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山崖之下,卻是一處淺溝,那淺溝不深,一眼便能望見這溝中全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這山溝之中,一如這山中翠綠,一條清澈小溪,卻是穿過淺溝,小溪兩側,卻是一片青翠草地。草地之上,卻是有兩個人。


    在這裏瞧見兩個人,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眼前這兩位的動作,卻是不那麽正常了。


    一個赤著身子的男子,正躺在一片鵝卵石上,而他的身上,卻坐著一個妙齡女子。


    那男子赤著身子,露出一身還算不錯的肌肉,而他身上坐著的那美女,卻是穿戴完整,隻是下身一襲羅衫之中,看不清裏麵的風光,但卻能看到裙下那雙如玉一般白嫩的雙腿,一條純白色的小褲搭在她的腿脖處。


    那女子纖臂搭在男子胸前,卻是彎腰與那男子纏綿長吻,吻得就連沈放都能瞧見那兩隻糾纏在一起的舌頭。


    而那女子纖細腰肢,卻是急速的扭動、搖擺、起伏。


    這種場景,就是在沈放前世的世界裏,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形。這分明便是傳說中的……打野戰。


    好興致呀好興致,藍天碧水,芳草戚戚,在這等美景下做這交合之事,可真是真正的與這天地自然融為一體。


    心中念著,沈放竟也忘了去罵白眉,這一老一少,居然擯棄了往日的恩仇,一齊欣賞起了這清晨美好的景色。


    靈兒卻是奇怪,怎的哥哥也學起了師叔祖的姿勢,難道……這果真是一門修道的法門不成?


    隻是靈兒瞧了半天,也沒瞧出這古怪的姿勢,是練的什麽功法。心中疑惑著,靈兒卻是抬步上前,低聲問道:“師叔祖,哥,你們這是……練的什麽功法……”


    隻是靈兒話剛出一半,卻聽二人齊齊低喝一聲:“別說話,趕緊趴下。”


    靈兒還當是下方有什麽邪物妖魔,一驚之下,急身臥下。顫聲說道:“哥……到底……到底……出了何事?”


    沈放卻不應他,隻是雙目朝前,嘴裏咕囔說道:“這小子挺持久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不然不然。”白眉白須飄飄,又是顯出一幅仙人的清靈模樣,幽然說:“古書有曰,身如鴻燕,姿態百變,方可知其中樂趣,你瞧山下這小子,這都已是過了半個時辰了,還依然是一招觀音坐蓮式,不妥不滔,如此一來,又怎能體會出這其中妙處。”


    “不然不然。”沈放也學著白眉的說話道,“要知力量才是王道,再如何花哨的招式,也敵不過狂風聚雨一般的攻擊。”


    “放屁,力量再如何高,沒有花式的輔助,也不過是蠻牛一隻。”白眉很不屑的否定了沈放的理論。


    什麽身如鴻燕,姿態百變,又什麽觀音坐蓮,靈兒越聽越像是二人在探討什麽功法。靈兒心升好奇,身子向前移了幾寸,也是隨著二人目光向下望去。


    隻是這一望,靈兒那粉白的俏顏,頓時漲成了一片紫紅之色。


    她自小在棲鳳山下與沈放相依為命,便是見到村中那狗兒發情都會羞得繞道走開,更不要提親眼見到這活色生香的肉盤大戰。當下打了一個冷顫,卻是急忙閉上了雙眸,不敢再去瞧上一眼。


    誰料眼睛雖是閉上,耳邊卻仍然可以聽到這這一老一少的探討聲。


    “你也說了那不過就是輔助而已,招式並不重要,對力度的掌握,才是致勝的法寶。”


    “胡扯胡扯,力度固然要有,但招式一樣不可缺少,正如修道,隻有心法,卻無道術,你空修了無窮靈元,又如何能打到別人身上。”


    “你才胡扯,隻要靈力夠足,一拳打過去,別人再如何道術巧妙,也無法抵擋。”


    這二人說著說著,竟將這男女之事上升到了心法與道法的層次上去。隻是這話聽在靈兒耳中,她那嬌容更是漲紅,又是捂住耳朵,不聽不看,不聞不問。


    “臭小子,你真當你是修道高人不成?我白眉修道三百年,也不敢自稱高人,你一個連內門正式弟子都算不上的東西,也敢在我麵前顯露。“


    “我呸,老東西,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比我多活了三百年麽?一個修了三百年道,都沒羽化成仙的破爛玩意兒,你當你有多大能耐。”


    “你……你這無知小輩!”白眉被他點中心事,卻是勃然大怒起來。


    要知道白眉這三百年的修行,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專研丹藥與法寶上,對於自身的修行,卻極是有限。他自然也知人之所限,不可事事完美。但在這以實力論高低的修真界中,他不免也是對此耿耿於懷。這本來就是他心中一塊心病,這下被沈放點破,哪裏有不怒之理。


    他這一抬腳,便踹向了沈放。


    沈放實在是猜不出白眉修道三百年,竟然還會用這種鄉間潑皮打架的法子。哪裏防備得到,更何況他整個身子都趴在山崖之前,就是想躲,也是躲不開。


    這一腳,白眉並未用到靈力,但饒是如此,沈放也是被一腳踹出了山崖,一聲慘叫聲中,便順著山崖那斜坡滾了下去。


    白眉似乎意識到自己太過衝動,被旁人看到自己堂堂師叔祖,竟然會偷窺。人活臉樹活皮,這要傳出去,他這名聲可都全要毀掉了。


    “不好……”白眉低叫一聲,拉起靈兒便逃。


    卻說沈放這一聲慘叫,卻是驚動了山崖之下這一對正在歡好的男女。那女子急速扭動的纖腰,卻是嘎然而停,而那男子,也是驚愕的抬起頭來,兩雙眼睛,怔怔的看著自山崖之上,滾下來的這一個人形物體。


    沈放身體堅實,這一滾下,倒是沒受什麽傷,隻是滿身都沾了那些枯枝斷葉,身上那件衣服被樹枝荊條劃得如同一條破拖布,衝下山崖,又在那草地上滾了數十丈,竟然滾到了這正在目瞪口呆的二人身旁。


    “呸呸呸……”沈放連吐出口中的一把青草,一躍而起,心中大罵著那白眉,臉上……卻顯露出一絲無比“純真”的神情來。


    “呃……如果我說我是路過,你們會相信不?”


    “啊!”


    那男子終於發出一陣驚聲尖叫,飛快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那女子卻是纖腰一扭,閃身站在了一側,衣衫翻動之間,隱約可見羅裙之中那一雙粉白修長的玉腿深處。


    轉眼再一看那男子,沈放看到了那赤身男子的胯下,那小家夥已是軟軟的癱了下來。


    “你……你是沈放?”


    那女子這時才發現了那沈放的麵容,俏顏微驚,雙眸之中,卻是沒有半點驚恐,頓顯出無限風情。


    被人認穿,實在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沈放這老臉都沒地方擱了,幹笑兩聲,心道,這做名人的滋味,也著實是不好受呀。


    “你……你真是沈放?”那女子眸中那春意更深,一雙豔目,在沈放身上上下打量,仿似沈放是一個正洗的白白的小處男一般。


    被人看到你辦這種事,還能保持如此的嫵媚鎮定,高人呀……


    他自然不知道,如今這整個內門之中,沈放可算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誰不知道他升龍山大戰道修弟子,試法大會又大展神威,出盡了風頭。


    見那女子毫無尷尬之情,一雙豔目在自己身上打量著,好似自己是個不穿衣服的壯小夥一般。


    “這個……那個……你們繼續,我有事先走……”


    那女子不尷尬,沈放已經覺得有些麵紅耳赤了,剛要轉身,卻聽一聲暴喝之聲:“想走!先問問我手裏的刀吧!”


    暴喝聲中,沈放已覺身後一道狂風勁浪襲卷而來,他閃身一躲,卻是避開,扭頭一看,卻見適才那赤身男子已不知何時穿戴整齊,一身淡黃法衣,麵帶凶悍,體形悍猛,一雙虎目瞪得如同沈放拐帶了他家媳婦兒一般。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沈放自覺理虧,幹笑兩聲便想逃開。


    豈料那黃衣大漢大怒叫道:“好你一個沈放,竟然偷窺旁人雙修,此等大惡之行,我不教訓你,這淩雲峰的規矩還有何用?”


    “淩雲峰?什麽規矩?”沈放眨眨眼睛問道。


    他哪裏知道,在內門之中,這風月之事,雖說場麵上嚴禁,但暗地裏已成風俗,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句話用在太清宮中,卻也是貼切。


    比之外門十萬弟子,內門就不過區區三千。平日裏的苦修,卻無法消磨這最原始的人性。這裏沒有俗世之間的倫理法則,自然也就少了很多束縛。所以這男女之事,比之世俗之間更是隨意。


    這淩雲峰地處偏僻,那些癡男怨女,做這苟且之事,自然是要找個地方,隻是各峰之中弟子舍堂均是連在一起,在那裏行這周公之禮,也有所不便。索性這太清宮範圍千裏,地廣人稀,茫茫青山,幽幽碧空,在這青山秀水之間雙飛雙修,又可吸取天地靈氣,又可一解這人之所需。


    這淩雲峰地處偏僻,離著各峰各堂,均是有一段距離。這天長日久,也就成了這道侶之間互吐心腸之地。這也便是適才當龍映雪說到這淩雲峰時,麵容略微顯出一絲異樣之情的原因。


    但沈放如今哪裏想得了這麽多,見那黃衣大漢麵露凶光,雖不害怕,但也覺有些對不住人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卻被自己攪擾,與情與理,確實大不應該。


    都怪那個可惡的白眉!


    沈放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來,說道:“沈放初來此地,確實不懂規矩,但不知者不怪,兄台何必如此動怒。你們隻管繼續,隻當我沒有來過,如何?”


    “如你娘個x!”黃衣大漢又是暴喝一聲,手中那把虎背大刀一橫,嗡嗡之響頓響,一道淩厲鋒絕的銳金之氣迎麵撲來。


    沈放這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兄台要罵便罵,捎帶上父母雙親,可就不好了。”


    “我何止要罵,今天我還要殺了你!”


    黃衣大漢暴怒叫著,手中那大刀已是呼出一道雄渾刀影當胸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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