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宴聽了他爹的話,沒敢在院外跑。


    要是被那些胡同的大媽傳出他一大早從女人被窩裏跑出來的謠言,受調查是小事,讓他小媳婦誤會那可就事大發了。


    周時宴在院子裏曲裏拐彎地跑著,結果才跑了一圈,就碰上了好些爺爺奶奶出來早鍛煉。


    “哎呦,這不是時宴麽?出來跑步啊?”


    “嗬嗬,周爺爺好,您也出來跑步啊。”


    “對對對,來來來,時宴,咱們一起跑吧。”


    周時宴:……


    我跟你跑,是跑步還是走路?


    “哎呀,小時宴,我是陳奶奶,你認得我不?”


    一個老太太將周爺爺擠到了一邊,看著周時宴如同看親孫子一樣。


    “陳奶奶好!”


    周時宴雖然跟院裏的人不怎麽打交道,但該有的禮貌也是有的。


    “好,好,好,時宴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吃過我的奶……”


    “啊?”


    “噢,瞧我說突魯嘴了,我是說,你小時候上我家,吃過我泡的奶,你還記得不?”


    周時宴尷尬地笑。


    說實話,他根本不記得有這事。


    這時又跑來了一個中年男子,豪爽的拍了拍周時宴的肩:“時宴啊,我是你吳叔,你還記得不?我跟你說你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咱們兩家以後得多親近啊。”


    周時宴:……


    他怎麽從來沒聽奶說過?


    見周時宴不信,吳叔又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忘了,我跟你說,當初我爹問你奶借錢給我媽打胎,你奶沒借,然後我就出生了。哈哈哈,你說你奶是不是我救命恩人?”


    周時宴:……


    眼見著又有老爺子老奶奶們湊上來了。


    他沒想到院外麵跑步不安全,院內跑步更不安全。


    周時宴嚇得扭頭就跑。


    他一走,後麵的老頭老太就急了。


    大叫“時宴,你別跑啊,咱們再聊聊啊!”


    他們一叫喚,周時宴跑得更快了。


    於是大院出現了百年難見的奇觀 ,周時宴在前麵跑,後麵一群的老爺子老太太在拚命地追。


    周時宴怕老爺子老太太追著他回家,又有意繞著院子裏跑了好幾圈。


    這一跑跑出事來了。


    好嘛,本來追在他後麵就十來個老同誌,等幾圈下來,後麵竟然跟了五六十個了。


    一個個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還緊追不舍。


    周時宴一看,不敢跑了。


    要是把老爺子老太太們跑出個好歹來,他可負不起這責任。


    於是他往家裏跑了。


    他想著他都回家了,這群老同誌總不能再追著他回家吧。


    哪知道他想錯了。


    他好不容易跑到家門口,回頭一看,好嘛,老爺子和老太太們還執著地追上門了。


    他趕緊進門,然後砰得一下把門關上了。


    門上門,他背靠在門上,拍了拍胸口。


    媽呀,老同誌們真是太熱情了,讓他感到害怕。


    周儒成正好端著一杯水出來,看到周時宴滿頭大汗,不禁挑了挑眉。


    “大白天的,你關門幹嘛?把門打開了。”


    周時宴眼閃了閃,沒說話,然後把位置讓開了。


    周儒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一麵開門,還一麵嘟囔:“臭小子,神神秘秘的做賊……我去……”


    周儒成嚇得一個激靈,打開了門瞬間又狠狠地撞上了。


    媽呀,真是嚇死他了。


    誰一開門,就看到幾十個滿臉褶子的老頭老太太,正擠在大門口,對著他笑,能不嚇著了啊?


    得虧這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他得嚇瘋。


    周儒成瞪著周時宴,壓低聲音:“兔崽子,你該不會趁著這一會,真的從別的女人被窩裏跑出來吧?”


    周時宴:……


    他爹得多希望他的名聲臭了啊?


    難道說他淋過的雨,一定要讓兒子也淋一回?


    翻了個白眼:“爸,你把門口那些老爺子和老太太打發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什麽好東西?”


    周儒成眼睛一亮,要是像昨天那些模型的話,再來一打。


    周時宴傲驕的昂了昂下巴,下巴的方向直指大門口。


    周儒成氣得罵了句:“臭小子!”


    然後調整好情緒,露出笑容,打開了門。


    他笑意盈盈的對著門口的老爺子老太太道:“哎呦喂,今天是什麽好日子,這麽多老爺子老太太大駕光臨?來來來,都進來坐,正好我們吃早飯呢,要不大家都湊合一口?”


    他這話一說出來,那些老爺子和老太太一個個麵色尷尬了。


    別人家在吃早飯,他們進門肯定不合適啊。


    要是他們人少,他們就厚著臉皮進去了,但幾十個人,怎麽也不好意思進去吃飯。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向了職位最高的老爺子。


    老爺子輕咳了聲,神情嚴肅道:“我們就是跟著時宴跑跑步,行了,跑完了,我們就回去了。”


    老爺子說完,挺著腰杆,邁著軍步板板正正的走了。


    後麵的一群老爺子老太太一看,也走吧,不走留下來幹嘛?


    真厚著臉皮在人家吃早飯啊?


    見人都走了,周儒成勾唇一笑。


    扭過頭,屁顛顛地跑向了周時宴:“兒子, 兒子,快把好東西給我看看。”


    周時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就這輕骨頭的樣子,真不想承認是他親爹!


    還軍長呢。


    他 兜裏掏出一張圖紙遞了過去。


    “給你。”


    “這是什麽?”


    見不是模型,周儒成有些失望。


    隨後他搖了搖頭,為自己的急功近利慚愧不已。


    兒媳婦昨天給出來的三件模型,已經是需要幾十年研究才能研究出來的,他居然還想弄更多一些,真是太貪心了。


    他真是太想國家強大了,貪心的有些不符合實際了。


    他打開了圖紙,等他看到是輪椅圖紙時,不禁愣了愣:“這不是電動輪椅麽?不過看上去比國外的還先進了許多。”


    周儒成也是有見識的,他自然知道國外在1956年就生產出了電動輪椅,那是為了二戰的退伍老兵設計了。


    不過設計簡單,就是在椅子上加上了電動機而已。


    從外觀上,跟眼前這張圖紙上完全不能比。


    周時宴驕傲的昂起了腦袋。


    這可是他小媳婦空間出品的,那些淘汰貨能比得上麽?


    “這輪椅續航能力達到二百公裏,而且輕便方便,可以爬樓,十分有助於殘疾人使用。比國外的電動輪椅至少先進了好幾十年。”


    周時宴如數家珍般得意地敘述著這台輪椅的功能。


    周儒成聽著聽著,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個輪椅好呀,不但能給咱們國家的退伍傷員用上,還能賣給那些黴國人,掙外匯!媽了個巴子的,要說輪椅明明就是咱們老祖宗想出來的成果,到後來他們黴國人加了個電機,就成了他們的發明了,真是氣死我了。”


    周儒成端詳著輪椅圖紙,越看越是喜歡。


    看著周儒成喜笑顏天的樣子,周時宴撇了撇唇。


    要不是天然的血脈壓製,他差點罵他親爹沒見識了。


    要是他把空間裏狙擊槍和衝鋒槍的圖紙拿出來,他這個沒見識的爹不得中風啊?


    好吧,為了他老爹身體健康,他還是一點一點的往外拿。


    周儒成看了一會問:“這圖紙你哪裏來的?”


    “你別管哪裏來的,反正不是我畫的,不過是咱家發現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媳婦給他的,約等於是他發現的。


    周時宴說完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走了。


    周儒成:……


    看著周時宴的背影,他有種想踹的衝動。


    這小兔崽子,把難題拋給他了!


    雖然東西是好東西,但他總不能說是平空變出來的吧?


    算了,既然臭小子想讓他背鍋,他就背吧。


    反正他經得起查。


    隻一下子,他就想到了辦法了,一會讓心腹把這張圖紙找個偏僻的地方寄給他。


    這年頭隱居於山村的愛國人士多的是,寄個輪椅圖紙給他,那是因為他人品好呀。


    這樣功勞也有了,也不用被上麵調查來調查去了。


    完美!


    盯著圖紙看了會,想到源源不斷的外匯就要湧向國內,周儒成激動的飯都不吃了,就興衝衝地往外跑去。


    周時宴回到屋裏,看到顧瓷還睡著正香,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就跟熟透的蘋果一樣,讓他恨不得啃上一口。


    他湊了上去,正要親上一口時,就見顧瓷微微嗅了嗅鼻子。


    他嚇得連忙站直了身體,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汗味,嫌棄的皺了皺眉。


    他跑進了浴室,很快洗了個戰鬥澡,擦幹後,感覺身上溫暖了,才掀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看著他心愛的小媳婦,心裏仿佛吃了蜜一樣。


    他越看顧瓷越是喜歡,情不自禁地親了口她的小臉蛋。


    親了一口還不過癮,又親了一口。


    本來想淺嚐則止,沒想到親了一口又一口,越親越是舍不得。


    親得顧瓷終於煩了。


    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周時宴的俊臉上被拍出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顧瓷咕囔:“討厭的蚊子。”


    翻了個身,屁股對著他又睡了。


    周時宴哭笑不得。


    他一手插進了顧瓷的脖子下,另一隻手則圍上了顧瓷的細腰上,將她柔若無骨的小身子完全的摟進了他的懷裏。


    聞著顧瓷身上淡雅的清香,周時宴又控製不住的親吻著她的發。


    越親越是情動,親得手臂也漸漸的收緊。


    顧瓷被摟得熱得不行,她小屁股用力一拱。


    周時宴悶哼了聲,俊臉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


    “小壞蛋,你不要自己的幸福了麽?”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周時宴疼得完全沒有了旖旎的心思。


    他輕輕地退後了一些,免得一會顧瓷又不舒服了對他進行物理攻擊。


    哪知道他退後了,顧瓷卻不願意了。


    顧瓷感覺熟悉的味道似乎遠離了,她嘟著唇,閉著眼,又一個翻身,就滾進了周時宴的懷裏。


    她如同一隻靈活的八爪魚,雙臂緊緊環繞著周時宴的脖頸,雙腿則死死地盤住他的腰間。


    把周時宴纏得緊緊的。


    周時宴不禁氣樂了。


    好嘛,敢情他摟緊她就得挨撞,她卻能把他往死裏纏。


    這不是隻能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麽?


    “你個小壞蛋!”


    他盯著顧瓷甜美的睡顏,咬牙切齒的罵。


    微翹的唇角,以及寵溺的笑容,卻出賣了他。


    他大手按在了她的小俏臀上,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


    親了一會,他不敢再親了。


    那個地方太脆弱了,他怕顧瓷萬一一腳踹上來,那他晚上還拿啥洞房?


    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念著八大注意,然後也慢慢地睡了過去。


    顧瓷再次醒來是被自己的腿麻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到周時宴近在咫尺的俊顏,不禁微微一笑。


    她對著周時宴薄如刀刃的唇輕輕地親了一口,然後跟偷了油的小老鼠一樣,就迅速後退。


    隻是她想得挺好,卻忘了,她兩條小細腿還盤在周時宴的勁腰上。


    上身離遠了,下身去更加的靠近了。


    也讓她毫無阻礙的感覺到了周時宴身體的變化。


    她猛得抬頭,對上了周時宴充滿著侵略的眸光。


    “如果我說……說……”


    後麵“不是有意的”四個字還沒說完,所有的字都被周時宴吞入了口中。


    狂熱的吻壓榨出了顧瓷胸腔裏所有的空氣,舌尖更是極盡所能的挑逗著她所有的感官。


    兩人在口腔裏互相的纏綿,仿佛要用盡雙方所有的氣力,探索著彼此的甜蜜。


    她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用全然的熱情回應著他的入侵。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仿佛要融化進彼此的身體。


    細碎的陽光斜斜的灑在了他們的身上,匯畫成一朵朵如鑽般的光暈,將他們籠罩其中。


    屋中,僅有他們的細喘聲回蕩。


    溫度,節節攀升。


    衣物,淩亂的拋了一地。


    突然,周時宴推開了顧瓷,喘著粗氣:“走,領證去!”


    顧瓷:……


    這個狗男人!


    每次都是這樣,把她吊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就戛然而止。


    她一腳踹在了周時宴的屁股上,罵:“滾!”


    周時宴差點被踹下床,好不容易將將在床沿邊上穩住了身形,總算沒摔下去。


    他笑著揉了揉顧瓷的腦袋。


    “乖,別急,晚上一定喂飽你!”


    “滾滾滾!”


    顧瓷氣得又伸出小腳丫要踹他。


    誰急了!


    周時宴笑著握住了她的小腳丫,對著她的腳背就是重重的親了一口,才拿件衣服圍在了腰際,跑進了浴室。


    顧瓷恨恨地咬了咬牙,暗罵狗男人,要不是看他本錢不小,晚上她絕不妥協。


    兩人收拾好下了樓,周奶奶已經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了。


    看到顧瓷和周時宴時,周奶奶立刻放開報紙,笑著道:“小瓷,餓了吧?我讓陳嬸幫你在鍋上蒸著小籠包呢,我去給你拿!”


    “奶奶,我自己拿就行了!”


    顧瓷臉都紅了,她起得這麽晚,還讓長輩幫著拿早飯,象話麽?


    “我去拿!”


    周時宴屁顛顛的跑去廚房了。


    周奶奶對周時宴投去一個讚賞的表情。


    她拉著顧瓷坐了下來,慈愛地看著她:“小瓷啊,昨天晚上睡得好麽?”


    顧瓷點了點頭:“挺好的,床挺軟,被子也舒服。”


    “你喜歡就好”!


    周奶奶眉開眼笑,拍了拍顧瓷的手。


    她伸了伸腦袋,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廚房,然後壓低聲音:“小瓷啊,你跟奶奶說,時宴他昨天鬧你沒有?”


    顧瓷臉一下紅了。


    這個年代的長輩可太開放了,連這也問得出口。


    顧瓷支支唔唔了半晌,才道:“沒。”


    “你看你,這就幫上了!”


    周奶奶笑得合不攏嘴,又用心良苦道:“小瓷啊,別怪奶奶多嘴。時宴要是鬧得你厲害了,你該拒絕就得拒絕,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鬧。別聽那些什麽沒有耕壞的地一說,女孩子的身子骨嬌貴著呢,講究陰陽調和不能太過,知道麽?”


    顧瓷感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周奶奶愛憐地看著她,又道“還有,你現在才十八歲,可不能急著要孩子,女孩子生孩子的最好年紀是在二十三歲以後。


    你可千萬別聽別人瞎說,說什麽早生孩子早得力。


    女人生孩子早了,那是會早衰的。


    你想想你自己還是花骨朵兒,哪能懷孕生子?對不對?


    我們不催你,你和時宴要注意好了。對了,我一早讓你媽幫你買了些回來。你一會記得帶回房去!”


    周奶奶從邊角櫃的最下層拿出一個大盒子。


    大盒子就是藥盒子,上麵寫著開塞露三個大字。


    顧瓷:……


    現在的人都玩得這麽花麽?


    連開塞露都準備好了?


    她傻傻地打開來,一看……


    好吧,是她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裏麵的東西最正經不過,全是小孩嗝屁套。


    這時周時宴端著一大盆的小籠包走了過來。


    他人高馬大的,一眼就看到一盒子計生用品,不過他不認識。


    他笑道“奶奶你還挺逗,沒事給小瓷買這麽多汽球幹啥?她都這麽大了,還能吹這個玩?”


    顧瓷:……


    誰他麽吹這玩意玩啊?


    她有病吧!


    周奶奶意味深長地看了周時宴一眼:“也許小瓷就愛玩這個呢。”


    顧瓷:……


    哎呦,奶奶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麽?


    她都害羞了。


    周時宴笑道:“行,行,行,小瓷你愛玩這些啊?那行,我給你買幾十箱,讓你每天玩上幾十個,到時我陪你一起玩。”


    顧瓷:……


    不,你千萬別陪我一起玩。


    我怕把自己的腰玩廢了。


    周奶奶:……


    真不想認這個傻孫子。


    “滾滾滾!”


    周奶奶沒好氣的揮了揮手。


    周時宴臉皮厚,也不生氣,笑道“要滾也得吃完再滾!小瓷,來吃小籠包!”


    他殷勤地把一個小籠包夾在了小碟子裏,然後給顧瓷又是倒醋又是盛小米粥的。


    顧瓷見他轉移了話題,才籲了口氣。


    隨手拿了搭在沙發扶手上的鉤針裝飾蓋住了開塞露盒子,才走到了餐桌邊。


    顧瓷喝了口粥,又夾起了一隻小籠包,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嗯,奶奶,這小籠包好吃呀,陳嬸子的手藝可真好!”


    “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點!”


    周奶奶笑得合不攏嘴。


    “我跟你說,陳嬸子當年可跟著禦廚學過呢,做點心的手藝那可是一絕,這次回來,你可要多吃點。”


    “嗯嗯。”


    顧瓷忙得說話時間也沒有了。


    一早上雖然沒吃上肉,但燉肉的過程太費體力了,她都快餓癟了。


    周時宴也餓得不行,夾一隻小籠包就一口吃掉了。


    兩人吃了二十來隻,才覺得肚子裏稍微飽了些。


    周時宴問:“奶,我爸呢?我爸回來了麽?”


    周奶奶從報紙裏抬起頭,回了句:“不在家!”


    “什麽?沒回來?那我跟小瓷的結婚報告怎麽辦?”


    周時宴瞬間就急了。


    他急吼吼地帶顧瓷跑回北京,不就是想早點拿結婚證麽。


    “你急什麽?我說沒回來了麽?我就說不在家!你爸回來過又走了,知道你急著要結婚,把你的結婚報告拿回來了。”


    “那行,快把結婚報告給我吧!”


    周時宴爭不可待的抹了抹嘴,就跑向了周奶奶。


    周奶奶從報刊架中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周時宴。


    周時宴打開一看,看到上麵批準他結婚的字樣,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小瓷,快看,我的結婚報告批下來了。”


    他拿著結婚報告給顧瓷看,一臉的得意。


    顧瓷伸頭看了眼,也挺高興。


    “那行,我也吃飽了,咱們去領結婚證吧!”


    早領結婚證早吃肉!


    “好勒!”


    周時宴笑眯眯地看著顧瓷,心裏想著晚上終於能吃肉了。


    顧瓷也在那裏想,晚上終於能摸著八塊腹肌,大口大口的吃肉了。


    再憋下去,乳腺都該不通了。


    兩人拉著手,高高興興的出門了。


    周時宴拉開了吉普車的車門,顧瓷正要坐上去,周時宴突然道:“小瓷,咱們騎自行車去,好不好?”


    “好呀!”


    顧瓷覺得坐自行車挺浪漫的,坐在車後座光明正大的摸著她男人的八塊腹肌,那手感不要太好呀。


    於是周時宴去借自行車了,不一會,他興高采烈地踩著一部女式自行車過來了。


    “小瓷,我借了部女式的,這樣你跳車更方便。”


    其實是林峰告訴他,騎著女式車帶人比男式車費勁,這樣,他騎的時候會扭胯的幅度更大,能讓後麵坐著的女同誌更直觀的感受到他強勁的腰力。


    他必須讓他的小媳婦感受到他的腰力啊。


    周時宴騎在車上,用腳撐著地,讓顧瓷坐上後座。


    顧瓷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停在那裏讓她上車,那女式跟男式有什麽區別?


    不過她也沒在意,坐在了後座上,一隻手就圍在了周時宴的勁腰上。


    周時宴身體一僵,隨後隻覺跟豬八戒吃了人參果似的,渾身是勁。


    踩著自行車就跟踩風火輪似的飛快得駛出了大院。


    出了大院,顧瓷的手就收了回去。


    在大院裏,沒有會管她的手放得地方對不對,但出了院門,外麵到處都是紅袖章的,專門抓這種男女關係的。


    感覺到腰間溫度的離開,周時宴遺憾的抿了抿唇。


    唉,這外麵的破規矩真是可笑。


    夫妻倆人都在被窩裏妖精打架了,在外麵牽個手又怎麽不行了?


    周時宴騎著騎著,突然又想起了林峰的話。


    “老周,你帶著女同誌就往高低不平的地方騎,這樣,女同誌一害怕就會摟著你的腰了,就算被人看到了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周時宴眼眨了眨,然後瞅著哪高低不平就往哪騎。


    一路上騎得跟調龍燈不說,顧瓷的小屁股可受大罪了。


    最後,她忍無可忍,跳下了車,罵:“周時宴你會不會騎車?”


    周時宴一個刹車停了下來,站在那裏,就跟一個做錯事的大狗狗一樣,老實的不行。


    顧瓷:……


    算了,她男人這樣可憐巴巴地樣子,她也舍不得罵。


    “你下來!”


    她揮了揮手。


    周時宴老老實實的下了車。


    顧瓷接過自行車,跨了上去,對著周時宴道:“你坐後麵!”


    周時宴:……


    看看矮得要命的後座,再看看自己的大長腿。


    “怎麽?不樂意?”


    顧瓷的眼裏有著濃濃地威脅。


    周時宴一個激靈,連忙搖頭,然後十分上道的跨座在了後座上。


    一坐上去,兩腳就落在了地上。


    顧瓷不理他,剛才她不但屁股痛,差點把她的膽汁都給顛出來了,這會也讓他嚐嚐這個滋味。


    顧瓷啃滋啃滋的騎著車,她倒沒周時宴那麽傻,往高低不平的地方騎,給自己添麻煩。


    主要是車子小,騎起來費勁,而且後麵還坐著一個一百六十多斤的大男人。


    周時宴心疼了,要是累壞了他的小媳婦可咋辦?


    他想了想,就把腳垂下來了,順著車子,兩腳在地上拚命的搗騰,給顧瓷減負。


    於是街上就出現了一道風景線。


    一個漂亮嬌小的女孩子在拚命的蹬著女式自行車,後麵坐著的大男人在拚命地搗騰著兩腳,踩出了風火輪的架式。


    走過路過的人都麵麵相覷,他們的沉默,震耳欲聾!


    顧瓷不知道,還在那裏揮汗如雨的騎著,這時一個孩子大叫:“快看呀,快看呀,坐在後座上的那個兵哥哥腳底在冒煙……”


    周奶奶在家裏正看電視,看得嘎嘎直樂。


    她喝了一口茶,正準備繼續快樂,餘光往門口一瞥……


    “噗!”


    一口茶被她直接就噴了出來。


    “咳咳咳……”


    周奶奶咳得胸口直疼。


    顧瓷狠狠地瞪了周時宴一眼,跑向周奶奶,幫著周奶奶順氣。


    好不容易周奶奶氣順了,看了看渾身濕淋淋的顧瓷和跟水裏撈出來似的的周時宴問:“你……你……你們這是怎麽了?不是去領結婚證麽?怎麽掉河裏了?”


    顧瓷撇了撇唇:“別提了,他騎車帶我盡往高低不平的地方騎,騎得我屁股疼死了,我就說我來帶他,結果他在後麵踩風火輪,這不,把鞋給踩得燒起來了。”


    周奶奶目光落在了周時宴露出腳趾頭的鞋子上,表情一言難盡。


    “可是鞋子燒起來怎麽你們全身都濕了呢?”


    顧瓷沒好氣道:“這不碰上熱心群眾,為了救火,接通了救火水龍頭,把我們給澆了麽。”


    周奶奶:……


    感謝【海邊的風】,喜歡架子鼓的舞天姬,用戶小可愛們的用愛發電,感謝寶貝們的好評。麽麽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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