鬼點子多,這會又在這裏難為我們同事了?”


    周時宴一看,好嘛,大院裏耿爺爺的兒子。


    他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叫了聲:“耿叔。”


    耿局拍了拍他的肩,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顧瓷,然後對工作人員道:“給他蓋吧。”


    工作人員這才籲了口氣。


    耿局笑道:“把你的結婚照拿出來吧。”


    “好!”


    周時宴拿出了十張大大小小的結婚照。


    眾人:……


    好嘛,一模一樣的結婚照,從一寸到十寸的都齊全了。


    這十寸的都快把結婚證給蓋住了。


    耿局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周時宴才不管呢,他把每一張都放在結婚證上空白處比劃的,最後把四寸的用上了。


    看著有著他和顧瓷結婚照的結婚證,上麵還蓋了一個大大的紅章,周時宴笑得跟二傻子一樣。


    欣賞完,他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拿出一斤大白兔奶糖塞在了耿局的手裏:“耿叔,這是喜糖,你幫我給大家一起分了,我先走了。”


    說完就拉著顧瓷急吼吼的回家了。


    現在他領證了, 他能正大光明吃肉了。


    看著周時宴急不可待的樣子,耿局不禁搖頭笑了。


    他把糖讓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給大家分了,自己也走了。


    周時宴一路上把吉普車開出了飛機的速度,把顧瓷差點氣樂了。


    最後顧瓷疾顏厲色的警告他,必須放慢速度,否則今晚別吃肉了。


    周時宴才老實了。


    進了院中,剛停好車,拿著東西準備時家門,就聽到耿奶奶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小子給我站住!”


    周時宴一看,一個小夥子正一麵跑,一麵回頭跟耿奶奶打嘴仗。


    跑得這麽快,還不看路,眼見著就要撞上顧瓷了。


    他連忙把顧瓷往身後一拽,然後拎著小夥子的脖領就原地轉了好幾圈。


    “耿亮,你這小子幹什麽呢?走路不看路?”


    耿亮被轉得暈乎乎的,好不容易站穩了,看到周時宴,露出驚喜之色。


    “時宴哥!聽說你結婚了?”


    周時宴露出笑容:“嗯。”


    耿奶奶追了上來,罵:“耿亮你這個癟犢子,我跟你說,今天你去相親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人家小何姑娘長得漂亮又知書達禮,工作又好,哪哪都好,你咋就不願意去相看了呢?”


    耿亮鼓著腮幫子氣道:“奶,上次那個你也是這麽說的,結果呢?”


    顧瓷好奇的問:“結果怎麽了?”


    耿亮看到顧瓷的盛世美顏,先是眼睛一亮,隨後想到之前的事,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呼呼道:“上次我跟那女的相親相到一半,結果她媽跑進來說她爺爺突然死了,她非得讓我給她家出喪葬費!她說是我把她爺爺給克死了!”


    顧瓷:……


    周時宴:……


    感謝懶癌能治嘛,喜歡架子鼓的舞天姬,靈猴百變三位小可愛的用愛發電,麽麽噠。


    求好評,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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